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永存眼睛瞪得巨大無比,他如今顧不上腦袋被刺穿的疼痛了,腦中的意識在快速的減弱,身體內的生機在不停的流失。
他拼命的抬起了自己的雙手,握住了從他眉心內刺進去的竹竿,嘴唇蠕動著想要開口說話。
只是不等他喉嚨里發出聲音,他握住竹竿的雙手一松,他的兩條便手臂下垂了,雙眼之內已經沒有任何一絲生機。
白逆抽出了竹竿,隨意一甩,將上面沾染的腦漿給甩掉了。
而進入死亡之中的光永存,則是朝著底下的詭海墜落而去。
“噗通!”
伴隨著一道落水聲響起,光永存的尸體往海水里沉下去了。
神光族內如此一名詭異的強者,就在這么死在了白逆的手里?
周圍寶船上的不少修士,一個個將眼睛睜的越來越大,雖然到光永存死的那一刻,他們也沒有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光永存的具體修為。
但有一件事情,他們心里面隱隱的有了肯定,那就是這光永存的修為,絕對是超出了神元境九層的范疇。
在光永存死亡之后,白逆沒有繼續維持天地間的黑暗法則。
所以這片區域內的黑暗,在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自主消散。
沒多久之后,四周恢復到了正常之中。
在剛才光永存死亡的時候,聶行川便有所行動了,他此刻已經來到了中神庭的寶船前。
這艘中神庭的寶船防御力極為強大,他只要開啟寶船的防御結界,再催動寶船爆發出極致的速度,他就有機會逃離這里的。
這位中神庭庭主如今唯一的念頭,便是從白逆手中逃過一劫,今天的仇恨和憋屈,他可以今后慢慢再和五神閣算賬。
聶行川沖入了寶船之內,站在了甲板之上,他溝通著這艘寶船,在他想要將寶船內的結界徹底開啟的時候。
站在甲板上的孫萬里,忽然之間動手了,他凝聚了自己所有力量,直接一掌拍在了聶行川的后背之上。
別說是周圍的人沒想到孫萬里會動手了,就連聶行川同樣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他對孫萬里完沒有防備,所以在承受了孫萬里這一掌之后,他的身體直接被拍飛出了中神庭的寶船,同時嘴巴里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遠處的沈風見此,他臉上沒有太多的驚訝之色。
而在聶行川緩過來,想要將中神庭寶船上的孫萬里和孫婉擊殺的時候,白逆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對此,聶行川手掌緊緊握成了拳頭,喝道:“孫萬里,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孫萬里并沒有理睬聶行川,而是對著遠處的沈風,說道:“沈小友,看來我們只能夠投靠你了。”
“你應該愿意收留我們的吧?”
沈風笑道:“我自然是非常歡迎孫前輩你們加入圣城之內的。”
附近一艘艘寶船上的修士,聽到孫萬里和沈風的這番對話之后,他們一個個對沈風是無比的佩服。
他們可以看出,孫萬里是為了沈風而背叛出中神庭的。
沈風能夠讓堂堂中神通內藏寶閣的閣主,直接背叛中神庭的庭主,這等手段讓大部分人遲遲無法回過神來。
傅寒光拍了拍沈風的肩膀,笑道:“小師弟,你的人脈竟然滲透進了中神庭的高層之內,你真是讓我見識到了你另一種恐怖的手段啊!”
畢英雄在一旁說道:“沈哥發威之后,中神庭的庭主連一只臭蟲都不如,今天注定了是中神庭庭主的死期。”
帝王宗寶船上的李復年等人,見孫萬里在這種時候背叛中神庭,他們知道聶行川幾乎是必死無疑了。
“他們會放過我們嗎?”李復年低聲說道。
作為大長老的孫弘躍,同樣也是曾經秦萬河的師父,他說道:“我們或許可以讓秦萬河開口。”
“我就不信秦萬河敢真的取走我們的性命。”
一旁作為秦萬河父母的秦潤祥和王荷,十分贊同孫弘躍的這番話,其中秦潤祥說道:“我是秦萬河的父親,如若他敢對我動手,那么他就真的是大逆不道了。”
作為秦萬河曾經的貼身婢女小蓉,腦中思緒萬千,如今二重天內的形勢或許會徹底大變,她在想著如若自己可以回到秦萬河身邊,那么她絕對會得到數不盡的好處。
如今沒有人關注帝王宗的寶船,再加上李復年等人的說話聲很低,所以沒有人聽到他們的談話聲。
眼下,被白逆擋住去路的聶行川,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說道:“白逆,你如若在這里殺了我,那么你一定會后悔的。”
“你以為中神庭只有表面上看得這么簡單嗎?有些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知曉。”
“一旦我死亡了,那么你們五神閣會立馬迎來滅頂之災。”
白逆聞言,平淡的說道:“中神庭能夠有什么秘密?”
“你想說的難道是在你們中神庭內有兩個庭主?”
“我知道中神庭內有一明一暗兩位庭主,其中明面上的庭主負責中神庭內的一切事務,而你就是這位明面上的庭主。”
“而暗地里那位暗庭主,平時一直在修煉之中,基本上不會插手中神庭內的事情,但這位暗庭主的修為和戰力,絕對是在你這位明庭主之上。”
聽到這番話的聶行川,猶如是活見鬼了一般,他難以置信的注視著白逆,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們中神庭內的隱秘?”
“就連我的兒子也不知道此事的。”
白逆隨口說道:“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現在你應該可以安心上路了吧?”
在聶行川聽到這句話的瞬間,他知道白逆要對他動手了,他不顧一切的將氣勢飆升到了極致,想要先一步對白逆展開攻擊。
不過,白逆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他的身影出現在了聶行川身后,他是背對著聶行川的。
但他完沒有要轉過身的意思,右手中的竹竿往后一刺,在這根竹竿之上充斥著一股特殊之力,瞬間將聶行川周圍的防御層給破開了。
最終“噗嗤”一聲。
竹竿從聶行川后面的脖子刺了進入,隨后從他前面的喉嚨上冒了出來,在竹竿的頂部上布滿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