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支書誤會了,帝都也不是誰都有錢,能像方圓這樣不把錢和糧票當回事的人,估計整個帝都也找不出來幾個。
方圓把油紙包打開,拿出一個火燒遞給老支書說道“來,嘗嘗這家的火燒怎么樣。”
十個火燒,勝利和柱子也吃不完,所以方圓和老支書也可以嘗嘗。
其實方圓之所以買這么多,就是想著他和老支書也嘗嘗。
這次老支書沒有客氣,接過去就咬了一口,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火燒做的好吃。”
方圓也拿出來一個,然后把油紙包給包好,同樣咬了一口。
“嗯!是挺不錯。”方圓點了點頭說。
兩個人很快來到醫院這里,勝利和柱子坐在走廊的連椅上。
看到方圓和老支書進來,兩個人連忙站起來。
“怎么樣?出來沒有?”老支書問。
“還沒有,剛才護士出來,說還在處理。”勝利搖了搖頭說。
“唉!”老支書嘆了一口氣說道“怎么那么長時間還沒有好啊!”
勝利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勝利哥,這個你們拿去吃。”方圓把油紙包遞過去。
勝利把油紙包接過去,看著方圓問道“這是什么?”
“給你們買了幾個火燒,還是熱的,你們快吃吧!”
“火燒?”
聽到是火燒,無論是勝利還是柱子,都吞了吞口水。
“行了,這是方圓買的,你們就吃吧!”老支書說完在連椅上坐了下來。
老支書都這么說了,勝利和柱子還客氣什么,連忙把油紙包打開,一人拿了一個吃起來。
其實不能說是吃,說是吞也毫不為過。
八個火燒,不到十分鐘,就被兩個人給解決完了。
看到空空的油紙包,兩個人臉紅了一下,勝利說道“那個沒有收著,給吃完了。”
“沒事,本來就是買給你們吃的。”方圓笑了笑說。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一名醫生從里面出來。
老支書連忙站起來問道“醫生,人怎么樣了?”
醫生看了老支書一眼問道“您是傷者的家屬嗎?”
“不是,我是趙家裕的支書,里面的傷者是趙家裕村的駐村工作組的人。”
“原來是這樣啊!給您說實話吧,里面的傷者受傷很嚴重,剛才只是進行清理,還沒有進行縫合,但是他們身上缺失的地方很多,估計就算是好了,再也沒有辦法恢復到之前了。”
“啊!這么嚴重。”老支書不敢相信的問。
醫生搖了搖頭說道“這還是按好的說,很可能會留下終身殘疾。”
“嘶!”聽完醫生的話,老支書倒吸一口涼氣。
現場雖然看上去很慘,老支書當場就檢查過了,雖然看上去很嚴重,但都不致命,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所以您要有個心理準備。”醫生看著老支書說。
“嗯!謝謝您醫生。”
“不客氣!”
就在醫生準備離開的時候,方圓連忙問道“醫生,手術大概什么時候能完成?”
“這個就不好說了,我只是負責清創,后面的有外快醫生負責,但就以傷勢而言,快的話四五個小時,慢的話可能七八個小時。”
“要用這么長時間啊!”方圓也皺了皺眉頭。
不說七八個小時,就算是四五個小時,他們也不能坐在這里干等吧!
他倒是無所謂,但老支書畢竟年齡不小了,如果真坐在這里等七八個小時的話,估計會受不了。
“沒辦法,他們身上的傷太多了。”醫生搖了搖頭說。
“好吧!謝謝您醫生。”
“不用謝。”
在醫生離開以后,方圓看了一眼手術室,然后對老支書說道“要不然這樣吧!先讓勝利哥和柱子哥先看著,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再過來換他們。”
“找地方休息?”老支書看了方圓一眼問道“那有地方可以休息啊!”
“旅館啊!剛才咱們回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一個旅館。”
“啊!不行不行,住旅館又要花錢。”老支書連忙搖頭說。
“老支書,住旅館也花不多少錢,再說了,咱們不能一直守在這里一夜吧!”
如果不是老支書在這里,方圓一分鐘都不愿意在這里多待。
至于里面躺著的幾個家伙,方圓沒有弄死他們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如果不是怕過趙家裕村惹麻煩,方圓直接就弄死他們了,還需要在這里進行搶救。
“這……”
還沒有等老支書說完,方圓就打斷他說道“好了老支書,走吧,咱們先休息一下,然后再過來替換勝利哥他們。”
這倒不是說方圓沒有禮貌,打斷老支書說話,因為方圓知道他要說什么。
“好吧!”老支書點了點頭。
兩個人來到醫院外面,直接就奔小旅館走去。
縣城并不大,所以小旅館離醫院也不是很遠。
幾分鐘后,兩個人來到了小旅館這里,方圓把介紹信拿出來,遞給服務員說道“給我們開一間雙人房。”
服務員把介紹信接過去看了一眼,連忙把介紹信遞給方圓說道“好的,請稍等。”
說完服務員拿出一串鑰匙從里面出來,對方圓和老支書說道“兩位請跟我來。”
“走吧。”方圓扶著老支書說。
“嗯!”
兩個人跟在服務員后面,很快服務員就把兩個人帶到最里面的一間房前說道“請稍等,我把門打開。”
“嗯!”方圓點了點頭。
服務員很快就把房門打開了,把里面的燈打開,說道“您看看,這里您滿意不?”
方圓扶著老支書進去看了看,轉過頭對服務員說道“就這里吧!”
“好的!”
方圓讓老支書坐下,說道“您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去把錢交了。”
“嗯!”
然后方圓跟著服務員再次來到前臺,方圓問道“多少錢?”
“請問您住幾天?”
“就今天一晚上,明天我們就離開。”
“一天啊!五毛錢。”
“給你。”方圓遞過去一塊錢。
這里其實不是方圓第一次住了,剛到這里的時候,方圓就在這里住了一晚。
當然,方圓第一次住的是單間,所以方圓知道這里要收五毛錢的押金。
服務員把錢收了過去,說道“您可以去休息了。”
“嗯!”方圓點了點頭,說道“麻煩給我們送壺開水。”
“好的!馬上就給您送過去,您稍微等一下。”
“可以。”
方圓回到房間沒有多大會,服務員就送來了開水。
方圓接過來以后先給老支書倒了一杯,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好清亮的水啊!”老支書接過被子感慨道。
“是啊!比村里吃的水清亮多了。”方圓說。
“唉!沒辦法,村里連口井都沒有。”
聽到老支書說這個,方圓連忙問道“村里為什么不打口井啊!那樣吃水不就方便多了。”
老支書苦笑一下說道“你以為村里不想啊!是因為打不出來水。”
“打不出來?”
“嗯!也不是打不出來,而是打淺了打不出來,如果打深的話,就需要用機器,需要一大筆錢,村里根本就拿不出來這么多錢。”
方圓把水壺放下,端著杯子坐在另外一張床上問道“如果用機器打,打一口深井需要多少錢?”
“大概在兩千塊錢左右。”
“兩千?”
就算是方圓不差錢,聽到這個數字也嚇了一跳。
兩千塊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在帝都這個時候都能買一套小四合院,而且這說的還是在城里。
怪不得趙家裕沒有水喝也不打井,這還真是一大筆錢,最起碼對于趙家裕來說是這樣。
“老支書,這個深井大概要打多少米?”
聽到方圓這么問,老支書說道“趙家裕的地勢比較高,如果想打出水的話,最起碼需要百米深,要打百米深的井,一般的小機器根本就辦不到。”
“原來是這樣啊!”
方圓沒有問趙家裕為什么選擇住在地勢那么高的地方。
因為沒有必要問,因為住在地勢那么高的地方,一定有它的道理。
趙家裕祖祖輩輩都住在那里,如果說要搬家,估計早就搬了,根本不可能等到現在。
百米深的井,不要說現在,就算是在后世想打一口也不是那么容易,怪不得需要那么多錢。
可惜方圓身上現在沒有這么多錢,這幾年方圓都沒有出去做生意,他身上的錢也都被他買房子花完了。
不要說沒有這么多,就算是有,方圓也不能拿出這么多錢出來。
這倒不是說方圓不想拿,而是不能,這可是兩千塊錢啊!不是三十五十,也不是一百兩百。
雖然不能拿錢出來,但是并不是說方圓就不能幫忙,他可以自己打啊!
如果是別人,可能沒有辦法,但是這對方圓來說并不是太難的事,只是需要一段時間而已。
喝了兩杯水,方圓就休息了。
老支書也是一樣,很快方圓就睡著了,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方圓往老支書床上看了一眼,并沒有看到老支書,倒是看到了勝利和柱子。
不用說,老支書睡到半夜就起來了,沒有叫方圓,一個人過去把勝利和柱子給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