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謹清發怒
被王嫣兒這么一打岔。流云倒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來,萬一她也懷孕了怎么辦?昨夜似乎什么措施都沒有。
一夜輾轉,第二天,流云去見秋蘅姐。
梅香對她橫眉冷眼,不理不睬。秋蘅姐對她倒還客氣,起碼能給她個笑容,不過流云看的出來,那笑容里漾著疏離。
“妹妹找我有事嗎?”不跳字。杜秋蘅淡然而笑。
沒事就不能來看她了嗎?流云心中悵然,走到這一步并非她所愿。
“秋蘅姐……”
“流云姑娘,太子妃的閨名豈是你可以隨便叫的。”梅香冷冷道。
流云靜靜看著杜秋蘅,杜秋蘅卻并沒有責怪梅香的意思。流云整理了心情,開口道:“太子妃,流云確有一事要求太子妃。”
杜秋蘅溫婉而笑,淡淡道:“如今妹妹正得殿下寵愛,妹妹有什么請求殿下會不同意呢?”
流云心中一痛,黯然:“這件事,流云只能來求太子妃。”
“說的真好聽,誰知道你又打什么歪主意。”梅香很不屑的嘟噥了一句。
杜秋蘅道:“梅香,你先出去……”
梅香瞪了流云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說吧!什么事?”杜秋蘅還是不忍拒絕流云,她這樣鄭重其事的來求。說不定真的是有相求。
“太子妃,如果……我不想要孩子,有什么辦法嗎?”不跳字。流云黯黯道。
“為什么?”杜秋蘅很是驚訝,別人都是想方設法的要孩子,她怎不想要孩子,有了孩子她就可以母憑子貴一步登天,還是……她另有圖謀?
“太子妃,我知道你惱我,恨我,現在我也無法向你解釋清楚,我和太子殿下是不可能長久的,將來更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不能有孩子,請你一定幫我這個忙。”流云懇切道。
杜秋蘅真的是糊涂了,什么叫跟太子不可能長久?將來不可能在一起?她都已經是太子的人了,即便太子將來不喜歡她了,她也不能再跟其他人,或是榮華顯耀,或是寂寞深宮,都已注定,無法更改。
流云看出杜秋蘅的困惑,她知道她的想法別人是很難理解的,這是代溝問題,古代的女人是不會理解現代女人的愛情觀,她做這個替身是迫于無奈,雖然太子對她疼愛有加。但她知道他疼愛的不過是另一個人而已,她不可能一輩子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能妥協一時,不能妥協一世。
“妹妹,你還是乘早打消這個荒唐的念頭,若是讓太子殿下知道了,會不高興的。”杜秋蘅尋思著,流云莫不是來試探她的反應?
“太子妃,流云是說認真的,太子妃若是肯幫忙,流云感激不盡,若是不肯相幫,流云只好再尋他法。”
杜秋蘅沉吟著:“你必須給我一個有說服力的理由,不然,我不能幫你。”
流云定定地望著她,她想說:其實,太子殿下喜歡的人不是我,只是恰好我與那人有幾分相似罷了,不知道太子妃是不是知道有這么個人的存在?可是,這樣說的話,會不會把秋蘅姐也陷入一種無望的情緒里。看得見的敵人不可怕,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流云道:“因為,我不愛太子殿下。”
“你放肆。”杜秋蘅忙慌呵斥道,起身緊張的把窗門都關上,回頭對流云道:“你知不知道,這種活若是傳到太子耳朵里,你就完了。”
流云澹然一笑:“流云知道。”
“你就不怕我告訴太子?”杜秋蘅死死盯住她。
流云笑著搖搖頭:“有個道理,太子妃一定懂得,易得之物易舍,難得之物難舍,若是太子知道我不愛他,只怕更會興起征服我的。”
杜秋蘅目光深涼復雜,思索良久:“三日后你來拿藥。”
流云深深一福:“謝謝太子妃。”這三日,只有自己多加小心了。
也許是王嫣兒真的身體有恙,太子這幾日都去了“怡心苑”,不過每日都會讓崔公公來傳個話,或送些可口的點心,時令水果,或送幾幅名家字畫給她欣賞,以示他是念著她的。
到了第三日,太子妃如約給她弄到了藥,拇指大小的一顆顆褐色丸子,裝了滿滿一三寸見方的紅漆匣子。
“這是我讓太醫院的人秘制的,每次事后服一丸即可,這些應該可以用上一段時間了。”杜秋蘅苦笑。
“多謝太子妃。”流云伸手去接。
杜秋蘅卻往回縮手:“你要藏好了,莫讓殿下發現,萬一……”
流云會意,微然笑道:“萬一殿下發現了。流云絕不會說是太子妃給的。”
杜秋蘅這才把匣子放到她手里,婉聲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只是怕殿下動怒,會對妹妹不利。”
流云心中嘆息,如今秋蘅姐和她說話都這般拐彎抹角,處處提防,真把她看做那些為了爭寵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沒法解釋,她的心,總有一天秋蘅姐會明白的。
謹清王府的書房里,龍擎天把玩著戴在拇指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的,聽禮部尚書李大人說話。
“太子殿下讓蕭光啟那只老狐貍去贛州只怕事情不妙啊!”李大人皺了眉頭說道,見謹清王沒有答話,他又道:“下官已經派人快馬前去給贛州的魏大人,周大人報信,讓他們悠著點,誰能想到今年贛州會發大洪水……”
“蕭光啟這個人不是這么好糊弄的,讓魏大人做好思想準備,必要時找兩個墊背的。”龍擎天淡淡道。
“下官是怕太子還有后招。”李大人說出心里的擔憂。
“他還能有什么后招?我抄了他蘇浙的地盤,他趁機來擾擾我贛州的地界而已,咱們該得的都已經得了,隨他去。”龍擎天不以為然,大不了丟車保帥。損失也不大。
“王爺還是小心為妙。”李大人提醒著:“太子丟了蘇浙,卻沒有任何動靜,下官覺得很不正常。”
龍擎天微微點頭:“本王知道。”
須臾又道:“本王聽說定北候的三子單元愷還未定職是嗎?”不跳字。
“確有其事,聽說擬了好幾處職位,都被太子駁回了,連杜思源推舉他進戶部都給駁了,不知道太子是怎么打算的,按說定北候是太子黨,太子沒有理由不重用自己人,那單元愷文武雙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李大人道。
“既如此。你去擬個折子,推舉單元愷進禮部。”龍擎天說道。
李大人微詫:“太子能準?”
“雖然現在是太子監國,可他上面畢竟還有圣上,單元愷若能攬為己用最好,不能用的話,也不能讓他用了,本王猜想,太子是還沒有想到最適合單元愷的職位,所以一直在等。”龍擎天緩緩道。
李大人拱手:“王爺說的極是,下官這就去辦。”
龍擎天頷首,吩咐左右:“送李大人……”
李大人一走,龍擎天起身走到書柜旁,將一只古銅彩龍紋賞瓶一轉,書柜緩緩移開,露出個密室。龍擎天背手進了密室,沿著石階而下,兩旁石壁上的青銅蓮花燈長明不息,過了一重門又一重門,龍擎天來到一間寬敞的密室,里面有個黑衣蒙面人在等候,聽見龍擎天的腳步聲,那人立即畢恭畢敬而立。
“有什么消息?”龍擎天徑直走到披了白虎皮的大椅上坐下,這地下密室比上面要陰冷許多。
那人拱手,翁聲道:“不出主人預料,東府派人去山西查鬼影的底了,還好我們事先做了準備,他們應該查不到什么。”
“若是這點都做不好,本王還要你等何用?”龍擎天鳳眼斜挑,語氣輕慢。
“如今,鬼影在東府基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無痕你要多上點心。”
“是!主人。”
“東府那邊有什么動靜?”龍擎天又問。
“回主人,消息已經送到,不過那個流云姑娘帶了人找去了膳房……”
龍擎天眸光一斂:“她要做什么?”
“問了當日的菜是哪位師傅做的,然后就走了。”無痕道。
“再給她遞消息,讓她三天后,也就是十月初三/sss/gstjhranjgwjo.jpg巳時到慈恩寺,做不到的話。就準備給她的小侄兒收尸。”龍擎天大為火光,這個自作聰明的女人,還真以為龍昊天寵她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居然敢查探他的人?不給她點教訓,她就不知好歹。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無痕領命就要退下。
“等等,你再派人火速去贛州,盯好魏敏山和周仕榮,如果發現不對,就給我……”龍擎天做了個結果的手勢,目露寒光。
“屬下明白。”無痕
“一定要做的干凈利落,不留痕跡,尤其是那些賬冊,決不能落在蕭光啟的手里。”龍擎天鄭重囑咐。
“是!”無痕神情決然。
“還有,本王知道你和鬼影走的很近,但是你要明白,我才是你的主人,從現在開始,一切關于流云的消息都不得透露給他,但凡漏出一絲風去……”龍擎天嘴角一抽揚起一抹冷笑。
一陣寒意從脊背透出,無痕打了個冷顫。聲音低了下去:“屬下遵命。”
龍擎天一揮手,無痕悄然離去,密室里又恢復了靜謐,只有青銅蓮花燈發出幽幽的光芒。龍擎天半倚半靠在白虎皮大椅上,一雙細長的鳳眼半明半寐:傅流云,會不會喜歡上太子……女人一旦失了身就很容易連心也迷失,他必須想辦法絕對控制住她。
流云當天晚飯就接到了龍擎天的密令。氣的直哆嗦,那個混蛋居然拿小侄兒的性命來要挾她,這個混蛋簡直喪心病狂,大哥的兒子今年才三歲,去年過年的時候見過,長的虎頭虎腦,白白胖胖,更有一雙聰慧靈動的眼睛,別提多可愛了,二哥的兒子就不用說了,還在襁褓中……
連素凝也看出了流云的心神不定,暗暗擔心。
“素凝,太子有沒有說今夜去何處?”一直希望太子不要過來的流云開始期盼太子的到來。
原來姑娘是在為這事犯愁,素凝輕笑道:“奴婢去問問小允子公公。”
流云默許。
小允子去了好一會兒才回來,說是太子殿下正在書房和家臣們議事,一會兒還要批折子,不知道能不能過來,讓姑娘不要等他。
流云很失望,心里更著急,太子不來,她如何能求得太子的同意去慈恩寺?
意興懶懶的沐浴更衣,書也看不進,花也畫不好,什么事也不想做,唯有煩躁不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素凝見她心浮氣躁的,就點了一枝寧心靜氣的檀香來。
流云迷迷糊糊的睡著,一會兒夢見在傅家的大戲樓前看大戲,太上咿咿呀呀,臺下嘻嘻哈哈,熱鬧的很,人影攢動,不過一句話也聽不清楚。忽而臺上沖下來一群穿了明晃晃鎧甲,配了長刀的侍衛將大家團團圍住,然后臺上一個太監模樣的戲子,拂塵一甩,尖了嗓子喊了一句……滿門抄斬。什么都沒聽清楚,唯有這一句是清楚之極,那尖利的聲音像把鋒利的刀子一下子就刺進了心里去。然后場景更亂了,哭的,喊的,逃的……一團模糊,一片混沌,有人來抓她,堵住了她的嘴,無法呼吸,她想掙扎,可是卻用不上力。她就像那日在破廟里,困在蜘蛛網上的飛蛾,除了有抗拒的意識,再無其他。
她不停的喘息著,周圍似乎著起火來,到處是紅滟滟的光芒,她置身其中,快要被吞噬了……突然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拉出了那個火圈,抱住她,淡淡的清香縈繞在空氣中,仿佛是荷風苑中彌漫著的芳香,她倉皇的,對上一雙漆黑如墨,溫潤如玉的眼,那樣清澈、溫柔的眼神,仿佛塵世間所有的浮華和煩躁都能沒這樣的眼神洗滌了去,沉淀了下來。剎那間淚滿眼眶,子謙……
他低頭吻了下來,輕啄著,輕柔的像在碰觸一朵迎在風中的花,漸漸地纏綿起來,吸允著,啃!噬著,也是極盡溫柔……她一定是在做夢,不然怎么會見到子謙?她想問,剛一張嘴,他的舌便靈活的探了進來,逗弄著她的舌尖,將她吸引了出去,與他緊緊糾纏,直到不能呼吸……美好到令人心悸的吻,流云連拒絕都說不出口。
龍昊天好不容易忙完了公務就趕了來滴翠軒,只因為高公公說小允子來過了。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是不是她想他了?這樣的念頭讓他莫名的激動,像是第一次與那個她相約溜出宮去逛城隍廟,那時也是這樣興奮、激動。
來時,她已睡下,不忍驚醒她,他輕手輕腳的更了衣,上床卻發現她正在做夢,睡的很不安穩,眉頭緊緊皺起。他想叫醒她,輕喚了幾聲卻喚不醒,只好抱著她,不斷的親吻她,希望能安撫她的情緒。她果然安靜下來,漸漸的有了反應,回吻著,將他的欲!望一下就點了起來。
他開始更深情的吻她,一手解開了她的衣帶,除去肚兜,露出她光滑如玉的肌膚,豐盈頂端那一點櫻紅,悄然綻放,奪人心魄。他貪婪的含住她的豐盈,用舌尖撥弄著,聽見她喉嚨里溢出模糊的嬌吟。他知道她現在還在模糊中,混沌中,這樣的似乎更讓他覺得有趣,到什么程度她才會醒過來,或者她就一直沉浸在春,夢中……
吻一路向下,吻過她平坦的小腹,他用膝蓋輕輕分開她的雙腿,撫上那敏!感的中心點,龍昊天輕輕一笑,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灼熱的堅,挺抵住她的嬌!嫩,挺身,一觸到底,他故意這樣粗,暴,他要她醒來,要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承受誰的愛。突如其來的強烈的刺!激,帶著初!夜撕裂般的疼痛,流云驀然驚醒過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這個人:“殿下……”
天,原來她會做那樣奇怪的夢,都是因為他在捉弄她,流云窘迫的要死,看著他眸光中愈演愈烈的火焰,流云又開始忐忑,她有沒有說什么胡話?
“流云,告訴我,你想我了嗎?”不跳字。他期待著,緩緩退出,卻有將出而未出,停留在出口,盤!轉著,磨!蹭著。
“殿下,你怎么可以這樣……”流云羞嗔著,滿臉通紅。
“回答我的問題……”他的聲音也因為這份強烈的渴望變得沙啞。
“我不要說。”流云嬌嗔著。
他眼中漾起狡黠的笑意:“不說嗎?”不跳字。下一刻,重重地頂!入。
流云深喘一息,還來不及討饒,他已經猛烈的律!動起來,每一下直抵靈魂深處,撞擊的她要魂飛魄散了。
“想不想……”他執著著問。
她偏不讓他得意,艱難的吐出破碎的言語:“不……不想……”
“夜還很長,你可以慢慢決定……”他的笑容充滿了魅惑,配合著猛!烈的沖!刺,拇指按上了敏!感的中心點。
流云初!嘗情!事,哪禁得起他這些手段,連連求饒:“我……我有想……啊……不要這樣,放開我……”
龍昊天抿嘴輕笑,她也有妥協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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