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名打錯了...算了,懶得改了...不想給編輯添麻煩。弒神者毀滅版,顧名思義,主角是去毀滅世界不是去泡妞的...)
“那個,誰能說明一下現在的狀況。”就在衛宮切嗣說罷之后,遠坂凜舉手提問,看她那困惑的表情,誰也不覺得奇怪。阿塔蘭忒和貞德先不說,她們不認識的人物多了去,反正閉口不言耐心傾聽總會弄明白事情真相,阿爾托莉雅、凌易以及衛宮切嗣三人與其說是老朋友,倒不如說是曾經的競爭者。
“也不是什么很復雜的事情。我和那個男人很早就認識了,大概是在十年前左右吧。”衛宮切嗣找了個位置坐下,緩緩說道。
“那么,你是怎么和阿爾托莉雅認識的?不,等等...剛才你叫她saber,這么說你也是上一屆的參賽者?”遠坂凜腦筋轉得很快,立馬從他的話語當中捕捉到了重要信息。
“你說的沒錯。”
衛宮切嗣微微頜首。
凌易突然插口道:“這個男人十年前成為艾因茲貝倫家的女婿,為他們出戰上一屆的圣杯戰爭。當時他的從者就是saber,也就是亞瑟王。為什么會是女性這點暫且不去討論。總之后來我放了他一條生路。”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毫不客氣啊。不過確實如此,自從愛麗去世以后,我就一個人帶著伊莉雅住在冬木市。想不到這才過去了十年。居然又發生了圣杯戰爭。”衛宮切嗣先是苦笑一聲,然后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平靜而又祥和的生活就這樣被無情打破,換做是誰都會忍不住抱怨幾句吧。
不過現在,衛宮切嗣完全沒有那個心思去抱怨。
“伊莉雅和間桐家的女孩被抓走,我想一定是為了圣杯的降臨。艾因茲貝倫一族是負責提供容器的一方,其成果是我的妻子愛麗斯菲爾.馮.艾因茲貝倫。而到了這一代,則換成了伊莉雅作為容器......絕不認同,我絕對不能接受這個結局。”衛宮切嗣緊握雙拳,手背上青筋暴起,聲音十分低沉。
“我能提一個問題嗎?”
“你和愛麗斯菲爾究竟對伊莉雅做了什么?”
面對提出匪夷所思的問題的凌易。衛宮切嗣沉默了一會答道:
“是封印。”
“封印?”
不同于一臉思索的遠坂凜等人。阿爾托莉雅似乎想到了什么。
“愛麗以生命為代價封印了伊莉雅全身的魔術回路。你知道的,人造人的生命是很短暫的,尤其是以短期戰爭為目的制造出來的人造人就更是如此,在那些家伙眼里只要能派的上用場。哪怕用完之后就報廢也沒關系。因此。伊莉雅在母胎時期就接受過多次不正常的魔術性調整。根據我的計算,最多活到十八歲,也就是明年為止。但只要封印全身的魔術回路。盡可能減少與魔術的接觸,那就可以大大延續壽命。”衛宮切嗣繼續解釋道。
“明年十八歲,這么說,不是和我同年嗎?完全看不出來!”
不理會遠坂凜的驚呼,凌易臉上閃過一絲恍然之色。
“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完全感覺不到半點魔力反應。看上去就像普通的女孩子,要不是她自報家門,我都差點看漏眼了。”
“我和愛麗之所以這么做,就是為了讓她能夠作為普通的女孩子一樣生活。”
“你得先問問愛爾特璐琪答不答應。”
“無論如何我都會把她救回來的。”
衛宮切嗣毅然決然的說道。
“——同意。”
出乎意料,說話之人竟是阿塔蘭忒。
不顧其他人詫異的目光,性情冷漠的阿塔蘭忒表現出了極為少見的一面。
“擅自把孩子拿來當作容器的家族固然可恥,但既然父母雙方為此不惜付出性命,那么我也必然助你一臂之力。”
“喂archer你未免太不把我這個主人放在眼里了吧!”
“這種事怎么能少得了我。我早就對那個吸血鬼蘿莉的做法很不滿了,何況櫻也被她抓走了。當妹妹遇到麻煩時坐視不管又算哪門子的姐姐。”
“.....這才像是我的master。”
“說得好像我終于醒悟一樣,讓人不爽的夸獎方式誒。”
遠坂凜鬧起了別扭。
不過與這相比,她倒是開了個好頭。
“對了,rider呢?”
阿爾托莉雅突然問道。但這個問題反而引起了其他人的疑惑。
“說起來,rider不是和你一起行動的嗎?怎么沒見到他人?”
之前在附近搜索了一遍,最后碰見了阿爾托莉雅和貞德,但本應該與阿爾托莉雅一起行動的rider阿斯托爾福反而不見人影。
“他在中途就被召喚回去了,當時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阿爾托莉雅說著說著,沒了下文。
氛圍一下子沉默了
——做了一個自由的夢。
那個騎士似乎很喜歡在空中飛翔。問他為什么,他就回答說“因為在空中可以隨心所欲地飛往高處和低處”。
....難道是可以去往的方向越多越好嗎。
總之不用多說,那個騎士一直都是那么的自由自在。盡管生來就是英格蘭王之子,但是卻把繼承王位之類的麻煩事全都拋開了。
在某些情況下,他也很容易被誤認為是一個讓人受不了的人。但也許是由于天生的友善性格。所有人都非常喜歡他。
他是一個天生不會招惹怨恨的人,也是一個天生擁有親昵感的人。但是他沒有聰明才智,也不知道該說是天真無邪還是蠢笨,又或者魯莽冒失。總之就是這樣的一個騎士。
他沒有。從敵人手中奪來的貴重品,他也會若無其事地送給別人。他沒有絕望,哪怕曾經被可怕的魔女亞爾希娜變成了香桃木。
....他也沒有怎么擔心,只是懷著輕松的心情等著別人把自己變成原樣。
往往會因為粗心大意而犯錯,。跟強敵對戰的時候,也偶爾會落敗——但偶爾也會取勝。從力量的強大程度來說,他只能算是相當平凡的一類。但是從冒險的次數和質量來說。他卻有著普通騎士完全無法相提并論的非凡性。
雖然有勇氣。但是很弱。盡管受到過多次挫折,但她從來都沒有泄氣和氣餒。
他的死也實在相當的平淡。在隆斯佛爾之戰中,盡管遭遇了突如其來的背叛也沒有就此屈服,查理曼的勇士們依然堅持著浴血奮戰。
盡管如此。畢竟敵我兵力眾寡懸殊。四十萬對二萬。一個人同時遭到二十名士兵襲擊的狀況持續了這么長的時間。無論是本領何等高強的勇者,也不可能維持多久。
身經百戰的勇士們一個接一個倒下——那個騎士也同樣成了其中的一員。他本想嘆息著向虛空伸出手來——但轉念一想又笑著放棄了。
浮現在臉上的是仿佛完全沒有半點后悔的滿足笑容。盡管全身染滿了不斷流出的鮮血,承受著通往死亡之路的痛苦折磨。騎士也依然表露出發自心底的愉快表情。
但是,如果……
如果問走向死亡的自己在最后一刻有什么愿望的話——
“啊啊,我真想再到那個地方去看看呢。”
對騎士來說,那一定是最美麗的回憶。據說有著所有地上不存在的東西的、無邊無際的世界。沒有任何人見過的、異次元的另一側。
那也許只是臨死前的朦朧的意識說出的話。但是,這是正確的愿望,也是值得實現的想法。
既然如此,身為master的我,也很想為阿斯托爾福實現這個愿望。無論其它的人們懷抱著何等高潔的愿望,我也是這樣想——
從冰冷的走廊上醒過來,這樣的體驗還是第一次。不過在這之前,究竟自己為什么會在走廊上..是哪里?
間桐櫻困惑不解地環顧四周,盡管認得出是走廊,但這僅僅是基于平時積累的常識所得出的結論。但嚴格來說,這是與她這十幾年記憶毫無關聯的地方。
突然,一大團白色物體引起了她的注意。
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條狗。
體積是柴犬的兩三倍,與其說是狗倒不如說是健壯的狼。
“啊...!”間桐櫻捂住嘴巴,混雜著震驚和恐慌的目光落在那條正在呼呼大睡的狗身上,一邊發出短暫的驚呼,一邊忍不住向后挪,似乎想盡可能地離它遠一點。
“真吵呢。”
——希望落空了。
那條外觀酷似二哈的大白狗慵懶地打了個哈欠,轉頭看向已然無路可退的間桐櫻。
“勸你還是老實一點,人類。”
它這么警告道。
毫無感情波動,與理性沾不上邊的冰冷眼神。
僅僅是目睹其身形,被那雙眼眸盯著,如同海洋般的恐怖感席卷而來,不受控制地渾身顫抖。從喉嚨發出聲音也好,稍微挪動一下坐姿也好——統統辦不到。
即便強迫自己不去看,視野中卻始終呈現出它的身姿。
間桐櫻的瞳孔略顯渙散,神經已經繃緊到了再不放松要就昏死過去的程度。但包括精神在內,恐懼正一點一點地灼燒著。如果是夢的話,這時候一定會醒來。但是——這真的是夢嗎?
肌膚像灼燒的火熱,身軀卻仿佛從里到外都被凍結成冰。
內心不住的動搖著。
“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這吧。只要不離開這個建筑物,我是不會傷害你的。話又說回來。想逃跑的話大可一試....”
大白狗別有深意的說道。
然后又閉上眼假寐。
居然被這個無時無刻都想著睡覺的白狗虜獲,差點害了rider。
恐懼感剛剛消除,濃濃的自責卻涌上心頭。
像是被遺棄的孤兒一樣,間桐櫻抱著雙腿把頭埋進了膝蓋。
冬木大橋的河岸邊。
caster雙手捧著一顆小小的紅色種子。
宛如由血液凍結而成,長著鮮紅棘刺的種子。
身子微微顫抖著,心情顯然相當激動。
“怎么樣,這個禮物還滿意嗎?”背后傳來了那個人的聲音。
見狀,caster轉過身來,聲音透著難以遏制的激動。
“這個作為‘爐心’完全可行。不,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了。”
a級別的對軍寶具。至高無上的魔像——王冠.睿智之光。至今為止,即使是利用閑暇時間鑄造的魔像,也被用上了遠遠超出自己想象的技術、術式和素材。即便如此,與這個寶具比起來。完全是不同次元的產物。在他生前用盡一切方式也無法完成的‘絕對魔偶’。如今總算有實現的機會了。
這讓他如何能不激動。
master被抓走,自己卻只能茍且偷生。就算他一心專研魔偶技術,想要制造出心目當中最為完美的魔偶。但作為從者來說,這同樣是不可抹消的恥辱。
這回終于有一雪前恥的機會,并且還能向世人展現自己最完美的藝術。
老實說,caster已經無欲無求了。
“好了,該讓我看看,這個東西究竟能為你的魔偶帶來多大的力量吧。”
凌易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紅色種子,笑著說道。
caster微微點頭,來到河邊蹲下身,把雙手探入水中。
面對明凈如鏡的湖水,“黑”caster開始朗朗地吟誦了起來。
“生于大地,吞之以風,充之以水。”
那是為了給土塊賦予生命的天之祝詞。
“揮之以火,病魔散去。不仁為擊碎自身之頭蓋,義即引導自身血脈流向清靜。”
這片土地,這些樹木,這個身軀,所有的一切都是奉獻給主的供物。這是對名聲和力量都毫無追求的男人才能創造出的神秘境地。
“有如靈峰之巨大身軀,其堅牢堪比巖山。擁有守護萬民、統治萬民、支配萬民之貌。”
那已經是超出寶具這個領域的奇跡結晶了。
“汝雖為泥團卻并非泥團,汝雖為人類卻并非人類。汝乃佇立于樂園之人,統治樂園之人。汝乃吾等的夢想,吾等的希望,吾等的愛。”
受難的民族,將其信仰實體化而成的東西。
這是主的奇跡再現——是背負著改寫世界之重任的人偶。
“擁抱圣靈之名——汝乃‘原初人類(亞當)’是也。”
原本平靜如鏡的湖面,忽然間“咕噗”的冒出了一個泡。那是“黑”caster和羅歇利用平時鑄造士兵魔像的暇余時間秘密制作的作品。
在鑄造的初期,這只是一具大型的魔像。其身高大約為十五米,雖然確實很高,但也還沒有到驚異的地步。即使是二流的魔偶制造師,像這種程度的大小只要用上五年的時間也是可以鑄造出來的。當然,能創造出來的就僅僅只是魔像的體積,在質量上自然是無法比擬的。
即使如此——這也不算是罕見的東西。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過,但是據說某個魔女所保有的魔像有著與此相當、甚至更大的巨大身軀。
恐怕從神秘的古老程度來考慮,反而是那個魔像更勝一籌吧——羅歇做出了這樣的推斷。使用的材料雖然確實非常昂貴,但是其中的每一樣都是沒有什么特別之處的東西。如果要勉強說有的話,恐怕就是使用的都是持續存活的自然材料這一點了。
明明如此,對這個魔像,羅歇不由自主地發出了無比的驚嘆。
因為這個魔像本身的定位就很異常。不,從caster的角度來看,這恐怕才是最正常的出發點吧。
“這個,就是最忠實于原點的魔像...”
說到底,所謂的魔像究竟是什么呢?按照一般常識來說,那就是以某種魔術的手段構筑而成的人工生命體。但這其實只是說對了一半。
所謂魔像(golem),本來的含義是指‘胎兒’或者‘未定形的無機生命’。換句話說,那正是主在創造人類時所用的秘術。
把泥土捏成人的外形,吹一口氣使其成為生命。但是,大多數的魔術師就止步于此了。那也是理所當然的,接下來更高層次的領域是所有卡巴拉術師的悲愿,如果沒有相當程度的覺悟是絕不應該踏足的。而且越深入魔像的領域,魔像反而會越發變成不符合魔術師們期望的存在。
所謂至高無上的魔像,說白了就是亞當的再現。
他是把艱難地熬過了受難時代的民眾引導到樂園的王,同時也是守護者。
一只巨大的手臂從湖水中伸了出來。原材料是巖石、泥土和樹木——全都是有著頗長歷史的東西,是從來沒有被用于城墻和木材的自然物。達尼克為了搜集這些材料,足足花費了自己三成左右的資產。
不一會兒,那擁有古城般風格的上半身已經完全露出水面。這時候,他的動作停住了。是的,他的活動范圍就僅限于此。如果不讓身體浸泡在這個湖里,這個魔像就連動都動不了...至今為止都是這樣。
“——其實。”
這時,caster開口說話了。
頭也不回,背對著河岸上的凌易,仿若訴述往事般的說道:
“——我想你應該是非常了解我的吧。”
“……蓋比魯勒,又名所羅門.伊本.蓋比魯勒。哲學家,詩人,卡巴拉術師。有厭世傾向,討厭人類,體弱多病,有皮膚疾患——大概是這么多吧。”
凌易保持著沉默,想要繼續聽他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