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先森他姓溫

第467章:在山上做那種事兒

(女生文學)

男人在黑暗里發出低笑,“是,而且一直不會過期。”

蘇江沅一顆面臨黑暗的心,忽然有了一種撥開云霧見晴天的感覺。沉默半晌,她咬著唇,抬手勾了勾男人的手指,低聲喊他,“阿御,你靠過來一點。”

男人皺眉,還是聽話地照做了。身體剛靠過去,一雙溫熱的手就捧住了他的臉,滾燙的唇也跟著印在了他的唇上。男人一愣,反應過來當機反客為主。

“唔”

蘇江沅不得不承認。

電影院真是一個非常適合接吻而且培養感情的地方。

迷蒙間,蘇江沅似乎聽到自己厚著臉皮跟身邊的男人表白,“阿御,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出了電影院,已經是下午將近傍晚的樣子了。

因為要提前上山,所以兩個人就近在大廈三樓的餐廳里用了餐。溫承御到地下停車場取了車,兩個人就直接開車出了安城,沿著環山公路,一路上了山。

見溫承御一路都熟門熟路的,蘇江沅不禁有些好奇,“你不是說對安城不熟嗎?怎么對這里的地勢和公路這么熟悉?”

溫承御原本的平靜的臉僵了僵,而后才淡淡回了聲,“我媽去世的時候,我和儒橋來過這兒。”

蘇江沅一愣,整個人頓時像是被重重敲打了一下,腦子一蒙,直接僵住了,好半晌,她才開口,“對不起。”

男人笑,“都是過去的事情,不必介懷。”

那話聽著很隨意,似乎對逝去的人和事依然釋懷。

而顯然溫承御也不愿意和蘇江沅過多提起自己的母親和身世,即便知道她是老衛的外甥女,對于衛家過往的人事,她也不可能會知道的那么透徹。

可他不知道的是,蘇江沅不是明蘇蘇,而是蘇江沅。

那些他因為母親的死,對父親,對衛家無法釋懷的過去,她都一一清楚。可即使是這樣,她也不敢說不敢問,有些傷疤一旦揭開,是很難愈合的。

她靜默了會兒,忽然扭頭看向窗外飛速后退的風景,“阿御,逝去的人都不在了。即使過往的感情再濃烈,也都應該放下。畢竟,我們才是活著的人,我們都應該好好活著。”

溫承御握住方向盤的手一緊,飛快側身看了身邊的女孩一眼。

明明才十八歲的年紀,卻每每給他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她像是經歷了很多不為人知的感受和過往,似乎也深刻體會過人情冷暖。對人和事,都有一種近乎透明的體會。分外清醒,分外謹慎,時時處處,似乎都在意旁人的感受。

他甚至在猜,過去這些年,她都過著怎樣的生活,才能讓她說出那番話來。

溫承御收回視線,沒應聲,身邊的女孩似乎是情到深處忍不住說,“就像我,從有記憶以來,就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是誰,跟你比起來,我可能更慘。”

身邊的男人眉頭一皺,“你父母不是健在?”

溫承御飛快地回憶,接著說,“當初你逃到德國來,不就是因為你父母對你逼婚嗎?”

蘇江沅臉上一白,攀著車窗口的手一緊,“我”

“難道不是真的?”

蘇江沅咬著唇用力閉了閉眼睛,心里暗自將自己的智商鄙夷了一萬遍,恨不得抬手給自己一個大巴掌。

“那是后媽。”她深呼吸一口氣,蒼白無力地解釋說,“我什么都不記得的時候,我媽媽就沒了。這個,是后媽。”

嗯,對。后媽。

她這種演技,若是再和溫承御糾纏一段時間,真的可以媲美奧斯卡了。

身邊的男人一直沒了聲音,蘇江沅心里不安,半晌試探著喊了一聲,“阿御?”

男人這才點了點頭,低低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蘇江沅心里發憷,到底不明白他的那句“我知道了”是個什么意思,咽了咽口水,看著男人的側眼,再也不敢開口了。

真是怕,越說越錯,最后連彌補的機會都沒了。

車子到了山頂,溫承御找了個開闊的地方,直接將車子停了下來。兩個人拿出坐的穿的,在一出很開闊的地方整理出一個小小的兩人空間。

溫承御走到一旁用德語打了個一個國際電話,又靠在不遠處一處大石頭邊抽煙,時不時看向她的方向。神情淡然,卻說不出的性感憂郁。

蘇江沅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不能這么花癡。于是從防潮墊上爬起來,打開后備箱,將里頭溫承御給她買的大包小包的零食拎出來放在防潮墊上,盤著腿一邊啃薯片一邊眼巴巴地看看溫承御,一邊眼巴巴地盼著天黑。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從山頂他們所處的角度看下去,能俯瞰到整個安城的全景。城市里亮起點點燈火,像天邊點綴的星星似的,遍布在整個城市里,溫馨極了。

溫承御掛了電話,抬眼看了看蘇江沅的方向,抬手扔了手里的香煙。打開車門從里頭拿出毯子,走到蘇江沅身邊坐下,抬手將毯子蓋在她身上,聲音低沉好聽,“晚上山頂冷,別著涼了。”

蘇江沅心里一暖,扔了手里的薯片,從毯子下抬起頭,朝著他的身邊坐了坐,小小聲說,“你也會冷,我們,一起吧。”

男人勾了勾唇,將她扯過去一手擁在懷里。一手扯過毯子蓋在兩個人身上,他一靠過來,蘇江沅頓時感覺到一團熱氣籠了過來。原本有些冷的身體,似乎頃刻間跟著也熱了起來。他低頭親了親她有些發涼的鼻尖,“不會太久,如果你覺得困或者是冷,我們就回去。嗯?”

蘇江沅搖了搖頭,很是堅持,“不行!我們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我要看到日出才走。”長這么大,她還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兒,更沒有在野外過過夜。

想想也是很興奮嗯。

溫承御看小家伙興致高昂,實在不忍心打斷她,擁了擁她,將她懷里更扯近了一些,“好,都聽你的。”

蘇江沅窩在男人暖哄哄的懷里,摸出手機查看天氣預報,過了一會兒一臉興奮地朝著溫承御晃了晃手機,“阿御阿御!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流星雨哎!”

男人低頭看她,忍不住失笑,“是嗎?”十八歲的小姑娘,總是可以因為一些小事開心愉悅,這是二十五歲的溫承御,永遠沒有的單純。

蘇江沅點點頭,嘴角咧開最大的弧度。雖說夜色很重,可溫承御還是看到了她的笑。

話音落,遙遠的天際邊忽然劃過一道長長的亮光,溫承御最佳一勾,抬手指了指,“在那兒!”

蘇江沅抬頭看去,當即發出一聲歡快的叫聲,“啊!流星流星!真的有流星哎!”

說話間,漫長的流星滑落,從天空一道道劃過亮光,驟然點亮了夜空。漫漫星夜,所有的流星歡聚一堂,在天空中一顆顆爆發,迷醉人眼。

蘇江沅忽然從男人懷里站起來,雙手合十,異常虔誠地放到下巴底下下,對著天空閉上眼睛。

身后的溫承御也跟著起身,看著小女孩傻里傻氣的樣子,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傻瓜,許了什么愿?”

蘇江沅收回雙手,扭頭對著男人在夜光里忽明忽暗的臉,低低的說了一聲,“我希望,我能和我愛的溫承御,永永遠遠都在一起,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分開。”

男人愣了愣,隨即勾唇,“蘇蘇,愿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他一本正經。

小女孩卻傻了,“真的嗎?”

感受到男人劇烈震顫的胸膛,蘇江沅當即一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氣的一跺腳,撲過去雙手纏著男人的脖子,低頭就是一口。

可那點力氣,真像是給男人撓癢癢似的。

兩個人正鬧作一團,身后不遠處熄火的車子后頭,忽然傳來汽車由遠及近的汽笛聲。

兩個人皆是一愣。

蘇江沅雙手原本就掛在男人身上,聽到聲音想要離開,卻被溫承御按在懷里,低聲說,“別動,外面冷。”

話雖是這樣說,可蘇江沅明顯感覺到男人身體的緊繃。

遠處的車子開近,最后在靠近他們車子的地方停了停,隱約間,還能聽到一個女人嬌媚的聲音,“親愛的,這里合適嗎?”

接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合適。如果你不介意有別人在的話”男人聲音孟浪,一聽就不是什么正經人。

女人一聲嬌嗔,不一會兒,車子跟著開遠了。

蘇江沅自始至終一直窩在溫承御懷里,聽到兩個人的對話,雖說才十八,可畢竟早熟。那期間的意思,她早就聽了個明白。臉上熱熱的,她忍不住抬手戳了戳男人的胸膛,“真沒想到,大晚上的,居然會有人想到要來山上做那種事兒,真是”

男人的身體沒放松,一手按住她的背,低頭親她的眉梢,“哪種事兒?”

蘇江沅氣的直接抬手捶了他胸膛一下,“你明知故問。”

他頓時就笑了。

抬眼看了身后黑漆漆的一片,眼中似有陰暗的光一閃而過,“蘇蘇,如果你愿意,有機會,我也愿意陪你試試在山頂車x的感覺。”

懷里的女人一張臉滾燙,對著他的胸膛又是捶又是打又是咬的,“溫承御,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溫承御瞇著眼睛,眼光似乎跟黑暗融為一體。

那一刻,他壓低聲音附在蘇江沅耳邊,聲音有些緊繃,“乖,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