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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炎曾經想過一鳴驚人,但是他從來沒想過以鳥成名。
他不是一個很開放的人,他可以向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以及滿天神明發誓,他現在還是個處男。
可是,為什么變成了這樣?
他光著身體站在舞臺中央
有風吹來屁股微微涼
應該捂著褲襠
還是讓大家好好欣賞
這是一個難忘的夜晚
因為每一個觀眾的瞳孔都盛開著煙花炸開一樣的光芒
這首名叫《時光》的現代詩不是方炎做出來的,是宴會結束之后一個叫做柳下飯的現代詩人靈感大發寫出來的。
這首詩在一家報紙的詩文選摘上面,后來被無數家媒體轉載刊發,又經網絡媒體引用,火爆一時。很多人看到這首詩后想還原當時的故事情景,更多的人想搜尋那個‘他光著身體站在舞臺中央’的‘他’是誰。
柳下飯因此詩再次名聲大震,成為華夏先鋒派詩人的代表人物。而方炎這個當事人
小處男方炎真是被嚇壞了。
他身上的熱汗都變成了冷汗,稠乎乎的粘在身體上面。
因為太極之心瘋狂旋轉,勁氣將身上的衣服給剝了個一干二凈。也因為這一次的爆炸,他身體的太極之心也終于恢復了平靜。
自從他學會自己洗澡之后,除了他自己,還沒有其它人看到過他的。
當然,一劍峰大戰千葉兵部那次不算。方炎固執的認為那個時候是夜晚,其它人的視線一定看不到什么真切的內容
可是,這一次不同。
華燈明亮,人群簇擁。
所有人的視線只有一個焦點,所有人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玩味。
“發生這種事情,大家都不愿意”方炎的嘴巴張了張,想要解釋一點什么,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那么的軟弱無力。
然后,他捂著褲襠光著屁股哐哐哐的朝著會所外面跑過去。
跑到電梯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會所的電梯需要刷卡才能夠下去。
于是他轉身喊道:“葉風聲葉風聲你快跟上”
葉風聲朱子丹他們還有些傻,剛剛大家才一起玩過狼牙山七壯士,怎么轉眼間就開始cosplay裸奔狂魔了?
就算你有這方面的愛好,也得提前和兄弟們打一聲招呼不是?你玩突然襲擊你讓我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怎么和你配合啊?
葉風聲臉上的肥肉不停的抽搐,對兄弟幾個說道:“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反正我不管你們怎么想這一次我是不會跟著他一起脫的。”
“我也不脫。”朱子丹滿臉嚴肅的搖頭。
“寧死也不脫。”阮千一臉認真的說道。“脫了就沒臉見人了。”
一個黑衣男人走了過來,看著方炎說道:“先生,我們會所有備用的衣服如果你需要的話“
“需要。”方炎打斷他的話,說道:“快帶我去換衣服。”
“請跟我來。”黑衣男人說道。
方炎沒有跟著他走,而是小跑著跑到了他的前面。
跑了幾步覺得這樣不太安全,又捂著褲襠退到了黑衣男人的屁股后面。
“你走快點。”方炎說道。“我挺趕時間。”
黑衣男人不得不加快了步伐,臉上浮現方炎看不到的邪惡笑意。
方炎離開了,宴會現場卻爆炸開來。
“天啊,那個小子那個叫方炎的家伙,他剛才裸奔來著?”
“這是為了慶祝嗎?慶祝自己戰勝了將軍令?真是一幅小人得志的嘴臉啊?他怎么可能做出這么丟人現眼的事情?這樣的人真不是一個合格的紳士”
“天啊,我竟然忘記了拍照你們拍了嗎?這小子的身材很有料嘛”
將軍行轉身看著李國強,問道:“這又是做什么?”
李國強表情凝重,沉聲說道:“這小子太狡猾了,行事不按常理出牌,表面上看上去瘋瘋癲癲的,但是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暗藏深意不然的話將軍令也不會在他手里吃上大虧。他竟然當眾裸奔,犧牲這么大,其意圖一定不小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暫時還看不明白。”
將軍行嘆息,說道:“這真是一個把自己當成一癱爛泥一樣的家伙啊。遇到這樣的對手,確實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難怪我的那個弟弟會屢次失手這一次,我那個弟弟應該摔得很嚴重吧?真應該回去好好安慰安慰他。”
李國強笑,說道:“這個時候,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安慰”
“所以我沒有跟著回去。”將軍行輕笑著說道。“方炎那小子有句話倒是說的很有道理,以前我是對很多事情假裝不在意,現在我是當真對那些事情不在意真不在意。”
“那是因為你想明白了。”李國強說道。
“是啊。想明白了。”將軍行嘆息。“這小子給我們上了一課。”
房間里的大屏幕上面,正播放著方炎捂著褲襠在會所里急速行走的畫面。
紅衣女孩兒咯咯嬌笑,說道:“方老師的身材還不錯嘛。”
“他的心情看起來也很不錯。”站在身后的英俊男人說道。
這不是房間,而是一個清新雅致的花房。
花房的四面都是透明玻璃制成,可以看到外面冰雪覆蓋的陰暗世界。
外面風大雪大,這里卻溫暖如春。
紅的黃的各種花兒燦爛綻放,還有蝴蝶在花叢間翩翩起舞。
在花叢中間,坐著一個看不清年紀的白衣女人。
她的五官不驚艷,但是每一個看到她的人都會覺得她很好看。
覺得她的眼睛好看,覺得她的眉毛好看,覺得她的嘴巴好看,覺得她說話時候的動作好看,覺得她托腮深思的時候好看,覺得她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好看。
有些女人靠臉取勝,有些女人的氣質就秒殺一切。
為樂癡,為音狂。這就是華夏七癡之一的樂癡。
雖然她的一曲蕭聲讓外面的小兒女哭濕了衣襟,但是,由始至終她都沒有出面見人。
“師父,你不開心?”身邊的白衣童子問道。
“剛才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樂癡說道。
“什么奇怪的事情?”
“有人和了我的曲子。”樂癡說道。
童子笑,說道:“師父,怎么有人能夠和你的曲子呢?你吹的這首曲子是新作,連名字都沒有取”
“我感覺的到他的存在。”樂癡說道。“那是一種音樂上的共鳴。”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童子說道。“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師父,我們要怎么辦呢?”
樂癡想了又想,說道:“你去把他請過來。我要和他聊聊。”
“請過來?可是,師父,我不知道他是誰啊?”
樂癡微微皺眉,輕聲說道:“他一定是一個喜歡音樂的人。”
“師父,很多人都喜歡你的音樂。”
“他一定是一個很雅致的人。”
“師父,我明白。還有別的什么嗎?你知道的,我很笨,外面數百名賓客,我怕我沒辦法把他找出來”
這個問題讓樂癡也很為難,說道:“他應該上了些年紀,有一些年輕人所沒有的閱歷你出去就說我要尋找一位有緣人,想必大家會做出一些反應。你根據大家的反應再確定誰是我要找的那一位有緣人吧。”
“師父,我明白了。”童子說道。
白衣童子離開花房,徑直走到宴會大廳。
慈善拍賣會即將開始,在場賓客都聚集在一起沒有離開。
白衣童子清澈的眸子掃視全場,沒辦法確定誰是師父說的共鳴之人。只得出聲說道:“各位女士,先生們”
沒有人理會他。
誰會在意一個小孩子在喊些什么?他們都在熱烈的討論方炎的裸奔事件。
“我是樂癡的徒弟樂童。”白衣童子有些生氣,提高音量喊道。
人的名,樹的影。樂癡之名一出,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
他們眼睛驚喜的看著白衣童子,心想,樂癡的徒弟他出來做什么?
王小鴨做為晚會的主持人,快步走到樂童身邊,問道:“小朋友,你是水大家的弟子?”
“我不是小朋友。”樂童不滿的說道。“我是樂癡的徒弟。”
“好,你不是小朋友。”王小鴨笑著說道。“那你告訴我,你有什么事情嗎?”
“師父讓我出來找有緣人。”樂童說道。
“有緣人?”眾人的瞳孔亮了起來。
在場數百賓客,誰不愿意成為樂癡先生的有緣人啊?
如果能夠和樂癡先生見上一面,那可是可以名揚燕京的事情和方炎裸奔一樣的拉風。
當然,名聲上肯定要比前者要好聽太多。
“哪一位有緣人?”王小鴨笑著問道。心想,要是自己能夠是那位有緣人,倒也是一樁能夠拿出來被人傳說的妙事。
“不知道。”樂童坦白的說道。“師父說,他和師父在音樂上有共鳴應該是一個斯文體面的先生吧?”
音樂上面有共鳴?斯文體面的先生?
不少人將視線轉移到了將軍行的臉上,因為,在樂癡的蕭聲結束后,將軍行朗誦了一首極其應景的詞作。
將軍行是樂癡要見的有緣人?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