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先森他姓溫

第225章:情人很多,丈夫只有一個

蘇江沅索性坐下床邊,仔細想了想時間。

按照報紙發出來的時間算,阮畫出現的時候更晚。

那也就是可以說,其實不是溫承御故意通知阮畫自己受傷,而是阮畫看到了當天的報紙,所以才告訴了芮姨,兩個人一起來的?

所以說,阮畫其實壓根就不在溫承御親密的朋友圈里嘍?

意識到自己想法的可靠性,蘇江沅心里之前的沉郁之氣徹底一掃而光,裂開嘴巴不由得笑了。

嘿嘿。

她的阿御還是她的。

一個抱枕砸了過來,“發什么呆呢,我要休息了。”

蘇江沅急匆匆起身回頭,一張明艷動人笑意滿滿的臉映入溫承御臉上。男人眸色幽深,到底沒說什么,迅速移開視線。

莊未自然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

自己冒著被老板脫皮扒骨的危險,費力將房間故意搞的亂糟糟的,不就是為了能讓蘇江沅看到今天的報紙嗎?

那么聰明透徹的蘇江沅,只要看到了報紙,又怎么會想不通阮畫會忽然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呵呵。

莊未很是英氣地跟自己老板挑了挑頭,那意思似乎在說——好哥們,不用謝。

后者一副冷漠的眉眼,絲毫不領情也就算了,甚至還一副他“多管閑事”的表情。

莊未:“......”他真是操的一門子淡心!

蘇江沅收拾完畢,一臉喜氣洋洋地湊到溫承御跟前,“阿御,想吃什么,我湖回去給你做。”

溫承御盯著自己媳婦兒明艷的笑容,微微皺了皺眉頭,“隨便。”

哪有隨便!

不過溫太太心情好,對于溫少爺的隨便尚可應付。于是拎著包包,轉身一陣風似的沖出了病房。

莊未忍不住湊過來,“溫少,你看看,少夫人明明就是一個給點陽光就能很燦爛的一個人。你若是把真相告訴她,我相信她一定會比現在更開心的。”

溫承御殘忍吐出一個字,“不。”

莊未一臉郁悶,“為什么”

溫承御:“我不高興。”

莊未:“......”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轉眼就到了溫承御要出院的日子。

一大早,蘇江沅就在房間里上躥下跳收拾東西。明明只是一個出院的事情,蘇江沅卻非要做出一副搬家的表現。溫承御被她折騰的頭疼,一個厲聲過去,“蘇江沅,你給我安靜點。”

蘇江沅果然很安靜,被一嗓子嚎得,立馬乖乖坐到了溫承御的身邊。挺景柯良說,溫承御恢復的不錯,只要不做過分的動作,任何事情都可以正常進行,沒什么問題。

蘇江沅自然很開心。

想著想著,手居然伸到了溫承御的腹部,想要去掀他的衣服再看看愈合良好的傷口。

“蘇江沅,你的臉呢?”

蘇江沅諂諂地收回手,傻傻一笑,“我......就是純粹想看看你的傷口,你別誤會啊!”

溫承御嘴角抽了抽,真正想歪了的人,其實是她吧!

莊未早就在溫承御出車禍的消息曝光之后,趕回公司坐鎮。頭幾天還像模像樣地公司醫院兩頭跑,盡職盡責地在好職員和好哥們之間來回變換角色。不過到底沒堅持幾天,莊未屈服在巨大的工作壓力之下,徹底不來了。

所有照顧溫承御的任務,都落在蘇江沅一個人的身上。

蘇江沅倒是很樂意,想著怎么也要利用好兩個人獨處的時間,好好培養下感情。

結果卻是不盡人意的。

她的付出沒有得到一點回報,和溫承御的和好,路漫漫其修遠長。

“阿御,我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溫承御應了一聲站起身來,蘇江沅卻看著自己收拾出來的大包小包發了愁。

除了芮姨和阮畫帶來的營養品之外,溫承御的文件換洗衣服,和其他的一些東西,她零零散散收拾了一大堆。這會兒身邊沒人,溫承御又是傷員不能用。蘇江沅看著兩只素白的手,犯了難。

這時,芮姨和阮畫推開門一前一后進來,“阿御,我聽阿良說你今天出院。”溫承御點點頭,淡淡喊了一聲,“芮姨。”

蘇江沅也立馬站起來,乖巧喊了聲,“芮姨。”

“乖。”芮姨跟對待孩子似的,拉過蘇江沅的手輕輕拍了拍。人就是這么奇怪的動物,在不知道真相之前,芮姨看蘇江沅的時候,滿心都是愧疚,如今真相大白,她怎么看蘇江沅都是歡喜。

阮畫最后一個進來,手里捧著一大束鮮花,笑著遞給溫承御,“阿御,恭喜你出院。”

“謝謝。”道了謝,溫承御卻沒接,視線輕輕一瞥,蘇江沅立馬上前一把接過鮮花,裂開嘴笑了,“謝謝你阮小姐。”

阮畫勾唇笑笑,眼睛里的一抹沉郁一閃而過。

溫承御朝著蘇江沅抬了抬自己的腳,“蘇江沅,鞋子。”蘇江沅還沒動,阮畫已經自動站出來,彎腰就拎了鞋子,“我來吧。”她笑笑,微微側頭看向蘇江沅,“在國外的時候,我有時候也會幫承御搭配衣服什么的。”

溫承御微微瞇著眼睛,沒動。

蘇江沅一臉震驚。

這是明目張膽地挑釁啊喂。

“那怎么行,”蘇江沅幾步上去一把奪過阮畫手里溫承御被她擦得蹭亮的皮鞋,蹲下去小心給溫承御換上。一邊換一邊說,“這種只有自己個兒太太做才合適的事情,怎么能讓你做呢?”蘇江沅說完站起來,沖著阮畫柔柔一笑。

“而且阮小姐,以后這種事兒,可不要碰見個男人就去做。畢竟這個世界上,情人有很多,丈夫卻只有一個不是?”

那話什么意思,蘇江沅說完連自己也不懂,她就是純粹嘴上逞個爽,至于阮畫怎么理解,那是她的事情。

阮畫勾勾嘴角,“溫太太說的是。”

溫承御不說話,微微動了動身體,給鞋子了的腳找了個最合適的位置。

他的小妻子,如今也是長滿了尖銳的刺和牙齒,他總算可以不用擔心她在外頭被人欺負了。

芮姨眼見蘇江沅護溫承御護的緊,心里歡喜不已,也顧不得對面阮畫難看的臉色,挽著溫承御的手,“走吧,司機就在樓下等著呢。”

蘇江沅和阮畫同時應了一聲,眼見溫承御和芮姨先走。阮畫扭頭在房間里掃了一圈,嘴角勾了起來,“溫太太,需要我幫忙嗎?”

蘇江沅:“不用了,你是客人,怎么能讓你幫忙呢?”

阮畫立馬點頭,“好的,那你小心。”說完轉身走了。

蘇江沅淚目。

她其實就是客氣客氣,別當真啊。

可阮畫早就追上溫承御和芮姨走了,哪兒還有什么人影。

蘇江沅對這滿屋子的東西唉聲嘆氣,最后認命地彎下腰去。

溫承御和芮姨走到走廊盡頭,阮畫剛巧快步跟上,對這兩個人微微一笑,過去抬手按了電梯。電梯門打開,阮畫最先看向溫承御,“承御,我們先進去吧。”

溫承御的視線越過阮畫的肩頭,正好看到某個彎著腰將偌大紙箱拖出來的蘇江沅,眸色一沉,溫承御大步走了過去。

“承御,電梯來了!”阮畫追出來,看到溫承御和芮姨已經朝著病房的方向折返了回去。

原本俏麗的臉蛋陡然變得陰沉,阮畫無意識地握緊雙拳,嘴里一字一頓念著蘇江沅的名字,咬牙切齒,“蘇江沅,蘇江沅!”

蘇江沅對著眼前的一堆東西打了個噴嚏,“阿嚏——”一抬頭,冷不防對上溫承御陰沉的視線,“阿御?不是說在樓下等我嗎?”

溫承御冷眼掃向她的手邊,“都是什么東西?”

蘇江沅“哦”了一聲抬手指了指,“你說這些啊?都是平常給你的水果和之類的,你的文件,電腦,還有阮小姐送來的......喂你干嘛!”話沒說完,溫承御已經彎腰間蘇江沅口中所說的水果和拎起來,走到一旁扔到垃圾箱里去。

“嘭——”引來了電梯口阮畫的注意力。

“阿御,你干嘛這么浪費。”她想阻止,溫承御已經再度彎腰,手邊就是那束阮畫剛剛送來的花兒,溫承御手一抬,轉眼又進了垃圾箱。

阮畫:“......”

蘇江沅:“......”

前者一臉陰霾,后者一臉驚訝。

前者的想法是,尼瑪做不成愛人好歹還是朋友,你為了你媳婦兒減輕負擔就這么糟蹋我的心意,真的好嗎?

后者的想法是,拿回去做成花茶,多浪費呀!

該扔的都扔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溫承御的文件和電腦。溫承御將文件塞進公文包,抬手遞給蘇江沅,雙手插袋,一臉酷酷的表情,“走吧。”

蘇江沅勾勾嘴角,偷偷看了男人高大的背影一眼,咧嘴一笑。她看的出來,她家阿御其實是在心疼她,給她減負呢!

一路輕松到了樓下。

司機早就在樓下等著呢,一見幾個人出來,下車走過來接過蘇江沅手里的東西,恭敬喊了聲,“溫少,少夫人,夫人。”

溫承御淡淡應了一聲。

蘇江沅正亦步亦趨跟著他呢,一個沒留神,溫承御轉身抬手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轉頭看向阮畫,“阮小姐,你請。”

阮畫面上一喜,正對溫承御偶爾表現出來的關心雀躍不已,馬上就發現不是那么回事。

關上副駕駛座的車門,溫承御打開車門讓芮姨先坐進去,扭頭看向一臉蒙圈的蘇江沅,“還愣著干嘛?不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