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漢子剛一站穩,便朝著王曜景撲殺了過來。他渾身的肌肉好似壓縮到極致的彈簧,力量瞬間爆發。
渾身的氣勢凝練,隱約能夠看到一層血紅色的火焰在其身側燃燒,散發著迫人的壓力。
“好強悍的身體,光是這具身體中蘊含的血氣,就能夠擊破驅鬼境的神通。”王曜景前世也算得上是一個大修行者,一眼就看出此人的厲害之處。
這個人竟然可以把身體打磨到這等境界,想想都無比可怖。
肉身真實不虛,不似陰神那般虛幻縹緲,想要提升到這等境界,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幾乎是瞬間就到了王曜景的身邊,右手猶如一柄鏟子,狠狠的朝著王曜景的喉嚨處點去。一旦被其點實了,脖頸都要被掀開。
王曜景下意識就伸手去格擋,但是他的動作太過于笨拙,而此人的速度猶如閃電,在一瞬間又爆發了一倍的速度,右手的手指狠狠刺在了王曜景的喉嚨上。
只聽到一聲沉悶的響聲,一股子可怕的力量便重重將王曜景的腦袋朝著后面掀去。換做其他人,此刻腦袋都要直接脫離身體。
當王曜景的脖子此刻就像是一塊橡膠,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形狀,但在下一刻又彈了回來。他的喉嚨處隱約有些發紅,卻并沒有受到傷害。
肉身堅硬度提升三十二倍,柔韌性提升十六倍!
這是他終極金身異能所帶來的能力,他的柔韌性簡直可怕,只要他愿意,他全身上下的骨頭可以扭曲成任意的形狀。
“不可能!”這個漢子見到這一幕,也是大驚失色。生生挨了他一記,便是千夫長級別的強者也要吐血受傷,更何況他擊打的還是喉嚨要害,這人怎么一點事情沒有。
他的心里不信邪,當即再次向前一步,來到了王曜景的身邊。一只手猛然抓住了王曜景的手臂,身形一扭,用后背狠狠撞擊在王曜景的胸口。
“嘭!”悶雷般的聲音傳來,王曜景的身體一弓,胸膛直接干癟,一團勁力在他的后背爆發,他身后的衣服被生生的炸開,露出了無數線頭。
但是,他這一幕看似無比狼狽,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苦。對方那洶涌的力道砸在他的身上,只讓他覺得有些癢癢,甚至還有著難言的舒服感覺。
“真是見了鬼了。”王曜景此刻還有閑心思在心口咒罵了一聲,疼倒是不疼,就是感覺有些丟臉。
他在清末時候大殺四方,那么多的洋人都奈何不了他。在明朝時期,雖然稱不上舉世無敵,但也是風雷境的大高手,還在混亂局勢中連殺兩個皇帝。這等戰績,縱觀歷史也無人能比擬。
可現在,他才剛剛來到第三世,就被人打的這么狼狽。
他的功夫實在是差勁,只是跟著袁瞎子學了一點巴子拳。便是清末時期,那些普通的拳師都能吊打他。
如今放在這么一個猛人的面前,他更是沒有還手之力了。
“你怎么……還不死!”這個漢子咆哮了一聲,雙拳猶如雨點一般的墜落下來,一息就在王曜景的心口轟擊出十幾拳。
王曜景被打的節節后退,但他的身體卻好似變成了一塊砸不爛也打不壞的橡膠,絲毫的損傷都沒有。
“看來……你殺不了我了。”王曜景也很無奈,他也不想就這么成為一個被動的靶子。可是他的意識跟不上他的身體。
他的爆發力很強,速度也很快,可是腦子運轉的太慢了。他不像清末時期可以借助神打,也不像明朝時期擁有神魂異能。所以,他對于身體的掌控十分生疏。
似眼前這個男子,武道實力極為可怕,一切的進攻和防御都成了本能,出招間連思考都不需要。
難道我這一世就這么慘嗎,只能被動挨打?
王曜景的心里哀嘆了一聲,金身異能可以增加他的爆發力和氣力,他舉手投足之間,都有普通人難以想像的大力。
但是,因為他的搏殺能力太差勁了,每一次才剛剛有所動作,就被眼前這個漢子給發現,然后提前攔截,讓他十分憋屈。
王曜景說出的話,在這個漢子聽來,卻是嘲諷。他猛然咆哮了一聲,渾身的氣焰大漲,隱約竟然要化作血虎之形。
老虎的外貌有些虛幻,但卻讓他憑空多了幾分威勢。
“一個人能夠將身體修煉到這個地步,到底是個例,還是這個世界的修行法門就是如此?”王曜景的心中暗暗心驚。
他前世也算是博覽群書,在擔任瓦剌國師之時,可是搜羅了大量漠北的功法。但無論是哪一家的法門,都是修煉陰神,就算是有淬煉肉身的,但也是神通的一種,而非像眼前這種,將體內的血氣提煉到一個濃郁厚重的地步。
純正,浩大,陽剛,簡直與大明時期的陰神體系截然相反。甚至于,這等法門還很克制陰神之法,只需要血氣一放,就能把實力較弱的修行者給震成活死人。
隨著老虎成型,這個人的拳力激增了三倍多,轟擊在王曜景身上所傳出的聲音更加厚重,讓人牙酸。
但是在王曜景看來,也僅僅是還好,他并沒有承受不住的感覺。
“這個金身異能……也沒有太差勁嘛。”王曜景忽然覺得,這個異能的能力似乎沒那么垃圾,雖然進攻方面的不怎么樣,但至少別人也殺不死自己。
“也不知道金身異能的被動是什么,估計得再升一級才能出現。”他此刻也不想著怎么反擊了,反正不管怎么反擊都不是對方的對手,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挨揍呢。
沒過多大一會兒,他的身邊圍了一大圈的士兵。這些士兵的服飾各異,有蒙古人的皮襖,也有典型的大宋制式服裝,還有一些帶著西亞風格的皮甲,簡直就是五花八門。
王曜景也想逃走,但是這個漢子根本不給他機會,他每次跑出幾步,就又被追了上來。
不過,漢子的臉上早就掛不住了。他的拳頭在這個和尚的身上轟擊了好半天,對方卻一點事都沒有,現在被這么多手下人圍觀,他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臊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