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劍盟城什么時候成為西陀爛柯殿以及秋道武宗的附屬勢力,秋道武宗和西陀爛柯殿通緝瑯琊蘇敗和紫薇劍盟城有什么有關系,用的著這么賣力。”
“紫薇劍盟城這件事情未免做的太過了吧。”
“我等又不是犯人,用得著如此搜查…”
望著堵在劍殿前的城衛軍,大多數人都是皺起眉頭,忿忿不平道。
“哼…這里是紫薇劍盟城,我劍盟行事豈要向你們說明些什么…”劍眉怒張,中年人凜冽的目光掃過出言的行人,語氣霸道無比:“諸位若想通過我紫薇劍盟城的劍陣就好好遵守紫薇劍盟城的規矩,否則的話也莫怪本座不近人情將諸位驅出紫薇劍盟城。”
這名中年人在紫薇劍盟城中極為有地位,在他目光的掃視下,原本正在抱怨的眾人紛紛止嘴,顯然不想得罪這中年人,不過也有數名性子火爆的修行者立即反駁道:“劍盟城的規矩?劍盟城的規矩只允許城衛軍維護劍盟城往日里的治安,何時允許城衛軍替西陀爛柯殿以及秋道武宗辦事?”
“別人不知道你陸魁,老夫又豈會不知道。你陸魁雖然是劍盟的陣師,但你卻師承西陀爛柯殿。”一名修為近乎天罡境巔峰的老者開口譏諷道:“若是讓劍盟執法者知曉你陸魁利用城衛軍替西陀爛柯殿行事的話,執法者還會讓你留在劍盟中嗎?”
“哼!城衛軍歸陸某所管,陸某自然有權利指揮城衛軍。”中年人冷聲道。而后向著城衛軍囑咐道:“給我把每一個人都檢查一遍……”
“諾!”這些城衛軍立即應聲道,然后開始沿著隊伍檢查過去。
望著這一幕,斗篷下,蘇敗的眉頭微皺,他沒想到在最后一刻居然會鬧出這一幕,看著那拿著畫像走來的城衛軍,他驀然輕嘆一聲,他知道已經避無可避,無論是他現在離去還是留在原地都會暴露自身的身份。
見這些人雖有怨言但卻配合著城衛軍的檢查,中年人面容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同時眼神陰冷如毒蛇般向著排隊的眾人橫掃而去。嘀咕道:“宗門那些強者也太會找事情了,竟是囑咐我等在劍盟中修行的弟子封鎖各個州的紫薇劍盟城…他們就如此斷定蘇敗會前往劍盟?”
“倘若我是蘇敗的話,此時早就找一隱匿之地藏起來…”中年人輕嘆道,但就在他目光掃過那一道被斗篷所籠罩的身影時。眼瞳猛地一縮。冷聲道:“披著斗篷的這位閣下。煩勞你將斗篷取下配合城衛軍的檢查。”
“我嗎?”感受著這道陰厲的眼神,蘇敗輕微一嘆,只得取下斗篷。那張被斗篷掩蓋的邪俊面容立即出現在中年人的視線中。
見到這張過分邪俊的面孔,中年人神情明顯一怔,旋即便如被踩住尾巴的貓般尖叫起來:“蘇敗!”
隨著這道尖叫聲響起,四周頓時一片嘩然,特別是站在蘇敗周圍的修行者皆是錯愕的望著蘇敗的背影:“蘇敗?他就是蘇敗?昔日蘇贏之子,公然叫囂三年后要上西陀爛柯殿和秋道武宗斬殺玄天都以及柳玄影的蘇敗?”
“沒想到宗內強者所預料的事情成真,你果然是想潛入劍盟,然后利用劍盟中的劍陣離開末劍域…”中年人惡狠狠的盯著蘇敗,如同餓狼盯著自己的獵物,雄渾無比的先天真氣自中年人的體內洶涌而出,他雙手迅速的變化出玄奧的劍印,使得這片天地間的靈氣翻騰而起。
“我在這里拖住他,你們立即通知李赤陣師和宗陽陣師。”中年人對著一旁的城衛軍囑咐道,其雙手徒然相合,只見得翻騰的天地靈氣猶如潮水般向著劍印灌注而去,劍印光芒綻放,似是形成一座數十丈大小的山岳虛影,一種恐怖無比的氣息在這山岳虛影中涌出。
“重岳陣…”其后的修行者見到這道猶若實質的虛影,皆是面色劇變,顯然他們知曉這道劍陣,這可是陸魁最可怕的劍陣,而此時他竟是將這道劍陣凝聚出來,由此可知陸魁對于眼前這少年頗為忌憚,否則不會一開始就動用最強劍陣。
沒有任何的言語,蘇敗身形如鬼魅般暴掠而出,他垂在衣袖間的手指猛的揚起,恐怖近乎窒息的劍意在指尖蔓延而出。
“我知曉你不凡,未及弱冠之齡便已領悟宗師劍意…”見蘇敗直接動手,中年人面露冷笑,他雙手向著暴掠而來的身影拍去,只見得盤旋在他身前的山岳虛影立即攜帶著磅礴無比的靈氣風暴,向著蘇敗砸去,聲勢浩蕩。
“劍印虛浮…結構紊亂…”蘇敗漠然的望著這道轟轟而來的劍陣,他右臂仿佛出鞘的利劍般直刺而出,其指尖便是最鋒利的劍峰,轉瞬間便是轟落在這道劍陣上。
咔嚓!
一聲清脆的微響之聲傳出,劍陣在那一指之下,頃刻間碎裂,白皙如玉的劍指攜帶著心悸的劍意,向著中年人直取而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中年人有些反應不過來,他雙腳重重一踏地面,身體向著后方退去,試圖避開蘇敗這一指,但蘇敗的速度卻在他后退時徒然暴漲,他只見到一道白衣身影猶如鬼魅般在他正前方出現,而后蘇敗那手指便悄然點落在他胸脯前。
一道猩紅的鮮血自中年人的胸脯處迸濺而出,中年人的身體猶如斷線的風箏向著劍殿落去,翻滾數圈,最后猶如死狗躺在臺階前。
“陸魁陣師…”圍堵在劍殿前的護衛軍各個臉色劇變,數十柄黑色巨劍自背后破鞘而出,冰冷的劍峰直指蘇敗。
而在蘇敗身后,一眾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望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特別是見陸魁猶如死狗般躺在臺階前時,臉龐上都是露出一抹后怕的神情,當他們聽到陸魁指出眼前這少年就是蘇敗時,不少人都在暗中動了心思,蠢蠢欲動,畢竟西陀爛柯殿和秋道武宗的獎勵太豐厚,而現在看來,眼前這少年可不是任誰都可以拿下的。
“諸位是紫薇劍盟城的城衛軍,隸屬劍盟…我蘇敗和劍盟無冤無仇,因此劍下不想染上劍盟修行者的血。諸位若是識趣的話就退開。”蘇敗盯著這些蠢蠢欲動的城衛軍。眉頭微皺道,若是平時有人對他拔劍相對,他不介意直接將他抹殺,但此時的處境卻不允許他這么做。畢竟他還要借助劍盟的劍陣離開末劍域。若是手上染上劍盟修行者的血的話。那他在劍盟中注定寸步難行。
聽到這番話,這些城衛軍神情都是有些遲疑起來,正如蘇敗所說。他們是隸屬劍盟的修行者,并沒有義務替西陀爛柯殿和秋道武宗做事情,先前也不過是受到陸魁的命令而已,而如今陸魁已死,這命令也就蕩然無存,不過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見蘇敗在紫薇劍盟城中行兇,眾目睽睽之下將陸魁擊殺。
“閣下所言極是,我等確實是隸屬劍盟,沒必要替西陀爛柯殿和秋道武宗做事情,只是陸魁陣師屬于我們劍盟中一員,而如今他死在你手上,閣下恐怕是要給我劍盟一個交待,否則我們難以向上頭交待。”一名面容消瘦的男子持劍而出,面露無奈的神情,“因此只能請閣下在這里等待我劍盟的執行者到來…”
只是其他城衛軍見這人出言,眉頭皆是一皺,這男子名為蕭燁,往日里和陸魁的關系極為親近,而如今他代表城衛軍表態,無疑是想拖延住蘇敗,為李赤陣師和宗陽陣師的到來爭取時間。
“看來只能硬闖了…”
蘇敗眉頭微皺,他自然也知曉眼前這名城衛軍是在拖延時間,只要再過片刻那所謂的李赤陣師和宗陽陣師就會出現,雖然不知道那兩人的實力,但這兩人和陸魁為伍,其實力應該相差無幾,對他而言并沒有什么威脅。
而讓蘇敗真正擔心的是西陀爛柯殿和秋道武宗的強者,畢竟紫薇劍盟城中有數座劍陣,通過這些劍陣,自己現身紫薇劍盟城的消息應該很快就傳到西陀爛柯殿以及秋道武宗那邊,秋道武宗和西陀爛柯殿的強者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出現。
唰!唰!
一縷縷凌厲的劍氣自劍峰處吐露而出,這些城衛軍紛紛朝前邁出一步,將正殿圍堵住。
蘇敗默然,他不緩不慢的向前行去,步伐輕邁間,一股恐怖的劍意席卷而出,彌漫于天地間。
嗡!嗡!
受到這股劍意的影響,這些城衛軍手中的劍器紛紛抖動輕鳴起來,甚至欲脫手而出。
“得罪了!”蘇敗輕聲道,腳步狠狠重踏著地面,只見一道道猶若實質的劍風在劍殿前吹刮而起,這些劍風森然可怕,頃刻間便可撕裂山岳。
面對這些劍風,這些城衛軍臉色劇變,其內涌動的力量讓他們感到心悸,他們只能朝兩側退去,而他們這一退,一道白衣身影便如鬼魅般自中間閃過,掠進劍殿中。
而就在這時,街道的盡頭處,兩道身影似劍虹般暴掠而來,轉瞬間便出現在劍殿前,殺氣稟然。
“人呢?”這是兩名約莫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此時他們目光都是停留在陸魁的尸體上。
“已經進劍殿了…”先前那名出聲的城衛軍唯唯諾諾道,“屬下無能,無法攔住他。”
“槽糕!”這兩名男子臉色皆是劇變,猛的向劍殿望去,只見劍殿中徒然泛起一道轟鳴聲,而后一道恐怖的波動彌漫開來,劍陣運轉了。
兩名男子迫不及待的奔進劍殿,偌大的劍殿中只有一座古樸的劍陣,再無蘇敗的身影。
“該死…”一名臉上有刀疤的男子破罵道:“還是晚了一步。”
“不,并不晚…至少已經知曉他的位置,快通知宗內強者。”另一名男子低著頭望著漸漸暗淡下來的劍陣,冷笑道:“他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