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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姍瀾 更新時間:2016061312:14:11
“大哥,我想喝酒,聽說喝酒可以助興提高質量。”真惡心,她到底是怎么說出來這些不要臉的話來的。
那一定不是她!
男人自知她跑不了,從她身上起來,轉身跳下臺子,一路奔到門邊,將一瓶還沒開的啤酒打開,抬手遞給蘇江沅。
“謝謝大哥。”蘇江沅作勢喝了一口,對著男人柔柔一笑。
男人捂住胸口,覺得心里的花兒都要開了。
蘇江沅瞅準機會,揚起啤酒瓶子朝著男人重重砸了下去。
“砰——”
男人慘叫一聲,順頭流血。
男人抬手一抹,滿手是血,跟著眼一翻,頓時昏死了過去。
“啊??啊!!大哥,血......血......”
暈血。
正從地上爬起來的疤痕男當即臉色大變,一咕嚕起身,沖著外頭就是一嗓子,“兄弟門——”
守在外頭一直聽熱鬧的男人一涌而入,看到眼前的陣勢也都愣了。
“先把老四抬出去!沒出息,見個血還能暈,若是碰到干凈的,怎么破?靠!”一幫人將昏倒的男人拖了出去,大門“砰”的一聲關上。
蘇江沅在臺子中間站到雙腿發麻,雙手發抖,臉色慘白,后背上的冷汗一波接著一波。
手里握住的破了一般的玻璃瓶子,似乎還在瑟瑟發抖。
被戲弄了一番,疤痕男早就失去了耐心,沖著兄弟們一揮手,“得了,別跟她廢話了,大家一起上。我就不行了,這妞兒能烈性到什么程度。”
眾人淫穢的視線同時落在蘇江沅的身上。
“慢著。”
沒人理他。
蘇江沅心一橫,“這位大哥,我跟你遠無怨近無仇的。今兒落你手里我也無話可說。人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看我今晚上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兒去了,但你總得告訴我,我是怎么來的吧?”
疤痕男一愣,倒是不吝嗇告訴她答案。
“爺不怕告訴你,今兒弄你來,純屬無意。有個妞兒提供了你的消息,說弄到你再簡單不過。原本我還不信,沒想到還真是。”
一群人哈哈大笑。
蘇江沅眸色一冷,心底寒涼一片。
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絕望過,心里發虛到幾乎站不住。
她抬手將玻璃瓶子的碎渣對準自己的天鵝頸,微微用力,細白的脖頸上頓時顯出一跳血紅色的印子,“都別過來,如果你們不想明天上辛城頭條,強奸引發的血案,就站著別動!”
幾個男人愣住,大眼瞪著小眼,誰也不敢亂動。
蘇江沅滿身是血地跳下臺子,一路沖到敞開的窗戶口邊。
與其被一群禽獸侮辱,她倒是更愿意試著搏一把!
“我靠,今兒咱們不會是踢到鐵板了吧?”男人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亂動。
“聽著,”蘇江沅一直維持著玻璃渣朝著脖頸的姿勢,雖是夏天,但身體站在冷風口依然瑟瑟發抖,“要么你們讓開,放我走,我就當今晚的事情壓根沒發生。要么,我從這兒跳下去,我僥幸活著,你們遭殃,我若是死了,你們賠命。”
“......”疤痕男人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可光是看面部表情就知道,他壓根不吃這一套,該是見多了,倒也覺得奇怪了,“小妞兒,你盡管跳!”
烈性的妞兒他見得多了,可迄今為止沒一個能從他手底下僥幸的。今兒這,充其量也就會嚇唬嚇唬人,他還真是不怕。
”我也實話告訴你,今兒你就是跳下去活了,你也走不了。你若是跳下去死了,得,我們來這一路壓根沒有攝像頭這種東西,老子不介意讓你暴尸荒野。“
蘇江沅聽到心里絕望的聲音越來越響。
走廊上傳來一陣陣急速的腳步聲,蘇江沅下意識覺得是跟疤痕男一伙兒的。
如果要被這么多男的......她寧愿去死!
想也不想,蘇江沅扔了手里的玻璃渣子,轉身跳了下去。
同一時間,外頭的時間被用力撞開。
“蘇蘇——”
眾人只覺得眼前驟然閃過一道黑影,還沒看清,黑影已經躍身跳下。
蘇江沅只聽到耳邊一聲溫承御絕望的聲音,眼前陡然閃過一張熟悉的臉。
溫承御?
特么的,要不要出現的再晚點?
還是說,這純粹只是她臨死前的幻覺?
她閉上眼睛,只覺得腰上一緊,一股熟悉的冷冽氣息瞬間將她包圍。
下一秒,雙雙跌進水里。
“撲通——”
緊隨其后,寧之旋和裴煜城為首一群黑衣人相繼沖了進來,幾個男人長這么大也沒見過這樣的陣勢,當即嚇傻。
寧之旋一路從大門口沖進來,雙手攀在窗戶口,紅著眼睛向下看去。
“沅沅——”
裴煜城一臉陰沉將她拉了下來,“阿旋,別擔心,她不會有事。下頭是游泳池,這兒雖然高,但想來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寧之旋一臉困頓,“真的?”
裴煜城點頭。
果然聽到下面水上傳來”嘩啦“一聲,接著就是溫承御近乎咆哮的聲音,“阿良!景柯良!”
“我在。”
景柯良身后跟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路快步走了過來,還帶著一副擔架,“快,先看看她怎么樣?”景柯良飛快掃了溫承御一眼,想從他手里接過蘇江沅,卻發現溫承御已經利落繞過她,將她小心翼翼放在擔架上,“我要知道她沒事。”
景柯良查看一番,抬頭拍了拍溫承御的肩頭,“放心吧,她沒事,很快,我就還給你一個活蹦亂跳的蘇江沅。”
溫承御一雙充了血幾乎要殺人的眼睛里,一抹懾人的嗜血緩緩褪去,聽到景柯良的保證,才陰郁著臉點了點頭。
“嗯,讓她盡快醒過來。”
溫承御覺得自己似乎要瘋了。
這種心懸在半空中一直不上不下的感覺,從知道蘇江沅消失不見到現在,都有一種讓他絕望到近乎發瘋的狀態。
這樣覺得似乎要失去的感覺,很多年前他嘗過一次,如今再也不愿。
“放心吧。”
景柯良也舒了一口氣,這樣整個人渾身充滿了嗜血懾人寒意的溫承御,這些年,他幾乎沒曾見到。
如果不是自己在來的路上已經事先聯系醫院做好一切準備,他真擔心溫承御會因為失控殺了他。
就像當年那個男人失去的一條腿一樣。
景柯良越想越怕,干脆跟著擔架走了。
溫承御快步跟上擔架,身后寧之旋和裴煜城已經跟了上來,“溫少。”
溫承御停住腳步,眼中閃過絲絲不耐,“什么事兒?”他不想讓他的江沅一個人。
寧之旋又擔心,眼眶跟著又紅了,“沅沅她......”
“她沒事,我會陪著她,不會再有任何事發生。”
寧之旋松了口氣,終于有了收拾混蛋的心情,抬手指了被捆成一團明顯已經嚇傻的幾個男人。
“這些人,你想怎么處理,是直接送去局子,還是?”寧之旋說著,將自己剛才用手機拍的東西給溫承御看,“你看看這些再做決定。”
廢棄房間的地上,玻璃碎渣散落了一地,蘇江沅藍色禮服被撕下來的部分在地上格外刺眼。從臺子的窗口的位置,一路上都還散落著斑斑血跡。
寧之旋越看,越心疼。
眸色低垂,一股嗜血的寒意再度躍上溫承御的雙眼,陰寒的視線掃向房間里的幾個男人身上,“太便宜,帶回去。等蘇蘇醒了,我要跟他們好好聊聊。”
“嗯。”一行幾個人,匆匆跟上前頭的景柯良,直奔景柯良的私人醫院。
等待的時間,似乎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景柯良從急救室里走出來,抬手拿掉掛在耳朵上的口罩,溫承御最先起身走到急救床跟前,視線再也沒有移開。
“阿御,放心,她沒事。身上有幾處擦傷,脖子上的傷口也不深,已經包扎好了。而且,我已經讓助理醫生檢查過了,她沒有受到傷害。”景柯良話說的隱晦,為了避免誤會,還學著蘇江沅的樣子舉起三個手指頭,“女醫生。”
不遠處的寧之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步跟了過來,低頭心疼看了一眼急救床上的蘇江沅,抬頭看向景柯良,“先送她去病房吧。”視線冷不丁掃向一旁的溫承御,“有什么話,回了病房再說。”
一群人跟著急救床,上了頂樓景柯良特意安排的病房。
裴煜城已經回去。
溫承御果然說到做到,當即就把蘇家辦公樓的事情交給莊未,兩個人在醫院就將有關事項做了交接。
景柯良再次對蘇江沅一番檢查,也轉身走了。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寧之旋和溫承御。
蘇江沅脖子上纏著紗布,昏迷中依然眉頭緊鎖。
寧之旋怎么看怎么心疼,視線冷不丁看向對面的溫承御,沒了旁人,寧之旋比平日里更多加了幾分直接,“有些事兒,我一直想問問你。”
溫承御沒回頭,只是用手一下一下輕輕舒展蘇江沅緊鎖的眉頭。
“出去說吧。”
寧之旋大倒是一愣,不知道今兒的溫承御一反常態居然愿意跟她浪費時間。
兩個人關上門,溫承御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伸手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煙遞帶嘴邊,又想起小女人的囑咐,頓時沒了興致。
“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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