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葉青青,樹影森森。有秋風拂面,有花香醉人,有蟲鳥低呤。
南方的秋季仍然濕潤曖和,這濕潤曖和的天氣就滋養地那些花花草草看起來格外的精神喜人。
將軍令喜歡桂花,恰好他住得院子里面栽種著一棵桂花樹。這棵樹上了一些年頭,枝干粗大,仿若經歷過大小數百場戰斗似的瘡疤密布,像是一個殘疾的老兵。
但是,這老樹開出來的花朵卻有著濃郁的香氣,比將軍令燕京的桂花小院里面那棵桂花樹還要更香一些。
將軍令站在桂花樹下,伸手摘下一枝花束在鼻尖嗅聞。
因為剛剛下過一場陣雨的緣故,花蕊上面還沾染著水漬。當將軍令把桂花放在鼻端的時候,那些水滴便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了自己的臉上身上。
將軍令深深吸了一口,無限滿足地模樣,笑著說道:“都說南方的橘子到了北方就不甜了,但是這桂花無論是在南方還是在北方都是這么的香味撲鼻”
李韻站在將軍令的身側,說道:“軍令是憐香惜玉之人,所以才覺得這桂花香要是讓那些大老粗來聞,哪里分辯的出到底是南方的桂花香還是北方的桂花f長f風f文f學,ww○≧◆t香?”
將軍令點了點頭,說道:“有賞花之人,也需要有花可賞才行”
將軍令眼神溫和地看著李韻,聲音戲謔地問道:“嬸嬸,你說今天我們有沒有花可賞?”
李韻的臉色蒼白,輕聲說道:“軍令,上心她還小,不懂事這次是她錯了,回頭我一定好好地教訓她。我一定把她送到國外去,讓她再也不要回來我親自把她送過去。”
將軍令搖頭嘆息,說道:“男人多情而長情,女人專情而絕情。回不了頭了,變了心的女人是不可能再回頭了”
“軍令”李韻急忙上前去拉將軍令的衣袖,滿臉哀求地說道:“軍令,放過上心這次求求你,放過上心這次。我什么條件都答應你,我愿意給你做牛做馬,你說什么我就去做什么我求求你,放過上心這次,好不好?”
將軍令伸手撫摸著李韻因為擔憂而眉頭緊鎖的俏臉,柔聲說道:“嬸嬸,你是一個好女人,卻遇到了四叔這樣一個男人的手里,這是命運對你的不公平,也算是將家對不起你所以,命運和將家都想著要給予你一些補償。于是,你現在掌控著將家最優質的產業,你成為無數人仰慕和追捧的女強人。光輝耀眼,榮譽加身。”
“嬸嬸,你也是一個有能力的女人,你的能力都讓人不忍心去對你進行一點點的傷害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同意你把上心送到國外。因為我知道你身邊就只有這一個女兒了,你和她相依為命,你們的感情我也是想要維護的。所以,不管將上心怎么氣我,怎么傷害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都不和她一般見識。你說的對,她還是個孩子,她不懂事”
“可是嬸嬸,任何事情都要有個度”將軍令的手指下滑,撫摸著李韻的俏臉,脖頸,然后停留在胸口位置。
李韻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卻咬緊牙關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任由將軍令地胡作非為。
“到了這里,我就應該停下來”將軍令說道。他伸手輕輕地揉捻著將上心胸口的豐滿軟#肉,說道:“如果我繼續下去,那就是過界了。”
將軍令的手毅然從李韻的胸口上抽開,表情陰冷地說道:“做人,怎么可以過界呢?”
“軍令”
正在這時,小院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漁夫手捂胸口走了進來,胸口上面血流汩汩,他的半邊身體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院子廊檐上面專心下棋的兩位老人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立即又收回了視線。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比下棋更加重要了。
將軍令快步迎了上來,關切地看著漁夫,問道:“怎么傷成了這樣?”
又對著門口的黑衣人喊道:“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快幫供奉包扎上藥?”
一群人開始忙碌起來,漁夫卻滿臉歉意地看著將軍令,說道:“大少,讓你失望了。我沒能幫你把人給你帶回來。”
李韻的臉色微喜,但是看到將軍令眼角的余光正向自己撇過來時,趕緊將這份小心思收了起來。
“都被人傷成這個樣子,還帶什么人啊?”將軍令笑著安慰著說道。“不礙事,你安心養傷。等到傷好了之后咱們再去把人給找出來。”
“我不是被人所傷。”漁夫說道。
“那是怎么受傷?”
“我自己傷了自己。”漁夫無比坦白的說道。
“”將軍令的臉色變得陰沉,眼里的殺氣一閃而逝。表情微擰,冷笑著說道:“供奉這是什么意思?擔心回來沒辦法交代,所以就使了這么一招苦肉計?我將軍令就如此的小肚雞腸不被供奉信任?”
“大少誤會了。”漁夫說道。“我全力出手,他卻擋下了我七劍我刺出了第八劍,他可以傷我,卻沒有傷我。所以,我刺了自己一劍。我替他刺了自己一劍。”
將軍令的臉色稍緩,說道:“那也是一個懂得收買人心的主,做了這樣的事情,還不是想讓你記下他一份大情他不傷你就不傷你嘛,你又何苦自己刺自己一劍?把自己搞得這么鮮血淋漓地干什么?漁老,要注意身體啊。”
“這件事情我對不起大少”漁夫說道。“違背了當年誓言”
將軍令擺手,說道:“當年救你一家老小,并不是為了讓你給我賣命。我很早就對你說過,如果你樂意,就在我身邊幫幫我,如果你不樂意,隨時都可以回去頤養天年哪有抓著當年那點兒小事不放的道理?再說了,這件事情是我理虧。我知道你和方家的關系,還讓你出去帶人,這不是把你陷入兩難境地嗎?”
“大少”
將軍令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別說了。說話傷神,快回屋養著吧。我讓人給你送一些補品過去。你安心休息,其它事情暫且擱下。”
漁夫對著將軍令深深鞠躬,然后轉身朝著院子外面走去。
將軍令注視著漁夫佝僂的背影,眼神里面寒意閃爍。
李韻注意到了將軍令的手,手里的那束新鮮嬌艷的桂花被他捏出了花汁。
院子里面,桂花的香味就更加濃郁了。
將軍令把花渣丟在地上,李韻趕緊取了毛巾遞了過來。
將軍令一邊擦手一邊朝著里屋走去,說道:“你給將上心打個電話,就說嗯,就說自己被囚禁了。”
“軍令”
將軍令霍然轉身,笑著說道:“你沒有撒謊,我確實準備這么做”
方炎沒有把將上心帶回陸朝歌的別墅。
雖然陸朝歌對將上心的遭遇充滿了同情,甚至方炎會在大清早的做出飛車追人的瘋狂事情也有她的鼓動成份。但是,家里的女人是老虎,一山難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陸朝歌不會喜歡將上心的到來,也不會喜歡任何一個女人的到來。那是陸朝歌的家,她就是那個家絕對的王者。她不會希望有另外一個人來挑戰自己的權威。正如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希望被外面的女人來挑戰權威一樣。
方炎思考了一番,把將上心帶到了朝炎科技的地下研究院。
這真是一個即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自從三年前來過一次之后,方炎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仍然是那個不顯眼的招牌,仍然是那個不起眼的小院,仍然是那幢灰蒙蒙的小樓。
但是,今天的小樓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小樓,今日的朝炎科技也不再是三年前的朝炎科技。
三年前的時候,朝炎科技剛剛起步,陸朝歌說要為了方炎打造一個商業帝國的話還像是一個笑柄但是,三年之后,依托在魔方技術之下,朝炎科技的產品已經銷往全國甚至全世界,朝炎科技的小火苗成為華夏國最有價值的商標之一。
現在的朝炎科技就是一座商業帝國,而且是一座任何人都難以忽略的航空巨艦。
將軍令坐守花城卻難以有所作為,朝炎又在背后使出了多大的力量?
朝炎采用的是外松內緊地防備措施,門口保安亭只有兩個男人把守,但是小院內部卻能夠感受到一股子狂暴的力量。方炎感覺的到那些人的存在,正如那些人也能夠感覺的到他的到來一般。
不僅僅如此,如果有特別危險的敵情,整個小院就會被一道道電網籠罩。任何人都別想從院子里面逃離。
秦家對朝炎科技足夠的重視,把他們最先進的技術和防備手段全都裝備上了。
因為提前和陸朝歌打過招呼,所以兩人的進入遇到什么人的阻攔。除了在保安亭門口確認了一下身份。
將上心也是第一次來到朝炎研究院,她滿臉好奇地打量著這幢傳說中的小院,說道:“原來這就是朝炎科技最神秘的地下研究院你把我帶進來,不怕我把這里面的秘密說出去?”
方炎笑咪咪地看著她,說道:“那就當我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