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御,我愛你,我也愛你......”
“阿御,我舍不得你......”
“阿御,阿御......”
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
她的順從和配合,他的放縱和失去理智,只為了將這最后一夜徹底定格。不管未來發生什么,他們會走向什么樣的結局。至少這一刻,他們相互擁有,這么美好純粹。
直到后來,蘇江沅被折騰的哭著喊著要停止,男人制造的漫長的溫情之夜也沒有結束。
他似乎就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記住最后的蘇江沅,讓她刻骨銘心,讓她永遠難以忘懷。昏暗的房間里,他俯身在她的耳邊,沙啞著聲音,像是叮囑,又像是祈求。
“蘇蘇,我愛你......”
“蘇蘇,不要忘了我......”
一直到身下的女人徹底失去意識,在他懷里昏睡過去,溫承御才停了下來,滿是愧疚地抱住身下渾身汗濕的小女人,低頭親了親她的。
“蘇蘇......”
身下的蘇江沅,早就累的沒了一絲意識,昏昏沉沉翻了個身就睡了過去。只有眼角,還殘留著幾滴眼淚,不知是前一刻難耐的激情所致,還是別的。
他舍不得動他打擾到她,連簡單的沖洗都沒有,就抱著她沉沉睡了過去。
兩個人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還是蘇江沅最先醒了過來,撥開男人壓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她拿過床頭的鬧鐘看了眼時間。
早上七點,距離和景柯良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
她一動,身邊一直抱住她的男人就醒了。
“怎么不多睡會兒?”他從伸手將她抱了個滿懷,低頭親了親她敏感的耳垂。
她只覺得渾身一顫,身上黏膩的感覺這會兒越發明顯,“我不困,”她在他懷里翻了個身,仰著頭親了親男人性感的喉結,起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先去洗澡,等會兒給你做早餐。”
他看著她彎腰穿鞋的動作,眸色暗了暗,“不用,一會兒我出去買,你在家里等我。”
她沒說什么,起身站起來的時候才回頭認真地看了他一眼,“先洗個澡吧,”說話的片刻,臉上不自然有些紅,“折騰了一晚上,黏死了。”
他張開雙手作勢就要撲過去,“沒關系的媳婦兒,我還愿意更黏......”
她怪叫一聲,笑著從男人的腋下躲開,一路沖進了浴室。
砰——
屋里屋外,同時都安靜了下來。
等蘇江沅洗漱完畢出來,溫承御已經在樓下洗過澡,正站在床邊穿衣服。聽到動靜,他回頭看她站在門邊,溫潤的視線落過來,“好了?”
她點了點頭,像是往常一樣走過來,動作自然地從他手里接過打領帶的工作。
領帶打好,就是袖口。
再然后,她的手在他平整的黑色西裝上動作一番,抬頭掂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臉,“好了,”她滿眼都是笑意和柔情,聲音聽起來卻像是帶了幾分調侃,“我的溫少爺,永遠都這么帥這么英氣逼人。”
他也低頭,抬手按住她的后腦勺,來勢洶涌地壓了下來,吞咽了她接下來所有的話。
她渾身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揪住他的襯衫。知道他感覺出她的呼吸急促,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和她額頭抵著額頭,“我的溫太太,永遠這么笨,不管多久,接吻的時候總是不會換氣。嗯?”
她紅著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捶了捶他的胸膛,他捉到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出去吃?”親吻一番,他把她的手自然地包裹在他的掌心,低頭詢問她的意見。
蘇江沅盯著男人看了好久,才慢悠悠地搖了搖頭,“不了,你去就好,我在家里等你回來。”
她明顯感覺到男人握住自己手的掌心一僵,甚至有一股涼氣在兩個人緊貼的掌心處升了起來。
他低頭深深看了她一眼,像是要用盡全力把她看進心里去似的,好半晌,他沙啞著嗓音,緩緩放開了她的手,“好,我去帶回來給你吃。”他又抬手摸了摸她的臉,目光深邃的如同一團黑色的漩渦,“你要乖乖的,嗯?”
她忍著鼻頭上的酸澀,輕輕點了點頭,手上用力甩著他的手,像極了撒嬌的樣子,“好啦,你快去吧,我都要餓死了。”
他很慢很慢地,放開了她。這一次,不再看一眼,直接越過她的身邊,朝著大門口走去。
蘇江沅看著空蕩蕩墜落在身側的手,背對著男人離開的方向沒有轉身。
耳邊只聽到一聲關門聲,她終于身體一軟癱了下去。她閉上眼睛,用力深呼吸了很多次,才用尚存的最后一絲理智看了眼墻上的時間,咬著唇扶著沙發站了起來,一路跌跌撞撞上了樓。
她昨晚就收拾好的行李就放在床頭。
她走過去,在行李邊上虛弱地坐下去,摸出手機找到景柯良的號碼打了過去。
那端剛接通,她就哽咽著說,“景少,你能不能,現在就來接我,越快越好。”
那端的景柯良只愣了一秒,就果斷給了回答,“好,十五分鐘,我馬上到。”
距離離開的時間,還有兩個半小時。
可大家都是性情中人,蘇江沅一開口的片刻,景柯良就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世上啊,有一種痛,叫分別,越是難以割舍難舍難分,到頭來就越是疼。
掛了電話,蘇江沅扶著床頭站了起來,彎腰去提自己的行李。剛提起不到片刻,她的手一松,行李頓時又掉了下去。她愣愣地看著那行李有半分鐘的功夫,忽然蹲下去,捧住自己的臉,放聲大哭了起來。
“阿御,阿御,我愛你,我愛你......”
“阿御,對不起......”
樓下門外,溫承御背靠著緊閉的大門,閉上眼睛用力吐出一口氣。耳邊隱隱約約的,還能聽到樓上某個房間里類似于女人的哭聲。
他知道她在哭。
他也聽到她在哭著的時候,一聲聲跟他說著,“對不起,對不起,阿御對不起。”
可到底,他不能轉身。
他抬手看了看時間,距離他走出別墅內已經過去十分鐘。
十分鐘之后,景柯良的車子就到了。
溫承御握緊手里的車鑰匙,走出別墅一段距離,最后回身抬頭看了眼樓上的某個房間,頭也不回地進了車庫。
車子從出庫里開出來,他驅車前腳剛走,景柯良的車子就跟著開了進來。
街角的路邊,距離別墅有些距離的地方,隱秘地聽著一輛賓利。隔著一些距離,溫承御即使坐在車子里,也能看到景柯良下車進了別墅。
沒過一會兒,景柯良手里提著簡單的行李包,身后跟著低頭走路的蘇江沅。因為距離的關系,他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她低著頭,側臉顯現出緊繃的曲線來。唯有抬手去抹眼角的動作,無聲地出賣了她的情緒。
那一刻,溫承御只覺得心尖上像是被開水燙了一般。
景柯良將行李放進后備箱,大概是提醒她上車。蘇江沅一手拉開車門,一邊站在車門邊,回頭愣愣地看了眼前的別墅好久,像是在回憶,更像是在做某種綿長的告別。好一會兒,她才彎腰低頭坐進了車子里。
車子揚塵而去。
一直到車子在街角消失不見,溫承御也沒有收回目光。
他的江沅走了。
沒有和他做最后的告別,頭也不回地奔向了未知的未來。
他只覺得那一刻,心口處的某個地方,像是少了一塊什么似的,空蕩蕩的讓他發疼。
一向平靜表情不多的臉上,卻著實看不出更多的情緒來。
他發動引擎,將車子調轉車頭,直接開到了位于中心路那家他們曾經常去的那個餐廳。
已經過了上午忙碌的飯點,餐廳的老板娘眼力勁好。溫承御剛停好車,她就擱著玻璃看到了,當即從餐廳里迎了出來。
“溫少,您來了。”
溫承御輕輕點頭,手指上無意識地晃蕩著車鑰匙圈。
老板娘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一邊笑一邊引領著溫承御往里頭走,“溫少,不用問,還是老樣子對吧,今兒......”話說到一半,女人忽然停住腳步,探頭朝著溫承御身后看了看,有些疑惑。
“咦?咱們溫太太呢?”
溫承御扯了扯唇,很是平靜地掃了眼熱情的老板娘。
聰明的老板娘立刻就領會了他的意思,一邊回頭繼續走,一邊自顧自解釋說,“也是,咱們溫太太也有忙的時候不是?”說著又飛快回頭看了溫承御一眼,“那溫少,今兒您是老地方一份?還是......”
溫承御將車鑰匙收進口袋里,淡淡地回了句,“和以前一樣,老地方,兩份。”說完已經越過老板娘,直接朝著里頭熟悉的包間走了過去。
老板娘只覺得驚訝,張張嘴巴,卻又識趣地閉上了嘴巴,“好嘞,溫少您稍等。”這些上流社會人群的事情啊,她自然是不懂。
可溫少爺疼愛溫太太這事兒,卻不是假的。要不然,怎么能明明一人來來吃飯,還非要在兩個人長待的地方,點兩份菜呢?
沒一會兒,老板娘親自將飯菜端了上來。
今兒的溫承御很沉默,而且話也不多。老板娘大概也是覺察出他的情緒不太對,也不敢多停留,將菜上齊,就急匆匆將門帶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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