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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在任何場合,女神邀約都是一件極其有面子的事情。
如果喝一杯之后再做一些其它的課余活動,那會讓人覺得今天受到再多的羞辱責難也足夠補償了。
夏天的這種行為,無疑是在現場不少男士心中狠狠地插了一刀。要知道,有些人雖然身家不菲或者身份高貴,可他們也是夏天的粉絲
患難見真情!
方炎一直對夏天有著不錯的觀感,覺得這是一個有理想也講義氣的女人,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人選。
也僅僅是如此而已。
可是,夏天今天的種種維護真的讓他打心眼里感激。
他是一個不純粹的人,是一個有著利益企圖的人,他做的很多事情別有目的,但是,夏天維護他卻只有一個目的她在乎自己這個朋友。
現在,方炎所帶領的燕子塢小分隊和將軍令以‘人身安全’為由狹裹的人分成了兩個方陣。正處于矛盾的爆發點這個關鍵又危險的時期。
夏天沒有站到‘同類人’將軍令那一邊,卻一直站在方炎這邊。她雖然沒有當眾站出來反駁或者反擊對將軍令的不滿,但是她邀請方炎出去喝一杯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她想把方炎從這個泥潭里面拖出去。
方炎轉身看著夏天,笑著說道:“夏天,謝謝你的好意。真的很感謝。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也理解你的心意但是我不能答應你。你也看到了,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不能退。至少,現在還不能退。”
方炎拍拍夏天的手臂,眼神溫和表情真摯的說道:“真的,我真的很榮幸能夠有你這樣的朋友”
夏天的嘴唇微動,發出來的只是一聲嘆息。
她了解方炎,如果他不愿意退,那必然有著不愿意退的理由。
方炎轉身走到李小龍面前,問道:“小龍哥,你手里有邀請函嗎?”
“有。”李小龍從懷里摸出一張古典色的卡片,說道:“這就是邀請函,也可以做電梯門禁卡使用”
“沒有名字?”方炎笑著問道。
“卡片不署名。”李小龍說道。“外面的包裝外殼署名。外殼被我扔了。”
方炎舉起那張淡黃色的卡片,說道:“能不能借我用用?”
“借?”李小龍愣了一下,然后咧開嘴巴笑了起來,說道:“如果有用的話我不介意。”
“謝謝。”方炎說道。
于是,方炎便舉著那張卡片走到將軍令面前,說道:“你看,我有邀請函你的卡片也是這樣的吧?還是更加高級?”
“那邀請函不是你的。”將易戎怒聲喝道。她快要被方炎給氣炸了,本來以為三兩句話就能夠解決的事情,卻被這家伙胡攪蠻纏拖到現在。
他到底想要什么?
“在我手里,為什么不是我的?”方炎笑著問道。
“我會要求會所核對你的身份”
“沒關系。”方炎說道。“卡片在我手里,邀請函就是我的實在不行,我也可以改名叫做李小龍嘛。我崇拜的偶像也叫李小龍。”
“你無恥。”將易戎恨不得沖上去把方炎給剁成肉塊。
葉風聲哈哈大笑,說道:“是啊,方炎現在有邀請函了,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了,有些人就沒辦法把他趕出去了兄弟們,我們是不是要被掃地出門了?”
“方跑跑早就應該使出這一手嘛,你剛才那么一本正經的模樣搞得我們都很不自在李小龍你好,李小龍再見!”朱子丹調侃著說道。
“能夠看到我們不喜歡的人不開心,我就很開心這句話是誰說的來著?”
方炎借走了李小龍的邀請函,也是他們唯一的一張邀請函。也就是說,八個人當中只有一個人能夠留下來。
當然,將軍令他們也只想逼走方炎一個人而已。
將軍令眼神灼灼的盯著方炎,久久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突然間有了一種危險降臨的感覺,或許自己犯下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他臉色陰沉的盯著方炎,說道:“我查過你,對你有所了解我只是不明白的是,你到底還有什么底牌?你的堅持有什么意義?”
“我沒有什么底牌。”方炎笑著說道。“我剛才說過,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我只是在別人把我踩倒在地上的時候,努力的往他身上吐一口口水我臟了你也臟了。說起來很丟臉,但是也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
“如果是這樣的話”將軍令的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你為什么一直在頻繁的看時間?從我進來開始,你已經看了五次時間,其中兩次是看距離你最近的夏天小姐的腕表,另外還有兩次是看星燈天地的掛鐘剛才在你從李小龍的手上接走卡片的時候,又看了一次他腕表上的時間你在等待什么?”
歐式風格的豪奢裝飾,華麗繁瑣的水晶大燈將房間照耀的如同白晝。
在房間的墻壁上面,掛著一臺巨大號的屏幕。屏幕上面正是楓葉會星光天地當中方炎和將軍令兩人對峙的畫面。
大屏幕的顯像極好,能夠清晰的看到將軍令和方炎倆人的面部表情和眼神上的交流攻擊,甚至將軍令臉上的一顆黑痔以及方炎臉上的絨毛都一清二楚。
一個身穿紅色禮服的女孩子站在大屏幕前面,就像是一個驕傲的公主,在看著自己的騎士為了榮譽而竭盡所能彼此殺伐。
高貴、從容、平靜、篤定。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英俊男人站在她的身側,看到方炎額頭緩緩流敞下來的一滴汗珠,笑著說道:“看來他的狀況很不妙,小姐,要不要我出去幫忙解圍?”
“不用。”女孩子輕聲說道。
“我們還在等待什么?”
“等待他等待的到來。”
“如果他堅持不下去呢?”
“他一定會堅持下去的。”女孩子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因為,我不會讓他輸。”
燕子塢。茅屋。
老人穿著皮襖子躺在椅子上喝黃酒,白修正把早就劈好的木柴往火堆里面添加。
老人家里沒有曖爐,天氣太冷了,需要燒火來取曖。
火光映照下,老人的臉呈現一種柔和的金黃色。臉上皺紋橫生,溝渠縱橫,也不知道盛滿了多少的風雨和往事。
咕咚咕咚
老人灌了一口黃酒,把手里的酒壺遞了過去,說道:“白修,你也喝一口曖曖身子。”
“不用。”白修拒絕。“我不冷。”
“是啊。你不冷。”老人感慨地說道。“年輕人就是氣血旺盛啊。”
白修朝門外看了一眼,看著外面雪地里站立著的黑壓壓的人群,說道:“先生,你得說句話了朱家老太爺出來了,李家的老太太出來了,方家的老爺子坐在輪椅上面被推過來了葉家的葉大伯也來了大家伙都站在門口,就是等你發句話。”
先生卻不朝外面看上一眼,只當作這些人不存在,笑罵著說道:“我站在這里,一步不退這幾個皮猴子,他們當這是在演戲呢?”
白修輕笑,說道:“可不就是在演戲嗎?”
“是啊。可不就是在演戲嘛。”先生嘆息著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不甘心,不服氣,心里都憋著一股子勁兒你們喜歡熱鬧,喜歡顯眼。不甘人后。可是,過眼繁花,終究也不過是繁華一場,咱們燕子塢的人踏踏實實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不比什么都好?”
“幾個皮猴子跑到四方城又叫又跳,還整出一幅視死如歸的大戲,不就是想讓我這個老頭子表態嗎?外面站著的這家太爺那家奶奶,不也是來逼我這個老頭子的宮嗎?”
“誰能夠想到,燕京城幾個小皮猴子鬧矛盾,真正的戰場在這里,在燕子塢?”
“自然有人想到了。”白修說道。
“是啊。方家那小子肯定想到了。這場大戲就是他導演出來的,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先生苦笑搖頭。“頭幾天他找過我,說我們燕子塢低調了幾百年,是不是應該高調一回?我唱了《增廣賢文》的一段詞送給他沒曾想,他轉眼間就帶著一幫小子跑到燕京給我整出這么一出。”
“也罷。他們都在燕京城把舞臺給搭好了,我不站上去唱一曲看來是不能盡他們的意了”
先生捧著酒壺起身,走到墻角摸出一把金黃色的小鑰匙。他用那把鑰匙打開一個木盒子,盒子里面竟然是一部保存很好的搖號式電話機。
他撥了幾個號碼,電話很快就被人接起。
話筒里傳來一個男人威嚴又恭敬的聲音,說道:“先生,你找我有事?”
“本來也不想打這個電話,今天喝多了幾口黃湯,你們就聽我嘮叨一會,也不要覺得不耐煩你們經營國家,我們守護國家。也沒覺得誰比誰高貴,也就是誰比誰更辛苦一些。”
“朱家先祖是翰林,但是異族入關的時候,舉家抗敵,九子存一。李家的老奶奶父親兄弟三人,都死于那場不人為知的局部沖突。葉家老太奶奶的丈夫是當年首長的護衛隊長,用自己的胸口幫老首長擋了兩顆子彈。方家方虎威的父親是神化境的太極高手,隕于那場東西方龍氣爭奪之戰。還有方虎威本人,也是在接受西方紅魔挑戰的時候傷了兩腿成了殘疾”
“你熟讀二十四史,近代史更是如數家珍。有些事情我不說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你知道燕子塢英魂不散,忠義永存。但是,讓先賢之后流血又流淚,以后誰還愿意為國去死?”
(ps:老柳上學的時候學習不太好,沒讀過什么985,只讀了一所958,所以畢業之后只能靠寫點小白文養家糊口。多有不盡人意之處,同學們多多包涵!也要以我為戒,一定要好好念書啊。)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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