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金浦國際機場。
因為遇見了今年最大的一場雨,為了安全起見,金浦國際機場取消了一些航班。但是也有零星的幾個航班還在運營。不過這些航班都是短程航班,大多數都是國內航班。
而此時,一架從釜山到首爾的飛機緩緩降落在機場跑道上。不一會,從出艙門便陸陸續續的走出乘客。
而在機場,早就有一群人在等待著。這些人都是西裝革履,看起來很有派頭的樣子。一群人就這么等著。
而當一個青年出現在機場之后,這群人就都迎了上去。為首的是一個中年人,看著青年笑了:“清墨!好久不見啊!”
那個青年拉著簡單的行李,看了看眼前這些人,嘀咕著:“真是糟糕的壞天氣!”
“恩,這場雨確實有點不合時宜。”那個中年人笑道:“不過你來了真的是太好了,大家都有了主心骨。”
“天氣不好,可是我心情很好。”這個青年留著很長的頭發,甚至看起來還有些秀氣。看了看窗外的雨天,幽幽道:“首爾,我的家鄉。起碼在我搞亂之前還是。我李清墨,回家了!”
李清墨享受了一下首爾的空氣,然后又皺了皺眉:“看來在釜山這幾年,已經把我待成了土包子。這忽然一聞首爾的空氣,居然覺得這么惡心。賀叔你難道已經習慣了?”
那個叫賀叔的中年人笑了笑:“應該是你的心理作用吧!”
“有道理。可能是想起和那些家伙在一個城市,所以才讓我覺得無比惡心吧!”李清墨呵呵笑著:“走吧,路上把事情說一下。正好,我還想去拜訪一個人。”
隨后一群人便跟著李清墨走出機場,而機場外面早就有很多輛轎車在等候,一群人上了車。車子發動,向首爾某處駛去。
在車上,李清墨和賀叔并排坐著。李清墨昏昏欲睡,打了個哈欠。隨后問道:“這次我來,老家伙們應該得到了消息。沒有什么反應嗎?”
賀叔則是答道:“沒有,很安靜。也可能是我們的消息并不靈通。也可能是這次你來首爾的事情太突然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所以現在還沒看出來是什么情況。”
“恩,應該是后者了。”李清墨自嘲的笑了笑:“估計他們還以為我的脾氣,一輩子都不會回首爾了。哈哈哈!別說他們了,連我自己都這么覺得。”
賀叔低頭應著,但是沒有說話。
“首爾這邊是什么情況?你們應該已經調查明白了吧?”李清墨繼續問道。
賀叔點點頭:“是的。和我們預估的有些差距。現在根據我們的了解,現在首爾現存的小組織就有將近兩百個。”
“兩百個?這么多?”李清墨疑問道。
“是這樣的,這兩百個并不全是專做地下生意的,大多數早已經洗白了。只不過因為還有這個背景,所以計算在里面。而且這些小組織有的可能就五六個人的樣子。也不是單獨的個體,也有自己的相互聯系。總的來說,現在首爾的勢力劃分早已經飽和了,這些大小組織差不多都被分成了四個派系。”
“哦,這還差不多。如果真的那么多,我都懶得去一個個弄了。”李清墨仰著頭,問道:“繼續說吧。四個派系是怎么回事?”
“因為近些年警方的壓迫和生存的壓力,很多組織都已經支撐不下去了。有的干脆就洗白了,變成了正經的公司。有的解散了,或者都在監獄里待著。而剩下的這些,都勢單力薄。首爾又是最有油水的地方,但是小的組織又完全吃不動。所以這些年里,已經慢慢的形成了一個地下室里的版圖。總的說就分為四個部分。”
賀叔說著,從一旁拿出一張首爾的地圖:“以漢江為界限,首爾十幾個區大致可以分為江南、江北、江西、江東四個大范圍。”
李清墨看著地圖,問道:“都是什么?”
賀叔答道:“漢江以北,包括蘆原、道峰、東大門和城北這片區域,絕大部分勢力都是被大韓飯店控制著。”
“大韓飯店?”李清墨平時懶散慣了,對這些事情不清楚,問道:“你慢慢說吧。我已經快要十多年沒來首爾了,這些事情全都不知道了。不過整個漢江江北都被一家飯店掌控,也太可笑了吧?”
“不是的。這只不過是名字,而且主業并不是飯店,而是以高利貸、賭博這方面為主。組成的人員都是首爾本地人,十分排外,所以叫大韓飯店。其實私下里都被成為人肉飯店。因為都是靠臟手段榨取別人的錢財活著。”
“呵呵,這些自以為是的首爾人。”李清墨不屑的笑了笑:“很難理解,韓國的首爾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優越感呢?首爾人和外地人之間的歧視,居然比韓國人和外國人還大!”
“恩,事情確實是這樣的。”賀叔說道:“自從幾年前的肅清活動之后,所有人都低調了很多。當時整個勢力都空白了,所以暗中有很多爭斗。結果首爾本地人湊成了一幫,外地人和一些外國人湊成了一幫,確實有些悲哀。”
“恩,首爾人這一幫在江北,大韓飯店。那么外地人和外國人的一幫,現在還存在嗎?”李清墨問道。
“存在的,在漢江以西,和大韓飯店隔著漢江,麻浦、永登兩個區是主要聚集地。”賀叔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個本子翻看著:“這個勢力我們比較熟悉,因為我們來到首爾之后,接觸過的也只有這個勢力。”
“叫什么?鄉巴佬大聯盟?或者鄉下人協會?”李清墨好奇的問道。
“沒有那么難聽,叫異鄉人聯盟。因為主要組成都不是首爾本地人,甚至不是韓國人,所以叫這個名字。異鄉人聯盟和大韓飯店是敵對的,最開始的時候,是大韓飯店占上風。后來一群偷渡來的越南人組成了越南幫,十分兇悍。異鄉人聯盟把越南幫吸納了進去,從那以后就變成了異鄉人聯盟壓著大韓飯店了。”
“難怪啊!比較咱們也算是異鄉人啊!”李清墨點點頭說道:“繼續說,還有兩個區呢!”
“漢江以東,恩,這個勢力就比較簡單了,都是以年輕一輩為主的,淵源不是特別深。前身是首爾赫赫有名的飛車黨,后來老大被抓了判了無期,然后整個組織就垮了。不過后來又被人組織起來了,現在叫地下車庫。主要以賭車、高利貸這類的方法盈利。這個勢力不算太強,主要還是偏重盈利。”
“地下車庫?有點意思。”李清墨點點頭,然后說道:“說起了,那三片地方都一般啦。首爾最重要的是江南啊!你把江南放在最后說,是為了吊我胃口嗎?”
“這倒不是,只不過江南......”賀叔無奈道:“江南的情況有點特殊。江南這么重要的地方,肯定會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吧?比較是各種產業最集中的地方,越是這樣,確實有利可圖的地方越多。但是同樣,官方對這里的把控也越強。所以越富有的地方,這種地下的勢力其實就越少。江南也差不多,零零碎碎的小組織幾乎沒有,但是仍然有一個勢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