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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這里的一切,在諸多地方發生,第二個戰場的殺戮大幕已經在戰斗之后緩緩拉開。徐陽逸并不在意,就在他面前,古樹的人臉再次出現,淡漠地掃了他一眼:“怎么又是你?”
“上次我說的不夠清楚?沒有資格的生物無法進入這里,你居然還敢厚顏無恥的前來?”
它擬人化地皺著眉頭,緩緩閉上了眼睛:“難道說你還不理解自己的身份?離開這里,弱者,真知之眼的大師不是你這樣的生物可以覲見的……”
“啪啪啪……”話音未落,一陣輕微的掌聲從樓上傳來。
一個纖細的身影,白色的斗篷背面烙印著一個阿爾法的符文,隨著他輕輕鼓著掌每一步走下,步步生蓮,那些暗淡的階梯自動發出耀眼的光澤,再被他長長的白色長袍一點點拂過。如同萬物迎接知識主人的來到。
“好……很好。”阿爾法微笑著看著大樹:“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奴仆也有替主人決定的權利?”
“誰給你的這個資格?”
隨著它緩緩走下的步伐,整個廣場仿佛靜了靜,隨后,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響起“是阿爾法……”“十位大學者排名第五……對混亂體系研究最為深刻……”“亮琴館主,居然……居然是他?!”“排名第五的大學者……這人……這人真是走了天大的狗屎運!”
一道道熾熱的目光釘在了這里。阿爾法沒有絲毫障礙,或者說,它已經習慣了這種走在聚光燈下的生活。它只是冰冷地看著樹臉:“就是你嗎?自以為是的小精靈?你還真是膽大妄為啊……”
“閣,閣下……”樹臉顫抖了起來,愕然看看徐陽逸,再看看阿爾法,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這不是個人類嗎?自己拒絕這種孱弱的種族有錯嗎?為什么……為什么大學者閣下帶著如此凜冽的殺意?
阿爾法淡淡道:“在替我做主的時候,你怎么沒有想起你的主人?”
“消失吧,蠢貨。滾回廢星囚牢面壁到死,是你最好的結局。”
刷……隨著阿爾法打了個響指,樹臉周圍頓時散發出道道綠光,仿佛要把這張臉剝下來一樣。樹臉頓時爆發出驚恐至極的尖叫:“不……不!閣下!我懇請您!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話音未落,樹臉已經徹底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
周圍所有惡魔的目光都凝重無比,熾熱中帶著怨毒的嫉妒。第五大學者親自出手為這個選手找場子……這他媽到底是誰!能讓大學者如此看重!
“廢星囚牢,關押著所有為學識瘋狂的瘋子。它們為了一個猜測可以在任何生物身上做任何試驗,在里面沒有可以出來的生物。因為那是地獄……比提拉岡底斯更可怕的地獄。”阿爾法優雅地撫了撫長袍,微笑著說道:“不知道這樣,逸先生滿意了沒有?”
“我喜歡這種實實在在的誠意。”徐陽逸微笑著抬了抬眉。
兩人相視一笑,緩緩走上古樹,金色的樓梯隨著他們踏上而消失。
很快,兩人就來到一間樹屋之中,這間樹屋已經逼近古樹頂端,無數蔓藤纏繞為自然的書桌座椅,樹木的墻壁上懸掛著無數圖像,那是一些惡魔的解剖圖,而且全都是一些極其珍貴的個體。空閑的角落一本本書,一封封卷宗堆砌得到處都是,不客氣地說,凌亂不堪。
阿爾法打了個響指,所有雜物都飛了起來,各自歸位,兩人坐到座位上,一群閃光的精靈,大約拇指大小,飛舞著拱起一個茶壺飛了過來。
“我們星系的特產,要喝……”阿爾法白皙的手斯文地拿起茶壺,正要倒茶,卻發現徐陽逸并未坐下來,而是站在一副數米高的解剖圖前,沉吟不已。
圖上是一只紫色的惡魔,如同蜘蛛,從蜘蛛頭的位置長出人的身體,纖細而詭異。無數的符號,符文繪制成獨特的線條環繞周圍。
“這是熵魔。”阿爾法端著茶杯悠閑地走了過來:“就算在惡魔中,也是非常值得研究的一種。”
“哦?”徐陽逸壓住心中的狂跳,仿佛不在意地說道。
阿爾法說道:“你知道,所有惡魔都是**凝結而成,惡魔烘爐吸收諸天萬界的**,孕育惡魔爆發,這就是惡魔的由來。所以,惡魔每一系就是一種負面**,比如費勒斯,這一系惡魔都是欺騙**。”
“其他還有惡毒,嫉妒,腐朽等等,但是熵魔不同,它本身是沒有任何**的。會隨著在某一系而漸漸變化,是很罕見的多變體魔性。你也應該知道,很早的時候,惡魔都是相互吞噬而進化的,熵魔正因為沒有任何屬性,導致任何惡魔都可以吞噬。所以……”
他品了口茶:“熵魔滅絕了。”
“滅絕了?”徐陽逸抬了抬眉:“一只都沒有?”
阿爾法吹動茶葉:“有肯定有,地獄如此之大,誰也不能說走完,但是從三千年前就再也沒有一只熵魔出現。我這具標本都是拿到的死物。”
徐陽逸沒有再繼續這個問題問下去,在沒有敲定之前,他不能讓對方看出一絲倪端。坐到了位置上:“你要什么?你能做什么?還有……你的境界?”
他居然感覺不到阿爾法的境界!
在元嬰和尊圣中變換不停,每一刻都不相同!
“我是尊圣后期,精靈族沒有陽圣。我要的很簡單,你所有獲利的30,我能做的更簡單,為你規避一切可能的暗殺,讓你看到所有你想看到的對手的一切隱秘資料。定制你的波形圖,以及最重要的讓你賺取最多的魔晶等等……只要和深淵角斗場相關,我都可以。”
魚腸已經在神識中深吸了一口氣。
對方說的非常自信,但是這里面有多大的工作量?多大的隱秘?
所有選手的資料?神孽呢?傳說中的墮天使呢?還有原初家族的三甲呢?連隱世不出的古魔世家都知道?
“別小看這幾句話。”阿爾法微笑著舉了舉杯,禮儀萬方:“一次深淵角斗場從頭到尾,如果賺不到三十億魔金,我就算虧了。我的時間遠比十億值錢。如果你以后能遇到號稱學者,尤其是我這樣掛上大學者名頭的生物,最好多尊敬一些,因為每一個人都掌握著一些宇宙的奧秘……常人根本不可能聽到的奧秘。”
徐陽逸手指輕輕敲著椅子:“雅威?”
阿爾法目光瞇了起來,但是并未答話,而是深深品了口茶。抬起頭來的時候才說:“你居然知道雅威……真是不簡單,一般到了太虛才能觸及雅威的存在,獨步可以感應到雅威……這些都是廢話,我是說,學者之間是可以交換的,如果你有足夠引起我重視的文獻,我不介意給你打白工。”
聰明人說話不用點透,這個“值得他重視”的文獻,起碼要價值三十億以上,可謂字字千金。
他沒有看到,徐陽逸的拳頭握緊了一些。
誠然,團隊的作用非常大,他必須在和神孽碰面之前拿到紅線,否則同組根本別想出線!
深淵角斗場分為無數塊,他所在的只是欺騙之間的天空之城,并且還只是其中之一!當初籠罩天穹的云頂天宮,不知道還有多少個類似的角斗場!
換句話說,他輸給神孽,成為這個角斗場的四強,是根本沒有可能進入整個地獄的百強走到惡魔烘爐之前的!
時間很緊,而且……最重要的是肯德拉莫!
它就像體內的毒瘤,不知道何時會爆發,他最看重的也是這一點,尤其在剛剛看到熵魔的解剖圖之后,他堅定了一定要和阿爾法合作的信心!
這件事牽扯太大,牽涉到一位欺騙之間的下議院副議長,他不確定阿爾法敢不敢動手。這種知識的怪胎,光憑魔晶是無法完全籠絡的,對方來這里只是為了賺錢,不可能和誰有多深的接觸,換句話說,這些業務之外的事情,對方根本不可能接。
而且就算接,他真的敢放心?
就在剛才,他有了一個想法。
一個讓阿爾法這位大學者死心塌地的想法。
“這里說話安全嗎?”他忽然開口問道。
“當然。”阿爾法眼角抽動了一下,他忽然有一種預感。霍然站起,手迅速飛舞,陰尊對于法術的理解完全呈現,無數的符文幾乎頃刻書寫成,瞬間化為銀色蝴蝶飛走,這里立刻被一條條符文的鎖鏈包圍。
“現在,是絕對安全。”他舒了口氣,很快的動作,卻讓他額頭泌出冷汗:“就算魔君要窺視,也需要起碼兩秒,我能感覺得到。”
徐陽逸笑了。
笑的非常陰險,而這種陰險在阿爾法眼中,已經燃燒為知識的火焰。
“如果你接下來是談合約,我會讓你后悔。”他有些喘息,走前兩步,手放在徐陽逸的扶手上撐起身子,直視著對方的眼睛,銀色長發披散:“告訴我……你有關于神的信息……對嗎?”
最后兩個字,聲音都在發顫,優雅如他,此刻胸口都壓抑地起伏。徐陽逸不徐不疾地抿了口茶,緩緩道:“聽說過鴻蒙契約之書嗎?”
轟!!!
整個房間所有符箓猛然一震!阿爾法一聲尖叫飛上半空,抱著自己的頭,銀發飛揚,那是愉悅的叫聲,是興奮至極的吶喊,是一個大學者聽到知識寶庫打開時的忘我嘶吼。
“鴻蒙契約之書……鴻蒙契約之書!!”
“你……我……不,我以為只有我知道這個名字!我,我以為這只是一個猜測!你是第二個……你是第二個說出它名字的生物!”
“月光女神在上……我追求了數千年,終于聽到了這個名字!我贊美你!”
“我跋涉數千年……尋求真實的初心不改,終于讓我聽到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