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迪夫海灣,是歐洲首屈一指新興時尚海灣。{海灣附近建起各種展覽館、藝術中心、餐廳、咖啡館、休閑購物中心、新的市議會大廈等
位于卡迪夫海灣的威爾士千禧中心,是一座集娛樂餐飲為一體的多功能劇院。
一下了轎車,旁邊就是威爾士千禧中心,造價1.06億英鎊,是英國系列千禧工程之最,是是世界知名歌劇院威爾士國立歌劇院駐地,被稱為威爾士的‘中央舞臺’。建筑外墻圓頂的上面刻著威爾士詩人gwyhlewis的詩作,非常有感染力。
“請隨我來。”身穿黑西裝的魁梧男子為凌易打開車門,態度極為恭敬,可語氣卻硬邦邦的,好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英鎊一樣。
“爵士先生,如果我是你的老板一定不會不給一個被差點被埋葬在廢墟之下的可憐蟲幾天舒緩身心的假期,不妨考慮一下辭職到我這來吧。”下了車后,凌易漫不經心地把掛在領口的黑框眼鏡戴了起來,同時對身旁的騎士打趣道。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雖說整天跟著個不著調的頭領滿世界亂跑令人頭痛不已,但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冰男淡淡回答,毫不掩飾他對凌易行事作風的不滿。
“生命危險嗎?”凌易忍不住失笑了。前不久才被提豐差點埋葬在卡迪夫城堡之下,若不是加斯科因救援及時,他恐怕已經死在里頭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得救了。
冰男能夠得以存活。大部分原因得歸咎于他自身實力。
至于其他人,活下來的不到三分之二。
格尼維亞則失蹤了,不知去向,連加斯科因也不知她是死是活。
但想來有蘭斯洛特這位守護騎士在,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凌易倒希望格尼維亞退出這場戰役,不然如果她硬是插手,將會給他還有加斯科因、老沃邦帶來不少麻煩。
麻煩越多,出現意外的可能性就越大。
按照凌易所想,加斯科因應該會將明日奈和艾麗卡作為人質要挾他和意大利聯盟的總指揮保羅.布朗特里。
所以,他看似不經意的用了一句‘我們是同類人’成功引起了加斯科因的懷疑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于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就可想而知。
凌易并不認為自己真的比誰聰明。只不過他想得比較多、比較長遠,想辦法去了解敵人,習慣用換位思考的方式打心理戰。
若是把他的計劃說出來,無論是誰都會覺得‘哇。好簡單。看不出來的簡直智商捉急。這樣都會被騙,敵人是要有多低端?’,可事實上。正因為簡單才不容易出現意外,只要控制得當,就能讓這一切發生得順理成章。
凌易深信無數個偶然的背后都有著必然的聯系。
也正是這種戰術風格才讓老教授為之欣賞。
真正會面的地方是在千禧中心頂層的露天咖啡廳。
一老一少坐在太陽傘下,中間隔著一張歐式小桌子,旁邊佇著一位滿頭白發,腰板卻挺得筆直的老管家。
冰男搬了張椅子過來,自個也站到了加斯科因身后,真是時刻不忘本職的忠實追隨者。
“要我一杯意式黑咖啡。”
凌易對迎上來的侍者打了聲招呼,悠悠然地坐下。
三人正好呈三角而坐,大有三國鼎立的勢頭。
不過以他們的身份來講,還真是分不出高下,一個是在歐洲魔術圈子有著龐大影響力的老侯爵,一個是在歐洲逞兇了好幾年的黑王子,最后是近兩年名聲鵲起的新星。
“能在這種情形下見面,說真的,有些出乎了我的預料。”老侯爵率先開口道,鮮綠的眼眸泛著奇異的色彩,其中映照出的人影,是一名氣質獨特的黑發年輕人。
“的確,連我也沒想到您會這么和藹。”凌易十指交叉托著下巴,一副輕松寫意的姿態,完全沒把老侯爵那身居高位的王者氣勢放在眼里。
“看樣子,你對我的評價不是很高。”老侯爵眼眸一瞇。確實,以他們的關系就算見了面直接動起來也不為過,可是他作為前輩又怎好欺負小輩?
這分明是調侃他虛偽。
“也不盡然。在某些方面,我還是很尊敬您的,比如弱肉強食。”
“.....你會是一名優秀的獵人。”
“多謝夸獎。”
簡短的幾句寒暄就充滿了火藥味。
如果換個場合,可想而知會發生什么事。
加斯科因看了看凌易,又看了看沃邦侯爵,對于這兩人的仇怨他有一定了解,雖然在他看來沒什么大不了,可是沃邦侯爵卻糾結不已,得虧這個他才能邀請沃邦侯爵加盟。
從客觀角度來講,這一丁點的小矛盾根本不值得兩人搞得你死我活。
不過當兩人見面之后,加斯科因隱隱明悟了。
矛盾什么的只是表面,真正的原因應該是他們的性格。
不管是沃邦侯爵,還是凌易。他們骨子里都是極為驕傲的人,在性格上也特別強勢,平時看著挺好說話的,認真起來就是一包炸藥,誰碰誰死。
“好了,該談正事了。那東西可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加斯科因打斷了兩人交談,指了指天空,意思再清楚不過。
“距離重生還有多少時間。”凌易直言不諱地問道,讓沃邦侯爵和加斯科因微微一怔,看向他的目光也變得凝重了許多。
“你倒是知道不少,不過也是,沒人比那個女神更了解提豐了。既然如此,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占卜結果是兩個小時以后,也就是中午十二點,其中隱含的意義就不用我解釋了吧。我們得商量好作戰計劃,雖然對手只有一個,但它的體型過于龐大,比卡迪夫城堡還大的龍首就有百個之多,剩下軀體隱藏在大氣層里面,想殺它就得先把它拖出來,不然我們就得做好太空戰的心理準備了。”盡管加斯科因平時都擺著一張撲克臉,但在場人都看得出他臉上的凝重。
連沃邦侯爵這位大前輩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他活到目前為止遇到的最強大的敵人。
一個人上去,保命是沒問題,打敗就別想了。
他不允許自己避而不戰,但他也不迂腐,一個人沒辦法的話,那就多找幾個幫手唄。
比起狩獵的滿足感,這點心理障礙根本不算什么。
凌易沉默了一會,打了個響指。
對于他的奇怪舉動,加斯科因和沃邦侯爵在下一刻就釋然了。
“也只有這個時候你會主動找上妾身,不過罷了,現在的妾身被套上了鎖鏈,若是滿足不了你的要求,被鞭撻的滋味可不好受。”突然現身的少女可把冰男和老管家嚇得不輕,尤其是那與現實世界格格不入的超然氣質,稍微有點眼力見的都能猜出她的身份。
她身上穿著單薄的毛衣和迷你的短裙,黑色的過膝長襪。在銀發上面,戴著藍色的編織帽。
隨著步伐輕輕擺動的銀色頭發發出的光輝,與照耀黑夜的月光很相似。
漆黑的瞳孔目不轉睛地盯著凌易,就像和深深的黑夜相連著一樣。
不理會其余人,少女向著凌易伸出雙臂。
“抱我上去。”
凌易眉頭一挑,看得出他很不樂意。
“少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我可不想被你的信徒們冠以瀆神的罪名。”
“妾身已經記不清太過遙遠的事兒了。”
沃邦侯爵和加斯科因都是饒有興致地看戲,甚至加斯科因還阻止了想要去搬一張椅子過來的冰男,雅典娜看在眼里,連帶著在接下來的談話中對他的態度好了不少。
“好了,知道什么趕緊說吧,我們只有兩個小時。”凌易懷里抱著一個‘大型洋娃娃’,搞得他渾身不自在,只想早點結束談話。
似乎看穿了他的不耐煩,雅典娜反而把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舒服得瞇起了眼睛,清冷的小臉破天荒地露出了笑容。
當然,她并不打算惹惱了凌易。
“提豐(typhon)的名字,是臺風(typhoon)的語源。關于它的誕生有好幾種說法,但本質上是一樣,它是地母神的直系后裔和那些男性神格有著根本上的不同,真正計較起來,要比妾身和普羅米修斯這樣的神格還要古老許多。如果說那個男人的目的殺死你等,那么提豐的目的就是殺死神明了,就像你們一樣,它不是正統的神,也不是不從之神,只是為了反抗神話、弒神而誕生的異類,也許它另外一個名字沒有提豐這么有名,但你們肯定會認識的。”雅典娜故意賣了個關子才把它的另一個名字說了出來。
加斯科因和沃邦侯爵臉色都變了。
“....呵呵,在那個神話里有那個男人應付,到了希臘神話差點天下無敵,后來在埃及神話變得軟弱可欺...人類還真是一天比一天強大,大部分神話的本質終究萬變不離其宗。”
凌易搖了搖頭,嗤笑道。
堂堂魔王混到這種份上,簡直比當初的雅典娜還凄慘。
如果說雅典娜的落魄象征著母系氏族到和父系氏族的時代更換,那么提豐就是象征著原始社會到文明社會的演變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