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論?她這是什么意思?
沐冬帆眉頭輕蹙幾分,邪肆的笑容斂了起來,神色有著幾分疑惑不解的看向臺上的西陵墨月。
而正幸災樂禍笑著的崔靖涵也臉色變了變,嫵媚的眸子微瞇幾分,里面帶著狠毒之意的看著那個已經站在了擂臺上的瘦弱身影,西陵墨月她是腦子糊涂了是不?
她一個精神力為零,體術也是糟糕到了極點的廢物,居然敢問出一句生死不論的話語,難道她是自己找死?
臺下的江哲這會兒臉色煞白,墨耀已經出事了,可是墨月卻上臺了,事情可要怎么辦啊?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西陵墨月突然回頭看著江哲冷冷的說道:“你現在帶墨月離開,馬上送他去離這里最近的醫院,我待會兒就過來。”
崔靖涵緊攥著手心,嬌艷的粉唇死死咬住,雙眼憤恨不已的瞪著臺上的墨月,本來擂臺之上就有擴音器,所以她的話雖然不大聲,卻也清晰的傳遍了整個地下擂臺。她叫江哲送墨耀離開,還說她待會兒就過去,她把這地下擂臺當成什么地方了,那么容易就能離開的嗎?想到這里,崔靖涵沖擂臺上那個鷹眼男人使了個眼色,對方了然的點了點頭后,她冷笑的慢慢坐了下來。
江哲本想開口拒絕,但是卻在對上墨月那冷漠的眸子,還有看到那邊趴著一動不動的墨耀時,最后只得乖乖的點了點頭,滿臉悲憤的過去扛起擂臺上的墨耀離開。
一直到江哲扛著西陵墨耀走出地下擂臺入口再也看不到背影時,墨月才她才靜靜的轉過身看著那個鷹眼男子,白皙透明的小臉上突然溢出一抹淡漠的笑容,粉唇微微上揚輕聲說道:“還記得嗎?”
“嗯?”對面的鷹眼男子怔了怔,在西陵墨月轉身看向自己的時候就緊盯著她,當她臉上露出那淡漠笑容的時候他便有些頭皮發麻,腳底一股冷意突然竄起,總覺有什么事情好像不對頭。自己心里突如其來的懼怕心里,讓鷹眼男人雙眼狠厲的看了墨月一眼,暗自說著,對方不過是一個體術廢柴的女娃罷了,居然自己還懼怕她,說什么笑話呢?有了這個心理暗示之后,鷹眼男子頓時身上的狠厲氣息又重了幾分。管她是什么人,她得罪了自家小姐,那就活該她倒霉了。
對方身上的氣息變化墨月看在眼里,嘴角的笑容溢出一絲冷漠的不屑道:“我剛才說過了,你敢動墨耀一下,我就把那些加倍償還到你身上,不過顯然你是沒把我的話聽進去,所以……”所以我會用你來殺雞儆猴,讓崔靖涵那個女人知道,她愚蠢的不該去設計墨耀,更不該來招惹自己,崔家如果是她所依仗的,那我終究有一天會將它毀之。
當墨月的話出口后對面那鷹眼男子瞳孔猛烈的瑟縮一下,被她身上那冷漠不屑的態度所鎮壓臉色變了變,而臺下那些人清晰的聽到西陵墨月的話后第一是震驚和錯愕,很久很久之后眾人反應過來后便是哄然大笑,很顯然這里在場的人有一大部分人時風烈學院的學生,也有一部分是幾大家族的人,大家對于西陵墨月這個出了名的廢柴是有所認識的,猛然聽出她說出那一句有氣勢的話稍作驚訝后,大家反應后就笑起她的不知死活,和她在這里裝高手的樣子。
這時在場的人很多開始起哄的大喊起來叫著“打倒西陵墨月那個廢物”“打死她”“打死她”。
龍二雖然只是崔靖涵的一個保鏢,但是身為十級體術的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有這樣當著眾人面被個廢物侮辱的經歷,聽著下面眾人吶喊的打氣,他嗤之以鼻的冷哼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廢物一個,居然還說要加倍償還到我身上,別以為你是女人就可以隨意說大話,我……”話還未說完,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鷹眼男子已經猛烈的朝著后面退了幾步撞到在擂臺四周的圍欄上面,有著幾分實力的他強自穩了一下并沒有倒下。
在那道‘砰’一聲巨響后,本來喧鬧無比的地下擂臺猛然一下寂靜無聲,甚至是有人還能聽到身旁人呼吸的聲音,全都瞪大眼睛一副見鬼模樣的看著擂臺之上。
他們是不是看錯了,她、她居然一腳……一腳把體術最少九級以上的男人給踢了出去。
“哇靠……老子是不是眼花了?”
“沒錯,我也想說,我是不是眼花了。”
“對啊……她是西陵墨月沒錯吧?她不是精神力和體術都渣到極點嗎,怎么能一腳踢開那個家伙,我可是認得那個男人是崔家大小姐崔靖涵的第一保鏢龍二,最少都是九級甚至是十級體術的,這、這也太玄幻了一些吧?”
臺下那些風烈學院的學生頓時在那里交頭接耳的討論起來,而擂臺下的紫宸也是詫異的瞪大眼睛,嘴巴張得都快吞下一顆雞蛋了,她剛才難道是瞎貓碰死耗子嗎?
此時震驚的又豈止是他們,最震驚的莫過于擂臺的某個角落里面,那幾個西陵家族嫡系的成員,他們此時臉色青白交替的看著臺上的西陵墨月,其中一個人更是不敢置信的揉著眼睛低聲喃喃道:“墨月她該不會鬼上身了吧?”
不管在場的人有多震驚,西陵墨月絲毫不放在眼里,她在對方靠著圍欄還在暗自忍住胸口的悶痛之時,她已經閃身沖了過去,抬腳就朝著對方那張國字臉掃了過去,對方都還來不及做何反應時便已經被一腳掃倒在地,一只穿著銀白高跟涼鞋的腳輕輕的踩在了那鷹眼男子,也就是龍二的身上,那看似輕飄飄的一腳,卻讓她腳下那六尺男兒瞬間痛苦無比的哀嚎出聲叫道:“啊……”
遠處崔靖涵臉色難看的站了起來,而她身旁的沐冬帆同樣是臉色有些難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擂臺上西陵墨月突然轉過頭,冰冷的視線朝著崔靖涵看了過來,她的嘴唇輕輕的蠕動幾下,盡管隔得老遠,崔靖涵還是從西陵墨月那說得極慢的速度中看出了她說的是什么。
“崔、家、我、記、著、了!”
伴隨西陵墨月那無聲的唇語完畢,她那穿著涼鞋的腳輕輕的移到了龍二的右手腕上,她淡笑著開口:“剛才你就是用它動了我弟弟是嗎?”話落那只白嫩秀氣的腳輕輕蠕動幾下,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聲伴隨著龍二痛苦的哀嚎聲,全都通過擴音器傳到了在場人的耳朵里面。
然而事情還未完,她的腳移到了龍二的兩只腳踝處輕輕的踩了上去,而龍二已經痛得叫喊不出來徹底暈了過去。
西陵墨月冷眼看著地上那已經暈過去的男人被反映過來的地下擂臺工作人員抬了下去,側頭看著那已經傻掉的紫衣男人淡漠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紫宸猛然回神,錯愕道:“啊?什么?”
她秀氣的柳眉輕蹙一下,語氣稍顯不耐的問道:“我能走了嗎?還是后面還有挑戰者?”說到這里她視線環顧下面本來幾個還在排隊的挑戰者,結果發現那些人臉色煞白的猛搖頭,就似她是一個霸王龍似地。不過在他們的心目中也差不多了,畢竟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簡直就像是一只螞蟻強上了一只大象有什么區別?
紫宸這會兒回過神來后,他尷尬的咳嗽幾下說道:“咳……你可、可以離開了,你稍等一下我叫人把這期的擂主獎勵送過來,對了除了擂主獎勵之外,你還可以得到一筆高額獎金,當然如果你需要換成蔬果之類也可以。”
西陵墨月面色布滿陰霾,極品蔬果?如果不是為了這見鬼的什么極品蔬果墨耀怎么會跑到這個鬼地方來,而且還斷了手筋?
剛才她見江哲把墨耀帶走的時候,她發現墨耀的手腕經脈居然被這個男人給踩破皮肉硬生生后給生生踩斷之時,滔天的怒火籠罩住她,她說過會加倍償還的,崔靖涵你真的徹底激怒出我心底隱藏起來陰暗的一面了。
“不用了,你能幫我安排一輛車送我去最近的醫院嗎?”西陵墨月冷然拒絕了獎品,轉頭看著紫宸問道。
紫宸愣了一下,側頭看到那邊崔靖涵帶著她的幾個保鏢快步走來時,像是反應過來什么,他突然笑著點了點頭:“墨月小姐是打算去醫院看你弟弟嗎?令弟會出這樣的事,說來是咱們管理上的失誤,你放心那上一場的擂主已經讓人挑斷手筋腳筋以示懲罰了,希望墨月小姐不要對我們地下擂臺有何誤解才是。說起來離這里最近的醫院,好像就只有我們冷家的醫院了,正好我也要去醫院接我爺爺,要不讓在下送你過去吧!”
墨月眼睛微瞇幾分的打量著紫宸,他認識自己?冷家?
不過想到墨耀的傷勢,她臉色陰郁的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而那邊崔靖涵帶來的幾個保鏢走了過來便想把西陵墨月給包圍起來時,卻見紫宸嘴角帶笑的淡然說道:“崔家小姐莫不是忘記這里是誰的地方了嗎?”
“你……冷二少,我們崔家沒得罪你們冷家吧?”崔靖涵憤恨的開口問道。
“呵呵……是沒得罪,但是你不該在我的地盤上做出讓我們地下擂臺打臉的事情來,今日的事情我想就算是崔家的家主恐怕也不會找我說什么。在下還要送墨月小姐離開,就不陪崔小姐你閑聊了。”紫宸淡笑著說完后,已經轉身走了出去,而墨月只是冷冷的瞥了崔靖涵以及跟在她身旁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沐冬帆一眼后快步離去。
崔靖涵氣得跺腳的看著西陵墨月被紫宸給護送走。
而在二樓的那個包廂里面,從頭到尾看個清清楚楚的白衣男子,此時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