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江沅一手接過來,第一反應是低頭去看頭的收件人名字,在看到“明蘇蘇”幾個字時,明顯地松了一口氣。品書這才有條不紊地撕開外頭的紙皮,一抹紅燦燦首先映入了蘇江沅的眼,果然見頭用燙金的字體寫著“辛城大學錄取通知書”幾個字樣。
溫承御也看到了,嘴角幾不可見地勾了起來,“考了?”
蘇江沅咧著嘴,動作迅速地翻開,幾乎是用著一目十行的速度將里頭的看完,仰起臉的時候,手已經利落地合了錄取通知書。
“溫承御,我考辛城大學了!”
小姑娘滿臉都是興奮雀躍,眉眼里都是掩飾不住的開心,一邊說著,一邊將錄取通知書重新放進快遞袋里,扯下一一側的雙肩包,鄭重其事地塞了進去。
即使再興奮開心,她也沒有忘記自己此時還是“明蘇蘇”的事實,而錄取通知書,分明寫著“蘇江沅同學”幾個字。
絕對不能給溫承御看到!
似乎是被她的開心感染了似的,溫承御伸出手,在她的頭頂輕輕地摸了摸,“恭喜你。”
做完這個動作,兩個人又是一愣。
溫承御收回手去的時候,蘇江沅陡然間又想起昨晚的那一幕。
其實后來發生的事情,她喝的太高,除了剛開始自己抱著溫承御又是親又是啃的畫面較清晰,后來的都是斷斷續續的記憶。可昨晚這個男人抱住她,從她的后背一路蔓延到脖子的觸感,她卻一直記得。每每想起,身體會有熟悉的戰栗感產生。
那個時候的溫承御分明是動了情,連那個吻,都帶著異常投入的感情。
不然,她不會一想起來面紅耳赤。
如果不是當時不遠處有幾個玩耍的孩子經過,她真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會對自己做什么。
可這會兒,這個男人卻分明一副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真是個偽君子!
說不定,她到了最后,也會落得跟剛才那個跟他表白的女孩子一樣的下場。
想都這兒,蘇江沅忍不住輕輕扯了扯溫承御的衣服,等他停下來看著她,才又說,“你跟那個女孩子,認識多久了?”
溫承御一愣,反應過來她說的什么時候,面色不善,可到底還是回答了,“一周。”
嘟了嘟嘴巴,蘇江沅口氣有點酸,“人家女孩子跟你表白,你卻把人家氣哭了,真冷漠。”
溫承御側頭靜靜地掃了她一眼,雖然那表情并沒有什么意思,可蘇江沅還是覺得自己的后腦一涼,她縮縮脖子的片刻,男人已經開了口,“你的意思是說,因為她對我表白了,所以我應該很溫柔地接受?”
那口氣,帶著一股蘇江沅不易察覺的森冷,直直地讓四周的氣壓低了好幾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蘇江沅話沒說完,溫承御抬手指了指自己身邊的萊茵河,瞇著眼睛,表情是一本正經的輕佻,“那是不是說,你昨晚在這兒對我投懷送抱,又是親又是啃的,我可以直接帶去開房,把你直接睡了?”
蘇江沅的頭腦里像是炸了煙花一般,臉頰的熱度一路蔓延,直接燃燒到了脖子根。那又是驚又是羞的表情,看去像是一顆熟透了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咬一口。
溫承御嗤笑一聲,半晌湊過來,用空著的手捏住蘇江沅的下巴,熱氣一下一下噴在蘇江沅的臉頰,“還是說,其實你一早期待我對你這么做了。嗯?”
蘇江沅臉紅得像是熟透的蝦子,瞪著眼睛一把推開溫承御,“溫承御,你少耍流氓!”說完看一眼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手臂一彎直接勾起了溫承御的胳膊,也顧不女孩子的羞恥,身體往他的方向一歪,“如果我說,我是那么想的,你怎么樣?”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的那點心思!
從一開始想方設法地調戲她,逗弄她,為的是要讓她知難而退,早些離開他們的住所,離開這里。可事實,蘇江沅早知道他是正人君子,至少在她看來,他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
她壓根不信他會真的對他做什么。
相反,到時她的那些小心思,......
溫承御的臉色難看的可怕。
年輕稚嫩的女孩子了,仰著一張粉嫩的幾乎嫩掐出水來的臉,粉紅色的唇一張一合說著看。因為靠的近,她身的清甜氣息在鼻翼間,密密麻麻地纏繞著,勾人似的,一下一下,惹得溫承御的額頭青筋直跳。
她似乎是看懂了他的心思,明明害羞的要死,卻漲紅著臉,主動靠近你。
下一秒,男人丟了手里的購物袋,捏過她的下巴,直接低頭吻了下去。
“唔......”
蘇江沅一驚,還扯在手里的雙肩包“啪”的一聲掉在了地。
回到住所,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
蕭儒橋辦完事回來的早,看到蘇江沅和溫承御一前一后進了門,有點詫異,“怎么是你們一起回來,奕安呢?”還沒等人回答,眼尖地發現蘇江沅的臉紅得厲害,忍不住湊近了些問,“咦?蘇蘇的臉怎么這么紅?發燒了?”
蘇江沅瘦弱的小身板抖了抖,低著頭,面紅耳赤從蕭儒橋身邊經過,一路踩著臺階,“噔噔噔”地了樓。走到二樓的拐角處,才聽到溫承御進門關門的聲音,和回答蕭儒橋的疑問的聲音,“奕安在忙?我順道碰到,帶她回來了。”
蘇江沅原本已經走到樓梯,又聽到樓梯傳來腳步聲,即使沒回頭,也知道是那男人回來了。臉的燥熱還沒退,她又提著袋子折返回去,一路跑樓梯,果然看到男人正在樓梯。
她擦著他的肩膀,目不斜視地跑到了一樓。
蕭儒橋正要打算回房間去,見到蘇江沅,微微一愣,“蘇蘇?”
蘇江沅抿著唇,紅著臉將手里的購物袋遞了過去,“儒橋哥,送你的禮物你忘記拿了。”
蕭儒橋一拍腦袋,當即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笑著接了過來,客客氣氣說了聲,“謝謝蘇蘇,我很喜歡。”
“不客氣。”
蘇江沅想了想,又將手里的另一個購物袋遞了過來,口氣有點不自在,“這個......你幫我給季奕安吧?”雖然他不喜歡他,但她現在畢竟住在他們的房子里,時時處處都有打擾。總不能其他人都有,唯獨因為他對她態度不好,把他落下。
蕭儒橋會意地點點頭,接過紙袋說了聲,“奕安他是那樣的性格,你別太在意,我替他謝謝你。”
蘇江沅點點頭,轉身樓。
其實,下午發生的事情,蘇江沅不是沒有懷疑過季奕安。蕭儒橋走后,他借口去了洗手間,而且是在和麥克交頭接耳之后。她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卻不相信季奕安對餐館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除非,他是故意不想幫她。
可是,這又是為什么?
考慮到溫承御沒吃晚飯,蘇江沅一了三樓,直接鉆進了廚房,乒乒乓乓一陣子之后,做了碗簡單的三鮮面給他吃。
面端桌,他沖著一直站在客廳窗前的溫承御喊了聲,“你晚沒吃東西,我做了面給你,趁熱吃吧。”
男人回過頭來,幽深漆黑的眸子里,像是藏著某種曲折婉轉的情緒,還沒開口,蘇江沅已經轉身進了臥室,進去之后,直接帶了門。
一直到大門關,背那道灼灼的深邃目光,才跟著消失。
蘇江沅把自己扔到床心,拉過一旁的枕頭按在腦袋山,在枕頭下發出崩潰的“啊啊啊啊”的聲音。
真是夠了。
每一次!
每一次!
每一次都是她主動挑釁,然后被男人大刺刺地拖著后腦勺狠狠強吻。
明明只是想要拆穿他的啊,明明想要刺激他的啊。可為什么到了最后,那個受了驚嚇甚至是刺激的人,都是自己。
而且,她不得不不要臉的承認。
她最近,似乎是越來越喜歡刺激那個男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
晚餐吃了面,溫承御到浴室里洗了澡,出來的時候,見臥室的門依然緊閉著。他隨意瞥了一眼,從圓桌拿過香煙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支煙。一邊抽,一邊將幽深的視線再度落在臥室門。即使隔著門板,里頭那個女孩埋頭在被子里發出的斷斷續續的尖叫聲,他還是聽得清楚。
半晌,他一手夾著香煙,一手摸過圓桌的香煙盒子,轉身去了樓下。
蕭儒橋從房間里出來,隔著樓梯的拐角,聽到二樓有動靜。季奕安不在,所以他忍不住探頭看了兩眼,發現是溫承御,不由得有些詫異,當即摸到樓梯,劈頭問,“今兒晚出太陽了嗎?一年到頭沒有停下的工作機器,居然窩在沙發里發呆?”
溫承御窩在二樓季奕安客廳的單人沙發里,因為剛剛沐浴過,身穿了件很休閑款的套裝衛衣,淺灰色的,頭發還在往下滴著水滴,整個看去越發清瘦冷寂。見是蕭儒橋,溫承御晃了晃手里的香煙,“沒事,抽根煙而已。”
蕭儒橋抬頭看看三樓,一副了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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