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來找你一起吃午飯。※%頂※%點※%小※%說,”
彩羽這句話打消了凌易溜號的念頭。
為什么有的時候兄妹總是鬧別扭就是因為這個!
“竟然被看穿了。”
凌易望著那寫滿幼稚文字的黑板,久久不能釋懷。
“不,不會的。”
他揉了揉自己略微僵硬的臉龐。
“一定是巧合。”
被妹妹任意拿捏的哥哥最后是沒辦法去德國骨科的。
雖然是臨時轉校,但書本什么的都準備得很齊全。凌易瞄了一眼書本上的內容,好家伙,頂多只有天朝初三的水平。
這尼瑪是重點高中?
他有些后悔捐贈那么多錢了,哪怕不到一千萬美金,拿去丟給紅十字也是好的啊,到時候新聞媒體再提及幾句,愛瘋銷量又得上升……咳咳。
無聊的幾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凌易很是懷念以前上學時光,開學第一天,老師總是廢話連連不上課,沒作業也不用花費精力記筆記,多么輕松愉快。
哪像現在,一上來就是正兒八經的數學課。
“好一個‘上學地獄’,在下輸了。”
凌易背靠在走廊墻壁上,他倒是很有先見之明,在被自己出色的外表吸引過來的女同學圍上來之前及時以‘上廁所’為由開溜。
“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
這樣下去日子也太難過了。
凌易如臨大敵地瞇起雙眸,認真思索起來。
“干脆不要來怎么樣,既然那么不愿意的話。”
倏地,傳來個沒什么干勁兒的聲音。
是個男的。
而且,是熟人。
“哦呀,這不是比取谷君嗎?”
凌易以營業式的笑臉相迎。
“那個。你心情不好這我是知道啦,不過你這故意把人名字叫錯的習慣也該改改了。”
來人身高普通,長得不算丑,甚至可以說是清秀。但那雙死魚眼卻把那份清秀破壞得干干凈凈。走路總是習慣性地駝著背,一副讓人看了就犯困的表情。
“放心吧,在外面我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那么一如既往自信的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呢?”
比企谷看好戲般的揚起嘴角。
“想挖苦我就趁現在吧。必須得承認這是一招臭棋,但不這樣做的話,接下來好幾步都將是臭棋。”
凌易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被他這么一說,比取谷頓時失去了興趣,學他背靠在墻上。
“還是總喜歡說些讓人聽了不明覺厲的話啊。”
“但像這樣面對面交談,還是三年來第一次。”
“……其實我是很討厭發郵件的,因為一想起對方是個男的,而且長得很帥。又是大半夜,我就忍不住感到一陣惡寒差點把手機丟出窗外,不過很殘念的是,我的零花錢與父母的愛不足以支撐我買個新手機,所以我只好選擇關機。”
“沒辦法,時差擺在那。而且,我只能通過你來關心彩羽。”
“就算你這么說,我也只不過閑著沒事跟女生打聽打聽她的近況罷了。就因為這個,我還被不少男生敵視了。幸好沒有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被攔住打一頓,不然我就得找你要醫療費了。”
“你這邏輯有點問題,揍你的又不是我。”
凌易聽得也是醉了。
“喂,要知道我可是因為你的妹控行為而受傷,支付醫療費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嘛,不過畢竟沒受傷。所以就算了。說說你會來這種普通學校上學的原因吧,我對這個比較有興趣。”
比企谷很快將話題帶過,似乎不想就‘妹控’這一看點發表太多看法。
“你也變成對他人私事好奇不已的無聊人嗎?”
凌易面無表情的斜了他一眼。
“抱歉,又揭開了你的瘡疤。”
比取谷聳了聳肩。
“——其實是來自于家庭的壓迫。”
凌易用低沉的語氣說道。
“我想也是。另外,對此我也感同身受。但和壓迫扯不上關系,僅僅是單方面的差別待遇,不過我也習慣了,所以建議你也早點習慣比較好。”
比企谷習慣性地自嘲一句。
“不,不不不不不對。”
他猛地反應過來。
“你都做到這種程度了,你的父母難道還對你抱有怎樣的期待嗎?”
“與其說是期待,倒不如說是一種關心吧。”
凌易看得很通透,因此無法拒絕。
這世界上最致命的往往不是仇恨,而是愛。
“就像你對你的妹妹一樣嗎?”
“再提彩羽,我就把你黑歷史公之于眾。”
“我錯了!”
比取谷道歉的速度簡直趕得上反射神經了。
凌易滿意地點了點頭,忽的說道:“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的目的是在不驚動彩羽的情況下遠離俗世。”
“你這真的不是自殺宣言嗎?”
比取谷聯想到了什么,吞了吞口水說道。
“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但我的苦惱是真的。彩羽恐怕這段時間內都會盯著我,真是見鬼,為什么我不早一年入學,那個時候她只是初中生,根本管不著我。”
“我想早一年你也不會想著入學吧?退一萬步說,就算你一時心血來潮對青春校園感興趣,擺在你面前的只會是常青藤聯盟吧。”
(常青藤聯盟是由美國的七所大學和一所學院組成的一個高校聯盟。它們是:馬薩諸塞州的哈佛大學,康涅狄克州的耶魯大學,紐約州的哥倫比亞大學,新澤西州的普林斯頓大學,羅德島的布朗大學,紐約州的康奈爾大學,新罕布什爾州的達特茅斯學院和賓夕法尼亞州的賓夕法尼亞大學。這8所大學都是美國首屈一指的大學,歷史悠久,治學嚴謹,許多著名的科學家、政界要人、商賈巨子都畢業于此。在美國,常青藤學院被作為頂尖名校的代名詞)
“那倒也是。”
凌易嘆了口氣。
不往不利的智商此時卻好像堵塞的馬桶一樣提供不了任何幫助。
“果然我不擅長處理這種瑣碎卻麻煩的小事。”
“被你這么一說,我倒想起個似乎對瑣碎卻麻煩的小事很擅長的家伙,她也許能幫得上你,不,應該說,你們之間會有不少共同語言的,大概。”
大概是什么?
凌易內心充滿了懷疑。
(本書轉為周更,沒辦法,作者也要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