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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苦也。”義和團眾人見到來了這么多的索倫人,心里不由暗暗叫苦,加上這一百多人,他們更別想逃走了。
“這群叛逆!”相比起俄國人,他們更加痛恨這些索倫人。不管在什么情況下,叛徒總是比敵人更加可惡。
不過,禿頭鷹和達海等人可不會理會他們的想法,依舊愉快的交流著。
“五叔,那我們就先趕路了,可別誤了庫羅帕特金閣下的大事。”二人說了一會兒話,便想起了各自還有要事在身,達海便一抖韁繩,先一步開口說道。
“好,一路小心。”禿頭鷹點了點頭,也沒有挽留。
達海點了點頭,便驅馬往官道中間而去。禿頭鷹看著這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心中又是感慨又是艷羨。
說實話,他也想跟庫羅帕特金搭上關系,若是有機會,他甚至想直接把他抓捕的這些義和團的人都送到庫羅帕特金那里去。
但奈何這些人雖然勉強也算是義和團的高層,但并不是最頂尖的那一撥,根本進不了俄國陸軍大臣的眼皮子。除非是抓到了趙三多、林黑兒等人,說不定庫羅帕特金才會有興趣。
“告辭了。”達海回頭對著禿頭鷹一拱手,才打斷了他的思路。禿頭鷹也是一拱手,臉上重新露出笑容,沒有顯露出任何的異樣。
達海領著手下的人沿著官道往吉林的方向而去,他們都是騎馬前進,在道路上卷起了一陣煙塵。前進了一段之后,卻看到了一個人坐在路旁休息,背朝著官道,看不清臉部。
此人的手中還提著一個包裹,里面似乎包裹著什么硬物。看其打扮,應該只是普通的旅人,并沒有吸引達海的注意。
他還要趕庫羅帕特金閣下的邀約,自然沒心思理會一個路人。
他驅使著馬匹,快速的從其身邊路過。在路過此人身邊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朝著對方看了一眼,而對方也恰巧抬起頭來。
“是他!”達海的身體一震,下意識的就勒住了韁繩,他看到了一張自己怎么也忘不掉的臉。就是這個人,在不久之前劫持了他,害的他成為部落的笑柄。
雖然還動搖不了他的地位,但依舊讓他十分難堪。
而王曜景也是雙目睜大,這也太巧了吧。他只是聽到有大規模的馬隊路過,為了避免麻煩,特意站到了官道的一旁。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達海的嘴巴微張,準備叫人。但王曜景的速度更快,電光火石之間,右手一抖包袱皮,兩桿莫辛納甘步槍甩了出來,被他一左一右給持住。
他的咯吱窩夾住了槍托處,左右手迅速的彈動,拉開了槍栓,一桿槍對準了達海,一桿槍則是戒備著其他人。
“真是冤家路窄,在這都能遇到你們。”王曜景也覺得有點蛋疼,他從余慶縣往吉林走,這一路總算是風平浪靜,他本來以為能夠消停一會兒了,卻沒想到還遭遇了上次遇到的那個索倫人首領。
而且,上一次這個索倫人是帶了十幾個人出現,現在卻是接近一百人。
“保護孤涂!”阿布那部的眾人紛紛大驚,大喊出聲,部分人拔刀,部分人張弓,滿臉殺意的看著王曜景。
達海迅速的驅使著馬兒準備后退,他上次被王曜景劫持,被他視為奇恥大辱。如果這次再被對方故伎重施,那他在族內的威信可就要被動搖了。
“不準動!”王曜景大喝了一聲,開口對著達海說道,但達海不懂漢語,依舊驅馬離開。王曜景便一扣扳機,一顆子彈直接打穿了那匹馬的腦袋。
這匹四肢修長、體壯驃肥的馬兒一聲悲鳴,便倒在了地上。
“圖瓦!”達海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在地上狼狽的一個翻滾,第一時間看向自己的馬兒。這匹馬是腦袋中彈,當初就死了,根本就沒法救活。
達海氣得渾身顫抖,上次他養的狗威赫就是被此人殺死的,如今他的愛馬圖瓦也被殺了,簡直讓他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人給剝皮拆骨。
“誰懂漢話,站出來?不然我就打死你們的老大了。”王曜景不理會達海的憤怒,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面前的眾人。
雖然這次的人數比上次多了好幾倍,但他現在手上有槍,面對這些依然使用著冷兵器的索倫人,心中也不像上次那樣沒底了。
在僵持了幾秒鐘之后,一個索倫人從隊伍中走了出來,雙手高舉,苦著臉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人,王曜景不由得樂了,還是上次那個翻譯。
“我這是火槍,你們應該認識吧,只要我一槍發出,你們的首領可就沒命了。”王曜景笑了一聲,手指微微按動扳機。
翻譯臉色一變,小心的看著王曜景手里的槍,他怎么都想不通,為什么前幾天還那么落魄的人現在能搞到槍。
現在這個時代,還不像幾十年后。幾十年后軍閥混戰,連土匪都能裝備槍支。而現在,大清朝廷的軍隊都缺槍缺炮,他們這些索倫人雖然精擅弓馬,但裝備卻還停留在冷兵器時代。
“這位爺,我們并不是來找您麻煩的,你可不要傷到我們孤涂。”翻譯對著王曜景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心中充滿了無奈。
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后,雖然孤涂極為憤怒,但并沒有大張旗鼓的去追查這件事,畢竟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噢?那你們這些人是干嘛的?走親戚?”王曜景看著這支隊伍,人人配著刀劍長弓,勁裝打扮,身上還散發著騰騰殺氣,便調侃著說道。
“這位爺,您可能也聽說了,俄國人入侵了東北……”翻譯聽聞此言,心中轉過了一個念頭,便走進了幾步,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們是去打俄國人了?”王曜景一聽,頓覺詫異,若是這些是去對抗列強的,那他還真的得敬佩一下。
“不不不,俄國人勢大,只是傻子才會去跟他們對著干。這不是我們受了俄國的陸軍大臣的邀請,前往吉林嘛。”翻譯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言語中也帶上了威脅。
他們阿布那部勢力小,嚇不住一些宵小之徒。但俄國人可就不同了,那可是橫貫在北方的大帝國,東北也即將落入他們手中,借用俄國人的名頭,嚇一嚇這個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