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溢出了一絲冰涼的笑容,嬴乘風的精神力量瞬間提升至極限,盡數的涌堊入了那頭飾之中。
下一刻,一股子強大的難以形容的精神沖擊波爆發而出,如同滔天巨浪般的朝著藍袍老者席卷而去。
藍袍老者目光閃爍,他與嬴乘風說話之時,已經在運轉真氣,想要進行最后一搏。雖說他雙手被斬,身受重傷,但是當一位白銀境的武者拋開了一切,凝聚全部生命精華進行最后一擊之時,卻依舊能夠釋放出無與倫比的巨大威能。
可是,他卻萬萬沒想到,嬴乘風根本就沒有給他運功的機會,甚至于連一句話也沒有,就突然發動了那鬼神莫測的精神力量沖擊。
“轟……”
藍袍老者的腦袋就像是突然被上萬根尖銳的銅針給刺中一般,那種超乎想象的痛楚比雙手被斬還要強烈一百倍。
他大吼一聲,一對殘手抱頭,蹲了下去。
在這一刻,他的真氣渙散,眼神迷茫,就如同一個普通的老人般,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抵堊抗能力。
嬴乘風早就在等著這個機會,他低喝一聲,全身真氣都凝聚于霸王槍之上。
那槍尖處頓時閃爍起來,紅色的火焰之力,白色的金銳之力都在這一刻爆發。
一槍刺出,勢不可擋。
“噗……”
藍袍老者身上所穿的戰甲雖然是一件青銅階的上品師級鎧甲,但是此物在與魏忠良交戰之時已經受到了一定的損傷特別是當他自堊殘之時,更是讓鎧甲裂開了一個巨大的豁口,其防護力量已經跌落至極限。
何況此時他的真氣絮亂,根本就無法加持鎧甲,所以當霸王槍以勢不可擋之勢一擊刺來之時頓時就像是尖銳的刀尖刺破紙張一般,從他的小腹處生生刺穿而過。
藍袍老者瞪圓了眼睛,嬴乘風這一槍歹堊毒之極,竟然是刺破了他的丹堊田。
至此,他縱然是想要凝聚真氣也是斷無可能了。
如果是一般人受到了這樣的傷勢,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但是白銀境強者的生命力量強悍無比,他的身堊體微微抽堊搐一時半刻的還死不了。
他張大了嘴巴,仲出一只手,徒勞的握住了槍桿厲聲道:“你,是誰……”
嬴乘風冷笑一聲,感受著從霸王槍中源源不斷傳導而來的生命之力,他的心中竟然有著一種扭曲的快堊感。
這段時間針對胡家所做的一切,就算是收回本錢之前的利息吧。
“哼,想要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他冷冷的道:“聽說胡正釁被你們胡家禁足了,為什么?”
藍袍老者愣了一下,他此刻頭痛欲裂,生命垂危,下意識的回答道:“正釁他私自帶人,盡屠三堊峽村惹得武老怪打上堊門,讓本家傷損慘重。”他喘了兩口氣,道:“家主怕他被器道宗暗算,所以才令他回府中避難,并非軟堊禁。”
嬴乘風目光一閃,他冷冷的道:“胡正釁既然為胡家帶來如此巨大的災堊難,為何家主還要庇護他。”
他從魏星等人的口堊中得知,胡家已經放出風聲,將胡正釁囚堊禁在家族之內。
他原先還以為胡家是進行懲罰但現在才知道,這竟然是想要保護他。
藍袍老者的嘴巴一張一合,道:“正釁是家主最有前途的孫兒,無論出了什么事,都要力保他的平安……”他的話音豁然一頓,眼神逐漸變得清明了起來。
嬴乘風的精神力量沖擊強大無比,特別是對付沒有精神力量的武者之時,更是具有無窮妙用。
此人雖然是一位白銀境強者,但還是中了招,在精神絮亂之下,簡直就是有問必答。
不過,嬴乘風的那一槍刺破了他的丹堊田,已經徹底的摧毀了他體內的生機,在經過了這片刻耽擱之后,臨時之前他終于恢復了神堊智。
嬴乘風一看他的雙目,頓時明白很難再從他的口堊中問出什么了。
他心中暗嘆一聲可惜,但還是不甘心的問道:“他現在住哪兒?”
藍袍老者磕巴了一下嘴巴,他的眼眸中突地流露堊出了一絲恐懼之色,道:“我知道了,你,你是嬴乘風。”
輕哼了一聲,嬴乘風手腕一緊,本來想要一槍了解他的性命,但心念一動,又道:“誰說我是嬴乘風,哼,我是正釁兄的朋友。”
他心中納悶,對方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認出自己的來歷了。
藍袍老者怒道:“胡說,如果是正釁的朋友,怎么可能暗算老夫。嘿嘿,你這樣的年紀,又是一個靈武者,如此針對我們胡家,不是嬴乘風又是何人。”
嬴乘風雙眉微微一揚,這才知道原來此人是瞎蒙出來的。
或許是因為生命即將走到盡頭,藍袍老者道:“嬴乘風,這一次事情都是正釁一個人挑堊起的,你請武老出面,向家族施壓,應該可以讓家主交出正釁這……這畜堊生。至于其他人,他們是無辜的……”
此老一旦恢復神堊智,頓時猜出了嬴乘風此行的目的。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會為之心寒。
嬴乘風可不是普通人,他的背后有著器道宗和武老撐腰,而更為可怖的是,這個數月之前還是一位武士階的小人物,如今卻已經強大至此了。
雖然不知道他在傳承塔空間中獲得了什么樣的傳承,但是只要看他的進步速度,就知道此人日后必然是前途無量。
日后若是等他成長起來,胡家怕是有著滅族之禍。
所以他拼著最后一口氣,也要將這些話講出來。
但是,讓他感到絕望的是,嬴乘風的眼眸中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的波動,他只是冷然一笑,道:“無辜?呵,三堊峽村的老老少少們,才是真正的無辜。”
藍袍老者的眼睛驟然瞪圓了,他厲聲道:“你,你要怎樣?”
嬴乘風冷冷的看著他,那眼眸中的寒意仿佛是直接刺入了他的心臟。
“三堊峽村怎樣,胡家自然也要怎樣了。”
藍袍老者的喉堊嚨中發出了一道難聽之極的咯咯聲,從他的身上涌起了最后一絲殺氣。
只是,還沒有等他有任何動作之時,嬴乘風就是手上發力,霸王槍一扭一絞。藍袍老者的口堊中頓時涌堊出了大量的鮮血,眼神徹底渙散,跌倒在地。
嬴乘風慢慢的抽堊出了長槍,道:“閣下好走,我會將胡家所有人都送入地府陪您的。”
不知道是否聽懂了他的話,藍袍老者吐出了最后一口氣,但是他的眼睛卻睜至極限,怎么也閉不上了。
嬴乘風微微側頭,細聽遠處的聲音。
片刻之后,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上前,將藍袍老者的尸體和他的絕魄刀撿起,嬴乘風再度潛入湖中,向著更遠處的小島游去。
而在這個小島的周圍,兩只船隊終于分出了勝負。
魏家船隊在經過了慘烈搏殺之后,終于是大獲全勝,為首的魏川洪環顧四周,更是意氣風發。
二堊十年前,他們魏家與胡家爭奪這片海域的主導權,但是在經歷了搏殺之后,卻是落敗而歸。那一戰,他也是親身參與,所以,當今日大勝之時,他才有著一種大仇得報,揚眉吐氣的感慨。
只是,在接下來清點受傷人數之時,他的臉色也是慢慢的陰沉了下來。
胡家的頑強還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雖然他們贏了此戰,但是傷者無數,幾個村子已經是傷筋動骨了。
輕哼了一聲,他的目光望向小島,臉上泛起了一絲狐疑之色。
他們兩只船隊的廝殺雖然重要,但是以前卻從沒有受到過如此慘重的傷亡。
因為在雙方分出真正的勝負之前,小島上的那兩位應該是早就決出了勝負。
如此一來,一旦有哪一方獲得了白銀境強者的加入,另一方就會立即轉身逃遁,這樣縱然是輸了,但也不會傷亡太大。
可這一次不同,自始至終,就沒有人從小島中堊出來。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胡家雖然逐漸落入下風,但卻始終都抱著最后的一絲希望而不肯認輸撤走。
直至實在堅持不下離開之時,雙方都已經是傷亡慘重。
魏家雖然贏了,但卻是慘勝一場,就連六位師級強者也死了兩個,可以說與兩敗俱傷無甚區別了。
看著那靜悄悄的小島,魏川洪心中的得意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隱隱的畏懼。他沉吟半響,喚來一名弟堊子,令他登島查看。
那名弟堊子雖然心中忐忑,但卻不敢違令。
小心翼翼的登上了小島,他慢慢的搜索起來。
僅僅是片刻之后,從小島上陡然發出了一道凄厲的悲呼聲。
魏川洪等率眾上島,很快的就找到了魏忠良的尸首,看著這位在魏家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老人橫死于此,眾人都是驚怒交加。
白銀境強者,在一個家族中絕對屬于頂尖的存在。
胡家少了三位白銀境強者,立即就惹得四周鄰居蠢堊蠢欲動,由此可見他們擁有怎樣的地位了。
如今魏家雖然勝了這一場,但卻損失了一位白銀境強者,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而其中幾人更是在心中暗自嘀咕,魏忠良與魏川洪關系匪淺,幾乎和師徒父子無甚區別,如今見了他的尸體,魏川洪又會做何感想呢。
眾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他的身上,而魏川洪雙拳緊堊握,臉上肌肉微微抽堊搐,陡然厲喝道:“追,給我追上去,老堊子要將他們殺個雞犬不留
明天休息一天,兩更,后天,白鶴爆發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