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塔每個院系、部門的建筑各有特色。
魔術協會把神秘學分為十二個領域,換句話說,這座城市本身就是各個院系特色的寫照。
由十二個君主(lord)所管理的十二個院系。
十二個領域以堪稱必需的全體基礎——魔術全體的共通常識、地脈、大源學作為1,繼而分別是個體基礎(2)、降靈(3)、礦石(4)、動物(5)、傳承(6)、植物(7)、天體(8)、創造(9)、詛咒(x)、考古學(Ⅺ)、現代魔術論(Ⅻ),是決定魔術師生存形式的研究方針。
大部分的魔術師都是學習全體基礎,也就是魔術全體的共通常識、類感魔術和感染魔術、地脈、大源學。一般情況下是五年完成學業,然后按常規進入各自家族繼承下來的院系,又為了輔助和發展它而投身于其他院系作為‘備胎’。
埃爾梅羅學派原本是礦石(4)的‘君主’,但由于降靈科一級講師、學派領導者——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其波盧德的身死一度陷入極為尷尬的境地。所幸凌易及時歸還其魔術刻印,挽救了阿其波盧德家族以及埃爾梅羅學派。而后憑借‘獨立儀式.英靈降誕’這項魔術成果不僅取代了肯尼斯生前地位,更是以絕對優勢成為現代魔術論(Ⅻ)的系主任。
毫不客氣的說,凌易在時鐘塔眾多進修魔術的學生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魔術、魔道的追究自古以來就伴隨著金錢花費,假如不是擁有財富的人就連穿過魔術師的大門也做不到,不過在二十世紀初,這個問題多少得到了緩和。那是因為現代魔術作為第十二個學科得到了承認。
當初誰也不曾想到一個魔術血統不過三代。又沒什么才能的魔術見習生寫出的論文居然促使了一門學科的誕生。
——多么荒謬的奇跡啊。
現代魔術是將近百年產生的魔術匯集起來,廣泛而淺顯地,作為更加一般性的魔術。以‘便于使用’為目的的院系。
不需要君主們作后盾也不需要他們的承認,自由地談論和評價魔術。有時還會上載圖片等等,簡直就是順應現代社會的一股年輕潮流。
‘時鐘塔的大門僅為積累了五個世代的家系打開’這條曾經的潛規則由于現代魔術科的成立而遭到瓦解。
話雖如此,‘追溯回去也頂多只有一世紀程度’的現代魔術擁護者們和‘擁有十世紀以上歷史’的名門魔術師們之間的沖突是多么嚴重,不用說也知道。
那些不懂魔術真正價值以及意義所在的年輕人們終究只是勞動力,只不過是用來推動時鐘塔經濟的工蟻……這就是君主們的見解。
作為現代魔術這門學科的發跡者,凌易的上位完全眾望所歸,連君主們也無任何意見,因為他頭上還頂著個‘埃爾梅羅二世’的頭銜。背后更是有阿其波盧德家族撐腰。
盡管他的血統較之‘貴族們’相差甚遠,但在魔術師圈子里終究還是得看誰的拳頭更硬。不列顛的紅龍之王就是懸在他們脖子上的一把刀,哪怕凌易消失再久也沒有不長眼的‘貴族’撈過界,畢竟英靈的作戰能力不是開玩笑的,滅個家族跟玩似的。(如有忘記的童鞋可以回顧第一卷,也就是第四次圣杯戰爭的內容,大意是主角花了不小代價切斷了saber和圣杯的聯系把她強行留下來當秘書使喚,而后在主角參加第五次圣杯戰爭時也有出場……話又說回來,我自己都有點忘了)
阿爾托莉雅現在是現代魔術科的系主任助理,相當于大學教授的副手。凌易不在的這段時間,完全是由她負責打理各種事務。
“……也許我該感動驕傲。”看到少女一頭扎在小山般的文件堆里忙得天昏地暗的樣子,凌易莫名感到一陣唏噓。時間過得真快啊,算算看在這個世界已經有好幾年沒見了。
“該感慨的人是我才對,saber說你去旅行了,但無論我怎么打聽都打聽不到關于你的行蹤,難不成你跑到月球上去了?”一個刺耳的女聲闖入耳中,凌易扭頭一看,還是熟人。
“好久不見,凜。”
很自然地打了個招呼。
“雖然是好久不見沒錯,但久違地重逢卻讓我的心情愉快不起來。”
說是辦公室。其實是一棟歐式復古風格的別墅書房里,全身上下。衣裝服飾始終以‘紅與黑’為色彩主調的少女端著熱氣繚繞的茶盤推門進來,雖然從外貌上看成熟了不少。但說話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劣。
“等等,茶好像少了一杯。”
“如果你能給出讓我滿意的解釋,我會不介意幫再多跑一趟。”
“斤斤計較的女人到頭來會嫁不出去的。”
“啰嗦!”
眼看女孩秀眉倒豎有爆發的傾向,凌易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其實我是覺得你那位大師傅的旅行方式很有新意,于是參考一二,找不到我很正常,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覺得你也沒什么要緊的事情。”
“不想說就算了何必用這種借口,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大師傅,人稱第二法魔法使的寶石翁.澤爾里奇正是她的老師,不,應該反過來說,她——遠坂凜是魔法元帥澤爾里奇眾多弟子之一。
那個不著調的老頭成天滿世界亂跑,偶爾還會跑去異世界探險。
如果照凌易這么說,那第二法的魔法使豈不是有兩人。
少女不悅蹙眉,冷冷瞪著面前坐在沙發上的青年,心里總有股莫名的怨念,本以為來到時鐘塔可以見到這家伙,結果一晃幾年過去了,別說人了,就連影子也沒有,仿佛從這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我的事情先放一邊,說說你吧,你不是應該去礦石科嗎?怎么跑到現代魔術科來了,還成了阿爾托莉雅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