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國防生

第八百七十章 怎么做到的?

天色有如潑了墨一般,連半點星光都看不到。隨著車輛風馳電掣,不辨方向的江利最終放棄的心算藍軍旅位置的想法,認命一般沉默下來。

如此顛簸了不知道多久,只覺得骨頭都被顛散架的時候,夜間視力勉強看到不遠處有幾點昏暗的燈光,就在江利還不敢確定的時候,車輛徑直向那個方向駛去。

這下終于確定了,這里就是藍軍旅的基地。

自己心心念念的藍軍旅基地就擺在面前,可是江利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并非因為自己此時被人家綁了過來,第一師的指揮體系早就經過了數次革新,即便沒有他和參謀長周學紅下達作戰命令,但還有副師長,副參謀長……

他高興不起來,完全是因為自己看到了藍軍旅基地的布置。

演習中藍軍旅的大后方,此時居然僅僅出現這么幾點昏暗的燈光。如果不在其周圍三公里的范圍內,完全察覺不到這里有如此規模的建筑物。

這是非常周密的防空掩蔽。

即便,沈耘明明知道這次演習當中自己的第一師壓根就沒有航空部隊。

可他就是將三防工作做到了極致。

相比之下,他和第一師對這次演習的目的就單純到了極點,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其他方面的作戰因素。

車輛駛進這座基地的時候,江利發現車上的人不僅對過口令,同時還使用特殊的手勢作為出入基地的通行證。這樣最大可能避免了單一口令容易讓外人混入的風險。

還沒有見到沈耘,江利已經被藍軍旅的表面布置所震撼。

他們只是將這次較量當做演習,可是藍軍旅完全是按照真實的戰爭來進行的。

江利忽然覺得,如果這次第一師輸了,那絕對不是輸在戰斗力上,而是輸在對待這場演習的性質方面。

“江師長,請吧,我們旅長和參謀長已經在等您了。”

藍軍旅的官兵可沒法在這黑燈瞎火的環境下照顧江利的思緒,見江利站著不動,就開口催促,隨即將他帶到一頂普普通通的帳篷里。

就是普通的行軍帳篷,里邊使用冷光燈照明,光線不算很充足,但足以看清楚雙方的臉。

此時沈耘和夏銳正站在門口右側的地方,似乎在迎接江利的到來。隨著帳篷掀開,兩人看到江利有些不太好的臉色,卻依舊抬手敬禮:

“首長好。”

對江利雙手雙腳的束縛早在進入基地之后就解開了,此時面對兩人敬禮,江利沒好氣地瞪了兩人一眼,這才十分不爽快地回禮:

“行了行了,你們手底下的兵都說了,一入演習深似海,從此首長是敵人。這會兒你們對一個階下囚這么客氣,是不是有些太虛偽了。”

這么說著,江利心里的氣反倒是消了。

“說起來你們倆個這會兒高興了吧,斬首行動,我堂堂一個戰備師師長被你們這么簡單就得手了,是不是覺得這演習也就到頭了。”

沈耘扭頭看了看夏銳,發現他也看著自己的時候,知道這問題必須要自己來回答,這才嬉皮笑臉地看著江利:

“師長,瞧您這話說的。”

擺擺手完全否認了這種想法,沈耘這才認真地解釋:

“這場演習的性質您也知道,就是帶有檢驗性質的實戰化對抗。除了各種裝備的彈藥是假的之外,其他一切都是真的。”

“我們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經過數次指揮體系改革的第一機步師,會因為失去師長就群龍無首。您被我們請到這里,也并不能說明什么。”

這句話倒是讓江利有些舒心。

他知道這話也就沈耘能說的出來,夏銳,能不耿直地分析當前局勢來讓他窩一肚子氣就算不錯了。

示意兩人陪自己坐在折疊凳上,江利隨即點點頭:“沈耘你小子倒是會說話,不過被斬首確實挺丟人的。來之前我還想著怎么好好搞你們一下,讓你們不要打敗315師之后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兩手一攤,江利苦澀地笑了笑:“現在看來,我才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

“說說吧,你們是怎么這么快就找到我頭上的。按理說,我一師的偵查力量應該沒有那么弱才對。而且我的位置可是在兵力分布的大后方,不應該啊。”

江利尤其疑惑這一點,因為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完全暴露在藍軍旅的眼皮子底下,人家壓根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自己的詳細位置,甚至一擊致命,自己的警衛連都沒有反應過來。

將自己帶來的那個特戰分隊的戰斗力江利知道很強,但再怎么強他也是人不是神。

連空中偵查設備都無法這么詳細定位自己,他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見江利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沈耘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首長,這事兒說出來非常簡單。但您確定要聽嗎?”

聽到這句話,江利還真是被激將了。本來就非常好奇的問題,這會兒鐵了心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即便沈耘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似乎知道真相以后自己會更加難堪。

咬咬牙,江利下了狠心:

“聽,必須要聽。我要是連怎么被你們抓來的都不知道,這階下囚算是白當了。”

聽到江利這么斬釘截鐵的回答,沈耘點點頭,隨即緩緩開口:

“首長還記得今天下午去你們基地慰問的當地百姓嗎?”

“你是說?”

本以為完全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想到聽沈耘這么一說,江利感覺自己心尖子都在痛。這完全就是挑戰自己作為華夏軍人跟群眾之間的信任,這種惡毒的手段,他沒想到沈耘都可以用的出來。

“那個時候?”

江利終于想了起來,自己能夠被人使用定位手段的機會,只有跟呼蘭德那個傻小子摔跤的時候。

可是沈耘怎么會算定自己一定會跟那小子有肢體接觸呢?

滿懷疑問的江利將這個問題問出了口。而他得到的答案卻更加絕望:

“就憑老首長您的性格,摔跤的時候接觸不到,還可以在其他時候接觸到。跟那位老爺子了解情況的時候,為他們介紹營地的時候,甚至于臨別擁抱的時候。”

從口袋中掏出一粒只有蒼蠅大小的電子元件擺在江利面前,沈耘指了指:

“就是這個。”№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