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守諾提著半截木棍對蘭亭岳劈頭蓋臉的一頓爆打,蘭亭岳剛剛結束的噩夢又一次開始了。
他捂著腦袋鬼哭狼嚎,大聲叫喊求饒:“大哥,不要打了要死人了。大哥,饒了我吧,我知道我錯了”
如果有個評比榜單的話,蘭亭岳可以入選今天的花城最悲劇人物。
他這到底是得罪了哪一路的天王大仙了啊?先是被自己的堂哥給爆揍一頓,自己的親哥來了,還以為來了個救星有這樣把人往死里打的救星嗎?
蘭山谷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等到就連他也覺得蘭守諾下手太重了的時候,這才出聲喝止,說道:“守諾,算了,他也不過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誰又會和他一般見識?”
蘭守諾又掄起木棍朝著蘭亭岳的脊背上砸了兩棍,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說道:“平時也沒少教他,讓他謙虛謹慎,安份守已,萬萬不可做違法犯紀的事情大哥,這小子今天又做了什么錯事?”
蘭山谷眼神玩味地看著蘭守諾,說道:“你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錯,就掄起大棍打人?”
“能夠讓大哥生氣的事情,自然不是什么好事”蘭守諾一幅我完全是站在你的立場上考慮的模樣。
蘭山谷輕輕嘆息,說道:“守諾,我們兄弟有幾年時間沒有好好地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了吧?”
蘭守諾點頭,說道:“大哥一直在忙,所以都沒有找到時間”
“不是沒有時間沒有機會,而是我們之間有了隔閡。”蘭山谷說道。
蘭守諾的表情一僵,瞬間又恢復如常,笑著說道:“山谷大哥,怎么這么說話呢?我一直把你當作我最尊重最敬佩的大哥,隔閡這種東西從來沒有在我的心里出現過。”
“真的嗎?你沒有因為我離家出走而竊喜?你沒有因為取而代之占據家族繼承人的位置而高興?你沒有因為擔心我回家搶走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而擔心?”
“大哥,我從來都沒有這么想過。”蘭守諾一臉認真地說道。“如果我有這種想法,讓我天打雷劈。”
“屁話。天打雷劈是最大的屁話。”蘭山谷冷笑連連。“我要是能夠掌握雷電,凡是嘴里說出這種話的,我一個天雷丟下來把他劈成兩半明明知道你說了謊話天不會打你雷不會劈你,所以你們發起誓來就跟喝白開水似的一樣沒有心理負擔?”
“蘭守諾,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你占據了我之前的位置我心里不舒服,我找爺爺讓他把蘭家給我管他沒答應這就是我的心理想法。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我想要的我就會努力去取,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去取誰沒有一點兒私心?沒有私心的那是圣人。你是圣人嗎?”
“自然不是”
“知道我這次回去,爺爺和我說過什么嗎?”蘭山谷看著蘭守諾問道。
“我不在場,并不知道”蘭守諾的心理素質極好,但是在蘭山谷咄咄逼人的攻擊下也有處難以招架的感覺。他再次領略了自己家這位大哥的能力和詭變的心思。
“他問我江逐流的事情,我告訴他這是真實的。爺爺大怒,說虎雖兇猛,尚且不食虎崽,這種行為又和禽獸何異?爺爺還說父子相殘,兄弟鬩墻是人倫慘劇。他對我們幾個沒有別的要求,只求我們不要手足夠相殘蘭守諾,你覺得你能做到嗎?”
蘭守諾冷汗嗖嗖,說道:“我能做到。就讓我們兄弟公平競爭,勝敗不悔。”
“好兄弟。”蘭山谷一把摟住蘭守諾的肩膀,笑著說道:“這才是我蘭家的大好男兒。”
“大哥”
蘭山谷看了躺倒在地上的蘭亭岳一眼,說道:“守諾,麻煩你先帶亭岳回去。我和他們還有點事情要談。”
“大哥,你別沖動。我進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蘭守諾誠摯勸道。
蘭山谷拍拍蘭守諾的肩膀,說道:“守諾,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蘭亭岳的聲音凄慘尖利,傳出小院,傳到很遠的地方。
就連外面那些來接自家子女回家的父母長輩聽到也大吃一驚,自己家的孩子到底在里面遭著什么樣的責罰啊?
想到此處,他們的怒火值就唰唰唰地往上升。
一個中年男人沖到拱門的黑衣保鏢攔截處,厲聲喝道:“讓蘭山谷出來,就說是李明亮要見他他要是還想在花城混生活,就最好給我李明亮這個面子。”
“蘭家小賊憑什么那么囂張?我告訴你們,我女兒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就是傷到了一根頭發,我也要把他這破藍山會所一把火給燒了。他狂什么狂?”一個中年婦女張牙舞爪的叫囂著。
“來人,給我沖進去誰能夠把王明給我救出來,我獎他一百萬不,五百萬”
一年戴著眼鏡提著黑色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看著這藍山會所的老管家方浩說道:“老先生,我是天生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林正,我們老板的兒子陳國靖先生在貴會所消費時遭遇囚禁,我想來了解一下情況。第一,我需要你們保證陳國靖先生的安全,他有任何損傷我們都將追究藍山會所以及會所所有人的民事刑事責任。第二,陳國靖先生到底犯了什么法,遭到你們的監禁?第三,是誰囚禁了陳國靖先生?對方有沒有限制別人人身自由的權利?”
方浩的身體站地筆直,說道:“林律師,請稍等,我們老板說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
林正冷笑,說道:“一家娛樂場所無怨無故的把消費者給囚禁起來,這種行為已經很難讓人滿意了吧?”
方浩微微鞠躬,說道:“老板說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那個答復就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希望如此吧。”林正說道。“就是不希望這個答復讓我們等得太久,不然的話,我們就很難滿意了。”
“自然不會。”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
黑衣大漢分開排成兩排,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人群中間走了出來。
“蘭山谷,他就是蘭山谷”
“就是這混蛋囚禁了我們的孩子”
“蘭山谷,快把我兒子放了”
蘭山谷對著群情激憤地眾人拱了拱手,笑著說道:“諸位晚上好,我就是蘭山谷想必現場的不少人已經認識我了吧?”
“蘭山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李明亮怒聲喝道。
蘭山谷的視線看了過來,笑著說道:“失敬,原來是十四k的李堂主李堂主,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和各位談一樁買賣。”
“你抓了我們的兒女,還想和我們談買賣?”李明亮暴跳如雷。
“如果這筆買賣和你們的孩子有關系呢?”蘭山谷笑著問道。
“什么意思?”
“是這樣的。”蘭山谷笑呵呵地掃視眾人,說道:“蘭山會所這幾天來了一位貴客,這位貴客真的很貴。平常人那是休想可以見著的。”
“蘭山谷,你到底想要說什么?你藍山會所的貴客和囚禁我們小孩兒有什么關系?”有人不耐煩了。
“因為這位貴賓很貴,所以我就想著把我能夠提供地最好的都給她我也確實是這么干的。可是,偏偏有人就跳出來搞破壞,免費聽了別人的曲子不說,還跑到貴客住的房間門口去鬧事。又是踢門又是罵娘,還問貴客價格幾何各位都是長輩,你們教教山谷,要是你們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們會怎么處理?”
“這貴賓到底是什么人?說不得是你蘭山谷在我們面前一派胡言”
“要是別人,我還真敢厚著臉皮借虎皮一用。這一位我蘭山谷可真不敢”蘭山谷笑著說道:“華夏七癡之一的樂癡,樂癡先生,我知道你們肯定沒見過。但是,應該聽說過了吧?”
“樂癡?”
“怎么可能是她?”
“樂癡到了花城”
不得不說,偶像的影響力是巨大的。在場還真有不少人聽說過樂癡的大名,甚至還有樂癡的腦殘粉雖然他們有可能根本就沒有聽過樂癡演奏的曲子。
“你怎么證明她就是樂癡呢?”
“樂癡先生需要別人證明嗎?”蘭山谷反問。“要是你,你敢拿著樂癡的名頭來做這種事情嗎?”
“蘭山谷,你別拿樂癡的名頭來唬我們你說吧,你到底想談什么生意?”
蘭山谷爽朗大笑笑,說道:“這不就說到這里來了嗎?你們的小孩兒又是跑去踢門又是罵娘的,我總得給樂癡先生一個交代。樂癡先生的能量你們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也應該能夠想象的到她的粉絲可不僅僅是你們幾個和我蘭山谷如果我不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這個黑鍋就得我藍山會所給背著。所以各位,你們說說怎么才能夠讓樂癡先生消氣呢?”
李明亮想了又想,小心翼翼地問道:“一百萬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