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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是不到二十人的戰爭,但可不是鬧著玩的。
父親的囑托至今銘刻于內心深處某塊柔軟的地方。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寬闊的肩膀,輪廓深刻的臉孔,盡管躺在床上卻透著雍容華貴的氣質,如同年老的貴族,男人溫柔地撫摸著少女的頭。
不,有點不對。
因為他不知道控制力道,與其說是摸頭,不如說是胡亂撥弄著少女的頭發。
“今后,好好照顧自己。遠坂家的人,可不能失態。”
面對他沉重而又包含無奈的聲音,年幼的遠坂凜乖乖應是。
“成人之前先讓協會照顧,之后的判斷就交給你了。你的話,一個人也能過吧。”
他這樣說,也算是在擔心吧。
家傳的寶石、大師父傳下的寶石、管理地下室的方法
看著他一件接一件,交待那些事,年幼的遠坂凜其實也意識到了。
───大概
這個人,已經不會回來了吧
戰爭發生了,戰爭結束了。
不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是人與人的戰爭。雖然這么說,互相敵對的也只有七個人,雖說以戰爭形容很勉強,但這戰爭中的人們如果是魔術師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不同派別的七名魔術師,為了不清楚的理由而開始競爭。用不清楚的方法互相廝殺。那其中的一人,就是眼前的男子。
“凜,圣杯有一天會出現。得到那個是遠坂家的義務,更重要的是──如果你要做個魔術師的話,那是無可逃避的道路。”
有一次,摸著遠坂凜的頭,安詳地閉上了眼眸。
“我會的,父親。”
少女聲音顫抖著,雖然知道自己快要哭了出來,淚水卻決不會流下。
是的。這是她敬愛的父親。既是優秀的父親。也是優秀的魔術導師。
魔術師只不過是一群偏執者,從這魔術世界來說,像他這么優秀的人,應該是沒有了吧。
所以。遠坂凜決定了。
將他留下的囑托。作為自己的道路。
“──凜。圣杯有一天會出現。得到那個是遠坂家的義務,更重要的是,如果你要做個魔術師的話。那是無可逃避的道路。”
他在最后的最后,不是以父親的身份,而是以魔術師的身份留下這些話。
“不過首先,努力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魔術師吧。”
弟子照師父的話去做是當然的。
從那之后,遠坂凜一直走在這條道路上。
從父親參加戰爭的那冬天,過了十年。雖然不是焦急地等待這一刻,心情卻不由得興奮起來,這也是當然的。因為十年間一刻也不曾忘過的這事件,再過一會兒就要開始了──
“嗯?”
什么東西在響
叮鈴鈴,叮鈴鈴
“吵死了...停止。”
聲音沒有停。
叮鈴鈴地,就像我是它殺父仇人一直吵著
“什么啊,真是的昨天弄到很晚,再睡一下。”
再睡一下也沒關系。再怎么說都是為了解讀父親遺言而弄到天亮,也用了過多的魔力,整個人疲憊不堪,精神跟身體都累翻了
“啊啊,真是的──不懂變通的家伙。”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鬧鐘是聽不懂人話的,但是叮鈴鈴、叮鈴鈴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在說‘要遲到嘍要遲到嘍’。
是用了什么機關吧?
“遲到遲到,很糟糕。”
不過那也是要看時間跟場合的,就算是優等生,像這種大冷天即便不上課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沒錯沒錯,老師一定能理解。而且鬧鐘是設定提前三十分鐘,所以還可以拖延三十分鐘。”
不過,好像有什么不對勁。
“延后...三十分鐘。”
遠坂凜睡眼惺忪的看著鬧鐘
時鐘清楚地指著七點
平常的起床時間是六點半,所以三十分鐘的預留時間已經用的干干凈凈了。
“唔....”
跟鬧鐘互瞪了幾秒鐘
關掉鬧鈴,遠坂凜慢慢地離開床上。換好校服,穿過冷冰冰的走廊,來到了溫暖的客廳
一月最后一天,早上七點。
冬木町雖然在冬天氣候也比較溫暖,但只有今天早上跟別的地方一樣冷。
還有不到兩個月了嗎?即便不看日期,遠坂凜也記得那件事,對她的人生道路具有重大意義的一次轉折...
所以這種狀態可不行,必須要挽回遠坂家的榮譽!
黑發少女握緊拳頭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姐姐....你終于起來了。早飯剛剛做好,趁熱吃吧。”
這時從廚房走出一名紫發少女,她手上端著濃湯,桌上已經擺放著納豆、米飯等早點。對于習慣牛奶面包的遠坂凜來說,這簡直是豐盛到了極點。
“櫻,我應該有說過,讓你喊我起床吧。”
“我可是叫過了哦,是姐姐自己呼呼大睡,完全沒聽到敲門聲。”
“等等,你是幾點叫的。”
“六點吧。”
“那鬼才聽到啊!”
話雖如此,遠坂凜還是十分慶幸有個勤勞能干的妹妹,不然她的生活可就一團糟了。
“我早就提醒過姐姐你別太晚睡,特別最近這段時間,完全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被妹妹訓斥而無力還口的遠坂凜雙手合十道歉。
“啊.抱歉,有些事不得不做。”
毫無誠意的道歉。
“你這借口已經用了很多次了。”
明明是姐妹,不同于遠坂凜的黑發,一頭披肩紫發的少女嚴肅地指責道。
“那就讓我再多用幾次吧。”
遠坂凜拿起筷子說了聲‘我開動了’,因為時間太緊,她也顧及不了淑女形象。不過反正是在家里,這種小事無所謂啦。
順便一提,在穗群原學園提起遠坂凜的名字,基本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原因便在于她那出眾的外貌以及大方優雅的言行舉止,給人一種家教良好的大小姐印象。可事實上,盡管住在小洋房里,但她的經濟狀況卻不大樂觀。
“姐姐真是的...”
櫻低聲嘆了口氣,隨即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對了櫻,最近慎二還有欺負你嗎?”
遠坂凜忽然問道。
“沒有這回事,慎二哥哥對我很好的。”
櫻愣了一下,慌忙擺手解釋。雖然她和遠坂凜是親姐妹,不過在十年前她被父親過繼到了間桐家,后來便一直都住在間桐家。
慎二全名是間桐慎二,間桐家的長男。名義上是她的哥哥。
不過,偶爾會產生一些小矛盾。
“是嗎?”遠坂凜狐疑地看著櫻。
“當然..”櫻似乎想把話題扯開,卻突然想起什么:“說起來,前兩天有一名自稱是臟硯老爺爺忘年之交的青年跑來找了慎二哥哥一次,之后我就很少和慎二哥哥說話了,他好像很忙碌的樣子,經常很晚回家。”
“這樣啊,那我幫你調查一下吧。”
遠坂凜心里暗暗記住了這件事。
不對,臟硯?不是間桐臟硯嗎?那個間桐一族的老族長,如果說是他的忘年之交...
這么說——
魔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