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談?”
林輕看了墩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然后拍了拍葉梓兒的腦袋,低聲道:“你和婉卉在這里等我。”
“林子。”王野卻是忽然開口,欲言又止地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沒什么。”
“放心,我不搶你媳婦。”林輕笑了笑。
“滾你丫的,就你這形象?姓才看不上你呢。”王野一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沉默少許,嘆口氣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什么亂七八糟的?”林輕一頭霧水,不過也沒繼續追問,就和墩一起離開部了。
兩人一前一后,什么話也沒說,很快便上了天臺。
墩隨手關上天臺的大門,走到天臺的邊緣,伸手扶著防護欄,望著下方的行人,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你能猜到我找你什么事嗎?”
林輕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鎮定地微笑道:“墩,我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聰明,你直說吧。”
墩微微點頭,“唔,我這句話確實有點多余,就算你能猜到,也不可能承認的。”
她又沉默了一下,輕聲說道:“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很喜歡王野,高中就喜歡,準確來說算是暗戀,不過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比較有自知之明了,所以只是在后面悄悄地看著他。”
“我知道。”林輕笑了笑。
墩微微轉頭看向林輕,“你知道?”
“我雖然沒有你那么驚人的眼力,但也有點腦子。”
林輕笑了,“像你這樣獨立自強的性格,怎么可能把終生大事寄托在相親上?我當時就覺得有點古怪,直到前一陣子,你們約會時我當電燈泡,你經常說起王野在高中時的細節,我才發現,原來你高中就對王野很上心,這不是暗戀是什么?”
“還好王野沒你這么聰明,不然我可就頭痛了。”墩的唇邊泛起一絲笑意,“這也算是我這幾年的精神寄托吧,半年前回國的時候,我就求父親幫我和王野的爺爺牽個線,足足求了半年時間才成功。”
“你出國后的變化真的很大啊。”林輕忍不椎道。
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略帶苦澀地笑了笑,隨即曳道:“還是說說正題吧,你是王野最好的朋友,我理應幫你,不過我受到的限制也不小,只能提醒你兩句。”
“提醒?”林輕心中一動。
“當然是關于夜色謎語的事情。”墩淡淡道。
林輕瞳孔微微一縮,隨即面色如常地疑惑道:“夜色謎語?是什么?”
墩似乎已經看穿了林輕,只是自顧自地輕聲道:“柳怡這個女人不簡單,也很有頭腦,但她這個人一向是只相信證據,你是個普通人,所以她已經不再懷疑你了,不過,你還是要心,不正因為你是普通人,所以才更應該心,絕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柳董?懷疑我什么?”林輕只是一臉迷惑地望著墩,心卻已經提了起來。
墩打量了一下林輕,忽然露出了一絲笑意,“很好,就是這樣,無論是誰問你,無論你是否真的是夜色謎語的用戶,你都不要告訴任何人。”
林輕沒說話,只是望著墩,心中卻是微微顫抖。
“不過呢,有一個壞習慣你要改正。”墩說道:“人在說謊時,手腕都會下意識地朝里翻,你也一樣,給你的建議是,以后多養成自然抱臂的習慣,不過你的眼神倒是值得夸贊,托迷惑性的。”
林輕依然沉默著,一個字也沒說。
他不知道墩到底是試探還是怎么樣,也不知道墩是因為王野勸告他,還是受了墩的命令才來試探他。
所以,他什么都不能承認,只能沉默以對。
“還有一點,你不該沉默,這個時候的沉默,就是默認,正確的反應,應該是繼續疑惑地望著我,或者打斷我,可要記清楚了。”墩說完就微微一笑:“不過,我還是挺高興的,看來你還是認同了。”
林輕繼續沉默地望著她。
“好了,該說的就這么多。”墩攤開雙手,“你不需要相信我,我也不希望你相信我,只要保持現在這樣,不要露出馬腳就夠了。”
說完,她便轉身向大門走去。
墩快要出門時,卻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了林輕有些低沉的聲音:“謝謝。”
她的腳步微微一緩,笑了笑,便走出了大門。
林輕轉身趴在在防護欄上,望著下方,輕聲嘆道:“好聰明的女人真該好好感謝一下絮爺啊。”
林輕回到部時,三個女的正在聊天,墩手上又拿了個蘋果飛快地削著,而王野這貨正在看墩削蘋果。
剛進門,余婉卉就劈頭蓋臉地問道:“你是不是看上哪個肖士了?”
“啊?”林輕愕然,“什么肖士?”
“那你為什么比墩晚回來?”余婉卉狐疑地望著林輕。
“上廁所去了啊。”林輕無語,連忙走到葉梓兒身旁,屢她的肩膀,微笑道:“卸子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你可要為我澄清啊。”
葉梓兒看了他一眼,曳:“不像”
林輕一笑,剛準備湊過去以獎勵為名義親她一下呢,卻聽到葉梓兒又說道:“你根本就是嘛。”
林輕臉一黑,依然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這算是懲罰。
“這么多人!”葉梓兒大羞,連忙紅著臉地推開他。
“喂喂喂,你注意點行不行?卸子還這么小,你居然下得去嘴,禽獸啊。”王野不爽地瞪著林輕,墩可是從來都不愿意在公共誠有任何親密行為的,頂多牽牽兄就不錯,他自然是嫉妒心發作。
“呵呵,你就是嫉妒。”林輕毫不留情地譏笑一聲。
而墩則是觀察著余婉卉的臉色,發現她的臉上除了有些許無奈之外,居然絲毫沒有嫉妒或是低沉的跡象,不由得有些詫異,看來,這個高中時期的挾神還是一個挺好的人。
“婉卉,吃蘋果嗎?”墩露出一絲笑意,將蘋果遞給余婉卉。
余婉卉微微一怔,心中有些奇怪,她隱約能感覺到,墩之前是有點看不起她的,態度不冷不熱的,怎么忽然轉變了?
“謝謝。”
余婉卉接過墩的蘋果,拿著蘋果看了一眼,忍不轉訝道:“墩,你的蘋果削得真好啊,這么圓滑,幾乎看到不到刀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