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遼的戰場之上,兩軍將士對壘,在主將的一聲令下,雙方便各自沖殺到了一起。
呼延灼、花榮以及董平三人騎在馬背之上,坐鎮后方,看著前方將士的廝殺。
本來隨著遼國的衰弱,金國崛起,宋遼之間已經許久沒有爆發過摩擦了。但是,隨著遼國出現了一位女武神,有萬夫不當之勇。縱橫沙場無敵手,硬生生殺得金兵潰敗。
如今這位女武神,已經獲封南院知事,地位之高,是僅次于南院大王的高官之一。一個女人能跟坐到這等位置,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不可思議的。
但是,這位女武神耶律棠身居高位,卻無人不服。因為她的功績,當真是一刀一槍的殺出來的。
契丹族最敬重勇士,這么一位不讓須眉的奇女子,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在許多人的嚴重,耶律棠甚至已經成了遼國的柱石,只要有她在,所有士兵的士氣也會升到頂峰。
如今遼國在逐漸的扳回頹勢,所以與宋國的摩擦也在與日俱增。無論是于公于私,這京兆府的宋朝官員都是她的敵人。
于公,大宋兩面三刀,以前還向遼國稱臣,如今卻又勾結金人,前后圍攻遼國,在遼國貴族看來,就是二五仔。
于私,耶律棠的父親就死在與京兆府的戰斗之中,她曾經發誓,定要斬下宋國領兵將領的首級。
呼延灼三人說是在觀戰,實際上目光卻是在遠處的一個全身著甲的身影看去。那人的頭上戴著一個鐵盔帽,還用一個青銅面積擋住了她的整張臉。
面具猙獰可怖,只露出了那人的一雙眼睛。透過小孔,眼神冷靜沉著,而無半點情感波動。
呼延灼三人在看著她,她又何嘗不是在看著三人。
兩軍廝殺不休,遼國軍隊逐漸占了上風。所有的遼國將士因為耶律棠掠陣的緣故,士氣簡直爆棚,心中已經認定這一次的戰斗絕對不會輸。
”鳴金,收兵!“在看到己方損傷逐漸嚴重之后,呼延灼忽然一揮手,準備令人撤退。
他這回不過是在試探,想要借機了解一下遼國的虛實。現在很明顯,遼國士兵的戰斗力比他想象的還要高一籌。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但是,就在宋國這邊鳴金收兵的時候,忽然之間,耶律棠一催動胯下的駿馬,嘶鳴著沖了過來、
這匹駿馬明顯不是凡物,四蹄寬闊,四肢修長,渾身漆黑如墨,深山披著一層厚厚的皮甲,好似從地獄中走出的夢魘。
耶律棠騎在它的背上。身形隨之上下起伏。她這一身重量加起來得有數百斤,這馬兒卻好似沒有任何負重一般,速度快到了驚人。
“嗖。”在耶律棠的手中,持著一桿鵝蛋粗細的鐵槍,在半空中揮舞出一個旋兒,槍頭便猶如利刃一般,在十幾個人的胸口劃過。
只伴隨著“刺啦”一聲響動,那十幾個人的衣服連同血肉,便齊齊被割開,深可見骨,血液狂噴,眼看著就不活了。
”我去會會這娘們兒!“董平也用槍,而且也蠻力見長,他雖然知道自己的實力肯定達不到這個女人的水平。
但他也不忍心就看著眾多普通的士兵就這么無辜死亡,便主要請纓道。
還未得呼延灼的允許,董平就一抽馬背,飛竄了出去。花榮見狀,在與呼延灼對視了一眼之后,便從身后拿起了弓箭,偷偷向著耶律棠的方向瞄準、
他舉例耶律棠差不多有三百步,這個距離,便是神射手都不敢保證能射中,花榮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在今天,當他握緊弓箭的時候,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自他的心中升了起來。
花榮將箭矢搭在了弓箭上,拉動弓弦,他的眼中只有耶律棠。明明耶律棠身穿著鐵甲,他卻覺得自己能隔著三百步射穿對方的鐵甲。
這根本不可能,別說是三百步,就算是三十步甚至三步,他都做不到。
“嗖。”他松開了弓弦,箭矢旋轉著,剎那間跨越了空間,朝著耶律棠的心口而去。
而就在箭矢離開弓箭的那一剎那,耶律棠心中有感覺,直接將手中的鐵槍當做了長毛拋射了出去。
一個輕靈迅疾,一個厚重穩固,二者無比精準的在半空中撞到了一起。
本來按各自的重量來算,這桿鐵槍足以輕松的磕飛箭矢。但是,那箭矢的頂端卻有著一抹黑沉沉的光芒,直接截斷了鐵槍,朝著耶律棠的方向射來。
耶律棠心中一驚,當即一翻身,手臂用力一扯,將胯下的馬兒重重的壓在了地上。
“嗖。”那桿箭矢從她的身側穿擦而過,再又飛了百步之后,插入了一名遼國士兵的身體。
這之間的距離可是已經超過了四百步,并且中途還用鐵槍阻撓了一下,可就是這樣,依然擊殺了一個士兵,那這桿箭矢中原本蘊含的力量該多么強大?
耶律棠的力氣雖然很大,但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因為沒有足夠結實的長弓。
不知道從何時起,一片黑色的星辰靜靜的懸浮在花榮的身后,這些星辰相互連接,竟然能跟化作弓箭之形。
就在耶律棠愣神之際,那董平也殺到了。他的雙手各自持著一桿鐵槍,胯下馬匹如龍,地下卷起了一陣煙塵。
耶律棠見到他沖了過來,站在原地也不閃避,待到其近身的那一刻,身形一側,緊接著雙手猶如閃電般的抓出。
她的十指如刀,竟然生生的扯入到了馬匹的肌肉之中。馬匹吃痛,嘶鳴一聲,而董平手中的雙槍連番砸下,猶如狂風暴雨一般。
董平騎馬裹挾而來的沖擊力量極大,竟然生生的將耶律棠拉出去了好幾步,她的雙手勾住肌肉,一時間竟然沒辦法閃躲。
但是,她修行的《不滅金身法》,其中也有淬煉柔韌性的法門,她的身形一扭,猶如水蛇一般,雙腿便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彎曲角度踹了上來,自下而上,直接蹬在了董平的下巴處。
董平被她的雙腳一踹,整個人再也無法坐穩馬匹,便仰面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