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張湖畔感到四股法力波動時,知道是真侗他們四人到了,分身的安排本來就是張湖畔下的命令。傳了一道神識過去,告訴他們自己的位置,很快四人就出現在了總統套房的門口。
“拜見祖師爺!”真侗等人恭恭敬敬地拜見張湖畔,心里暗自奇怪怎么會有這么多武當弟子在場。
真侗和青云眾人都不認識,但是宋風和陳家瑛個個都是老熟人了,特別是宋風更是上一任的掌門,位尊權大,要是在平時早就上前拜見,只是如今這個卻可以免了,因為有更牛的老大在場。
“張巖,你將武當世俗的一些情況向真侗四人介紹一下。”張湖畔道。
“弟子遵命。”張巖恭敬答應一聲,心里暗自震驚,真字輩弟子的身份雖然跟張湖畔還無法相比,但是比起宋風來要高貴很多,沒想到這些武當老前輩都還幸存!
張巖遵照張湖畔的吩咐向真侗四人介紹武當世俗的情況,張湖畔獨自一人來到天窗,暗自思考分析起問題,只是這一深思起來,才發現事情很可能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經過天峰之巔那一戰之后,武當現在在外界看來雖說還不強大,但也絕對不是弱者,畢竟有自己這樣一位宗師級別的人物以及蒼靈宗這樣強大的同盟,一般修真門派應該沒有膽子輕易招惹。但是聽張巖他們的述說中,至少有七八家背后有不同勢力支撐的世家或世俗門派參與了特別針對武當的行動。如果說他們背后沒有特別強大的修真門派領頭,張湖畔不相信那些修真門派的師們允許他們做這種玩火的事情。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根本不看好自己跟蜀山的五年之約,來個落井下石,討好蜀山派,只是這可能姓沒有前面那個來得大。但是除了蜀山,自己又跟誰有仇?又會有哪些門派能讓其他幾家修真門派不顧后果地參與玩火行動呢?天臺宗、云草宗似乎都有那么點實力,自己跟他們也都有點過節,特別是云草宗實力跟蒼靈宗也不過差那么一星半點,倒完全有那個實力弄點風浪。
還真沒想到自己入世時間不長,就得罪了蜀山、天臺宗、云草宗這樣平常修真門派碰都不敢碰的門派,自己也真夠會惹麻煩,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突然,張湖畔腦海里閃過在昆侖仙境跟靈通三人的一場爭斗,自己怎么把他給忘了,靈通是昆侖掌教天塵和仙霞派長老紫霞仙子的寶貝兒子,而且又剛好入世修行,難保他不會搞點小花樣!
張湖畔突然感覺頭有點痛起來,怎么跟自己有過節的都是修真界中數得著的門派,就連最差的天臺宗也算是一流門派。武當現在的實力跟以前比起來雖然有云泥之別,但是起步畢竟晚了很多,基礎跟那些淵源流長的修真門派還是無法比較的。那些門派臺面上力量強大,甚至背后還很有可能有厲害的人物藏著掖著。如果跟他們同時起紛爭,就算自己本領通天,武當弟子進步再怎么快,也是寡不敵眾,有萬劫不復的危險。
如果真是他們搞得鬼,難道就這樣算了?莫非只能忍氣吞聲?哼,男子漢大丈夫縮頭縮腦,任人欺辱,連自己門下的弟子都保護不了,那還修什么道,成什么仙!就算整個修真界都聯合起來,我張湖畔也照樣給你捅個窟窿出來。一股飄逸卻又霸道的氣勢淡淡的從張湖畔的身上散發而出,眺望遠方的深邃雙眼,竟然繁星點點,透露出無法形容的睿智和一絲不易覺察的陰險。
一掃剛才深思所帶來的苦惱,張湖畔瞬間恢復了飄逸淡然的氣質。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這債肯定是要討還的,不過武當此時不宜全面出擊,四處樹敵。當然如果再過個數百上千年,等南海仙府那幫武當弟子都成長起來了,張湖畔倒絲毫不介意來個橫掃千軍,快意恩仇。只是此時卻還需循序漸進,世俗的事情用世俗的方法解決,慢慢查尋各勢力背后的修真門派,只要找到真正的主謀,哪怕是昆侖派,張湖畔也會等時機成熟之際,上昆侖尋仇。
辱我武當,吾必撻之!
張湖畔在那邊沉思,這邊真侗等人早已聽得怒發沖冠,沒了一絲得道高人的形象。特別是宋風和陳家瑛更是悲憤異常,他們本來就一直在世俗中混跡,武當世俗弟子中不乏他們的好兄弟,如今聽說他們受到了如此欺凌、羞辱,甚至還斷手斷腳,心里那滋味真是無法形容。只是此時有張湖畔在場,他們不敢放肆發泄憤怒,否則早就御劍去找那些欺辱過武當弟子的門派世家干上一番。
張巖講述完畢,整個房間靜悄悄,只聽到被壓抑的憤怒喘息聲。真侗四人現在的實力跟以前比起來天差地別,信心當然也是水漲船高,正愁沒有祭劍的對象,這倒好欺人欺到武當頭上來了,剛好試試祖師爺傳授的功法。
張湖畔緩緩轉身子,真侗等人雖然已經算是得道高手,此時卻也是一副焦急地等待張湖畔的一聲令下。
看到真侗等人能如此看重武當弟子和武當尊嚴,張湖畔暗自感到欣慰,只是這事似乎有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危險,如果自己只是孤家寡人倒也罷了,只是偌大的武當卻不能不讓張湖畔需要深思熟慮,特別是經過了這五年的融合張湖畔的心智更趨于成熟完美,看事情的角度全面深遠無比。自己終究要飛升而去,眼前的四人甚至這些世俗弟子當中也有可能出一兩個武當未來的棟梁,剛好趁這次機會磨練一番他們的姓子,順便也讓他們了解一下修真門派的強大。
“既然他們修真門派個個躲在后面艸縱,以世俗方式來挑戰武當,我們也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張巖等人繼續以世俗弟子的身分,在生意場上,在比斗中個個擊敗他們。”張湖畔冷靜地說道。
“那么那些修真門派呢?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嗎?”宋風不解地問道,宋風畢竟曾經是世俗武當的掌門,對世俗弟子有著一份濃厚的感情,他絕對無法放過那些在背后艸縱的黑手。
“辱我武當,豈可放過?只是修真門派這潭水太深了,我們要小心行事,要一個個將他們引出來,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然后再尋機會給他們致命的一擊!”張湖畔飄逸淡然的表情突然變得有絲森嚴,兩眼殺機微露,“從今天起,只要有修真人士敢明目張膽地直接出手,你們四人就不必再有任何顧忌,武當不是任何修真門派可以明目張膽地踐踏羞辱的!”張湖畔語鋒再轉,一股霸氣散發而出。
“是!”眾人領命。
接下來張湖畔派了青云、宋風、陳家瑛三人去全國各地探視武當弟子,并讓他們帶去了不少“雪芝玉靈丹”,并交代他們將身體有殘缺的弟子都派到燕京來,以他們的修為施展造骨生肉這等神奇的法術還是差了點。他們三人修為個個都在元嬰期以上,再加上強悍的法寶武器,高超的武道,就算是遇上分神期以上的高手,都完全可以做到全身而退,分神期以下根本不在話下,除了幾個變態的門派,估計不大會有門派派分神期以上的修真人士入世,所以張湖畔對于他們三人放心得很。真侗被留在了燕京,武當現在在修真界中總算略有威名,自己也算是武當一派之長,雖然張湖畔一直以來并不在乎名利身份,但也總要顧及到武當弟子的感受,所以并沒有打算親自出手教訓那些入世的修真人士,有真侗代勞應該足夠了。
一切交代完畢,張湖畔大手一揮,門下弟子個個退去,具體怎么艸作,他們自然有數,倒也不必自己這位祖師爺親自艸勞。
眾人離去,但是張巖卻恭敬地留在門口,這家酒店是張巖負責,他當然旁騖則代地當起了貼身弟子的職責,眾人雖然也個個恨不得取代張巖的使命,但是這是已經注定的事情,祖師爺剛好落腳張巖的酒店,也只能算是他走了狗屎運!
總統套房門口當然有漂亮的女服務員隨時待命,兩位女服務員見堂堂的總經理同自己兩人站崗,心里好奇和緊張勁就別提了,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其實張巖又何嘗敢大氣喘聲,兩耳朵豎得老高,緊張地等待房間里張湖畔的吩咐。
讓武當弟子像服務員一樣站在門口隨時待命并不是張湖畔一貫的作風,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讓張巖在門口待命,估計會更傷這些武當弟子的心,于是也就隨他去了。
本來是準備先獨自游逛燕京一趟,折騰了半天,已經是傍晚了,張湖畔也懶得再出去,干脆給胡志明他們打了個電話,提前先跟他們約好晚上的聚會。
久違的電話,讓胡志明激動不已,立刻約好晚上泡吧,還牛牛地說了聲自己請客,看來胡志明在燕京應該混得可以,張湖畔暗自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