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剛剛參與議論這位呂老祖的人全都傻在那里,尤其是范雙雙,更是呆若木雞的站在那,徹底傻了。
老者卻是嘿嘿一笑,也不答話,忽然間身消失在原地,可只一剎那的功夫,他就又站在那里,很多大帝境界的人都是覺得眼前一花,那些王者和準帝境界的,根本就沒看出來老者曾經動過!
老者望著剛剛談論過自己的幾個人的方向,嘿嘿一笑,露出一嘴被煙熏黃的牙:“小崽們,這回……你們認識我了?”
他的模樣,十分溫和,笑瞇瞇的,看起來十分和藹,那表情,仿佛是望著頑皮孫的爺爺。
“啊!”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呼,聲音中帶著巨大的恐懼。
砰砰砰砰!
一連四聲倒地的聲音同時響起,剛剛四個嘲諷老者的神域島長老,每一個的額頭上都有一個燒焦的疤,煙袋鍋的形狀,汩汩的鮮血,混著白色的腦漿,順著那個燒焦的疤痕流淌出來。
包括范雙雙在內的四個人,一直到死,都似乎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眼中的神色,依舊是之前的呆滯和恐懼,漸漸的散去神采。
那邊范雙雙的爺爺范修當即暈死過去,這個孫是他孫當中最為出色的一個,原本很有希望在未來幾年之內,不依靠天帝石,沖上大帝境界,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可沒想到,居然如此倒霉的得罪了神域島上的頭號兇人,人屠——呂長夜!
一位皇級的大能!
除了人屠之外,呂長夜還有一個外號,叫做不隔夜。意思就是呂老祖的仇,向來是當場就報,從不隔夜。
如此恐怖的大能,曾經在數萬年前的五域中掀起過血雨腥風,當時甚至有一些不聽從神域島號令的豪門大族,一夜之間被呂長夜屠戮殆盡,因此被冠以人屠這個外號。
后來還是中州一個神秘的皇級大能看不過眼,出手把呂長夜給趕回了神域島,但也沒有殺他。從那之后,呂長夜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人面前過,一直在閉關,以至于很多神域島的晚輩,都不知道神域島的“底蘊”當中,還存在著這樣一位可怕的大能。
人屠呂長夜最強大的地方就在于,他不僅屠殺外人的時候不皺眉頭,殺起自己人的時候,他同樣是面不改色!
范修之所以那么大的反應,直接下跪求饒,就是因為知道這位不隔夜老祖宗,當年曾親手殺過數百名他的直系孫后代,最后若不是當代大島主及時趕到,勸阻了這位人屠老祖,恐怕他會把自己的根給徹底殺絕了!
而造成呂長夜對自己嫡系大開殺戒的原因,傳說竟然起因于一個不知是他多少代后人的七歲頑童,看見他的時候,指著他說了一句:“這是哪里跑來的下人,怎么這么臟?快把他趕出去!”
就這一句話,惹毛了這位人屠老祖,對自己的孫后代,大開殺戒,這種思維,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當然,這件事的真正原因,眾說紛紜,這個只不過是其中最靠譜的一個,因為是出自那些幸存者的口中。
正因為呂長夜的兇名從內到外,所以不管走到哪里,只要知道他的人,必然會對他恭恭敬敬,不敢有絲毫得罪。
心胸小到能因為一句孩的話差點殺光自己直系后代家族這種地步,不說是后無來者,至少也是前無古人了。
在最嚴肅的長老大會上公然擊殺自己人,不隔夜老祖時隔幾萬年之后,再一次讓神域島的人領略了他的威風,甚至就連大島主,也只是嘆息一聲,讓人收斂了死者的尸體,卻沒有多說一句!
這位活祖宗,惹不起啊!
“一群自以為是,但卻不堪一擊的小娃娃,你們過太平日太久了,這種日,已將你們的斗志幾乎磨平了,醒醒吧!你們這群自以為是的垃圾,在我眼中,你們狗屁都不是!”
呂長夜耷拉著的眼皮,終于睜開,一雙渾濁的老眼,看起來風燭殘年一般,但卻再沒有人,敢對這個其貌不揚的老者生出任何的輕視之心。()
“煌……哼哼,你們知道他當年叫什么名字嗎?”老者看了一眼巨大的會議廳里面的眾人,突然冷笑著說道:“他當年的名字,叫小胖!”
盡管現在大多數人被剛剛這一幕震懾得有些心神不寧,但還有很多人被這句話給逗樂了。
“不相信?老頭說的是真的。”呂長夜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那些笑著的人,收斂了笑容,變得嚴肅起來,但還是有一些人嘴角忍不住一抽一抽的。
呂長夜這回倒是沒做計較,而是淡淡的說道:“小胖這個名字,自然是不好聽的,不過名字再難聽,那也是父母給的,再說名字這東西,不過就是一個代號,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長大之后做什么!小胖當年突破到王級,他的名字,叫王,到帝級,叫帝,好容易突破到皇級,做的第一件事,居然還是改名字,不過這次他終于要臉一點了,沒有直接叫皇,而是叫了煌……”
“知道我為什么說這件事嗎?”呂長夜的聲音平淡,偌大的會議廳里面靜得嚇人,只回蕩他一個人的聲音,除了少數的幾個低調的老者面色平靜之外,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畢竟這種涉及到皇級大能老祖的話題,整個大廳里面,包括大島主在內,真沒有幾個人有資格去討論。
“我說他,是因為他該死!”呂長夜的聲音擲地有聲,大廳里面的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不少人甚至差點被他這句話嚇得背過氣去。
“你們可能以為我跟他有什么矛盾,實際上,這個不要臉的老不死,是我最好的朋友。”
呂長夜的聲音中透出一絲淡淡的哀傷,輕嘆一聲:“你們大概會覺得,我這種連自己直系孫都殺的屠夫,怎么會有感情,怎么配有朋友?嘿,這不怪你們,我這老不死,雖說滿手血腥,但有些人更加該死!算了,這個問題,就不跟你們說了,如果有興趣,問問一些老輩人物,他們大概會給你們講一講。”
呂長夜用力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袋鍋,然后說道:“煌他突破到皇級之后,閉關太多年,已經完全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了,變得目空一切,不可一世。他以為,就算遇到比他強的對手,打不過,他也可以逃脫,他卻忘了,這世上,還有一個圣神和魔神的傳承者,那個人,能夠被兩尊上古大神選中,你們真的以為,憑借一個神域島,就可以抓住他,搶回圣神的傳承?”
“天真!”呂長夜怒喝一聲:“天真到白癡!就是我,面對圣神和魔神的傳承者,哪怕他只是一個圣級的小孩,我都不敢小看他!你們憑什么看不起他?還是你們覺得,我們的先祖,圣神他老人家的眼光就那么差?”
一席話,如同警鐘,敲響在眾人心頭,包括神域島的大島主在內,所有人都感覺到面皮發熱,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其實就算到今天,很多人雖然都在心里懷疑,煌可能死在圣神傳承者的手中,但幾乎所有人的心中,依舊沒有太把滕飛當回事。
他太年輕了,又出身世俗,這樣一個年紀未滿二十的小娃娃,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去?
人的慣性思維,很容易欺騙自己,神域島這些人,也同樣是如此!
“呂老祖,那依著您的意思……”這時候,神域島的大島主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么了。
“你要真聽我糟老頭的,那么,就立即放下所有仇恨,然后……聯合五域所有超級勢力,利用那些超級勢力,追殺圣神和魔神的傳承者滕飛!記住,是追殺,不是抓捕!你們幾乎不可能抓到他的!”呂長夜說道。
“那……圣神的傳承……”大島主還是有些遲疑,若是聯合了其他超級勢力,真的殺了滕飛之后,神域島還能順利的得到圣神的傳承嗎?
“糊涂!”呂長夜忍不住訓斥了一句,說道:“你們真的以為,圣神的傳承,是誰都可以修煉的?那功法,就算到了你們的手上,一百年都研究不出個屁來!那是戰神功法!懂嗎?如果不殺這人,不出十年,他就會成為整個世界的最強者!到那時,再說什么都晚了……”
大島主沉默著,瞇著眼睛,大廳內的所有人都沉默著,要讓他們放棄圣神的傳承,真的很難很難。
圣神傳承,這四個字蘊含著的意義,不僅僅是圣神的傳承獨步天下那么簡單,更重要的,只有得到圣神的傳承,神域島,才能算是真正名正言順的圣神傳人啊!
“好了,我這糟老頭,言盡于此,那個叫滕飛的小,我會找時間去會會他,但我絕不會動手殺他,你們也給我記住,要殺他,就一定要利用五域的那些超級勢力,最好動手的也是那些人!我們神域島,盡量不要參與進去太深,不然的話,一旦讓他困龍升天,到那時候,第一個倒霉的,就是我們神域島!”
“好吧,我決定了,就按呂老祖的意見去辦了!”大島主看了一眼大廳角落當中那幾個低調的老者都沒有任何反應,終于作出決定,調整神域島未來的大方向,還需要做很多細致的工作。
包括跟五域的那些超級勢力結盟。
這世界,也該恢復正常了。大島主眸光閃爍,心中想著。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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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人屠呂長夜!_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