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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清脆嘹亮,舞姿婉轉悠揚,眾人如游天上睹仙姬,非復人間思想所及。
“這話倒也不錯。”夏笑瞇瞇地問:“不說這個了,波旬老泰山呢?”
“左邊的是二代長生子,也就是我的師爺爺;右邊的是三代長生子,也就是我的師父。”夏朝著畫像拱手,同時對著涂山煥說:“這兩位已經飛升仙界,是長生大帝的弟子和輔政大臣。”
夏連連咳嗽,剛剛被涂山赫的驚人言語給弄的嗆了口水,好一會兒之后才說:“這是戲法兒而已,不是真人。”
夏暗自嘆一口氣,然后傳音道:“我前些日子和我的師門前輩那里借了一些舞樂仙女,剛剛用撒豆成兵之術將她們弄了下來表演了一番,現在表演完了,當然也就回去了。”
夏來到洛城之后,考慮到不能厚此薄彼,就放出了七大化身,朝著陳渲的家飛去,然后學著波旬,變為了一條黑水晶手鏈系在了陳渲手腕上,陪她一起過年,畢竟夏現在的身份是不合適出現的,起碼要等畢業了再說。而本尊則是拉著涂山桑的手,邁步由后院走進了飯店的前廳,拜見了涂山桑的父母。
“我身為長生大帝正統長生道傳人,將來飛升之后就是南方火德熒惑執法星君,離火之精,執法之星,管人間火焰、眾蟲、鳳凰、鳥鵲、百芬群飛鳥雀之類,火德昭彰,巡行天下,我能連個仙女都請不下來?”夏依然傳音,可是接下來的話就是挺落寞的了:“不過我沒想到的是,這下凡的仙子竟然造成了這么大的效果,我看那位涂山赫仁兄的魂兒是被仙子勾走了。”
“夏小子,你來了啊?”涂山煥哈哈大笑,將夏讓進了已經空下來的飯館大廳:“好了,過一會兒我爸我媽和我兩位兄長都要過來,我這間店剛好可以用來相聚,所以你就和我在這里等著吧。”
歌唱完了,眾仙女輕盈旋轉而上,在大家驚奇地注視著時已經又成為了十二顆花生米回到了盤子里。良久之后,涂山赫一把抓住夏:“大哥!這些女子哪里去了?”
夏突然又向涂山煥傳音:“對了,您上次說的那個在計生委工作的侄子就是這一位吧?”
涂山赫聽了這一句,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松開了手,然后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座位上,像是失了魂兒似的。
“哎喲?”領舞仙子一聲輕呼,連忙將手抽了出來,然后一下將涂山仁推回到了座位上,繼續唱歌跳舞去了,唱完歌跳完舞之后,連向夏鞠躬都不來不及了,收拾著東西就逃回了天上,只留下閉目懷念的眾人和滿面癡呆的涂山赫。
夏正在和涂山煥嘀嘀咕咕的時候,心痛兒子的水清說話了:“小夏,伯母問你個事,你剛剛的戲法是怎么變的?”
“就算是寸截也比現在好,你這是鈍刀子割肉。”夏苦著臉,可是眼睛里也有解氣的味道,但嘴上還是說:“愛恨纏綿可是比刀還厲害的東西,這是割心的利刃!”
夏還在那里自顧自地說道:“我這戲法兒叫做撒豆成兵,不過我做了一點小改進,挺適合現在表演的,我也準備了有一段時間了。”
中午時分,涂山家族的人全部到齊了,有大伯父涂山炫及其夫人水清、兒子涂山赫,二伯父涂山燦及其夫人石秀、兒子涂山仁,另外還有涂山桑的祖父祖母,這幾位陸續來到之后,看到仙風道骨的夏(夏特意裝出來的風度),不禁在心里齊齊贊嘆一聲:真是天上真仙臨凡!
“有心了。”涂山煥將畫卷打開,發現這上面還有兩個人,于是就問:“中間應該是長生大帝,那旁邊這兩個是誰?”
這頓酒喝到了最后,眾人都是有些微醉,這一次的舞樂實在是精彩,所以這些人也就不怎么喝酒了,但是涂山赫也變得失魂落魄,走路都不看前面,出門時一下撞在了門欄上,頭上起了個大包。夏瞇眼觀看,又摸了摸手上的琉璃石,然后告辭了涂山桑的父母,說是明天再來拜訪,隨后上了軺車走人了。
等著這場聚頭飯吃的最熱烈的時候,夏突然說道:“各位伯父,無樂不成歡,無酒不成歌,我最近學了點戲法,就變給各位看看?也算討個彩頭。”
“哦。”夏點點頭,然后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幅卷起來的圖畫,然后將這卷圖畫恭恭敬敬地送到涂山煥手上:“伯父,這是我手繪的長生大帝畫像,將它供奉起來,可以請得長生大帝分身降臨,保佑這間飯館繁榮永昌。”
“這么說你將來飛升后也是長生大帝手下的仙卿?”涂山煥看到夏點頭之后很就準備去掛畫,可是剛剛轉身之后又回過頭來問:“對了,我剛剛忘了問了,你那姐姐呢?大過年你們不在一起?”
“瑤瑤,你這次可是害苦了他了。”在車上,夏突然對手上的琉璃手鏈說道:“你的五蘊迷心術是本心情欲之道,我可是解不了。”
“好啊好啊,夏的法術……啊不是,戲法,肯定是很精彩的。”涂山桑也想知道夏要表演什么法術,撒豆成兵演兵舞嗎?
“唉~”涂山煥微微嘆氣,看樣子是相當同情夏的不幸遭遇。
“嗯……好好好……”這幾位紛紛還禮,然后說著話來到了空曠的前飯廳,大廳唯一的桌子(其他的早被移走了)上已經擺好了酒菜,干過一段時間服務生的夏殷勤招待,給諸位倒酒夾菜,嘴上客氣得都有些諂媚,不過由于夏程度把握得好,也有點不卑不亢的意思。
“那是小時候一位游方道士教我的,老早的事情了,他只教給我這戲法兒,沒說怎么變的。”夏又把真話當假話用,那游方道士就是第三代長生子,這請神法術也的確是他教的。
“就是他。”涂山煥的老臉有些發紅,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大過年和夏第一次見面就搞了這么一出,這讓人家怎么給他介紹對象!
“好。”夏只說了一個這字,然后在桌子上抓了一把花生米,往地下一拋一撒,這些花生豆落地之后就開始變化,變成了十二位仙女也似的宮裝美人,其中四人各執鐘、琴、簫、笙,剩下的八人輕舒云袖,輕盈地跳起霓裳羽衣的舞蹈,同時婉轉歌喉,輕聲淺嘗道:“天保定爾,亦孔之固。俾爾單厚,何福不除?俾爾多益,以莫不庶。天保定爾,俾爾戩穀。罄無不宜,受天百祿。降爾遐福,維日不足。天保定爾,以莫不興。如山如阜,如岡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吉蠲為饎,是用孝享。禴祠烝嘗,于公先王。君曰:卜爾,萬壽無疆。神之吊矣,詒爾多福。民之質矣,日用飲食。群黎百姓,遍為爾德。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他老人家回去了,回血海去了。”墨瑤說到這里,臉色有了幾分得意:“我們天魔大法,來不知其所從來,去不知其所之去,又豈是你能夠窺測的?”
“給各位見禮了。”夏朝著這幾個微微一躬,這幾位立刻感到頭暈目眩,顯然是這幾位雖然有親屬關系,但他們的福報還是受不了身為真仙的夏一拜。
涂山煥在桌子下面推了夏一下,暗自問道:“夏小子,剛剛是怎么回事啊?”
涂山煥多少有一些驚訝:“你請的是仙女啊?”
“嗯?”涂山煥和贏惠都知道夏的底細,他說要變戲法,那肯定是要施法術,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法術。
涂山煥給雙方介紹之后之后,對著夏說:“夏小子,還不快給諸位長輩見禮?”
夏又抓花生米,又是往下一扔,依然是出來的十二位美貌仙子,這會唱的是《詩經·南有嘉魚之什》,原本祝禱繁華的風格變成了從容的安樂,不過這一次的表演卻不比上一次遜色,都是一樣的精彩。可是這回正表演的時候,涂山赫一下躍起,抓著為首仙子的手就問:“這位小姐,您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
手鏈一陣顫抖,然后那顆小一些的琉璃石化為了一名身穿暗紅色紗衣約的女子:“少來了,你心里也得意吧?”
夏的手腕突然微微一痛,這疼痛非常像是墨瑤調侃他的時候的敲腦袋力度,可是他卻滿面笑意地說了一句半真半假的話:“人家不像我這樣的散仙加孤兒,人家也是有家的,現在當然是和她家人在一起了。”
“這個凡人竟敢打我的主意,這是給他的教訓!”墨瑤手鏈惡狠狠地說:“要不是看在涂山桑的面子上,那個凡人早就被我寸截了!”
水清壓根就不行這神神鬼鬼的一套:“那你是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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