如果不是盧依突然提起學校的事情,墨月都已經快忘記了,她現在的身份好像才十七歲多,還是一個學生來著。只怪她醒來后,要么就是自己在調養身體,要不就是因為墨耀的事情而在郁結,倒是忘記了學校的事情。
現在聽老媽提及學校,墨月眉頭輕蹙了幾分,心里有些排斥。這2510年的文化學習方面,想來應該比起五百年前相差極大才是,而且她前世都沒怎么接受正規學校的制度教育,全是爺爺請的家庭教師給她上課,現在突然要去上學,也不知道她到時候會不會不適應來著。
不過現在不是想那些的事情,瞥了一眼旁邊聽到去學校報到就皺眉的墨耀,他好像臉上有擔憂神色,是在擔憂什么?
她沒多想,沖盧依點頭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便推開墨耀的房門,然后徑直走到屋內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神色嚴肅的看著門口的墨耀。
墨耀愣了一下后,這才收起臉上一閃而逝的擔憂跟著走了進去。
他心底暗自安慰著自己,大姐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她應該不會被學校那些無聊的人所影響才是,畢竟現在的她變得自己都有些看不穿,而且……也越來越有大姐的樣子了。
要知道過去這十七年以來,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才是哥哥,而她是妹妹來著。只因他總是在墨月她被欺負的時候,跳出來為她出頭,然后也總是他在替性子懦弱的她做決定,久而久之墨耀都已經習慣的照顧那不像大姐的大姐了。
墨耀進來后,在墨月的示意下乖乖關了房門。
屋內唯一的那張椅子已經被墨月所坐,所以他乖乖的坐到床邊,然后抬頭看著對面變得有些難懂的大姐。
墨月坐在那里,眼神直直的看著他:“墨耀,你知道我要和你說什么嗎?”
搖了搖頭,墨耀小心的問道:“大姐,你想說什么?”不知為何,總覺在大姐現在的眼神下,他倍感壓力,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怪怪的。
見他的樣子,墨月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臉上淡漠的神色消失幾分,只余下點點復雜的開口道:“這些話,我只同你講一次,希望你能好生記在心里。主家那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老家主他是不關心我們死活的,而爸媽只有我們兩個孩子,他們能依靠的只有我們姐弟。我希望你以后做事要深思而后行,不要再像這次一般沖動,你可知道……如果不是我恰巧能夠醫治你的手,你想過你將來會是什么樣子嗎?還有……如果你的手真的不能治好的話,我同樣也會被內疚的包袱壓著一輩子,更不論爸媽他們又是何等難受。”
說完這番話,墨月看著對面沉默在那里低頭思考的墨耀,她緩緩開口道:“明白了嗎?”
墨耀從她開口的那一瞬間,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大姐說的這些,他何嘗不明白?那日他去地下擂臺本來只是想去看看情況的,后來是被崔靖涵所激這才跳上了地下擂臺,這些事情他都沒有跟爸媽還有大姐說,而且現在大姐她說的這些話本就是對的,如果他心思成熟,如果他懂得深思,就不會發生后來的這些事情。
他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大姐,墨耀眼里有些復雜,以前都是自己保護著大姐,現在眼前的大姐,她好像已經變得不需要自己保護了。盡管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墨耀還是很喜歡大姐這樣的轉變,至少這樣的她不會再像以前那般被人輕易的欺負了。
想通之后,墨耀抬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大姐……我明白了。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墨月只是淡淡的開口:“那你休息一下,學校那邊你暫時不用去報到,我去替你請兩天假,你還得休養兩天身體那些內傷才能恢復過來。”
“可不可以不要啊?”一聽她的話,墨耀苦巴巴的皺臉了,先不說如果大姐她去學校留自己一人在家的煩悶,他還擔憂萬一學校里面那些壞嘴巴的人欺負大姐怎么辦呢?盡管知道她現在和以前不同了,但他還是不放心啊,那感覺就像是一只護著小雞的老母雞,突然小雞要脫離保護,那種不放心的心態一下是丟不去的。
“你有意見?”墨月挑了下眉頭問道。
墨耀撇了下嘴,見她那微挑的眉頭,他只得悶聲道:“沒意見。”
看了他一眼后,墨月點頭起身出門,準備回自己房間好去空間看看,青龍那家伙可是說它再生氣來著。
青龍那家伙會生氣,說起來到還是為了她,因為它見到她被西陵擎蒼的勢壓所打擊,所以它想出來幫自己,而被她拒絕了在生氣。她可不想青龍那家伙被人發現,然后把它抓去解剖掉。
一直在她出了門以后,墨耀才躺回了床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大姐她……失憶了……
現在的她不記得以前的所有事情,為什么卻會醫術,而且看樣子還是在醫術上面有著不凡的成就,光是今日她去西陵家之前,她拿出那一根根細如發絲的銀針替自己手腕扎針的時候,當時爸媽和他都傻眼了。他們從來不知道,原來扎針也是可以治療的,而且……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古怪的針,聽爸媽說在他睡覺的時候,大姐便在光腦上搜索過那種針的圖片給他們看,當時還詢問他們能不能弄到那種針來著,卻不料大姐和冷紫宸出去談了一會兒話,她再回來后身上就有了那些針。難不成那些針,是冷家二少送的?
可不管那針是誰送的,但他們都不知道原來她還會醫術,尤其是墨耀他更是心驚,因為他去冷家幫大姐傳的話,所以他知道大姐與冷二少之間的交易是什么。
大姐她有把握治好那冷家大少失去知覺兩年多的腿,這是眾多醫學界的權威教授們都沒辦法做到的事情,大姐她居然能治好。如果不是她給自己扎針后他的手真的好了很多,不然墨耀也沒法相信有人用扎針能治病,而且……大姐她不是失憶了嗎?又哪里來的醫術??
好復雜,好頭疼,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
墨耀有些煩躁的在床上翻來覆去,他很想去問大姐,她為什么會醫術,她不是失憶了嘛?
最后盡管心底有太多的疑問,墨耀他還是沒有去問墨月。不管大姐她現在身上有多少秘密沒說,也不管她為何突然會醫術,但她是自己大姐不是么?
而回學校報到的日子,很快……
也就是在隔日的早上,一大早墨月剛從空間里面出來躺到床上一會兒,便聽到老媽盧依在外面敲門:“小月……快點起床來吃早餐了,今天你要回學校報到。”
躺在床上的墨月有些郁悶的皺了下眉頭,她在空間里面被青龍纏著發泄般的念叨了很久,還是在用龍炎果收買的下,那個家伙才放過了她。更是心情不錯的找出一些種子出來給她,說是它前主人留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種子,所以讓她去那邊翻了塊空地把它們給種上。
天曉得她前世養點富貴竹這樣不需要技術含量的東西都會折騰死,讓她種東西,不是浪費時間?盡管她不想動,但是卻因為青龍那家伙說,里面可能有一些稍微低級點普通的藥材之類種子,她最后不得不去種了它們。因為前主人留下的那些靈藥級別都偏高,她現在替人治病,如果用那些靈藥反倒是有些不適合,尤其是冷紫宇的腿和墨耀的手,如果搭配著稍微低級點的藥草熬成汁服用和浸泡,那痊愈的速度和效果會很不錯。
就那樣,她連古醫筆記都還沒來得及看完,便去翻了一宿的地,然后又是搗弄著澆水之類,反正累了個半死才剛從空間里面爬出來,就聽到老媽在敲門了。
墨月揉了揉有些頭昏腦脹的額頭,疲憊的穿上衣服出了房間。
見她疲憊不已的樣子,盧依擔憂的開口:“病了?怎么看起來這么累的樣子?”
墨月搖了搖頭,去飯桌前坐了下來:“沒事兒,就是沒睡好。老爸和墨耀呢?”
“你爸已經去上班了,墨耀還在睡覺,他今天不去報到,所以讓他多睡會兒吧,你趕緊過來吃飯,江哲剛開始打電話說要過來接你,待會兒你們一起去學校吧。”盧依邊把那些硬的像石頭一樣的饅頭擺上桌,然后又端出一碗熬得黏糊糊的什么湯,反正一看墨月都覺得飽了。
哎,還是有點不習慣現在的飲食。
不過江哲要過來接她倒是好的,墨月剛才還在擔憂自己應該怎么去學校,她都不知道學校在那里,更知道自己上哪個班級之類,有江哲幫忙的話,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很顯然大家都想到這個問題,所以江哲才會過來接她。
剛吃完飯不久,江哲就來了,墨月擦了擦嘴,拿起一旁盧依替她拿過來的包包,就準備跟著江哲出門,卻在臨出門之際,墨耀卻披著一件衣衫走了出來,他面色擔憂的開口:“大姐……”
“嗯……怎么了?”停下步伐,墨月回頭。
“如果那些人說不好聽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就當狗在吠好了。”墨耀小心翼翼的說著。
聽了墨耀的話,來接墨月的江哲說道:“放心吧墨耀,我會看著墨月的,不會讓人欺負她的。”
墨月淡淡笑了一下,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和轉身同江哲一起出了門。
一直到坐上電磁懸浮車很久之后,她才斂起臉上的淡笑,冷笑著翻看手里那個包包,那是以前西陵墨月的書本。
剛才墨耀他……是在害怕自己被欺負么?
看來以前的西陵墨月在學校里面沒少被欺負了。
貓昨天過生日,回來的很晚,而且喝了不少酒,然后今天起晚了,而且頭疼,所以現在才更新,親們勿怪,勿怪喲,貓頂著鍋蓋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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