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通可在?”靈虛明知故問道,其實他早已聽到了樓上隱隱傳來的女子呻吟之聲。
“師兄稍等片刻,我這就下來!”靈通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話音剛落,那誘人的呻吟之聲再次奏響。
哼,這靈通越來越不把我這師兄放在眼里,連我來了還如此放肆地行那茍且之事。如果不是占著你老爹老娘的威名,我會這樣放縱與你,刻意討好你嗎?
“無妨,你先盡興!”靈虛微笑地回答,眼里閃爍著陰險的寒光,內心卻暗自不齒,這三個傻子以為行御女之道,采陰補陽,既可行樂,又可快速提高行為,卻不知道凡間女子陰氣不純,采集過多過雜,短期雖然可見效,到了后期不僅難有提升還會心魔重重。如果不是昆侖修煉心法皆為上古秘法,你三人早就心魔叢生了。不過這樣最好,你等逍遙自在,不用我管束,我也落得清閑,好自由行我之事,等我完全俘獲姬清舞的身心,那時,哈哈!我將是昆侖派中最厲害的后代弟子,就算虛仲大師兄也不會是我的對手,想到得意之處,靈虛嘴角不禁露出陰森的微笑。
過了好一會兒,樓上誘人的呻吟聲才漸漸淡下,很快樓上下來了三個英俊的年輕人,正是靈通、靈碧、靈玉。沒下山之前,這三人雖然張揚輕浮,沒有半點仙風道骨之韻,但是穿著道袍仙衣,咋一看多少還有點修真人士的模樣。如今卻完全變了個樣,三人發型各異,色彩斑斕,衣著破破爛爛。特別是靈通,不僅留著夸張的爆炸頭,耳朵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耳環,跟世間崇尚嘻哈的年輕人一般無異,哪有半點修真人士的模樣,不知道他老爹老娘看到這樣的兒子會是什么表情!
靈通這五六年過得好不瀟灑,這花花世界根本就是為靈通量身打造的。在昆侖仙境雖然占著身份尊貴可以肆意縱橫,但畢竟還要受各方面約束,厲害的人不好輕易招惹,就像上次發現張湖畔是云峰老弟之后只能忍氣吞聲,昆侖長輩也隨時管教,還需時不時閉關修煉。哪像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到了世俗他就是大王,就是天。地位,美女,權力任何想要的統統都唾手可得。就連這幾年紛紛入世的其他修真門派也都忌憚昆侖派的強大,再加上個個元嬰期以上特別是靈虛分神后期的實力,其他門派紛紛唯靈通馬首是瞻。當然像蜀山、天道宗等大門派還是不賣靈通的面子,這是靈通唯一感到美中不足的事情。
近郊小城堡般的別墅就是李氏家族特意為他安排的,女人也是他們特意從全國各地,甚至國外為靈通找來的。當然李氏家族也從靈通那里得到了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好處,家族里先天高手出了好幾個,甚至還有族人拜入了昆侖門下。由于有靈通這樣特殊人物在背后撐腰,其他有修真門派支持的家族紛紛附庸李氏家族,李氏家族的實力急劇暴漲,在中國乃自世界,李氏家族都是響當當的家族。
靈虛看著眼前的三個活寶下來,心里暗自搖頭,這三人還真是適合在世俗中混跡的修真人士,不僅緊跟世俗潮流,甚至還有趕超潮流的趨勢。
靈通微笑著坐在靈虛旁邊,打了個手勢,一位漂亮的女子立刻給他點上一支極品古巴雪茄,靈通愜意地吐了個煙圈,問道:“師兄今天怎么有空過來?要不要我也給你安排兩個極品女子?”
靈虛正色道:“君子不奪人所好,女子你就留著自己享用吧!我這次來是有正事跟你商談。”
本來入世之前,天塵說過一切都聽靈虛指揮,所以下山前靈通對靈虛一直心有顧忌。不過下了山之后,靈虛不僅對靈通一點都不加約束,甚至還隱約有縱容之意,讓靈通對靈虛感激有加,從芥子袋中拿了好多老爹老娘賞賜的靈丹妙藥孝敬靈虛,得了好處之后,靈虛更是不過問靈通的事情,今天可以說是靈虛第一次如此正兒八經地跟靈通說話。
“哦,什么事還值得你這么一臉嚴肅地說?”靈通仍然一副滿不在乎地吸著雪茄,慢悠悠地問道。靈通的實力本來就有元嬰中期的修為,加上這幾年天天采陰補陽,修為猛進,隱約有突破到元嬰后期之勢,世俗又不像昆侖仙境,遍地是高手。在世俗以靈通的修為可以說是頂尖的高手,除了蜀山和天道宗等少數一流門派派出了元嬰期以上的弟子入世,其他修真門派頂多也就派了幾個金丹期。可以說靈通就算不占著昆侖派的名頭,橫著走基本上問題也不大,更何況還有靈虛這樣分神后期的高手撐腰,所以靈通才根本沒把靈虛的正事放在心上。
“最近最好不要再玩弄武當了。”靈虛說道。
“為什么?”靈通一聽,不解地反問道。五年前的天峰之巔一戰,在修真界引起了一陣不小的波動。靈通雖然身在世俗,但是那戰畢竟發生在昆侖仙境,身為昆侖弟子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始末。那時靈通才知道張湖畔的真正身份,那戰之后,張湖畔已經被修真界認為是宗師級別的高手,靈通再狂妄也不敢去找他比斗,心里可以說是郁悶無比。剛好那時世俗中武當的勢力還是很強盛的,靈通只好把氣撒在他們的身上,造就了幾個世俗高手不時去武當惹事生非,生意上也不時讓李氏家族聯合其他勢力給武當來那么幾下,國家特別部門里的武當弟子更是被他趕得一個不剩,反正世俗中的事情像張湖畔這樣宗師級別的人物根本不會過問。
“因為我在燕京看到張湖畔了,雖然不知道他在這里還會呆多長時間,但是還是小心為是。讓蜀山、云草宗等去鬧吧,我們樂得看熱鬧。”靈虛陰險地說道。
“什么!”靈通、靈碧還有靈玉大驚失色,當年張湖畔還在元嬰期的時候就已經打得他們三人落荒而逃,如今連紫亙都不是張湖畔的對手,他們三人那就更不在話下了。
不過很快靈通就恢復了常色,道:“師兄此話有理,讓其他人去鬧吧,我們暫時就放武當弟子一馬,五年之約就在年底,等張湖畔被滅了后,再來玩耍武當弟子也不遲!”靈通連連陰森冷笑,配上他夸張的發型以及奇特的裝扮,看起來跟魔道中人沒什么區別。
“師弟能這么想,為兄我就放心了,那你們繼續修煉吧,為兄去了。”靈虛見靈通這小子肯接受自己的勸告,也就放下心來。
雖說靈虛對靈通的肆意妄為幾乎不聞不問,但是面對靈虛這位師兄,靈通心里總不自在,見靈虛要走,哪有不樂意的,虛假客套了一下,立刻笑著送走了靈虛。
送走靈虛之后,剛剛從女人肚子上爬了起來的靈通滿眼地在漂亮傭女身上掃視,一邊銀邪的笑著對靈碧兩人道:“今天晚上泡吧去,好久沒出去釣魚了!”
靈碧兩人如今也早已沉淪在這花花世界之中,不過由于聽到剛才靈虛的警告,心里畢竟有絲不安道:“師兄,最近還是算了吧,我怕萬一碰上張湖畔。”
靈通聽了,頓時火冒三丈。他這輩子唯一就在張湖畔手下吃過大虧,恨不得將張湖畔打得魂飛魄散,只是如今由于忌憚張湖畔的才無奈憋在心里。現在倒好,靈碧竟然還勸自己不要去泡吧,自己怎么說都是堂堂昆侖掌教和仙霞派長老的寶貝兒子,自己不去惹他,張湖畔難道還敢惹自己不成?卻不想想自己在背后指使世俗力量玩弄武當弟子,武當弟子中好幾位弟子的手腳都是因為他才斷的,這跟惹了張湖畔本人沒什么本質區別。當然在靈通這樣眼高于天的修真界紈绔子弟眼里,武當世俗弟子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就算殺上幾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自己現在不找武當弟子麻煩,你張湖畔當然也是不應該再為了此區區小事找自己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麻煩。
“哼,張湖畔他雖然厲害,但是武當才崛起不到千年,武當估計也就他一人撐著,他難道反了天敢再挑釁昆侖和仙霞宗不成?他在燕京這段時間我們不去惹武當弟子,已經夠給他面子了,難道他還敢來招惹我不成?”靈通怒氣沖沖地說道。
靈碧兩人一聽,也對,自己是一時被張湖畔的威名給嚇住了,竟然忘了眼前這位主子雖然實力差了點,但是來頭大得恐怖,就算一派之長都不敢絲毫怠慢眼前這位主子。張湖畔再厲害,難道還敢同時得罪昆侖、仙霞不成?再說對付武當弟子自己三人一直都沒出手,難道像張湖畔這樣的人物還會為了世俗弟子追根究底,非要一一找出幕后主使不成。就算找出了,那又怎么樣,我們昆侖還就吃定你們武當了!這么一想,靈碧不安的心立刻飛到了九霄云外,發現張湖畔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連連道:“師兄說得極是,昆侖難道還怕了武當不成,我們不過不跟行將就木的人計較而已!”至于是不敢面對張湖畔,還是不跟張湖畔計較,那只有他們心里才有數。
“哈哈,那就這么說定了,看晚上誰釣的魚最多,最漂亮!”靈通一陣銀笑,其他兩人也是心照不宣的一陣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