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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她哭著笑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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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她哭著笑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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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篇結束..如果是愚人節的話,我想說本書大結局了..)

重復空白的夢境,無法意識到自己的存在,無法感知到任何訊息,一點記憶的痕跡也沒有

在夜深人靜的病房里,凌易醒來之后卻又怔怔地望著懸掛著吊扇的天花板好一會,好像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活著,亦或者,這里是夢境嗎?

諸如此類的想法停留在他腦海里不久,馬上被冷靜清晰的理性驅逐了出去。

“....果然,沒死啊。看來腦死亡也算在身體受傷的范疇之內,意料之中的結果。”雖說如此,腦袋里襲來的不快感真是令人難受之極,就像把手斬斷之后又接上去一樣,盡管沒什么變化可是卻總覺得怪怪的。

按照推斷,自己的大腦應該被虛擬頭盔釋放的電磁波烤焦了,那么即使恢復如初多少也會有不適感,這是很正常的。

凌易沒有太在意,努力拋開那份不快感之后,從病床上坐起來,隨意掃了房內擺設。這里毫無疑問是某家醫院的病房,先不說空氣中的消毒水味道,床邊各色各樣的醫療監控設備也能證明他的判斷。稍顯寬大的病人服穿在身上雖然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不過他暫時找不到其他替換衣服所以算了。

他并未第一時間向主治醫師以及護士小姐們告知自己的康復。

凌易需要一次自我檢查,了解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這種事應該拜托醫師幫忙,不過他并不是普通人,也不是那個以雙刀流聞名艾恩葛朗特的最強玩家——死劍靈異。

而是一名根基牢固的學院派魔術師。

之所以說是學院派,只因他現在理論知識過關,可惜實戰能力太差。當然,單指魔術對戰的經驗,這方面缺少實踐機會,情有可原。

失去對身體的控制長達一年半。以他那強迫癥般的性格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放松心神,神經就像比冰封的湖面更加靜謐清晰的鏡子一樣。

這是一種類似于睡眠的狀態,在魔術里被稱為冥想。

冥想在魔術當中,并不是什么可以增加魔力的高深技術,而是一項調節精神,完善身心、洗練精神層面的技巧,據說是源于印度的古瑜伽。

一般在使用步驟繁雜的魔術之前,魔術師們都會拿出一定時間進入冥想狀態,為的是將自己的精神純化,更容易配合魔術的變化。

當然。在恢復疲勞和魔力方面。冥想也有一定作用。

只要冥想狀態能順利進行。那么便證明魔力爐心仍然處于正常運轉——這即是凌易的最大目的之一。這個神賜般的體質替代了凌易那套劣質魔術回路,具備一定程度上的自我恢復能力,理論上可以作為半個永動機使用。

除此之外,魔力流動過程中的滯澀現象、注入術式的魔力微調、與魔術基盤的同步性以及大源魔力的感知程度等等幾乎忽略不計的小問題。凌易都要一一進行確認。

如果把魔力爐心比作永動機的話,那么這些就是可能影響機器機能的隱患,不仔細檢查怎能行?

“看來沒有大問題,難道是劍鞘的關系嗎?”

凌易很快退出了冥想狀態,微微松了口氣。

說起劍鞘,這并不是什么秘密。早在型月世界的時候,他就將埋藏在愛麗斯菲爾體內的劍鞘取了出來,然后植入自己身體里。

畢竟對手是那個吉爾伽美什,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這是以防萬一而準備的假死戰術。

只不過迦爾納的表現著實引人注目,那一把弒神之槍直接貫穿了吉爾伽美什的身軀,等吉爾伽美什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了,只能帶著不甘與痛恨回到了英靈殿。

至于圣杯?雖然凌易很不想要那個骯臟的杯子,可是奈何已死六位從者。按照召喚條件已經足以讓圣杯降臨。

然后,沒有然后了。

為了阻止圣杯降臨,凌易只能想辦法抽干里面的魔力。

而他想到的辦法就是二次契約,通過圣杯與saber再次簽訂契約。這也算是一個漏洞吧,他耗費所有的令咒,命令saber與他再次簽約契約,即便saber多么不甘心也反抗不了七八個令咒的強制性。

按照圣杯戰爭的規則,失去令咒的御主可以與無主的從者簽訂契約。

凌易利用這條規則,成功消耗了圣杯大部分魔力。

當然,他也反復與saber簽了四五次。

最后saber都神經麻木任其所為了,她完全搞不懂這個少年到底在想什么,放著圣杯不去召喚居然玩這么無聊的把戲。

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凌易故意斷開魔力供應,渾身無力的狀態下別說是反抗了,能站起就不錯了。

采用為人所不齒的手段贏得戰爭,最后又變相拯救了冬木市。

將如此矛盾的行事作風延續下來,這次卻差點死去。

幸虧有劍鞘的不死性。

凌易也是突然想起這件底牌,所以才決定大膽嘗試一下自己的猜想,而非一時頭腦發熱去作死,他可不是那種熱血笨蛋。

“...不過失去了力量值和敏捷值的加成,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夠弱的啊。”凌易嘆了口氣說道,神情頗為無奈。雖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游戲里他能夠一劍斬斷大樓,速度輕松突破音障,放在現代戰爭當中就是一人軍團。

可是在失去了這些屬性加成,意識重新回到現實身體之后,便產生了強烈的違和感。就像把成年人的靈魂塞入一個不到三歲的孩童一樣,習慣了原來強大而又敏捷的身體,自然會不適應弱小的身體。

其實說起來,凌易的身體素質并不差。恰恰相反,畢竟有魔力爐心的體質,各方面都遠超常人,只不過和游戲里的虛擬體比起來,那真的是差太遠了。

以修正小說常常出現的等級分劃來形容就是:金丹期與渡劫期的差距。

何止一個層次?

“算了,比起這個——”凌易搖了搖頭不打算盲目苦惱。他的目標又不是像戰士一樣沖鋒陷陣,而是像指揮官一樣統帥戰場,所以他已然決定好了未來的實力發展方向,不過在這之前他有一件事必須得完成,啊不對,是兩件事。

七瀨戀是圣尤利安娜醫院的實習護士。作為實習護士,由于她本人專心認真的態度得到了大多數同事以及護士主任的認可,所以特別加入監護小組,負責照看一群很特殊的病人,這些病人不像以往那些難纏、甚至會動手動腳摸上她的雙腿。或是緊緊盯著她純白絲襪的家伙。因為這群病人全是失去意識的游戲玩家。據說被困在了那個劃時代的虛擬游戲世界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得到解脫。

七瀨戀一個人呆在職員值班室,百般無聊的打著哈欠,今天正好輪到她值夜班,說是不幸也好命運注定也好。總之想睡覺的話只能熬過今晚才行。

咚咚咚

敲門聲像是冰冷的手貼上她的肌膚。

七瀨戀是真被嚇到了,驚疑不定的望著值班室的門,她想不到通這個時間段怎么會有人,難道說是病人?不可能啊,是病人的話明明按呼叫鈴更方便....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緊接著一個恐怖的猜測涌上心頭。

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請問有人在嗎?”突然,一個試探性的聲音傳來。

聽上去年齡不是很大,而且咬字清晰,不像是她所想象中‘充滿怨恨又悲傷’的聲音。

七瀨戀呆了呆,遲疑了一會起身去開門了。

“您好。我是g330號的病人桐谷和人,請問這里有紙和筆嗎?另外我想問一下公共電話在哪里?”

與聲音相符的年輕面容映入七瀨戀眼簾。

怎么說呢?無論怎么形容也無法描述清楚的氣質,充滿神秘氛圍的黑發少年,從外貌判斷應該是十七八歲吧,身上的病服也證明他沒有說謊。

“呃...筆和紙有。公共電話出門左轉的樓梯口處有,不過值班室的電話也可以借你,如果你有急事的話...”雖然七瀨戀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秉承優良的服務態度,她很樂心幫助眼前的少年,只不過g330...這個號碼不是她所負責的監護病人之一嗎?

“幫大忙了,我需要三張a4紙已經一根筆謝謝。另外,這里的電話也請借我用一下,雖然我也不想深更半夜打擾別人,不過我覺得也沒必要跟那個家伙客氣什么。說起來,那家伙也不知道醒來沒有....”

七瀨戀呆呆地看著嘀咕著的黑發少年...

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

2024年6月1號,這個本應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數千人的脫險又添上了濃厚的一筆,社會再次掀起了一片潮流,各大媒體爭相報道這次史無前例的虛擬游戲綁架事件,從一年半前茅場晶彥的死亡宣言,直到今天終于為其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然而,卻有那么一則報道引起了某位幸存者的注意。

“....今天上午八點,我身邊的高級公寓中發生了一起謀殺案件,死者身份是阿斯特游戲開發公司的‘rect制造’員工須鄉伸之。通過警方的調查我們可以得知死者是負責sao的游戲運營等一系列宣傳工作的資深技術人員,目前還未掌握嫌疑人的具體以及動機,不過我們卻在現場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道:斷劍重鑄之日,即是歸來之時。對此警方表示這是兇手的惡意挑釁,他們將會采取一切手段,盡快將兇手捉拿歸案。如果有熱心市民發現了嫌疑人線索,可撥打以下號碼盡快通知警方....”

純白的病房,隨風飄起的窗簾颯颯作響。

栗發少女沉默了一會,關掉了電視,靜靜地望向窗外朔藍的天空,無云廣闊的天際仿佛能沖刷心中的陰霾。

然后,她露出了一抹微笑。

晶瑩的淚水順著面頰而滑落...

喪失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