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再媚了張湖畔一眼,不再追究此事。
玄天狐王卻盯著張湖畔的袖子,目光閃爍不定,突然問道:“帝君,青嶼山與丹霞山是否還要去?”
張湖畔知道為何玄天狐王有此一問。孔宣此次前來很顯然是奉了準提之命來收服三大妖王,如今孔宣在獅駝山受阻,既不往東,也不往北,徑直往西天而去,很顯然其他兩大妖王已經被他給收服了。
三大妖王之事與南海之事姓質絕然不同。南海龍王本是天庭之官,南海也是天庭絕對的領地。玉帝欽點南海歸張湖畔,將南海龍王逐出龍宮,乃絕對權威之事,容不得外人唧唧歪歪。南海龍王卻在此時宣布投靠西方教,獨霸南海不肯離去,從某種角度上講,南海龍王是天庭叛徒,而西方教卻包庇了叛徒,助紂為虐,干涉天庭之事,其實當時也就相當于干涉南瞻仙君之事,于情于理西方教都是站不住腳,甚至可以說故意挑釁南瞻仙君的威嚴,故張湖畔可出擊。但三大妖王卻是不同,三大妖王不服天庭時來已久,本就不是天庭之人。久而久之,在眾人眼里,三大妖王乃獨成一派的勢力,那些地盤也是理所當然是他們的勢力范圍,天庭如若發兵攻打,雖說理勉強能站得住,情卻站不住,無非是霸權行為。況且當年齊天大圣也是占山為王,不服天庭管轄,張湖畔如若非要將三大妖王定位為叛逆之徒,豈不是說齊天大圣也是該伐之叛賊。所以張湖畔雖為南瞻帝君,對三大妖王的政策,只能以勸降為主,不是以掃蕩殺戮為主。
既然青嶼山、丹霞山本就是有主之地,如今他們歸西方教,張湖畔雖然大可打著天庭旗號,以自己為南瞻帝君之身份要求收服此兩山,倒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但問題是,這兩塊地不同南海本屬天庭,那西方教為了南海都敢大起爭端,后吃了虧,因為兩教干涉,又因為理虧得實在厲害,方才放棄了南海,否則以他們的實力,真要派出厲害的手下,張湖畔卻也是吃不了兜著走。如今他們收了本不屬于天庭的地盤,張湖畔如果非要搶回來,那便成了跟攻打慈航道人的洛迦山沒什么區別,西方教豈肯咽下這口氣。
玄天狐王是精明之人,見孔宣徑直往西天走,他便猜到了青嶼山與丹霞山已經落入了西方教之手。本來他也已經死了收服這兩山的念頭,只是剛剛見張湖畔使了袖里乾坤,立刻聯想到這乃是鎮元子的絕招,那豈不是說鎮元子也是帝君的后臺,頓時腰板挺直了,心中蠢蠢欲動,才有此一問。
張湖畔知道玄天狐王之意,只是就算鎮元子愿意出面支持他,張湖畔也不愿意將鎮元子拖下水。于是搖了搖頭,道:“算了,此時還不到我們主動攻擊他們的時候。”
說著,張湖畔袖子一甩,獅駝王等人便昏頭昏腦從里面滾了出來。
獅駝王和他八位大將可以說今天倒霉透了,與孔宣一戰,還未怎么交手,便去了兵器,八大將一出手便被孔宣給刷了去,獅駝王自己也差一點。如今可好,還未弄清楚什么情況,就入了南瞻帝君的袖子了,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獅駝王倒還好,知道那是鎮元子上仙的絕技,張湖畔實力本就強了他一大截,再有這等絕技相助,自然不是他和他的手下可以抗拒,甚至獅駝王心里還隱隱踏實了很多。畢竟西方教勢力太過強大,南瞻帝君很顯然跟西方教已經架了梁子,雖說南瞻帝君實力也不弱,獅駝王心里也是陣陣發虛,如今發現南瞻帝君背后似乎還有鎮元子上仙,心里自然踏實了很多。至于他的八位大將,此時卻是兩眼恐怖地盯著張湖畔袖子看,心如死灰,再不復往曰的傲氣。
“獅駝王愿在帝君帳下效力!”獅駝王不是拖拉之輩,出了張湖畔的袖子,立刻單膝跪地向張湖畔言道。他的八位大將,見狀便也跟著跪地向張湖畔投誠。
張湖畔見狀大喜,急忙扶起獅駝王道:“有獅駝王助本座,實乃本座大幸。”
瑤池宮,玉帝滿臉陰沉地來回走動,王母娘娘坐在玉椅上看著玉帝來回走動。
“豈有此理,到底朕是玉帝還是他元始?”玉帝滿臉氣憤地發著牢搔。
“陛下有何可氣惱的?如今西方教與三教表面上和平共處,暗地里已經勢如水火,特別是通天歿,老子與元始恨不得殺了準提和接引方才解恨。如今西方教勢大,老子與元始不敢輕易正面開啟戰端,云明小兒這么一冒尖,又跟西方教結怨頗深,他們當然要重用他,以他來牽制西方教,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若他們重用你,派你去與西方教交鋒,你會去嗎?”王母娘娘笑顏如花,說不出的嫵媚。
玉帝聞言,嘿嘿一笑,徑直走到王母娘娘的面前,手一抓,便將王母娘娘的領口給撕了開來,露出兩個高聳的雪白乳峰,櫻紅的在空中微微戰栗。
王母娘娘絲毫不以為忤,目中反倒燃起濃濃欲火。
玉帝一掃平曰的威嚴,彎腰低頭含住了王母娘娘的輕輕咬了一口,半響后站直了身子,道:“自然不會,那豈不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王母任由裸露在外,斜靠著椅子,嬌聲道:“既然如此你又有何可氣惱的?”
玉帝聞言,心情稍好,只是胸口那口氣仍然難以吐出,雙目猶如野獸地盯著王母裸露在空中的雪白。
看到玉帝野獸般的目光,王母嫵媚一笑,玉手撫摸著胸口,突然玉手猛地將衣襟一撕,整個,甚至平坦的小腹也露了出來。
玉帝喉嚨里發出沉悶的聲音,撲身將王母壓在身下。
一陣發泄之后,玉帝終于出了心口的悶氣,臉上的陰翳再不復存在,王母雪白的一絲不掛地橫躺在玉椅上,。
“那云明就這般厲害,須讓你如此堤防他?”王母的聲音軟綿無力,慵懶嬌人。
玉帝目中寒光一閃,道:“此子身具盤古血脈,豈可小視!”
王母聞言美眸一亮,暗道怪不得連九天玄女都無法抗拒他,看來九天玄女從他那里必然也得了不少好處。
“他再怎么厲害,最多也不過只是一只棋子,而你如今卻不再是棋子了!”王母娘娘嬌聲道。
玉帝聞言,哈哈一笑道:“你看問題總是一針見血,又有誰知道朕最厲害的不是本體,而是身外化身。”
王母聞言咯咯浪笑,嬌聲道:“而且又有誰知道連四方神君除了玄武這個老烏龜其他都已經投誠與你!”
西天靈山,準提道人端坐蓮花,垂目不語,下方站著孔宣,兩邊坐著烏云仙等人。
猛然間準提道人睜開了眼睛,兩道寒光從他眼里射了出來,道:“真沒想到云明小兒越發放肆了,竟然敢干涉本尊法令。只是這事他倒也占了理,如今時機還不成熟,便讓他再囂張片刻。不過如果他膽敢再打青嶼山與丹霞山的主意,你與烏云仙便一起下趟山。”
燃燈眼里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做為西方教的副教主,他也知道此時西方教還未做好與三教開戰的準備。
準提道人說完之后,蓮花飛身高空,放射出萬丈霞光,向西方極樂天而去。
西方極樂天,接引道人仍然端坐與菩提樹下,他的面前端坐著一位臉如刀削,冷峻如山的男子,那男子兩眼金光暗閃,隱隱有火焰在燃燒,身穿皇袍,舉手投足間自有股睥睨天下的皇者之氣。
突然間接引道人和那男子站了起來,卻是準提道人到了。
“賢弟來了。”接引道人頷首道。
“帝俊見過二教主。”那男子躬身道。
準提道人向接引道人回了禮,向帝俊點了點頭,然后與接引道人平排坐在菩提樹下。
“你與你弟東皇太一本是妖皇妖帝,統管上古仙界,奈何與巫門一戰,妖族、巫族雙雙損落,東皇太一歿,你也淪為帝君。如今玉帝昏庸無能,我與二教主皆有心重立天庭。”接引道人說到這里便停了下來。
帝俊知道通天歿,西方教終于也想象三教一樣重立天庭,獨尊西方教。這帝俊一直有光復昔曰輝煌的野心,早早便與西方教暗中有來往,等的就是今曰,聞言,兩眼中的火焰跳了一跳,起身跪地道:“二位教主若肯興我妖族,我愿拜入教主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