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新傳

第二十章

徐州,剡城。

陳府。陳圭和陳登父子。

“父親,陶使君對曹公之父遇襲一事有何反應?”

“沒有!”

“啊?”

“陶使君什么也沒說。在聽了報告后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的就離開了。”

“這……唉!曹孟德梟雄之資,原本他就不會放過徐州,可糜子仲前時安撫曹軍,孩兒以為能拖延些時日,誰知……”

“唉!!!!”

曹府。

“二弟,曹軍的戰力真的如此強大嗎?”曹豹憂郁的問道。

“他們……他們不是……不是人,不是人。他們是……是只知道殺人的惡魔!惡魔。他們殺人眼都不眨。真的。”被糜竺帶回徐州的曹彪心有余悸的說。

看著明顯被嚇壞了的曹彪,無奈的長嘆一聲,“唉!”

糜府。

“大哥,此次曹公老父遇襲,陶使君就什么都沒說?”糜芳問道。

“沒說。”

“那這事的真相……”

“張闿已死,陶使君閉口不言,真相如何,又有誰知道。”

“那曹公豈不是要立刻發兵報仇?”

“這誰知道。反正不過如何,我們都要準備好糧食。”

“是。”

十天后,張遼、曹洪帶著自己的親兵護送曹嵩來到了定陶,滿寵和于禁留在魯國鎮守。有沿途的軍隊接力護衛,一路上平安無事。和張遼一路上預料的一樣,曹操在迎接曹嵩時大發雷霆,當時就揚言要起兵攻打徐州,但是在荀彧等人的勸說下漸漸冷靜了下來,在表彰了此次出戰的有功人員后,帶著家人回了自己的府邸。曹營眾人也紛紛散去,各回各家。

張遼自然是隨大流的,大家憤怒我也憤怒,大家勸曹操我也勸曹操,只不過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上面,而全部集中到了曹操身邊的那個從沒見過的衛士身上。

只見那人體形魁梧,相貌奇異。說的好聽了,那叫做儀容威猛;說的難聽了,那就是長得奇丑無比。身高足有九尺,雙臂肌肉虬結,看上去極為有力,手上提著兩支鐵戟。嗯!?鐵戟!張遼似乎明白這人是誰了。如果沒猜錯,這就是那個在宛城為掩護曹操逃命而戰死的典韋,那個曹操不哭長子、愛侄,獨泣痛失愛將的典韋,那個有“古之惡來”之稱的典韋。

現場也是一團亂,張遼也就不上去搭話了,反正也升職了,驍騎校尉變成了裨將軍,以后再有人稱呼將軍就名正言順了。于禁也由軍司馬升為陷陳都尉。

就在張遼也要轉身回家的時候,曹洪趕了上來,“文遠,今晚戌時正刻我大哥府邸議事。”撂下一句話就跑了。

“暗中議事嘛?有意思!”張遼心中暗自想道。

是夜,張遼一個人施施然來到了曹操的住處,大門處是曹洪親自把他迎了進去,走到內堂,守衛的人就換成了曹純。卸下隨身的佩刀后(張遼從不帶劍,身邊只有幾柄刀,苗刀,橫刀,馬刀,這是隨身帶的,家里還有樸刀,那是練功用的。原本還想打造陌刀,可惜一來他不知道具體尺寸,二來也沒有能打造如此長刀的工匠。不過張遼的刀早就引起了曹營眾將的關注,現在曹軍士兵的佩刀就是張遼提供圖樣打造的清朝制式軍刀。)張遼推門進入了內堂議事廳。他左右一掃,發現里面的人基本都是宗族將領,當然除了鎮守濮陽的夏侯惇,守大門的曹洪和就守在外面的曹純,也就剩下曹仁和夏侯淵了。外姓除了疑似典韋的護衛外,只有程昱、郭嘉和剛進來的自己。張遼明白了,自己終于通過了曹操的考驗,進入了曹操集團的核心。

這時曹操開口了,“文遠,快來。就等你了。”

張遼也什么異常的反應,只是向曹操拱手致禮道:“張遼來晚,有勞主公和諸位久候,恕罪!恕罪!”

“好啦,文遠。別假惺惺的客氣了,過來坐吧。”夏侯淵一把把張遼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

“現在人都到齊了,我就商議一下徐州的事。”曹操一臉平靜的說,完全讓你看不出他白天的暴怒。“文遠,你剛從前線回來,你先說吧。”

“諾!”張遼應道。“關于前段的戰事,戰報之中寫的都比較詳細,這里我就不再復述了,我主要講一下和徐州內部聯絡的事。”說著話的時候,張遼就暗中觀察眾人的反應,看到所有的人都沒有驚訝的表情,張遼再次確定了他的判斷。這里的人都是曹操真正的核心。

“說吧,文遠。大家都很想聽聽你這個前方統兵大將的想法。”郭嘉和張遼的關系極好,他平日的浪子行為也就張遼表示理解,有時候也一起做些不合時宜的事情,所以郭嘉首先開口,并給張遼做出了暗示。

張遼明白郭嘉的意思,只是限于環境,只能做了一個“明白”的眼神。

“徐州于中平五年黃巾再起,陶謙正是此時入主徐州。陶謙剛到徐州就任用亡命東海的泰山人臧霸,及其同鄉孫觀等為將,結果一戰便大破黃巾,剩下的黃巾也被逃出徐州,北上青兗兩州,直至被主公擊破后收編。”

張遼的話引來了一陣會意的輕笑,是的,陶謙無法全殲的黃巾被曹操全部收編,這自然意味著陶謙不如曹操。

“黃巾退走后,徐州境內晏然。陶謙以臧霸、孫觀為騎都尉,令其屯瑯琊郡治開陽,駐守徐州北面。招攬徐州土著,趙昱、王朗、陳登、曹豹、糜竺等均被授予官職。又首行屯田,一舉解決徐州百姓的吃飯問題。因佛教教義‘貴尚無為,好生惡殺,省欲去奢’,故推廣佛教,打壓道教,用以安撫百姓。至此,青、兗二州黃巾之亂此起彼伏,徐州卻是太平無事,“百姓殷盛,谷米封贍,流民多歸之”。此皆陶謙之功。

然隨陶謙年齒愈長,徐州也是表面平靜,內部暗潮洶涌。

曹、陳、糜三家是徐州實力最強的家族,曹家把持軍隊,陳家是士族領袖,糜家則掌控徐州商業命脈。”

張遼說道這里,程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等等。文遠,我聽你話中是糜家為重,我想向問問你說糜家掌控徐州命脈的意思。”

“好。糜家一商起家,已歷數代。他們涉及的行業包括了民生的各個層面,如:糧食、海鹽、絲綢、布匹等等,可以說正是糜家供養了至少一半的徐州百姓,糜家若垮了,徐州必然大亂。何況糜家還有數代積累下來的商業通道和遍布天下的商業網點……”

“商業網點?”郭嘉也開口問問題了。

張遼的頭頓時疼了,他不太熟悉漢代的說話方式,以前在軍中,接觸的都是軍人,也沒人去和你之乎者也,后來也是大部分時間在練兵、打仗。可是今天,要向把話講清楚,他就必須解釋他那些“新穎”詞語。

“商業網點的意思就是說,糜家在各地都有店鋪和生意伙伴,這些就是點,糜家的商業通道,也就是糜家運貨的路線就是線,用線把這些點連起來就是一張網,一張覆蓋了我大漢十三州大部分地域,甚至直達北方和西北的異族之地的大網。所以,我才最重視糜家。而天下實力能于糜家相比者還有數家,可是,其他人,甚至其他諸侯,都沒人能正視這些商業世家的實力。”

聽到張遼的解釋,曹操等人的臉色劇變,甚至程昱還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張遼甚至有些惡意的猜想他是不是向立刻提劍去威脅治下的商人交出這些商業網點。這時張遼也不說話了,他在等著眾人回過神來。

“文遠,若照你之說,這些商家的實力著實令人吃驚啊。”曹操不虧是老大,第一個回過神來。當然,也不排除程昱、郭嘉故意讓他的可能,畢竟這兩位也都是算計人的好手。

“實力是不弱,但地位太低。商家自孝武皇帝之后就再也不復昔日的風光了,《算緡令、《告緡令、鹽鐵官營,徹底打擊了商人,此后,我大漢再也沒能出現象范蠡、白圭、程鄭等等具有獨立人格和社會地位的商家,更不要說類似呂不韋之類的由商而仕的強人了。換句話說,現在的商人能仕天下大亂,但卻不能改朝換代,他們的地位太低了。”張遼回答了曹操的問題,他可不想日后曹操因為此事再度掀起打擊商人的高潮。

可是一慣強硬的程昱似乎已經想對商人動手了,”決不能任由這些商人掌握這么大的實力。”這時的程昱兩眼一瞪,眉頭緊皺,捋著胡須說。

“仲德先生,商人的力量強大與否不是我們今天的議題。何況我也不認為商人強大了能有什么壞處。”張遼知道當前社會歧視工商的風氣,可沒想到現在正在商量如何借人家的力,程昱卻沒過河就想拆橋了。

聽到張遼的話,程昱生氣了,他猛的將身子直起,指著張遼說:“商人逐利,素來奸猾,弄虛作假,買空賣空,投機倒把,還兼并土地,之時百姓民不聊生,流離失所。難道還不夠壞。”

張遼無奈的遙遙頭,平聲靜氣的說:“仲德先生,你說的這些是你親眼目睹還是人云亦云?還是所有的商人都是如此?”

程昱楞住了,他的確沒有親手抓住過什么罪大惡極的商人,也不敢說所有的商人都是罪人,但一直就是這么給商人定位的,難道有錯。但程昱沒有狡辯,他的節操不允許他撒謊。

“仲德先生,有些商人的確有你說的那些行為,但是這些行為又何嘗不是那些貪官污吏的所作所為。商人的很多違法行為究竟是主動所為還是被官府逼迫而為之?苛政猛于虎!為了能順利做生意,為了能打擊生意對手,為了能獨霸一方的生意,商人和官員的勾結越來越深。從官員索賄到商人主動行賄,再到官商勾結,獨霸一方。事情一點一點,慢慢的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果子,先是爛皮,然后爛肉,接著爛心,最后整個果子都爛了。這時量變到質變的結果。”話剛說完張遼就想給自己一個嘴巴,怎么又冒出后世的話了。

“量變到質變?文遠這個結論做的很準確。可是究竟是官員先索賄還是商人先行賄,這也說不清楚吧?”曹操也加入的話題。

這讓張遼可就抓了狂了,老大啊老大,我剛才還在提醒程昱議題跑偏了,你怎么不忙著糾偏反而還往里參合呢?

“商人起源于西周之時。當年武王伐紂,滅了商朝。至周成王年幼,管、蔡二叔(武王之弟)與紂王之子武庚聯兵反叛。周公東征平叛,建洛邑,即今日之洛陽,稱為‘成周’,‘成周既成,遷殷頑民。’殷朝遺民被迫集中洛陽,周人稱之為頑民,經常被召集訓話,不許亂說亂動,過著被監視的生活。雖然殷朝遺民已經成為周朝人民的一部分,但是卻被另眼看待。他們既無地位,又失去土地,為了生活,只能行商。久而久之,行商成為殷朝遺民的主要行業。因為商曾以殷為都城,所以又叫殷朝,商朝遺民也可說成殷朝遺民,因此其遺民就叫商人或者殷人,殷人即商人。商人的稱呼就此流傳,成為了從事商業的人的專稱。”這時,郭嘉引經據典的把商人稱呼的來源解釋了一番。

“嗯。奉孝的確學識淵博。”張遼說,“今日主公要我們前來是為了徐州一事,我等還是先回到原先的議題,待徐州之議結束后再商議其他?”

張遼的話曹仁、夏侯淵絕對贊同,原本叫他們來是為了攻打徐州,可一會卻變成了討論商人的地位,讓他們感覺自己似乎很無用,張遼建議回到原先的議題他們自是贊同。

程昱似乎還不太愿意,但曹操的話做出了最終的決定。“正是,文遠先說吧。”

“剛才我說道徐州的三大家族,一為軍,一為士,一為商。士林數百年來為四民之首,傲氣已生,在局勢未明朗前不會主動于我們合作,陳家可暫不考慮。戰事一起,徐州軍首當其沖,曹家除非放棄抵抗,讓我大軍長驅直入,否則亦無合作的可能。只有糜家才有在當前于我軍合作的可能。首先,戰事起時,糜家商業將被迫停止甚至遭到打擊,而糜家有在徐州久受到陳、曹兩家的壓制,地位甚至不如一些小的士族世家,所以為了自己的家族,糜家一定會于我們合作。”

“那文遠是否于糜竺談妥條件?”郭嘉問道。

“談好了。徐州拿下之前,糜家會幫我們收購糧草,我們在商言商,用財物購買,糜家以高于成本價,低于市價的價格供應,不過需要做的隱蔽。徐州拿下后,糜竺出仕主公,主公保全糜家在徐州的產業。”

“文遠,你出兵前和我說的可比這要多啊?”曹操聽到條件比預先和張遼商定的要優厚有些奇怪。

“主公,這就是商人的本事。”張遼很佩服糜竺,原本還能爭取好處,但糜竺還是放棄了,能為日后看不見的利益放棄眼前唾手可得的利益是很需要下一番決心的。“主公,商人善于避禍趨利。我們之前商量的可以幫助糜家打壓曹、陳兩家的條件糜竺就放棄的很干脆,他很明白的跟我說,平衡才是王道,他不愿意讓糜家成為出頭的鳥。”

“仲德,文遠剛才也說了,商人善于避禍趨利,糜竺的選擇并不出乎意料。”曹操說。

“這糜竺聽說還是個純良之人呢。”程昱倒是很難得的稱贊人,尤其是商人。

“說他純良倒也不錯,至少他表現出來的都是好的一面。我們的密探傳回來的消息中關于糜竺的全都是樂善好施、與世無爭,甚至還有火神欲燒他家還事先通知他離開的傳聞。可見糜竺在徐州百姓中的口碑還不錯。”掌管曹軍情報的郭嘉接口道。

“這些傳言也正從另一面表明了糜家不甘現狀,否則哪來的的這些傳言!”曹操看的很準,一句話就揭穿了這些傳言的本質。

“可是糜竺還是很清醒的。”張遼說,“如果我們占領徐州,那曹豹家族和陶謙的勢力不可避免的將衰弱和消亡,為了對付陳家,我們必須扶植起糜家,再加上我們在徐州的力量,形成三足鼎立之勢,以達到力量的平衡。”張遼可不敢說什么三國鼎立,要知道現在三國還沒影子呢。何況有了他這個攪局者,是不是能有三國還是一個疑問。

“這不是三方對抗嗎?搞不好會出事的。”程昱有些擔心。

“如果一直對抗,當然會出事。”張遼說。

“文遠應當是胸有成竹了。仲德先生,讓我們洗耳恭聽吧。”郭嘉笑著說道。

“利益!我認為只要把我們的利益和徐州世家的利益融合在一起,當我們的利益也同時成為他們的利益之時,他們才會主動的、不遺余力的維護這個利益。”張遼終于說出了他別了很久的利益論。雖然他也不知道如何詳細的敘述共同利益的好處,但他知道,共同的利益常常比盟友更可靠。

“高!實在是高!”夏侯淵的夸獎讓張遼聽起來很有些熟悉的感覺。

“文遠,你與徐州軍交過手,你估計我軍要攻下徐州需要多少兵力?”曹仁對之前的商人地位的議題沒有興趣,他關注的就是戰爭。

張遼略略考慮了一下,說:“徐州軍大約有三十萬人,和我軍不同,他們是戰兵和輔兵放在一起計算的,而我軍則完全是戰兵。實際分為幾個部分,近三分之二的兵力被徐州曹家控制,約十八到二十萬,但他們的戰力最弱,除少量精銳丹陽兵外,大部不堪一擊。剩下的兵力則以現駐扎東海的臧霸為主,十萬人左右,他們本是陶謙入主徐州時收編的黃巾軍余部,戰力頗為不俗,但近年來陶謙和他們漸漸疏遠,我們可以拉攏,而且他們當中尚有大量家屬,都為老弱婦孺,對他們戰力影響極大。最后就是陶謙入主徐州時帶來的丹陽兵,但這些人數量不多,大約三千人,且全部駐扎在治所,不會對我軍進入徐州有什么影響。還有就是各個世家的家兵,只要我們不直接攻擊他們,他們是不會主動對付我們的。就我和徐州軍交手的經驗來看,最少不能低于五萬兵,不過這樣留守兗州的兵力就稍顯薄弱了。”

曹操聽到張遼的擔心笑道:“這個倒無妨,現在附近也沒什么敵人。”

“主公,文遠的擔心還是有必要的。”郭嘉若有所思的說。

“哦?”曹操聽到或也皺起了眉頭,連帶這程昱也開始思考哪里出現了漏洞。

“呂布!”夏侯淵突然大呼。

“呂布?呂布!!”夏侯淵的提示頓時讓曹操和程昱恍然大悟。

呂布!這位猛將兄自從長安事變后被李傕、郭汜趕出長安,就率領殘部逃出關中。投袁術,袁術惡其反復,拒而不受。后北投袁紹,袁紹與呂布聯手供擊常山張燕的黑山軍,大敗黑山軍后,呂布自已得志,不但對袁紹將領傲慢無比,還縱兵搶掠財貨,袁紹忌憚呂布軍的戰力,有恨呂布的傲慢,欲殺之。呂布查覺其意,棄袁紹而奔河內,投太守張揚去了。袁紹令眾追之,眾皆畏懼,莫敢逼近呂布。

張遼則暗暗對在心里夸獎夏侯淵:好兄弟,不虧我常常向你提起呂溫侯。

“現呂布在何位置?”曹操既然知道了有威脅,自然不能忽視,嚴肅的問。

“屯兵于汲縣、獲嘉二城。”郭嘉主管情報,對附近的情況十分清楚。

“如此?奈何?”曹操抽了口冷氣。呂布軍靠的極近,渡過黃河便可進入兗州,威脅太大了。

“主公,其實白日里眾人全主公勿要輕動刀兵,主公完全可以答應。”張遼對徐州和呂布的問題已經考慮了很長時間,現在是和盤托出的時候了。

“現在是八月,主公暫緩出兵,派出使者出使徐州,就老太尉遇襲一事讓徐州方面給個交待,不要達成任何協議,吊著他們即可,這樣能為我軍爭取數月時間。有了時間,我們可以加緊收集糧草,訓練新兵。有三、死個月時間,我軍最少能多出一萬新兵,加上傷愈歸隊的老兵和收編的降兵,我軍總兵力可達到七萬多。除去出征徐州派出五萬老兵,鎮守兗州的士兵再加上各地的郡兵,總兵力也有三萬。若真有事發生,三萬守軍只是守城,只要糧食充足,也能抵擋數月。何況各地屯民點還有民兵可以補充。

另外,這段時間我們還能借糜竺的關系聯絡徐州內部心向主公之人,向各地安插我們的情報人員,將來我軍出兵之后也能減輕壓力。”

用談判的方式拖延戰局,行緩兵之計,這本就是自古以來歷代兵家的拿手好戲。張遼的前世中的國家和某大國在半島進行戰爭時,該大國每到戰局不利就呼吁停火談判,暗地里卻調兵遣將,準備再戰。

屋內幾人都是熟讀兵書之人,曹操、程昱和郭嘉更是算計人的好手,有豈會看不出這計策的用意,當下就表示同意。

只有曹操還有些心有不甘的說:“原本我就想借前次徐州乘火打劫之事一舉拿下徐州,可是文若和諸位都勸我,什么糧草不濟,大軍久戰疲憊,這些都對,可我就是不甘心。如今徐州兵竟敢傷害我父一家,曹某必不與他善罷甘休!”

“主公,還請息怒!!!”眾人又是同聲勸說。

而張遼無意中還注意到了曹操眼中那意思的狡黠,暗中嘀咕道:“這個曹老大,形象工程也做的不錯嘛!”

“也罷!讓那陶謙小兒暫時多活些日子。”曹操也順著眾人給的階梯下了臺。

“這段時間,我軍任務極重,還望諸位鼎力相助!”

“我等愿助主公平定徐州!!!”屋內的人異口同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