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看著于靜的畫像,隔著紙張都恨不得將人撕了。
周晉南覺得許卿情緒崩得太緊,撫著她的背:“這些人肯定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許卿恨不得今年就是嚴打的那一年,像是這種罪犯直接槍斃,一了百了。
可是現在,除了那四個男的會判得重一些,像王彩鳳婆婆這樣的,雖有犯罪意圖,卻沒有實施,會被輕判。
越想就越堵心,壞人根本就沒得到應有的報應。
他們的白狼,卻平白沒了。
外面天已經黑下來,周晉南去要了兩碗熱湯面來讓許卿先吃,他去把大寶和小寶一路上換下來的尿布洗了。
準備洗完尿布等許卿和孩子睡了,他去山里找找白狼。
以他對白狼的了解,是應該能躲過這次危險的,畢竟比這更危險的任務都執行過。
沒回來,恐怕是傲嬌地想等他去哄哄它,關心它一下。
正洗尿布的功夫,就聽一陣哈赤哈赤聲,扭頭一條黑影已經躥到了跟前,用頭使勁地蹭著他的褲腳。
周晉南瞬間笑出聲,甩了甩一手的肥皂沫,蹲下摸著白狼的腦袋:“有沒有受傷?你說你怎么這么淘氣?現在才回來?都要嚇死人了。”
許卿端著碗正感覺難以下咽時,聽到院里有聲音,還有周晉南的聲音,直覺讓她感覺是白狼!
放下碗驚喜地跑到門口,就見白狼正蹲坐在地上,沖著周晉南撒嬌,腦袋一直拱著蹭著。
欣喜地喊了一聲:“白狼”
白狼立馬伸著舌頭,哈赤哈赤開心地跑到許卿面前,沖她搖了搖尾巴,直接從她腿邊擠進了屋子。
直奔小床邊上,躍起前腿搭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兩個孩子,低低吱嚀著。
許卿都有種錯覺,仿佛看見了白狼在笑。
鼻子一酸,過去坐在床邊揉著白狼的腦袋,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除了尾巴梢上有一截毛被燒著沒了,其他地方不見傷口。
不放心,又抓著白狼的前爪看它肚子,確定真是一點傷都沒有,激動地摟著白狼:“白狼,你都快嚇死我了,你好好的怎么才回來啊。”
白狼嫌棄地晃著身體,掙脫許卿的摟抱,又去看著孩子,老父親的安心感又來了。
許卿含著笑揉著白狼的腦袋,去找了個不用的盆子來,把奶粉倒出半袋兌上水,又泡進去一些饅頭。
喊著白狼過去吃。
白狼戀戀不舍地又看了孩子兩眼,才過去吃東西,將近一天沒吃東西,這會兒吃起來格外兇猛。
就是這樣,還時不時抬頭看看小床。
許卿拍著它的腦袋:“放心吧,大寶小寶都沒事,我們今天一直很擔心你,你說你怎么這么優秀呢。”
周晉南洗完尿布回來,見白狼狼吞虎咽地吃東西,也過去蹲下,伸手輕輕敲了下它的腦袋:“又調皮了。”
許卿扭頭看著周晉南:“你是不是知道白狼沒事?”
卻讓她擔心得幾度情緒崩潰。
周晉南搖頭:“沒有,就是覺得它活著的幾率會很大,畢竟平時有過很多這樣的訓練,它不應該逃不開,除非就是最近生活太好,長得太胖跑不動。”
白狼跟個憨憨一樣,繼續猛吃著。
許卿的心情因為白狼回來開心很多,只是對王彩鳳婆媳還耿耿于懷:“如果不是她女兒在跟前,我一定把王彩鳳也打一頓,打一頓都不能出氣,就應該把她們婆媳賣到深山里去。”
讓她沒想到的時候,案子最后定性,王彩鳳婆媳和那四個綁匪是同伙,他們在路上實施搶劫搶孩子過程中,被周晉南攔下。
還攜帶雷管尖刀等武器,對人民財產安全造成了極大的安全。
雖然主謀還沒抓到,但這幾人已經在足夠危險。
所以王彩鳳婆媳出來就有些難了,而在里面,周晉南也會找人好好關照一下。
許卿聽了周晉南的解釋后,雖然依舊覺得不解恨,卻也知道目前只能這樣了,王彩鳳的女兒,已經通知劉洪昌過來領人。
周晉南和許卿抱著孩子去鎮上坐車,白狼依舊在后面跑著,這次在中午時順利到達市里。
從汽車站走過去也不遠,周晉南心疼許卿抱著孩子,叫了個人力三輪車,讓許卿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孩子坐上去。
他和白狼在后面跟著走。
到家時,葉楠和馮淑華坐在院里剛端起飯碗,兩人都不太會做飯,也不好意思去店里吃飯,基本都是湊合,什么簡單吃什么。
中午兩人就煮的掛面,素炒了一盤芹菜拌面條。
看見許卿和周晉南抱著孩子進來,葉楠蹭的放下碗起來沖了過去,滿眼的驚喜:“天啊,這是誰回來了?快讓我看看,這是誰回來了?”
說著伸手精準地抱走周晉南懷里的小寶,舉起來腦門頂著小寶的小腦門:“快看看,這是誰呀?是我們的小寶呀。”
馮淑華也樂呵呵地起來,顫巍巍邁著小腳過來,看看小寶又看看大寶,歡喜地伸手抱大寶:“哎呦,我們的小娃娃們都長這么大了,快,我也抱抱。”
許卿在后面托著:“可沉著呢。”
馮淑華抱著大寶轉身躲開許卿的手:“我能抱動,我們大胖娃娃再胖點,老奶奶也能抱動。”
許卿笑著扶著馮淑華的胳膊過去坐下,看著小飯桌上的飯菜,白水面條拌著綠色芹菜,看著就沒滋沒味,有些心疼:“你們中午就吃這個?”
葉楠逗著小寶,抽空白了許卿一眼:“吃這個怎么了?我們就喜歡吃這個呢。再說了,現在能吃白面條就是福氣,還有多少人連白面條吃不上呢。”
許卿趕緊點頭:“對對對,我和周晉南也沒吃呢,我再去炒個菜鹵,煮點面條,我們一起吃?”
葉楠擺手,不想許卿分散她的注意力,她還要專心逗孩子呢。
許卿笑著拎著包進屋換衣服。
白狼也晃悠著去它熟悉的地盤,卻不想它的狗窩上,黑貓像是雕塑一樣盤踞在上面,冷冷地盯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