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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扣住男人的手腕,只聽得“咔嚓”一聲,男人一聲慘叫。
莊未低頭一看,心中暗叫不好。
這貨手折了!
于是跟著一松手,“啊——疼!”
莊未莫名有點發虛。
好像用力過度了。
動靜太大,沒一會兒走廊上就響起了一陣胡亂的腳步聲,一雙中年男女相繼沖了過來。
“路兒!”
一身華貴禮服的女人最先沖了過來,一看自己的兒子面容扭曲還握著一只折了的手,當即臉色大變,“你這是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告訴媽媽!”
莊未苦哈哈看一眼正緩步走過來的溫承御,扭頭看向怒氣噴發的女人,“抱歉夫人,剛才沒控制好力道,一時失手,見諒!”
女人眉眼一瞪,眼睛頓時像彎鉤子一般朝著莊未射來,“失手?你居然敢對我家路兒動手,你是個什么東西?!”
被護在身后的芮嬈一把推開莊未,仰著臉瞪著對方的女人,“你吼什么吼?你問莊特助是什么東西?你怎么不問問你兒子是什么東西?”
對面的女人眉頭一擰,不悅迅速在臉上彌漫開來,“小姑娘,說話之前先過過腦子。怕是我還沒告訴你吧?今兒的舞會就是我家路兒一手辦的。今兒任憑你是多大身份,不給一個我滿意的說法,你都甭想走!”
“是嗎?”
一群里傳來一聲淡淡的反問,幾個人一起回頭。
頓時感覺到周身寒意四起。
女人沒來由的一陣哆嗦。
明明只是淡淡的一撇,為什么她就有一種深入五尺寒冰之地的感覺。
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可怕。
但看向站在溫承御身邊的丈夫時,女人眼神明顯一亮,“老公你可來了。”女人拉著兒子沖到老公跟前,將兒子已經折了的手給老公看,“你看,這幫人真是不長眼睛,在我們的主場打傷兒子。老公,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老公卻沒接她的話,只是皺著眉頭,臉色難看一個勁給她使眼色。
女人不解地瞪著自己的老公,“你眨什么眼睛,倒是說話啊,這人要怎么處置?”
中年男人原本只是尷尬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一片陰云密布,“你給我閉嘴!”
女人嚇了跳,愣愣地看著自己的老公不敢再說一句話。
中年男人抬手抹去一把汗,一臉低聲下氣地看向一旁的溫承御,“溫少,真是對不住。犬子從小不學無術,浪蕩慣了,今兒個冒犯了溫少的妹妹,真是抱歉。”為了表示歉意,中年男人抬手給了兒子一個響亮的耳光,接著又是一腳,被教訓的人腿一軟,當即屈膝跪在地上。
溫少?
中年女人當場愣住,全身迅速竄起一陣致命的寒意。
就是回來辛城短短三個月時間就幾乎掌握了整個辛城經濟命脈的溫承御。
女人猛地抬眼看向自己的丈夫,看到他陰寒的臉色,心一冷,不由得低頭害怕地看向地上的兒子。
惹了辛城溫少,
“爸?!”孟津路抬起沒折的一只手捂住又一張被打的火辣辣的臉頰,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孟總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你也給老子閉嘴!你平日里驕縱也就算了,可你不該動溫少的妹妹。”轉頭看向溫承御,語氣里一貫的客氣禮貌,只是多了幾分僵硬。
“溫少,您說。這事兒該怎么處理,就這么處理。這敗家子不給老子爭氣,就該殺殺他的銳氣!”
話說的又狠又毒,完全不給自己留下后路。
同樣是商人,商人間那點小心思溫承御自然懂。
孟總這么費心費力親自教育他的好兒子,無非就是讓他看到他的誠意。若是他再咄咄逼人,反倒是顯得他溫承御不近人情小心眼了。
“孟總言重了。”
溫承御不著痕跡掃了一眼孟津路。
兩張臉上十個手指印。
手折了。
被老子踢到的膝蓋跪在地上,這會兒還在隱隱打著顫。
溫承御勾起嘴角,客套,“錯不全在孟少爺,我妹妹從笑被我慣壞了,出門在外招搖過市,總是喜歡招惹一些不長眼的人。今兒她遇到孟總這么深解人意的,算是她的幸運。”
孟總呵呵配著笑,點點連說“不敢不敢。”
芮嬈可不樂意了,站出來沖到溫承御身邊,一把纏著他的胳膊,仰起臉一臉傲嬌地用下巴指向地上的孟津路,“阿御哥,他剛才擺明了想要欺負我,我才不要這么放過他!”
溫承御一個冷眼掃過去,芮嬈當即閉嘴。
“莊未,送她回學校。”頓了頓,另外補充,“還有,送孟少爺去醫院,手傷了就好好瞧瞧。”
莊未響亮地應了一聲,低頭看向地上的孟津路,“孟少爺,剛才真是對不住。我一看到有人跟溫家叫板,就壓根收不住力,您多包涵。住院費什么的,您放心,我保證不走公司賬,一分不少賠給您。”
孟津路狠狠看了芮嬈一眼,一手撐在地上狼狽地爬了起來,“本少爺還沒到需要人賠醫藥費的地方,咱們后會有期!”
臨走,孟津路再度看了芮嬈一眼。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情緒。直到很久之后,芮嬈才知道明白那是什么。
孟津路和芮嬈前后離開。
孟總仔細,側眼看了溫承御半晌,抬手招呼身邊不遠處的侍應生過來。一前一后端起兩倍紅酒,先遞給溫承御。
“溫少,今天真是對不住。我以茶代酒,給您配個不是。”在辛城,揚高了脖子抬起頭想要巴結溫承御的人前仆后繼,他沒必要跟自家公司的未來過不去。
溫承御瞇了瞇眼,抬手接了過去。
“孟總客氣。”溫承御抿了一小口,沖著孟總搖了搖手里的酒杯,“失陪,我太太還在等我。”
告別孟總,溫承御獨自下樓。
幾分鐘之后,身體涌現出來的不適感讓他停住了腳步。
小腹處隱隱有灼熱感,從細小的的涌動,慢慢變成強烈的涌動。
溫承御眸子一暗,一股冷冰的寒意從眼底涌起。
剛才那杯酒有問題。
溫承御忍著不適,轉身繞過走廊,從中間的步行梯快步下樓,沒一會兒就到了學校專門給他準備的私人休息室。
“砰——”他腳步虛浮,快速進了休息室內,伸手用力拉上大門。大門卻在“咣當”兩聲撞上墻壁之后彈了回來,變成了虛掩。
蘇江沅有些心神不寧。
從溫承御離開到現在,她心里總有一絲絲莫名的不安。
打了幾次手機沒人接,蘇江沅干脆起身上樓,一圈找下來,還是沒有發現溫承御的人影。
聽說芮嬈的事情已經解決。
可這會兒,不僅芮嬈,就連一向跟在溫承御身邊形影不離的莊未也都不見了人影。
蘇江沅忽然有些急。
心里瞬間涌現起莫名的煩躁,結果一轉身直接跟對面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小心。”
一雙手及時扶住了他,蘇江沅頭也沒抬跟來人道歉,“抱歉,謝謝你。”
林睿塵瞧著蘇江沅,眼神驀然閃過一絲驚艷。
“江沅,你今晚真漂亮。”
蘇江沅只覺得聲音熟悉,抬頭一看,不免一愣。
“睿塵?”心下卻又很快反應過來,他們都是應屆畢業生,林睿塵出現在酒會上原本就很正常。
蘇江沅暗自責怪自己的大驚小怪,反應過來,當即笑了笑,“謝謝。”
兩個人之間陷入短暫的沉默。
蘇江沅是因為自己要走,急著想要去找到溫承御,來安定一下自己一整個晚上不安的情緒。但看林睿塵的表情,明顯不打算打個招呼就算了。
而林睿塵是因為想要挽留。
有多久,他沒有和眼前的姑娘好好說說話看看她了?哪怕她如今已經是人人皆知的辛城溫少的掌上明珠,他也還是不可抑制地想靠近她。
哪怕只是聽她說說話,看她一眼也好。
“江沅,最近過的好嗎?”千言萬語,林睿塵到底還是化成了唯一一句老套的客氣話。
蘇江沅忙不迭點點頭,心思卻早就飛遠,視線在人群里來回巡視。
溫承御那家伙到底去哪兒了?
還是事情進展的不順利,他出了什么事情嗎?
想著,腳下的步子已經扭轉,她不好意思跟林睿塵開口,“睿塵,我現在還有一些事情,我們下次再聊好嗎?”說著就想走,卻聽到林睿塵一聲近乎自嘲的笑聲。
“呵——”
林睿塵雙眼溢滿嘲弄的卑微,看著蘇江沅的視線里不由得涌上某種類似失望的情緒,“江沅,如今我連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跟你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嗎?”想到往日情分,林睿塵眼里一寒。
“睿塵,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真的有很著急的事情......”話沒說完,已經被林睿塵開口打斷,“著急的事情,就是去找你的丈夫溫承御對嗎”
蘇江沅訝然。
即使心里火急火燎,這會兒也壓根沒了情緒。
在她心里,林睿塵跟別人到底不一樣。
不是因為他是她的前男友,而是大學四年里,這個男人給與她溫暖干凈而美好的一段時光。就看在那些溫暖的份上,蘇江沅也不會隨意傷他的心。
嘆口氣,她眸色一暗,轉身走了回來,一只手卻適時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