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神州第一百五十二章墻式沖鋒(第一更,求訂閱,求月票!)
騎兵沖鋒講究的是一股氣勢。氣勢起來了,殺傷力會很驚人。
此先天騎營也曾在訓練中多次了練習過這種沖鋒。不過在實戰中使用還是第一次。
這種沖鋒模式是皇帝陛下親自教授給陳留的,聽說叫做墻式沖鋒。
陳留一開始并不是很情愿練習這種沖鋒模式,因為他覺得和闖賊的三堵墻很像。
他們是官軍,是天子親軍,怎么能學闖賊的戰法!
不過陳留卻是不敢公然違背皇帝陛下的旨意的,只得按照天子的吩咐開始訓練。
一開始陳留也不覺得這個戰法有何出奇。但漸漸的,他發現墻式沖鋒相比較于普通的沖鋒更加銳利。
這種沖鋒模式不能使用多次,往往是拿來一錘定音的。
所以在一開始對劉良佐、劉澤清叛軍先鋒營發起沖鋒時,陳留并沒有選擇直接使用墻式沖鋒。騎兵們彼此之間還是有著不少緩沖距離的。
他們輕而易舉的沖潰了叛軍的先鋒軍隊,驅趕著這些潰軍沖擊劉良佐、劉澤清的中軍本陣。
劉澤清、劉良佐顯然不愿意引頸就戮,他們派出親兵結成重步兵陣,想要抵擋住騎兵最犀利的一次沖鋒。
依靠潰兵沖散這些重步兵陣是不太可能了,天騎營必須親自來做。
陳留按照訓練中的模式讓騎兵們盡可能的貼靠在一起,馬身與馬身相連,有時甚至只差半個身位。
這種情況下天騎營的騎兵沒有任何閃轉騰挪的空間,等于把自己拋了出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當然,陳留認為笑到最后的肯定是天騎營,二劉叛軍根本不可能抵擋的住這雷霆一擊,親兵也不行!
距離劉澤清、劉良佐的本陣只有不到一百步了,陳留屏住了呼吸。
包括他在內的所有騎兵都毫無保留的信任袍澤放棄了運用個人騎術的機會。
他們此刻是一個整體,是一堵墻!
而此時劉澤清、劉良佐已經控制住了潰軍,將他們驅往兩翼,露出中軍,誓要硬剛這一波。
他們相信自己喝兵血訓練出來的精銳親兵能夠戰勝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騎兵。
騎兵的戰術講究靈活,利用速度優勢不停的襲擾,哪有這樣把自己拋出去硬碰硬的。
如果說方才騎兵沖陣是為了驅趕先鋒營潰兵沖擊劉良佐、劉澤清的本陣,那么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潰兵已經被穩住,他們卻還是要繼續沖鋒,且馬與馬之間貼合的更緊湊了,真是愚蠢至極!
不過這是重步兵最喜歡看到的場面。
在劉良佐、劉澤清看來,騎兵們放棄了機動性的優勢就已經輸了一大半。等著他們的便是一場慘敗。
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
千騎奔馳呼嘯而來,夾著一股濃烈的殺氣。
當“錐頭”刺入劉良佐、劉澤清本陣的那一刻,一切都仿佛安靜了。
短短的一瞬間,叛軍結成的陣型便被撕開一個深深的口子。劉良佐、劉澤清寄予厚望的親兵并沒有發揮出理想的作用。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劉澤清臉色煞白,口中喃喃自語。
不可能的啊,兵書上說重步兵克騎兵沖鋒。而他和劉良佐的親兵都是毫無疑問的重步兵啊。為什么他們嚴陣以待,卻扛不住一波沖鋒?
古人誤我!兵書里都是騙人的!
劉澤清現在真是欲哭無淚,除了眼睜睜的看著天騎營的騎兵將缺口越撕越深越撕越大外沒有任何能做的。
劉良佐更是氣的險些昏了過去。
按照這個速度要不了多久騎兵就能沖到他的將旗下。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劉良佐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撥轉馬頭逃之夭夭。劉澤清見狀也策騎跟上。
二人的親兵們還在拼命的阻擊騎兵的推進,但收效甚微。
而叛軍的普通士兵見主將都跑了,更是一哄而散。
兵敗如山倒!
見此情景陳留心中大喜。
劉良佐、劉澤清所部叛軍比他想象的還要脆弱,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即便是這些親兵也不過是尋常巡撫、總督標營兵的水準。
乘勝追擊!
他要直接沖陣奪旗,陣斬劉澤清、劉良佐二人。
陳留一聲令下,天騎營繼續朝叛軍將旗方向沖去。
“老哥哥,等等我,等一等...”
劉澤清慌慌忙忙的策馬追上劉良佐,揮手呼喊道:“真不容易總算逃出來了!”
回想起方才的場景,劉澤清現在還心有余悸。
為了不引人注意,劉澤清索性脫掉了甲胄,頭盔,只留下一身素衣。
這樣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是一軍主將。
待他定睛一瞧著實吃了一驚,劉良佐又何嘗不是如此,甚至脫得比他還要干凈,光著膀子渾身上下就剩下一條褻褲了。
“澤清老弟,你也逃出來了?”
劉良佐扭頭一看,見是劉澤清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咱們兩個這回算是真的完了。”
如果說濟寧州慘敗是被夜襲還情有可原。這次卻是徹頭徹尾的完敗。
而且他們雖然在濟寧州受挫,逃跑時還是帶了不少兵馬的,一路上又收攏潰兵,實力還在。
可這次他們真的是連棺材本都賠進去了。
二人只身逃出,身邊就連一個親兵都沒有。這種情況下再想收攏潰兵東山再起基本是不可能的。
何況劉良佐和劉澤清已經把甲胄脫下,普通士兵又怎么會認出他們就是一軍之主?不眼紅搶他們的馬就算不錯了!
“老哥哥,別說喪氣話啊。老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李闖當初被打的只剩下一十八騎,藏在商洛的山溝溝里那么久,最后不也東山再起打到北京去了嗎?他李闖可以我們為啥不行?這風水總歸是要輪流轉的吧?”
劉良佐嘆息一聲道:“情況是不一樣的,李闖若是遇到了這么犀利的騎兵恐怕也翻不起浪來。”
天騎營的沖鋒給劉良佐帶來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他現在都心有余悸。
“如今便走一步算一步吧,某不求東山再起,只希望能夠保住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