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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命旳私人飛機還在大洋之上轉悠的時候,地面上接到了衛星電話的入江雄太開始行動了。
他握緊了拳頭:是彌補過錯的最后一環了。不愧是會長大人,已經做到了嗎?
“喂!你才剛剛見到我!”
杰弗利親王來的那次,陶知命轉頭送給入江雄太的跑車里,剛剛坐上來不久的美依飛鳥嘟起了嘴。
入江雄太看著她可愛的模樣怦然心動,臉上卻板著:“……沒……沒辦法。你知道現在的事態……”
“雖然知道,但是我可不會因為你一個月后會切腹就心軟!追求女孩子這樣的事,怎么能像是做任務呢?”美依飛鳥憤憤不平。
“……但是……”入江雄太咬了咬牙,想了想自己心目中的陶知命,憋出了一句,“……這么忙碌的時刻約你……不是因為任務緊迫……”
說完他心一橫,閃電般地湊過去蜻蜓點水,然后轉頭看另一邊喃喃低語:“因為……喜歡……想……”
美依飛鳥捂著嘴人懵了:“雄太大哥!怎么能偷襲?而且……你在想什么色氣的事?!”
“……啰……啰嗦。”入江雄太臉都快紅了,“是想見你。現在……先下車吧,這輛車開著比較快,我要趕著去機場,去一趟大阪完成會長大人交待的任務……”
“……在這里?”美依飛鳥難以置信地看了看窗外,這不是大街邊上嗎?
只見入江雄太已經拿起手提電話撥通了,酷酷地問道:“鬼組!離我有多遠?”
“老大,就在你身后!大概50米!有什么指示?”
“送我……夫人回會社,然后到機場。我調一架直升機,你們去神奈川,執行b計劃。”
“明白!”
美依飛鳥更懵了:“夫人?誰是你……而且,車子不是送給我了嗎?你又開走!”
她哭笑不得,哪有這樣的?
“借用一下……”入江雄太卻鄭重地回答,“結婚這件事,辦不到的話,我真的得切腹的。飛鳥,我是一個可靠的男人!對會長那家伙來說是,對你來說,也是!以前,別人叫我‘真堂之狐’,但在和女孩子交往這種事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聰明。何況你是一個有那么多人喜歡的明星,而我以前是個yakuza……”
“……鬼組是什么?什么b計劃?”美依飛鳥看著他,呆了很久卻說了這么一句。
“我負責的暗部一組,是bravoair安全部門最核心的一支。”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
“當然。”入江雄太有點小驕傲,昂了昂頭,“畢竟,會長那家伙已經是全世界都能排在前列的大人物了。”
說完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提醒:“你……別再問了。是你想問的話,我也不會隱瞞。但那畢竟是秘密……說出去的話,要……”
“切腹是吧?”美依飛鳥翻了個白眼打斷,伸手就拉開車門,“那我走了,不耽誤你的工作!”
“……求婚的事……”
“哼!”美依飛鳥直接以重重關車門為敬。
結果入江雄太也沒點反應,引擎轟鳴,直男已經油門到底開著跑車溜了。
美依飛鳥無語至極,只能低著頭吐槽不已,畢竟她也是一個知名的女星了,在大街邊被人從一輛跑車趕下來,被認出來了怎么辦?
果然隨后就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面前。
身后50米居然真的有部下暗中跟隨,他這這家伙是真的隨時準備出任務,抽空來和自己約會的。
離譜……
“姐姐大人,失禮了!”兩個聲音齊齊響起。
美依飛鳥愕然抬頭,只見兩個西裝男齊齊90度鞠躬,站在自己面前。
姐姐……大人?
如果確實是夫妻了的話,他的小弟確實得叫他雄太桑,或者雄太大哥。那么自己,就是姐姐桑了?
人酷話不多,其中一人已經退后拉開了車門彎腰等候,而另一人則伸出手:“請!”
美依飛鳥人麻了,這場面……為什么忽然覺得挺帶感的?
她在后面坐好,然后才問道:“你們……之前就一直跟著嗎?怎么沒發現你們?”
副駕上的人平靜地回答:“需要的時候,我們隨時能出現。”
“……厲害。”美依飛鳥挺好奇,想多問兩句,又想起了入江雄太的話。
原來這就是會長大人暗中培養的一支特別力量嗎?
讓自己知道他們的存在,雄太那家伙雖然憨,但對自己確實也挺誠心的。
不知道會長大人會不會怪他泄露秘密?那樣又得切腹吧?
想到這里,美依飛鳥忽然想起那天他對自己說辦不到就得切腹的樣子。
哪能當天就帶著脅差上來,一副當場就得要確認心意的架勢!
不過他的腹肌倒是挺美型……
大阪府堺市中區堀上町,占地不大的一幢一戶建門口,兩輛黑色的車前后停在了那里。
已近黃昏,這附近早已議論數日的人看到這排場,開始再次在各種角落觀察起來。
一戶人家的窗后,兩個還沒等到丈夫下班回家的主婦繼續著下午的相聚,延續著八卦的話題:“是那個男人派來的吧?”
“大概是吧?澤口桑還一直否認,說那只是記者們捕風捉影的傳聞。”
“如果沒有陶會長一直的栽培,靖子那孩子怎么會像現在這么出名?那個藝伎的電影,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制的!”
“真的那樣的話,澤口家否認也是正常的,畢竟做有錢人的情人來換取金錢和名氣太丟臉了……”
“哎呀呀,你的語氣有點不對啊。那畢竟是陶會長啊,說不定澤口家還期待看到今天這一幕呢。說起來,澤口桑做了這么多年的普通社員,現在也被會社裁撤掉了。”
“哎……你家怎么樣?我老公說,會社的前景也大大不妙……”
這些八卦和議論澤口夫婦聽不到,此刻他們正凝重地看著面前正襟危坐的來人:“是……上田家主的邀請?”
“是!”還是美依飛鳥見到的那種西裝男,他點頭之后又補了一句,“實際上您應該明白,這也是我們會長大人的邀請。私人飛機已經在機場準備好了,請盡快隨我們出發吧,不需要做什么特別的準備。”
澤口信定和夫人對視了一眼,隨后嘆了一口氣點頭:“那就出發吧。這件事,確實也需要解決。”
等他們到了機場的時候,才發現了大阪這邊的另一個大人物也在飛機上。
青田永臣夫婦見到了澤口信定,就客氣地笑著打招呼:“是澤口桑吧?幸會幸會。”
“青田桑……您這是?”澤口信定有點懵。
“和您一樣,收到了上田君的邀請。”青田永臣笑容滿面,“正好,路途上我們有時間好好了解一下彼此。莪們都是關西系的,以后要多多親近啊。”
“……什么關西系?”澤口信定更懵了。
青田永臣笑得意味深長:“澤口桑,非常的人物,就不要用世俗的想法去度量了。這可是一個改變澤口家未來命運的機會,上田君說,明天要舉行的,算是一個家族會議。”
“……”澤口信定回過神來了,然后只能心情復雜地問,“青田桑,我看新聞里并沒有……”
“沒有姓青田的對吧?實際上,青田家確實沒有女兒。千代這孩子,從小是個孤兒。雖然并沒有入籍改姓,但一直是內子撫養長大的。”
“……”澤口信定心想還好不是新聞里都沒有提到過的人,“這么說,收到邀請的,并沒有那么多家?”
“當然!”青田永臣正色道,“我和陶會長認識已經很久了,他其實并不是新聞里說的那種浪子!就算是千代,其實最初也是內子應上田夫人所請才……”
澤口信定張了張嘴,有點不敢相信。
上田夫人所請?
原來上田家是這樣的上田家……那家伙的行為,難道是上田家鼓勵的?目的何在?
女兒說的人生如戲,只想找個能守護她的靠山此生不婚,究竟是真是假?
就在這時,又有一人被請上了飛機。
他上飛機之后,雖然舉止還很謹慎,眼神中的躲閃卻非常明顯。
青田永臣很驚訝,以他對陶知命的了解,自己所知道的人里沒有這個啊,是誰的父親?
“初次見面……”他畢竟是在外混事業的,和煦地問道,“還未請教?”
澤口信定看了看青田永臣:這家伙,又開始在籌謀他所說的“關西系”了吧?這個人畢竟是從大阪出發的。
“失禮了。”新來的趕緊對兩對夫婦各鞠了鞠躬,“賤民野中陽一……”
“野中?”青田永臣呆了呆,隨后還是很客氣地說著,“在下青田永臣,幸會了。”
澤口信定狐疑地看了看他,怎么不繼續拉攏了?
語氣甚至開始帶上一點距離感了。
澤口信定也說了說自己的名字。他不是非常熱情的人,況且眼下的局面有點尷尬,所以沒有去問什么。
也不知道這個野中陽一是誰的父親……
而野中陽一已經獨自坐到離兩人有點遠的座位了,面對為他端去飲料和點心的漂亮乘務小姐甚至有些戰戰兢兢地起身感謝。
留意著這些,只聽到青田永臣的一聲輕笑,他又開始向旁邊的自己問話了:“澤口桑,令女我也見過幾次。其實之前就有想過去您家里拜訪,但是又怕冒昧……”
澤口信定服了。
你也知道是冒昧?
什么應上田夫人所請,看你這殷勤的樣子,怕是巴不得有這樣的機會吧?
想到青田家貴為伊藤忠商事股東的身份,這樣的大人物也是這種表現,女兒視為靠山的這個家伙,真的是……
澤口信定心思不定地應付著青田永臣的攀談,隨著飛機起飛,他似乎也漸漸有點飄起來。
看來大阪這邊,只有三家了。
而青田永臣對自己這么熱情,難道說……他知道在那個陶大郎的心目中,靖子那丫頭是非常受重視、有地位的一個?
要不然憑他和上田家的交情,不至于如此吧?
陶知命的飛機降落在機場之后,并沒有先下去。
坂井泉水覺得腳底的地板已經要被自己抓爛了:“我……我還是回……”
陶知命捉住了她的手:“沒事的……我應該要親自在這里等待的,也不會有其他人。神奈川那邊,是單獨去接的。”
坂井泉水哭笑不得。
重點是這個嗎?
重點是:等會難道真的要和父母一起,去天國之門那邊見其他人?
澤口靖子已經先行離開,因為她的父母已經快到了,在另一個機場。
所謂“家族會議”,還有其他人……
真難以想象,自己有一天得面對這樣的場面。
罪魁禍首就是他!坂井泉水難得直視他,眼神很復雜。
陶知命倒是笑著問了:“弟弟現在求職不容易,你也不幫他?”
“……”坂井泉水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過只是經常孝敬父母一些錢也好,不讓弟弟妹妹依賴大明星姐姐是對的。”
“那你還……”坂井泉水想了想還是問道,“說什么需要不少人手,你真的都想好了嗎?這樣太亂七八糟了……”
“放心吧。”陶知命手上捏了捏,“都不是會影響關鍵事業的位置,但是會非常穩定。當然了,如果真的有出色的人,我會好好培養的。”
澤口靖子不在,坂井泉水終究還是放松了不少。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你所做的事,早就不是我能想象的了。也許你說得多,能做出要嫁給音樂這樣決定的我,大概真的會因為心里總是沉甸甸的,終生都難以放下吧。”
陶知命溫柔地看著她,當然是這樣。心思太敏感的人,抑郁糾結更多。
“我現在既后悔,也不后悔。”
聽到他忽然這么說,坂井泉水看向他。
“后悔的是,當初因為受到的傷害太大,所以決定了瀟灑不羈的人生,現在給你帶來了傷害和遺憾。”陶知命自動忽略了自己明明是重生到異國就可勁浪的初衷,繼續推鍋給真·陶大郎,“不后悔的是,當初主動走向了你!”
坂井泉水怔怔地看著他。
沖著他眼睛堅決篤定的意味,她忽然福至心靈地問:“所以,我們必然的緣由,到底是什么?”
陶知命抿了抿嘴,凝望了一刻之后說道:“幸子,做出決定了嗎?”
坂井泉水驟然一迷茫:真的要現在做出決定了嗎?
隨后入江雄太的聲音想起來:“已經在降落了。”
陶知命聞言牽著她站了起來:“走吧。”
坂井泉水就這么迷迷糊糊地跟著他走。
做不做決定,似乎都已經不影響了。
畢竟她的父母,馬上就要搭乘直升機降落在這里。
夜風清涼,坂井泉水也不知道人生怎么就走向了這樣,她是無助的,他是霸道而理所當然的。
可是音樂的事業、家人的安全都已經雜糅在里面。
而自己對他的那種知己之感,那種月復一月年復一年也無法從心里抹去的情意,又那么真實。
耳朵里,直升機的螺旋槳聲越來越近。
抬起頭,不遠處涂著“bravoair”標志的直升機正在降落。
坂井泉水咬了咬牙,另一只手捂著領口,像是在防風,又像是要壓住自己不安跳動的心。
片刻之后,陶知命已經率先彎下了要:“實在是失禮了,冒昧將您二位請來,請多關照。”
他還是牽著坂井泉水的手沒放,坂井泉水看著手擋在頭上防風的父親蒲池昭政和母親蒲池勝代,表情復雜地彎了兩下腰:“父親……母親……”
“……失禮了。”蒲池昭政夫婦看著女兒被他牽著的手,只能先客氣地回禮。
面對這樣的局面,面對這個鼎鼎大名的霓虹最強年輕一代,蒲池昭政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反正板起臉是不可能的,意義著實不大。
只不過確實有點羞恥。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請!”陶知命的臉皮直接厚起來。
入江雄太在車門旁邊一臉嚴肅。
是難以想象的修羅場,應該好好學一學!雖然自己是不會應對這種局面的,但身為前yakuza的話,將來也是要面對岳父岳母的。
他直接忽略了美依飛鳥根本還沒點頭這一樁。
車是好車,人不是好人。
寬大的商務車里,蒲池昭政的對面的陶知命。
現在兩人沒牽手了,幸子那孩子直接被她母親拉著到后面一排竊竊私語了。
“真是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你。”蒲池昭政開口感慨,隨后還是問了一句,“已經這樣……多久了?”
陶知命欠了欠身:“實際上,一直到現在都只是彼此很欣賞的關系,并沒有除了您看到之外更加逾越親密的關系。做出這樣的選擇,實在有不得已的緣由,隨后會向您解釋的。在此之前,一直非常尊重幸子。”
蒲池昭政想著出發前聽到他部下說確實不止一家,在這里見到他親自等候,終究還是因為他的身份對“尊重”二字心生感慨。
“原來如此……”蒲池昭政有點不信,“一直到現在……僅僅是牽手過?”
前排副駕的入江雄太心里同樣飄過六個字:真的嗎?我不信。
“當然。”陶知命很肯定地回答,“另一方面,也確實不愿意放棄。請原諒我的貪心,對幸子,我有屬于自己的不得已和決心。”
蒲池昭政能說什么?
“總之……當初能看重她的才能,讓她能擁有今天的成就,這一點需要感謝你。”蒲池昭政彎了彎腰。
陶知命禮貌而根本不尷尬地笑起來:“她注定應該有這樣的成就,這是她的天賦和才能應得的。”
“那么今天?”蒲池昭政問起正事了,“之前接我們的人也說得不太清楚……”
“再次請您見諒,實在有不得以的緣由。”陶知命再度欠身,“讓幸子遭遇現在的傷害,之前已經要求做出這件事的巖崎家主親自向幸子她們土下座謝罪了。但如何善后,總需要拿出一個決斷出來。看在牽涉到兆円規模利益的份上,也必須先將家事安排好,才能夠專心與對手們決戰!”
入江雄太放棄了。
學不來。
左手一個巖崎家主土下座,右手一個兆円利益糾葛。
對不起,打擾了,再見。
蒲池昭政果然懵了:“巖崎家主……土下座?”
后排的蒲池勝代也呆滯地看著女兒,坂井泉水一臉無奈,只能微微點了點頭。
“很被動。”陶知命也對蒲池昭政點了點頭,“那家伙,現在算是我的盟友。而出主意做出這件事,對我準備建立屬于自己的財團也是有利的。但是我沒有想到,他會用我珍視的人作為切入點。這一點,罪無可恕。”
入江雄太迷糊了:不是還準備多給多方數十億円,換他低頭土下座嗎?
隨后入江雄太又恍然大悟了:是啊,這家伙是誰?今天吞下去的,改天就得加倍吐出來。
難道巖崎龍之介一點都不吸取教訓,非要在他面前反復橫跳?
這不是欠坑嗎?
崛川信彥尸骨未寒,還在天國之門上方嘶嚎啊。
心里琢磨著,聽他怎么和這種局面中的“岳父母”交談,車子不知不覺地就已經來到了天國之門。
蒲池昭政夫婦抬頭從車窗里近距離地看了看這個巨大的建筑,隨后都將目光放在了陶知命臉上。
選擇在這里舉行這個所謂的“家族會議”,其實也是在時刻彰顯著他的地位和身份吧?
這是東京灣進入東京市區的門戶,是由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地標。
現在通過回購,除了大藏省金融安全研究中心,這里已經幾乎全部變成了他自己的私產。
為此,坊間傳言他其實給他的富人買家朋友們多出了不少錢,因此當時限期回購的事情才得以完成。不然,那些人怎么后來還繼續和他一起合作呢?
“鎮瀛居”這個稱呼,只在陶知命自己心里。
電梯里,陶知命介紹道:“雖然有點狂妄,但自己的居所起了一個名字,叫千年居。我在霓虹已經是孤兒,現在創造了這份財富,希望家族也能一代一代地傳承下去,綿延千年。”
蒲池昭政心情復雜地看了看他。
所以其實你不滿足于一個女人,大概是為了多生幾個孩子?
家族會議,真是……
“叮。”
電梯門打開,入江雄太擋住了門,陶知命伸出了手:“您先請。”
入江雄太覺得老板收買人心是很能坦然做到的,盡管他地位如此之高,但對蒲池夫婦一路上都是這么尊敬。
蒲池昭政深吸了一口氣,和妻子相視無奈笑了笑。
真尷尬啊,現在里面豈不是還有數家人?
出了電梯,就是已經整層都被改造好的鎮瀛居。
而一進這個特別改裝的玄關,兩人就看到了站在對面的上田夫婦。
上田正裕淡淡地瞥了瞥陶知命,隨后就客氣地欠身:“初次見面,有失遠迎,還請多關照。”
主人架勢十足。
蒲池昭政心里打鼓,氣場已經輸了。
畢竟其實以前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對方是傳承多代的舊華族,而且是合法在冊的岳父。
隨著他們夫婦二人慢慢往里走,蒲池昭政都不好意思多打量這里的環境。
這場面真的是太荒謬了。
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陶知命,卻只見他始終面色坦然。
這家伙正理所當然地問跟隨在旁的漂亮女傭人:“客房里已經全部都準備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