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先森他姓溫

第485章:一張床上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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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61203

蘇江沅瞪大了雙眼,異常僵硬地轉過身。就看到一個白衣女孩像是一只歡快的小鳥似的,頃刻間飛奔到了溫承御的身邊。因為巨大的沖力,她往前的動作壓根來不及收回,就直直地撞進了男人的懷里。

男人下意識地低頭,抬手扶住了女孩。

原本只是一個條件反射的動作,可從遠處看卻不是這么回事。

男人低著頭,因為距離的關系,臉上的表情有些模糊。女孩雖然側著身窩在他的懷里,可是從她雙手按住他肩膀的動作,和仰起頭側臉勾起的弧度來看,那女孩在笑。

“原來你在這兒,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女孩的嗓音清甜,帶著成熟女孩的嬌媚和一股清新的甜膩,像是戀愛中的女孩在跟自己心愛的男人撒嬌。

溫承御沒說話,被女孩按住的雙手正要往上抬,卻陡然感覺到空氣里一道炙熱的視線。

一抬頭,當場怔住。

該是想過一萬遍,他們彼此也沒料到,他們再次的遇見,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蘇江沅渾身的溫度頃刻間散去,她只感覺到冷。那種寒意在身體里飛快流竄,她甚至能聽到血液在身體里飛快凍結的聲音。

再然后,胸口處被凍僵的部位,“啪”的一聲,似乎碎成了兩半。

鼻頭上的酸意很濃,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硬生生將眼淚逼了回去。

好養眼的一副畫面。

分開之后的那一個月,是她十八年來經歷過的最痛苦難熬的一個月。

如今相見,蘇江沅忽然覺得自己傻得可以。不是所有人都會像是她一樣,覺得失戀能帶走自己精神的一部分,需要用很多很多的元氣才能恢復。

比如眼前這個男人。

他活得那么好,也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主動有人投懷送抱。

也對啊。

分隔兩地的戀情,幼稚惹人嫌棄的身份,怎么能跟眼下的軟玉溫香相比?

明明只是深秋初冬的天氣而已,兩個人相隔的空氣里,卻似乎流動著西伯利亞的寒流一般。

溫承御的胳膊就那么被女孩抱著,一動不動。男人漆黑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蘇江沅,看似平靜的表面,卻似乎是暗流在涌動。

蘇江沅握緊了拳頭,通紅的眼睛再度看了眼抱住他的女孩,自始至終,他們沒有分開過。

也對,如今,她已經是個所謂的“前任”了,也許在他的眼里,她連個前任都不算。

想過去,卻沒了身份。

想離開,可視線和雙腳像是生了根似的,壓根動不了。

直到懷里的女孩發現了溫承御的異樣,抬頭看了看她,又順著他的視線扭頭看去。

“江沅!江沅你快來!”身后忽然傳來蘇意興奮的喊聲。

蘇江沅用力閉了閉眼睛,驟然松開拳頭,轉身朝著前頭一路狂奔而去,像是身后有什么毒蛇猛獸一般。

阮畫扭過頭,就只看到一個女孩纖細的背影,因為她跑的太快又急,她壓根就看不清楚那人的臉。

“怎么了?承御你認識?”

溫承御收回視線,臉色在兩岸燈火的映襯下格外難看。他收回手,很是刻意地和跟前的人拉開距離,沒有回答,而是冷聲說,“阮小姐,我說過了,我對工作之外的所有事情都沒有興趣,尤其是你。”

阮畫可憐兮兮地看著溫承御,卻沒有被他的話打倒,看上去更像是身經百戰了似的,“我知道你熱愛你的工作,可是我也沒想要打擾到你。我只是想要跟你做個朋友,順便好好照顧你,我沒別的意思。”

“抱歉,我沒興趣,請你以后不要再來。”

“承御,看在我們這么有緣分的份上,你就不要一直拒絕我了。”

“你看,在安城的時候,我們就在電影院見過,這次又是在餐館里見了面。既然有緣,就該順其自然對不對?”

阮畫今年二十四歲。

十八歲之后,她自己到底經歷過多少個男人,連她自己也不記得了。每一次,她都遵循著自己的心意,給一個男人想要的,然后從那些男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在加上她有個很富有從來不會因為生活發愁的母親,所以,她的生活一直很美好。

可面對溫承御,她卻只有一顆想要虜獲的心。

這個男人身上的所有的特質,她都想要。雖然她不清楚,這種在心里極度膨脹的欲望到底會持續多久,但眼下,她的戰斗力卻是滿格的。

唯一的不足,就是他的身世了。

若是他身后有著龐大的家族勢力或者財富支撐,她相信他一定會是自己的終結者。

可對于溫承御來說,跟前這個死纏爛打的女孩子,卻讓他的耐心到了極致。

經過剛才,阮畫明顯感覺到溫承御的情緒越發沉郁,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忍不住又上前一步。還沒到溫承御身邊,男人已經轉過身來。

“阮小姐,說實話,我對你這樣死纏爛打的女人真的沒興趣。況且,還是我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

阮畫一愣,“你有女朋友?”

問完她就笑了,“怎么可能呢?大家都知道你是個工作狂。”

溫承御卻勾唇忽然笑了,“有。”

阮畫不信,“她在哪兒?做什么的?”

“十八歲的學生而已,上個月剛剛過完十八歲生日。”

阮畫聽完就笑了,“承御,這個玩笑真的不好笑。我可沒覺得,你會對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感興趣,即便有興趣,你們能走到哪一步?什么都沒發生,就代表我還有機會......”

話沒說完,溫承御就雙手插袋,看著阮畫忽然笑了,“如果我說,在她十八歲生日當晚,我們就在一張床上睡過了,你信嗎?”

至于什么才算是真正睡過,溫承御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定義,不是嗎?

阮畫徹底僵,臉上一副被雷劈的表情,“我不信!”

溫承御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頭,臉上抗拒的表情格外明顯,“阮小姐,不管你信不信,以后我都不希望你在我面前出現。我和我的小家伙雖然兩地分居,但是我們感情很好。我不會和任何一個異性接觸,她還不開心。懂嗎?”

阮畫:

那一晚上,蘇江沅睡得格外不安穩。夢里夢外,都是一個男人看著她的時候,一張冷漠疏離的臉。

他看她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跟自己絲毫沒有關系的陌生人。

第二天一早,蘇江沅頂著一雙熊貓眼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翻身看了看床頭的手機,她掀開被子下床,進了衛生間洗漱。

收拾完畢出來,蘇意正在行李箱里翻找參加學術會要穿的衣服。見她臉色不好,忍不住問她,“江沅,是哪里感覺不舒服嗎?你從昨晚回來就一直心神不寧,夜里還一直翻身睡不好,沒什么事兒吧?”

蘇江沅抱歉地看著蘇意,“我沒事。抱歉啊蘇意,昨晚上影響你休息了,下次我會注意。”

“沒有的事兒。”蘇意搖搖頭,“你沒事就好。我只是感覺你到了德國,整個人都不怎么好的樣子。”

蘇江沅拿了要換的衣服,聽到蘇意這么說,張了張嘴巴,到底沒說什么,轉身進了洗漱間。

兩個人到酒店樓下吃了早餐,又到大廳集合,被安排著坐上車子,直接到學術交流會的現場去。

剛落座,就聽到前頭的女生嘰嘰喳喳在討論。

“你們知不知道,這次德國的主辦方特地給旁聽方安排了翻譯。”

“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我們也有啊。”

“可你不知道,這個翻譯據說是個帥到要掉渣的男人啊。而且也才二十多歲,年輕有為,又英俊又有才。”一聽就能想象到某個女孩說話間捧著自己的臉,滿臉花癡的樣子,“最關鍵的是,這個人還是咱們中國人,你說到底長不長臉?”

“中國人?”

“對啊對啊。說是他從很小的時候就來了德國,相當熟悉德國本地文化,漢語又極好,所以就被推薦來做了翻譯。”

“那個城市來著?好像是什么城,我給忘了。”

“切!花癡!”

“就你傲嬌,等你見了本人,我就不信你不花癡。”

蘇江沅就安安靜靜坐在后排,大概是晚上沒睡好的緣故,這會兒整個人都感覺不舒服,靠在車窗上都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蘇意用胳膊捅了捅她,轉手遞給她一瓶水,蘇江沅笑笑,說了聲“謝謝”接了過去。仰頭喝了大半瓶,心里那股子不舒服才給壓了下去。

車子在一群花癡姑娘們的嘰嘰喳喳里很快到了學術會的交流現場。

大家陸續下車,蘇江沅和蘇意最后下來。人來人往的現場,蘇江沅很是艱難地跟隨著一行人往前走。

“我這邊翻譯完,下午就會過去。”

“我知道了。”

低沉醇厚的聲音再度在耳邊響了起來,蘇江沅渾身一僵,往前的步子忽然停了下來。一旁的蘇意側身問她,“江沅,你怎么了?”

蘇江沅愣了又一秒鐘,忽然推開人群往外沖了出去。不遠處人頭攢動的地方,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蘇江遠張張嘴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

喊住他做什么?

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