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無雙說出這句話之后,周圍就連空氣也好像安靜了下來。
寧澤等在場的寧家之人,正一臉嘲弄的注視著楊躍齊他們。
吹過的一陣風,揚起了地面上的樹葉。
楊通元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僵硬。
說實話,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寧無雙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
他口中的那個小雜種,竟然是寧家的朋友?為什么會這樣?事情為什么會朝著他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
楊躍齊和楊誠臉上的期待完全消失不見了,他們的身體顯得有些僵硬。
數秒鐘之后。
楊誠不停的搖著頭,道:“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那小雜種憑什么成為你們寧家的朋友?”
如若說加入寧家,這是變成寧家的跟隨者,那么和寧家成為朋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有一種平等交流的意思。
這回聽到楊誠稱呼沈風為小雜種之后,寧澤等寧家之人是忍無可忍了。
要知道,沈風乃是堂堂六品煉心師,而且是能夠煉制出四旋的六品煉心師。
在這些寧家人看來,沈風絕對可以稱之為,如今二重天的煉心第一人。
所以,眼前這三個家伙,根本沒有資格辱罵沈風的。
寧無雙美眸里閃現了冷然之色,她把沈風當做朋友,這可不是嘴上說說的,她絕對不允許有人羞辱自己的朋友。
楊通元雖說感受到了寧無雙的氣勢,但他無法判斷出寧無雙在神元境內的什么層次?
可寧無雙如今釋放出的氣勢,竟然讓他有些壓抑感,要知道他好歹也是一名神元境九層的強者啊!
一時間,楊通元有一種進退兩難的感覺,他猜測剛剛在不遠處山谷內突破修為的人,肯定也是來自于寧家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完全不可能帶著楊躍齊和楊誠一起離開了。
雖說這兩人是他的嫡系晚輩,但在最危險的時刻,還是保住自己的命比較重要。
就在寧無雙要動手的時候。
從不遠處的山谷之內,快速蕩漾出了一層恐怖的沖擊之力,緊接著,一只巨大無比的火焰鳥虛影,從天空之中俯沖而下,其對準的是楊通元。
這只巨大的火焰鳥虛影,發出了刺痛人耳膜的嘶鳴聲,恐怖的焚燒之力,在其身上不停的擴散而出。
楊通元見此,他知道自己沒有躲避的可能性了,他第一時間凝聚出渾厚防御的同時,還施展了一種防御類神通。
可縱使如此。
伴隨著“轟”的一聲響起,巨大無比的火焰鳥,瞬間將楊通元給吞噬在了其中,滾滾火焰燃燒不止。
杜伯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寧無雙身旁,這等攻擊手段,自然是他施展出來的神通。
這一招的威能倒是全部集中在了楊通元的身上,并沒有恐怖的余波四散出來。
楊躍齊和楊誠看到自己的老祖被火焰鳥吞噬,他們兩個猶如是變成了傻子一般,目瞪口呆的注入著眼前的畫面。
杜伯和寧無雙感覺到隱隱有一種空間波動,從滾滾火焰之中四散了出來。
對此,杜伯手臂一揮,一陣颶風席卷之后,滾滾火焰頓時熄滅了。
只見地面上除了留下一灘血跡之外,并沒有楊通元的尸體存在。
杜伯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道:“他身上應該有某種逃生法寶,恐怕他現在已經遠離了這片區域。”
“不過,就算他不死,也絕對是去了半條命。”
杜伯對于剛剛自己的攻擊很有信心。
在看到楊通元逃離之后,在場的寧家人極為不痛快,在他們看來楊通元這種老雜毛,應該要早點去閻王殿上報道。
如今也不知道楊通元逃去了哪里?憑借他們這些人的戰力,也不適合直接去往星隕神殿。
畢竟在星隕神殿內絕對有恐怖的底牌存在。
杜伯雖說能夠輕松壓制楊通元,但不代表他能夠抗衡星隕神殿的底牌。
“老祖逃走了?”
“老祖竟然丟下我們逃走了?”
楊誠不敢置信的自語著,臉上布滿了驚懼之色。
而一旁的楊躍齊,此時此刻的情緒,同樣沒有好到哪里去,原本他以為今天過后,自己的修為就能夠恢復了,他能夠重新成為星隕神殿內威嚴無比的殿主,可現實卻狠狠的抽了他一個嘴巴子。
在楊躍齊看來,這寧家的人太恐怖了,最重要在場這些修士,還不是寧家內最強的太上長老呢。
他非常的不想死,畢竟只有活著才能夠有希望,只有活著才能夠將自己所受的羞辱,在將來全部還回去。
楊躍齊身體在不停的發抖,他看向杜伯和寧無雙,道:“我是星隕神殿的殿主,其實任何事情都是有商量的余地,只要你們愿意放過我們,星隕神殿愿意付出任何代價,絕對會讓你們寧家滿意的。”
“那小子雖說是你們寧家的朋友,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朋友的,你們寧家難道因為那小子是你們的朋友,你們就要放棄真正的利益嗎?”
一旁的楊誠聽到自己父親的話之后,他也隨即說道:“我們也可以成為你們寧家的朋友,我們能夠給你們寧家帶來更多的利益,那小子和我們星隕神殿之間,絕對是我們星隕神殿更適合做你們的朋友。”
寧無雙見楊躍齊和楊誠如此掙扎著想要活下去,她美眸里閃過一抹不屑的冷芒,道:“你們知道煉制那種四旋六品靈液的人是誰嗎?”
“以你們現在的情況,只要服用這種靈液,你們就能夠恢復修為。”
“你們不好奇煉制這種靈液的煉心師是誰嗎?”
轉而,寧無雙又說道:“我可以再給你們一點提示,你們覺得沈公子為什么會成為我們寧家的朋友?”
此話一出。
楊躍齊臉上布滿了難以置信:“難道說那名恐怖的煉心師是那小子?”
“不可能,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怎么會是一名六品煉心師?”
楊躍齊不斷的搖著頭。
只是下一瞬間,寧無雙卻點頭了:“你猜對了,沈公子就是那位煉心師。”
聽到這番回答的楊躍齊和楊誠臉上,被無盡的震驚給布滿了。
他們兩個想要繼續說話,只可惜,寧無雙轉身的剎那,在他們兩個的脖子上,各自出現了一條血痕。
緊接著,血痕擴大,哪怕他們兩個用手去捂住,同樣有鮮血在從他們的指縫間噴灑而出。
“記得下輩子睜大點眼睛,有些人是你們永遠得罪不起的。”
寧無雙平靜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開來。
而楊躍齊和楊誠眼睛越瞪越大,最終他們兩個倒在了地面上,身體內的生機完全消失了,唯有鮮血還在他們的脖子上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