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臺上的仇忠盛,看到自己的徒弟變成了人棍,眼眸里頓時涌現了怒火。
雖然這次的行動一旦成功,等于是將費超和賀坤給犧牲了,但他已經給這兩個徒弟安排好了后路,可以讓他們在國外逍遙的生活。
項泰清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不管如何,費超是太乙門的弟子,如今門下的弟子變成人棍了,這不是在打他這個掌門的臉嘛!
高臺底下坐著的太乙門長老,紛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憤怒的盯著沈風等人。
在場其余所有太乙門的弟子,他們的目光也定格在了沈風一行人身上。
被這么多道目光盯著,鐘伯和季韻寒的身體有點緊繃了起來,沈風倒是沒有任何改變。
“季韻寒,你們季家想要干什么?”項泰清體內氣勢涌動,要不是念在和季家有幾分淵源,他早就動手了。
費超急忙說道:“掌門,讓我來說,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項泰清看到如此可憐的費超,他吼道:“季韻寒,你們還想要挾持太乙門的弟子嗎?不要忘了,要不是有我們太乙門,你的爺爺早就斷氣了。”
鐘伯和季韻寒也不想動手的,他們希望項泰清可以秉公處理這件事情。
鐘伯對著兩名保鏢使了一個眼色。
那兩名保鏢將費超放在了地上,隨后,有兩名太乙門的弟子將費超抬到了高臺底下。
仇忠盛聲音冰冷的說道:“有什么事情盡管對我和掌門說,我們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他猜測自己的兩個徒弟是踢到鐵板了,在季韻寒身旁肯定還有高手,難道會是這個戴著灰色面具的家伙嗎?
臉色蒼白的費超,說道:“掌門、師父,昨天我和賀坤原本是去參加季氏拍賣行的拍賣會的,打算拍賣會一結束立馬會太乙門。”
“可在昨晚拍賣會結束之后,幾乎所有人全部走了,只有港島古家的人還在,我們和他們聊了兩句,誰知道會引來禍端。”
“原來昨晚季家想要吞并了古家,以為我和賀坤是古家的人。”
“季韻寒仗著身邊有一位高手,直接對我和賀坤動手了,賀坤已經死了,死在了這個面具人的手里。”
項泰清的臉色越來越冰冷了。
鐘伯立馬說道:“掌門,您不能聽一面之詞,明明是大長老派費超和賀坤去協助古家,想要來吞并季家,幸好當時有沈前輩在場。”
“如果如費超所說,我們今天會帶著他來太乙門嗎?”
項泰清沉思了起來,臉上的冰冷稍微褪去了幾分,目光不由的看向了仇忠盛。
在覺察到掌門的目光之后,仇忠盛立馬說道:“掌門,難道你真的相信他們所說的話嗎?這老頭曾經是我們太乙門的弟子,但他現在一心一意只為季家考慮,他的話我們能夠相信嗎?”
“退一步說,我為什么要對季家動手?這樣對我有什么好處?難道我貪圖季家的資產嗎?我是太乙門的大長老,難道我不知道武道界定下的規矩嗎?”
“而他們今天來這里很明顯了,季老頭子還在我們太乙門,他們肯定是想要混淆視聽,然后找機會把季老頭子帶出去。”
“掌門,他們現在可是有一位高手了,可以殺了我的徒弟賀坤,將費超弄成這副模樣,這個面具人的實力不低啊!”
項泰清覺得仇忠盛說的有道理,他并不清楚仇忠盛因為修煉急于求成,如今患上了隱疾。
項彬看著費超的慘樣,他和費超的關系倒也不錯,他目光盯著沈風,喝道:“敢殺我太乙門的弟子,你準備好把命留下吧!”
項泰清攔住了想要動手的兒子,說道:“季韻寒,你們還有什么可說的嗎?”
轉而,他又看向了沈風:“我太乙門的另一名弟子是你所殺?費超的手腳也是被你所廢?”
沈風隨意的點頭道:“可以這么說,他們完全是咎由自取,我今天來這里是要借你們的地焰試煉場一用,當做是你們太乙門給我的補償了。”
“之前這個姓費的想要殺我,既然他是你們太乙門的弟子,那么你們太乙門就要負責到底。”
聽到沈風很是年輕的聲音之后,項泰清等人一愣,不過,他們也知道聲音是能夠改變的。
師豪彥暗自搖了搖頭,這個戴著面具的人難道是白癡嗎?這里是太乙門的地盤,在這里居然還敢如此大放厥詞?
倒是師夢嵐頗有興趣的看著沈風。
季韻寒說道:“項掌門,我們說的全部是事實,沈前輩完全沒有做錯,請您一定要秉公處理。”
項泰清非常不爽沈風的態度:“季韻寒,難道我不相信大長老他們的話,要來相信你們的嗎?憑什么?”
沈風隨意聳了聳肩膀,說道:“算了,既然你們一定要一個理由,那么我就給你們一個理由吧!”
他的手指指向了仇忠盛,說道:“這個老頭是太乙門的大長老吧?他有理由要對季家動手。”
“如果我沒感覺錯誤,那么他修煉的時候出錯了,導致身體里留下了隱疾,每年七月七號的時候會發作,身體會如同一個大火爐一般,而且一年比一年難受。”
“而季韻寒正好是偽至陰之體,雖說她不是真正的至陰之體,但她的身體足以治療好這老頭的隱疾了。”
仇忠盛一直以為季韻寒是至陰之體,其實呢!季韻寒算不得真正的至陰之體,但只比至陰之體稍微差一些。
如果用季韻寒的身體來治療仇忠盛的隱疾,倒也是非常足夠了。
“可惜啊,這老頭應該不懂什么高深的辦法,他的治療方法必須要季韻寒配合。”
“如果你們不相信,現在可以讓這老頭把衣服給脫下來,在他的背后肯定布滿了一個個指甲蓋大小的紅色圓圈,這是他患上隱疾之后,身體上所產生的一種變化。”
仇忠盛的身子忽然僵硬了一下,他盡量的克制著心里面的震驚,所有一切全部被沈風給說中了,這簡直是一語道破。
就連仇忠盛也不知道季韻寒并不是真正的至陰之體。
仇忠盛極力的壓制著心里的情緒,吼道:“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誰會相信你的鬼話?”
沈風淡然的說道:“想要知道我所說的對不對,你把上衣脫下來,一切自然會見分曉了,除非你不敢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