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魯國都尉不顧身邊之人的勸阻,除卻身上的武器,只身走出了軍營。
軍營外的曹軍士兵見他沒有兵器,又是一副將領的打扮,而且也沒有命令攻擊,于是就看著他一步步越走越近。
他走得越近就看的越清楚,這些以防御陣型堵在他軍營外的士兵雖然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但明顯全都是新兵,因為他們的身上沒有老兵經歷過血戰后的那種殺氣。可這個發現非但沒有他心安,反而讓他更為徐州的未來擔心。這次徐州趁曹袁大戰之際出兵撿便宜,依仗的除了徐州的兵力優勢外就是估計大戰后曹軍即使不敗也會元氣大傷,高層們也都知道曹軍的戰斗力很強,所以也沒想著太過于得罪曹操,只占了泰山南部數城即止(沛國和魯國屬豫州,不屬曹操的兗州管轄)。誰知道曹軍不但戰勝了袁術,還迅速的展開了報復。就從面前這些新兵的裝備和表現出來的素質可以判斷,徐州軍雖然zhan有數量優勢,可兩軍真打起來絕對占不到上風。
“站住!來人通名。”一聲高喝將他從沉思中喚醒,原來他已經來到了曹軍軍陣的面前,被一個隊率打扮的軍官攔住了,剛才的聲音正是這個軍官發出的。
既然決定了放棄抵抗,他也不想表現什么強硬的姿態,他緩聲說道:“這位軍爺,請向你們將軍通報,魯國都尉曹平愿降。”
“啊?你就是他們的最高長官,魯國的都尉?好,你等著。”那隊率說完轉身而去。
正和曹洪在后面閑聊的張遼接到了前方的報告,“子廉,看到了嗎,這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說完,他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有些邪惡的笑容。
已和張遼搭檔了數年的曹洪看到這熟悉的笑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這家伙這么一笑準有人要倒霉,就是不知道這次會輪到誰?”
曹洪思考的神情被張遼看了個一清二楚,他知道曹洪在想什么,可這時候也沒空吹牛打屁了,“去把人帶過來吧。”
不一會,那曹平在十名士兵的“陪同”下來到了張遼這里。
“魯國都尉曹平原向將軍投降,只希望將軍能信守諾言,放過我的那些兄弟們。”曹平抬頭看著張遼神情黯然的說。
“曹平?”張遼聽到這名字若有所思,“你是徐州曹家的人?”張遼問道。
曹平一愣,投降就投降吧,你管我是不是曹家的人干什么。不過形勢擺在面前,他也不敢強硬。“是的。末將是曹家的族人。”
“你在徐州時的軍職是……?”張遼接著又問。
“別部司馬。”
“你們的人數?”
“一千!”
“怎么只有一千?”
“前幾日接到命令,抽調了一半兵力回徐州。”
聽到這兒,張遼皺了皺眉頭,“為什么?”
袁術攻入揚州,我軍抽調兵力回防。
張遼點了點頭,看來計劃真的趕不上變化,那計劃再說吧。想到著了,張遼說道:“好,既然你們能放下武器,我軍自會遵守諾言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你們交出武器之后依舊待在原來的軍營之中,不過你們不許離開我們劃定的范圍,你們的軍官,我們會依照你們軍職的高低給予你們相應的待遇。”
“多謝將軍。”聽到張遼的話,曹平有些意外,這條件非但不苛刻,還十分的優厚。
“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約束好你的部下,不要給我們添麻煩。如果有什么意外發生,我不介意血流成河。”說到這里,張遼的聲音變得有些陰冷。他身邊的狼騎士兵也十分配合的釋放出身上的殺氣。
對面的曹平立刻就感受到了這股殺氣,他的頭上開始冒出冷汗。曹平很清楚,能擁有這種氣勢的人全都是從尸山血海中出來的人,換句話說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兇徒。反正他也決定放棄反抗了,他必須為家族保住這只由家族控制的精銳部隊,否則家族的力量收益但受損,他作為曹家的子弟就百死莫贖了。
“請將軍放心,平一定會嚴格約束部下的。”曹平頂著巨大的壓力說。
他的話音剛落,對面的殺氣立刻就消失了。“很好,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去吧。”張遼說完就揮揮手讓人把曹平帶走了。隨后又吩咐來到他身邊聽令的現場部隊的各級軍官,“你們繼續指揮士兵保持封鎖,待于司馬來后,聽他指揮。”
接著他回過身來,對曹洪說:“我們走吧,到縣衙好好休息一番。”
“好啊。”曹洪也早已經待的不耐煩了。
“張成,你去告訴于禁于司馬,我軍在魯縣的駐扎和對徐州降兵的武器收繳、看守全部由他來安排。事情結束后到縣衙找我們。”這種繁瑣的事情張遼一慣是能躲就躲,現在手下有了于禁,又奉了曹老大之命考察于他,這么好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諾!”張成領命后轉身而去,張遼則和曹洪徑自會縣衙休息去了。
“啊!”魯縣的縣衙后宅內,已經卸去身上甲胄的張遼伸了個懶腰,“累了一天了,得好好歇歇。”說完,一身輕松的張遼倒在了榻上,毫不顧忌自身形象的張開了四肢,將累了一天的筋骨抻開,接著就閉上了眼睛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就在他昏昏沉沉,半夢半醒之時,門外又響起了曹洪那特有的大嗓門。“文遠!文遠!”被吵醒的張遼無奈的嘆了口氣,“唉!這家伙真能擾人的好夢。”
感嘆歸感嘆,人還是要起來的,張遼一個翻身從榻上站起,穿上鞋來到門前,打開屋門對著門外的曹洪說:“進來吧,你這個精力充沛的家伙。”
“哎,文遠。我等身為武將,數日不眠不休不過等閑之事耳。”曹洪邊說邊走了進來,他和張遼自曹操陳留起兵之時認識,因為兩人年齡相近,脾氣相投,故而成為好友,又經常在一起飲酒閑聊,比武切磋,故而兩人之間顯得十分的隨意。
“你這家伙,自己精力充沛不想休息也就罷了,怎么我想好好睡一覺你也要來打擾。”張遼不滿的對曹洪說,被人攪了好夢,任誰都不會有好心情。
“哈哈哈!剛才下面來報,于禁已經將事情全處理好了,所以我就來找你問問接下去我們要怎么做?”
聽到曹洪的話張遼并不意外,曹洪此次請戰就是想打仗,以往的戰斗中,因為曹洪年紀最小,大都被安排在中軍,除了少數幾仗,曹洪撈到親自出手的機會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勞之憋著當然要找機會發泄一下,張遼很理解,曹洪的這種表現并不是說他就是個戰爭狂人,而是他作為曹家族人要為自家大哥的事業作出貢獻的自覺表現。這時身邊的親兵正好適時的遞上了濕潤的手巾,張遼接過手巾,一邊擦臉一邊對曹洪說:“子廉,我軍今日占領魯縣,接下來就是兵分兩路,一路南下,直取騶、蕃、薛三縣;一路東進,收復泰山郡失地。……”
張遼的話還沒說完,曹洪就興奮的說:“兵分兩路!好啊!你我二人一人一路,這下終于可以打個痛快了。哈哈哈!!!”
“錯!”張遼立刻給曹洪潑了一盆冷水。“此次分兵,計劃主公早已定好,南下一路由于禁統率,你我二人和伯寧先生東進泰山。”
“啊?為什么這樣?”曹洪驚訝道:“于禁不過新投之人,為何讓他獨領一軍,我卻不能。”
“嗯。你聽到這個消息還能保持冷靜,看來進步不小啊。”張遼沒有回答曹洪的問題,反倒開起了曹洪的玩笑。
“哎呀!文遠!你莫開玩笑,快回答我呀!”曹洪急急道。
“好,咱們就好好聊聊。”張遼將曹洪摁在了席上,自己也坐了下來,說:“子廉,你知道我軍此次出兵的目的吧?”
“知道,教訓一下徐州的陶謙嘛!”曹洪一副“你在明知故問”的表情。
“是,教訓徐州陶謙的確是我軍出兵的目的,但這只是目的之一。”看著曹洪略帶不解的神情張遼開始解釋:“你是否注意過,此次出兵有八成是新兵?鍛煉新兵就是另一個目的。接下來還有,于禁雖是新投之人,但原來是鮑信的部下,鮑濟北陣亡后被將軍王朗推薦給主公,主公這次派他隨我等出征也有考較他的用意,在適當的時候讓他單獨領兵是主公的意思。”
“那我……唉!早知道就不出來了。”曹洪有些喪氣道。
“其實你也無須喪氣,我軍要鍛煉新兵的實戰能力,就要讓他們見血,就要讓他們盡可能多的接觸各種戰斗方式。沒見過鮮血的狼還不如一群羊。隱蔽偷襲我們用過了,強攻我們也要用的,就當是實戰訓練科目吧。”
曹洪聽到張遼說下面要強攻頓時來了精神:“那讓我打先鋒!”
“這沒問題。”張遼給了曹洪肯定的答復。“不過主公能讓你出來,主要的目的可不是讓你做先鋒的。”
曹洪一聽這話,有點腦子不好使了,“啊?”
“你該知道,主公讓泰山太守應劭去接老太尉到兗州。”
“對!這我知道。還是我去傳令的呢。”
“我們現在和徐州陶謙開戰,老太尉身在瑯琊,為恐徐州軍報復,所以我軍在東進后要派兵保護老太尉。而你,作為主公的族弟,老太尉的從子,自然是最佳的人選。”張遼揭開了曹操同意曹洪隨軍出征的根本原因。“不過,你要去迎接老太尉也要等到我軍的出兵目的完成后才行。”
原本聽到張遼的話正有些郁悶的曹洪在聽到張遼的后一句話后心情立時變好了,“文遠,你說話莫要大喘氣好嘛。只要能打上仗,打完之后讓我干什么都行。”曹洪笑著說。
“讓你出來自然不會讓你閑著,放心吧,仗有你打的。”被曹洪這一打擾,張遼也沒心思繼續睡覺了,他決定出去看看滿寵是否趕上來了,順便和于禁談談分兵后的事情。“走,出去等伯寧先生。”說完,他拉著曹洪就往外走去。
“文遠,這次東進你準備挑幾座城來訓練士兵的進攻?”曹洪和張遼向縣衙的大堂走去。
“強攻城池的傷亡太大,如果沒有意外,我會在最后一仗時進行正面進攻,能讓新兵們體會到這種感覺就可以了,沒必要在這種小規模的戰斗中消耗我們的兵力。”雖然已經好多年了,至少對著敵人他絕對沒有任何的憐憫,但張遼依然不習慣將士兵當作棋子,他無法做到戰場上的完全冷血,只要有可能,他一定會選擇能減少己方傷亡的作戰方式。
曹洪很顯然被偷襲作戰搞得很悶,“文遠,你難道要接著再繼續這種偷襲作戰嗎?張成他們打開城門,大軍隨后進城,接下來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很無聊哎!”
“我知道,所以我會在適當的時候將敵軍引出來再圍殲。”張遼也知道實戰的機會很難得,所有的戰斗都用偷襲也不利于士兵素質的提高。
“引蛇出洞?”曹洪一聽精神立刻高漲,“到時候一定要讓我好好過過癮。”
“沒問題。你是想去誘敵還是設伏?”
“嗯?誘敵?設伏?……”曹洪開始盤算兩種方式那種更能過癮了。
正當曹洪在那兒思考,張遼看見了大門口處滿寵和于禁兩人走了進來,于是他用手一拉曹洪,向著兩人迎過去。
“伯寧先生,文則,你二人如何聯袂而來啊?”張遼笑著說道。
滿寵說:“文遠,你們的動作很快啊。我一結束汶陽的事情就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來魯縣,可到了魯縣之時卻看見魯縣大局已定。正好在路上看到文則要來向你報告,就一路而來。”
張遼身子一側,手一伸,做了個“請進”的姿勢,說:“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二位商議,我們里面談。請!”
滿寵也不過多客氣,“請!”說完和張遼一同向大堂走去,于禁隨后跟上。
張遼走了兩步后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停下腳步回頭一看,不由得哭笑不得,曹洪還站在原地,與動不動的思考著自己的問題。張遼知道曹洪的心思,可對著這位爺他也沒什么辦法,只能回頭再拉著曹洪回大堂議事。
進入大堂之中四人落座,在仆人端上茶水后,于禁首先開口了:“張將軍,于禁奉令處理魯縣事務,特來繳令。如今我軍士兵已經全部入城,目前,魯縣全城戒嚴,許進不許出,城墻上依然保留徐州軍的旗幟,由更換了徐州軍服的我軍士兵把守。被俘虜的徐州軍也已經全部交出了武器,跟據將軍的指令,我將俘虜中的軍官和士兵分開關押,嚴禁他們之間相互串聯。后面如何處理,還請將軍定奪。”
“哦?魯縣的一千守軍全部被俘?不是兩千嗎?”滿寵問道。
“嗨!伯寧先生,你是不知道啊,文遠派人偷襲魯縣城門守軍并悄無聲息的打開了城門,我軍隨后長驅直入,在魯縣守軍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就把他們堵在軍營里了。徐州的丹陽兵號稱天下強兵,也不過如此。”曹洪對自己好哥們的功勞向來是當成自己的一般,不過他的話顯然是文不對題。
沒有理會曹洪般手舞足蹈的演講,張遼說:“是的,因為袁術敗軍攻入揚州,陶謙為防止袁術軍趁機攻擊徐州,所以抽調了一半兵力回去了。”
“哦!這可是好消息。”滿寵高興的說:“若是其他城池也被抽走兵力,我們接下來就輕松多了。”
張遼說:“是啊。我已經讓人在詢問俘虜,看看能否得到好消息。”
“呵呵!雖然守軍少了一半,但能將一千士兵全部俘虜,文遠帶兵果然不凡。”
”守軍全部被俘。這不過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若真是正面對戰,我軍這些剛出訓練場的新兵不見得就是這群見過血的家伙的對手。丹陽兵能以步兵的身份享譽天下數百年,決不是吹出來的。雖然我曾和主公說過丹陽兵已大不如前,但這只是指在大戰之時沒有優秀的將領帶兵的情況下,單純以小規模的沖突而言,丹陽兵足以抵抗我軍一千精銳。”
對于丹陽兵張遼不是太清楚,只是知道丹陽兵是以江東山民為主,當年楚漢相爭之時,項羽的起家士兵就來自這些士兵。歷史上,漢末的很多諸侯,如劉備,孫策等都有以丹陽兵組成的精銳部隊,向現在的徐州刺史陶謙正是手下有了丹陽兵,才能以外人的身份壓住眾多徐州豪門,入主徐州的。不過陶謙也不是無能之輩,他少年時不羈聞、敖戲無度,后好學,為諸生,仕州郡,舉茂才,拜尚書郎,先后出任舒縣令、盧縣令。其后遷幽州刺史(那時公孫瓚也在幽州為幽州遼西小吏,后遷遼東屬國長史,兩人在漢末之時是盟友,這關系應該是這時候打下的。),徵拜議郎。有“在官清白,無以糾舉”的名聲。后來被拜為揚武校尉,隨皇甫嵩出征西涼。中平五年冬十月,青、徐兩州黃巾復起,陶謙被任命為徐州刺史,鎮壓黃巾軍。隨后,陶謙就在徐州站穩了腳跟,他大力提拔徐州本土人才,“以忠直”為陶謙“見疏”的趙昱,“祖世貨殖,僮客萬人,貲產鉅億”的麋竺,還有下邳陳登等人都被他委以重任。不過他有能力不假,但年紀大了,難免考慮事情有疏漏,當年被他收服的臧霸、孫觀被他疏遠,徐州的軍權大部落入曹豹的手里。雖然他很明智的沒有加入關東聯軍,但他卻經不住袁術和公孫瓚派來的說客和曹豹等本土勢力的攛掇,起兵攻擊曹操。“陶恭祖老矣,再不復昔日之威矣!”張遼想到這里也只有感嘆物是人非了。
“主公常說文遠為人穩重,凡事喜歡謀定而后行,今日一見,果不其然,未算勝先慮敗啊。”滿寵說。
“伯寧先生過獎了。”張遼謙虛了一句。“未算勝先慮敗?狗屁!我不過是遵守‘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的作戰原則罷了。所謂未料勝先料敗,這在戰場上絕對是一句蠢話,如果主將都不能有必勝的決心,下面的人誰還跟著你去送死?”張遼心想。
接著又說道:“”如今魯縣已下,下面我軍就要分兵攻擊了。正好文則也來了,不用我再讓人去請了。
“嗯?找我?”于禁聽張遼一說感到有些意外。
張遼看著于禁,點點頭,“是的,我軍此次出兵的目的就是收復泰山郡的失地和攻擊徐州軍占領的魯國之地,所以我軍下面就有兩個攻擊方向,南下,直取騶、蕃、薛三縣;東進,收復泰山郡失地。兩個方向,東進為主,南下為輔。故我擬將兵力一分為二,主力三千人馬,由我、子廉和伯寧先生率領東進,留下五百士兵駐守魯縣,剩下一千五百士兵交給文則,南下。文則,現我以主將身份命你假別部司馬,領兵南下。”
“啊!”于禁聽到張遼明確的命令不禁大喜過望。他投效曹操時間不長,此次隨軍出征也是因為李典生病不能出征,他才替補出征,根本就沒想過會單獨領軍,現在聽到張遼的話,得知自己有機會獨領一軍攻擊,雖然是偏師,但至少也算是一軍主將,又豈能不喜。
“于禁如今不過是一司馬,不如讓子廉將軍領軍,于禁為輔。”高興歸高興,于禁知道自己的曹營的資歷太淺,還是要低調一點的。
“文則,子廉有他自己的任務,何況此次讓你領軍南下是主公在出兵之前就定下來的,伯寧先生當時也在場,不信你問他?”身為下屬,和同僚處好關系可以,但收買人心是絕對的大忌,尤其是在曹老大這種疑心病極大的人手下。張遼時刻注意著分寸,立刻就將事情推給了曹操,什么樣的感謝可以收,什么樣的感謝不能收,張遼心里很清楚。
“是的。”滿寵也可肯定了張遼的話。
“文則,南下還有三城,具體如何作戰由你自己決定,我只強調兩點:一、在完成作戰目標的前提下盡量減少我軍的傷亡;二、除騶縣、蕃縣以外,薛縣若不可守,打下來后將人口錢糧盡數移走就是。”張遼對著于禁交待一番。
“是,張將軍。我一定會注意。”于禁不愧是歷史上有名的將軍,很快就中驚喜中恢復過來,一臉嚴肅的回答。
張遼輕松的拍了拍于禁的肩膀,“放松些,主公能讓你獨自領兵就是相信你的能力,放心去做吧。還有,這次繳獲的魯國相印和魯國都尉印要好好的利用起來。”
“嗯!”于禁點點頭。
“還有,這次我們在魯縣俘虜了一千敵軍,在我們出發之前我們要把俘虜甄別一次,包括軍官在內,愿意投降我們的我們留下帶走,不愿意的繼續關在戰俘營。還有,凡是屬于曹家的嫡系的軍官我們全部帶走,免得大軍走后他們串聯鬧事。”從俘虜之中補充兵力是很正常的事情,削弱敵人,壯大自己的事情不做白不做。不過這只部隊的主官是徐州曹家的族人,所以張遼特別交待要對俘虜進行甄別。“這此事還要勞煩文則。”
“諾!”于禁應聲答道,“我現在就去。”說完,站起身來,抱拳拱手向張遼三人行了個禮,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