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綺芳見到汪翰流的手,一下子那些斥責的話也說不出了,她有些發愣,楚貪狼是什么樣的人她很清楚,為了討好陸歡就是殺人放火都有可能,汪翰流因為害自己受到懲罰她應該覺得感激,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汪翰流變成這個樣子她又有些難過。給力文學網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汪翰流在心外科的天賦,而此時的他顯然已經失去了在那個領域繼續進去的可能性。
但轉念之間,杜綺芳就想到了汪翰流做的那些事情,止住了想解釋什么的陸歡,止不住憤怒的道:“人做出什么樣的事情就應該承受什么樣的代價,可憐之人總有可恨之處,汪翰流,想想你做的事情,我不覺得楚貪狼做的有什么不對,看你今天的行為,我倒是覺得他下手實在是太輕了!”
汪翰流臉皮漲紅,浮現痛苦掙扎又歇斯底里的神色,突然抬手向杜綺芳扇去:“小賤人,你這個見異思遷朝三暮四的小賤人,轉眼就和別人好上了,你有什么權利指責我?”
“你當著我的面打我的女人,想得太多了吧!”
陸歡一把將汪翰流的手握住,哼了一聲:“小心我讓你兩只手都不能生活自理。”
“我,我喜歡什么和你有任何關系嗎?”杜綺芳被汪翰流突然的辱罵罵得一愣,立刻大聲說道。
“你就是賤,你就是騷,你這個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的,老子想日你一次怎么了?你還不許人說了……啊,痛,痛,痛!”
汪翰流突然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陸歡聽他說得難聽,手上捏住他胳膊上的要穴,頓時汪翰流痛得跪在地上,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汪翰流,你,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啪的一聲,杜綺芳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汪翰流的臉上,五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杜綺芳卻沒有一點解恨的表情,此時的她終于體會到了魯迅那句,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她要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這個侮辱過,汪翰流和她只是同門學習過而已,有什么職責她的權利,而且看到曾是溫文爾雅的師兄突然露出了滿嘴污言穢語的本色,杜綺芳只覺得比街頭上的混混還要惡心,讀了這么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
有文化,比一般的危害更大,陸歡從汪翰流口袋里面翻出了幾個簡便塑料小袋子裝的白色藥粉,這藥粉倒進水里立刻溶解,無色無味,但是能造型徹底無意識的休眠而且激發生物本能的,效果奇佳,用的不少原料都是限制流通的藥品,一般人不可能輕易的配出來,只有汪翰流這樣在二院已經擁有一定實權的主治醫生以上級別才能開出來方子。
汪翰流被杜綺芳這一巴掌打得傻了,他印象中的杜綺芳驕傲大方,永遠是尊敬他這個大師兄,現在竟然打他?汪翰流盯著那張自己魂牽夢縈的臉龐,更恨陸歡,他一點沒有想自己的原因,他只覺得是因為陸歡的出現迷惑了杜綺芳,她才不喜歡自己的。
他的神色痛苦復雜,心底在想些什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在做什么,你這個瘋女人為什么打人?”
穿條紋襯衣的女孩突然沖過來拉住了杜綺芳的手,漂亮的小臉表情已經猙獰,如果不是陸歡反應快把她按到了座位上,建立的指尖就要劃破杜綺芳嬌嫩的小臉。
“你是什么人,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欺負我家翰流?”
襯衣女孩護住汪翰流,一臉憤慨的看著陸歡和杜綺芳,當然主要是盯著杜綺芳,汪翰流看著這個漂亮女孩的眼神里面有太多復雜的情緒,痛苦背后隱藏的似水深情讓她警惕著杜綺芳。
女人的直覺告訴了太多的東西,這個最近都自己展開瘋狂追求的男人從來沒有對自己如此溫柔,被打之后都能如此的溫柔。
“欺負?你想看看他做過什么事情嗎?”
杜綺芳看著襯衣女孩認真的表情,知道她已經被汪翰流的外表騙了,可是那毒藥無色無味,要如何讓這個女孩相信汪翰流要對他使壞,卻也不是什么意思。
汪翰流也不傻,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從陸歡手里掙扎了出來,坐回了沙發上拉住了襯衣女孩,抖著被捏得了的手腕道:“這個女人被我甩了之后就發了瘋,了一個臭男人就來找我麻煩,小雪,沒事,我們走。”
“原來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爛貨,翰流,你沒必要理會這種女人的,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襯衣女孩顯然此時正對汪翰流死心塌地,拉著他的胳膊溫柔地道,明顯是在宣誓自己的領地占有權,裸的示威。
杜綺芳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力氣生氣了,汪翰流變成人渣之后卻遇見這么一個愛得深沉的女孩,也只能說是幸運了,他只能暗暗替婽這個覺得可惜。
挺好的女孩就被汪翰流騙得死心塌地,他就算不用下藥之類的下作手段,也能輕易的得手小手的,就這個一會功夫也等不了,汪翰流越發表明他已經徹底了,就連最基本的忍受能力都失去了,這種浮躁的心態幸好沒有繼續做醫生,否則根本不能讓人放心他管理病人。
杜綺芳想不到證明的方面,那些專業的醫療術語和女孩解釋起來一時半會也不可能讓她明白,杜綺芳忍不住求助的看向陸歡。
現在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她已經習慣向陸歡求助,這個家伙鬼主意多,總能想出非常棒的解決辦法。
“我要多訂一斤巧克力。”
陸歡收到杜綺芳求助的目光,一點也不放過漫天要價的機會,他已經喜歡上了杜綺芳吃的那種巧克力,都是歐洲手工工坊制作的,價格不菲,而且產量有限運費高昂還速度緩慢無比,不知道會在海關扣上多久才能到達,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杜綺芳的朋友人肉帶回來,杜綺芳也不好意思麻煩一趟讓人帶那么多東西,但是此時有求于陸歡,需要他貢獻自己的智慧,杜綺芳只能忍氣吞聲,到時候厚重臉皮求自己的好閨蜜去……
收到肯定的答復,陸歡表示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他拿起女孩的那杯酒,然后環視這個飯店,發現門口架子上的鳥籠子里面有兩只八哥,臉上浮現一絲壞壞的笑容,走過去把酒杯里面加了料的酒水倒進了兩只八哥的食盒里面。
因為恒隆廣場新開業,稍微有一點特色的餐廳都是爆滿,這家也是一樣,上座率高高的門口還有排號的,服務員們都忙得腳丫子朝天,所以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陸歡的動作。
現在生活水平高了,很多人為了一口吃的能開車大半夜排隊買煎餅果子,也不知道是渡城人會吃還是所有地方都能看到這種場景,執著的吃貨已經占領了全球。
一個小吃街剛剛修好,一大批的人就能過去了,之前大悅城里面的飯店也是爆滿,但是現在也漸漸的恢復正常了,大家提這里也只能說平常,也就是不知道過幾年的時候我們大家的狀態是不是還很穩定。
一杯酒倒在八哥籠子里面,好奇酒精的兩只小鳥開始不知道里面放了一些非常邪惡的東西,吸了幾口,就被辣的不停的張嘴喘氣,這個東西倒是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兩樣。
襯衣女孩一臉古怪神色奇怪的看著陸歡和他給鳥倒酒的行為,很八婆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就在她準備趕走這兩個打擾她和汪翰流二人世界的神經病時,一只八哥瘋狂大叫著跳上了另一只八哥。
“這,這難道是……”
這世界誰也不傻,看到這只鳥的反常舉動,襯衣女孩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顯然已經想到了一些可能性。
汪翰流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說話,也不敢再和小雪解釋什么了。
杜綺芳掩嘴輕笑,這個家伙實在太壞了,竟然害人家兩只小動物成了試藥的材料,這招實在是太損了。
“他們怎么了?”服務員看著突然狂躁起來的兩只鳥,一臉不敢置信,怎么安撫都不能讓處于合體狀態的兩只八哥結束所有客人表演的“籠震”。
“也許吃太多,需要運動運動。”陸歡手插在口袋里面,若無其事往回走。
“可,可他們都是公鳥啊!”
服務員幾乎無意識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呆住了,這兩只鳥都是公鳥?
“你們家……在一個籠子里面養了兩只公鳥?”陸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全是公雞怎么下蛋啊,這樣養并沒有任何用處啊。
“難道他們日久生情,已經開始戰勝了性別了嗎?”
這個服務員原來還是一個腐女,想的卻是另一方面的問題,一瞬間腦洞大開,都想到了這兩只八哥是看了人類現在規律和諧的生活,開始學習偉大的攪基精神。
“這要藥,崗崗的,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我愛一棒槌?”
陸歡也沒有想到汪翰流這藥效果這么強,兩只公鳥直接就搞在了一起。他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幾個小藥包,把它們收了起來,想到了一些別的用處,到時候分析一下成分,也許還能改進一下。
杜綺芳捂住了臉,簡直不能只是陸歡造的孽,更是想到了自己也曾中了這藥,是不是也表現這樣瘋狂的姿態,在陸歡面前丟了人?
“你個混蛋!”
襯衣女孩一巴掌都在汪翰流另一邊臉上,拿起自己的小包,一句話也懶得和這個家伙早說,瀟灑的走了。
“大師兄,以后你好自為之,如果你能改過,我回求陸歡幫你治好手,想恢復到做手術的水平,也不是不可能的。”杜綺芳悄聲道。
“你說真的?”汪翰流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自然。”
杜綺芳看了陸歡一眼,見他點頭,驕傲無比的挺起了胸膛。K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