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是蕭伯特跟漢克之間的拷問吧。不過現在卻比較特殊,拷問對象并不是蕭伯特,而是漢克。漢克的雙手雙腿都被韋伯和杰克綁上了粗麻繩,他躺在地毯上動彈不得,唯一可以動的部位只剩下幾根手指還有頭部了。而原本站在漢克旁邊的那個人,也被蕭伯特控制在了角落里,蕭伯特拿槍指著那個敵人的頭。
蕭伯特看來對漢克是沒有辦法了,終于他要轉入正題了:“那我們就不談這個了,我們聊點正經的吧。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回答。那個天藍礦石藏在哪里,你應該知道吧?”蕭伯特指揮杰克在艦長室門口望風,有敵人來就報告一下。
雖然蕭伯特說戰爭不是看裝備是否先進,要看技術來奪得勝利。不過在同樣技術的情況下,他們最后還是要吃點虧,沒辦法了,這些廉價的步槍造工非常粗糙,隨時都有卡殼的現象出現,這只是關于運氣的概率問題了。
雖說是蕭伯特帶頭,韋伯可能是因為太過興奮了吧,在沖進艦長室的過程中超過了蕭伯特,他第一個沖進了房間,閉上眼睛越過了灰色的煙霧,可能還會在煙霧中遇到敵人呢。所以在穿過煙霧的過程中韋伯沒有放開步槍半秒鐘的時間。
炸彈發出的火光立刻照亮了三個伙伴的臉。嘭的一聲巨響,一些碎片被炸到三個伙伴的身后面,都已經燒焦了,應該都是艦長室的門的碎片。反正這些被燒焦的碎片塔拉塔拉地掉在地上,砸在三個伙伴的身上。
“嘿,你們這些混蛋我發現你們了,快投降吧!”蕭伯特發現了他們,立刻槍口對準了他們兩個中的其中一個,正在搜索艦長室的杰克和韋伯一聽到蕭伯特那邊有情況,立刻轉過身來走到蕭伯特的身邊,當然他們也都是把槍口對準了那兩個人。
“我可以跟你說,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個礦石藏在什么地方,我只知道這是傭兵軍團的寶物,我爸不知道藏在哪里了,真的!”漢克看起來很無辜的樣子,他又沒有做錯事,怎么就擺出了一幅無辜的表情呢。
不過就因為剛才那次爆炸,地毯上少不了黑色的金屬碎片,這讓這張地毯看起來很不干凈。不過沒有把電火花點燃了地毯引起火災就算是萬幸了,地毯可是用很細微的絲線做的,是可以燃起火來的。
韋伯也在心里默念著爆炸的倒計時,要準備好沖出掩體的時間,爆炸所引起的煙霧是他們突破的最好掩體,就像是煙霧彈的作用吧。“快要爆炸了,準備好武器才行。六——五——四——三——二——一!”
過了十幾秒,在三個伙伴為艦長室找不到任何一個人而焦頭爛額的時候,情況在突然之間發生了,蕭伯特看到了就在豪華辦公桌的后面,有兩個人慢慢站了起來,他們都是兩只手抱著頭,身穿著黑色的西裝,一個還打著領帶。
還沒等蕭伯特開始拷問呢,漢克就發話了:“喂,你們三個我也認識,是前幾天原本到我嘴邊飛走的鴨子,而今天你們自投羅網而那張網卻破了!”漢克說的還帶幾分失望的感覺在里面,的確他對自己的部下太失望了。
“你不要再兜圈子了,快說!那個礦石究竟在哪里,你就給我說個地方就是了,別廢話了。”要知道韋伯一只就在漢克的身后處于待命狀態,他手上的槍一只就在瞄準著漢克的頭,而且還要防備漢克的舅舅有什么舉動。
漢克冷笑了一下:“哼!朋友,我壓根就沒有聽到過這個詞。我不知道朋友是什么,我只知道部下,部下就是我可以隨意命令的那些人!”
蕭伯特聽到韋伯說的,發出了突擊的命令,他帶頭走出了掩體,然后向著艦長室里沖。艦長室的門早就被炸彈給炸毀了,看到一些電路被炸毀后所發出的電火花,可以看到艦長室里面正開著燈,表明了里面肯定有人。
而杰克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要說是準備也就只是拿起那把步槍就可以了,其他的準備他們早就在爆炸前完成了。
嚓的一聲,在漢克正上方的水晶吊燈上的鐵架子突然抓不住天花板。一點聲音都沒有就直往下掉,當然是向著漢克掉了下來,如果不做點什么,這個水晶吊燈剛好就砸在了漢克的頭上,到時的情況會不堪設想。
漢克說完了第一句,緊接著說出了第二句話,他抬頭看著蕭伯特,因為是躺著的,抬起頭來非常地吃力。“我要問問你們,為什么能那么順利地來到這個戒備森嚴的地方,為什么?我就是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唉……”
“這……這是怎么回事啊?”漢克貌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蕭伯特找到了一張椅子,在漢克的面前坐下了,他保持著冷靜。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后搖搖頭,看著漢克說道:“如果不是你爸早逝了,現在你可能還在學校里上課呢,在操場上打籃球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漢克又掙扎了幾下“我真的不知道啊,求你了,相信我吧!就在我們是同齡人的面子上,繞了我吧。”難道漢克原來是那么懦弱,蕭伯特都有些吃驚,還是他所演出的一場戲,一場可以讓他們翻盤的戲。
蕭伯特指了指那個人,然后對漢克說道:“這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關系,一般的傭兵可沒有進艦長室的待遇,難道是部長什么的工作人員?”
艦長室的地板用紅地毯鋪著,地毯上還有一些鍍金的裝飾,非常奢侈豪華,如果不是千萬富翁肯定買不起這張地毯。韋伯沖進房間的時候感覺不到有腳步聲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踏上的不是鋼板,而是柔軟的地毯。
“你,我說的是你。”蕭伯特指著漢克,然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杰克。“你是不是繼承自己的父業啊,原本你父親想你長大后再把頭目讓給你,而你沒有想到的是你爸是早逝了。我沒猜錯吧?”
三個伙伴沖進了艦長室,第一眼看著里面的環境并沒有一個人。“奇怪了,天花板上的燈還亮著呢,難道這里沒有人?”杰克在艦長室內四處張望著,看著艦長室里面的任何東西,像是在尋找線索似得。
啪!整支步槍扔中了正在急速下墜的水晶吊燈,因為水晶吊燈被槍扔中了,改變了墜落的線路,掉在了漢克的身旁,然后上面的水晶破碎散落到地毯上。漢克看到這一幕,連心都要嚇出來了。
蕭伯特想了一下,然后看著他的兩個伙伴,韋伯和杰克,說道:“那是因為……友情的力量,朋友幫我們很多事情,我一個人有多大的能力,如果沒有一個朋友在身。說實話,我的能力是不能發揮出來的。”蕭伯特在拷問的時候難得笑了一笑,然后拍了拍在他旁邊杰克的肩膀。“我們彼此是朋友。”
“接受事實吧,伙計。雖然我們還是青年人,但我們還是不能對你手軟的,趁現在蕭伯特還沒發怒……”韋伯在背包里拿出了水壺喝了幾口水。“乖乖投降吧。是嗎,蕭伯特?我們是不是應該對他做點什么?”
“可笑,真的可笑。就那些人就做我朋友,他們沒資格做我的朋友,做成了朋友就做不成我的部下,你懂了嗎?”
杰克看到了蕭伯特打了一個手勢,然后把那個剛才和漢克站在一起的人拉到漢克和蕭伯特的面前,那個人頭上已經有一兩條白發。而臉上也有皺紋了,大概也都四五十歲的人吧,真的看不這是和漢克有什么關系,為什么剛才會和漢克站在一起?
“嗯……大家沒事吧?”蕭伯特第一個站了起來,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然后打理一下納米套裝上的碎片,可以聽到一連串清脆的金屬音,這是碎片掉落在地板上的聲音,因為走廊的地板是用鋼板做的。
漢克正用自己最大的力量掙拖著粗麻繩,不過卻一點作用都沒有,韋伯為了安全起見把漢克的雙手雙腳綁得密密實實,看來這是對的。“哼!我們家的家事關你什么事啊,再說,你把我的艦長室搞成這樣!”漢克有點激動。
“你就沒有一個朋友嗎?你跟你的部下也可以做朋友啊,我看了下你的部下為人雖然不好,但還是可以交朋友的。”不知道為什么,蕭伯特就是沒有問他天藍礦石的下落,究竟在艦長室的哪個角落。
漢克的舅舅,跪在了地板上,低著頭默默地跪在那里,兩只手放在了背部,看起來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一話不說,連看一眼漢克都沒有。韋伯對此有些懷疑,難道漢克剛才說的那句話是謊言?
“小心!”蕭伯特立刻在地上撿起了自己的步槍,沒有準備就向水晶吊燈扔了過去,是整支步槍都扔了過去,要知道步槍有幾公斤重啊,蕭伯特是怎么辦到的。
突然,蕭伯特恍然大悟,他立刻再次把槍口對準了敵人,不過這次不同,他專門指著那個比較矮小的那個人。韋伯和杰克一開始就已經發現了問題了,為什么矮小的那個人看起來那么年輕,年齡應該與他們差不多,也就是十五歲左右的樣子,青春痘在他臉上也不少,應該不是暗瘡之類的,是青春期的象征,青春痘。
蕭伯特騰空了他的左手,然后用左手指著那較矮的人,蕭伯特大喊道:“他就是我們要找的漢克,他就是漢克!”蕭伯特立刻發出了命令,要韋伯和杰克把漢克給拿下,并不是把他給槍斃了,而是要把他按在地毯上。
韋伯安裝了炸彈后快速地回到掩體后面,另外兩個伙伴蕭伯特和杰克也在掩體后面早就等著炸彈的爆破。現在他們只聽到了炸彈準備爆炸急促的警示聲,是非常急促的。“嘀嘀嘀嘀嘀嘀……”貌似快要爆炸了。
身材較矮的那個,蕭伯特不知道是在哪里見到過他,不過印象不是很深刻了,大概是在不久前見到過。“難道我就那么健忘了?可惡,我要想想看這個人究竟是誰,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蕭伯特閉上眼睛陷入了思考當中。
在漢克上方的天花板上,安裝著一個水晶吊燈,可能是因為剛才的爆炸所發出的能量吧,把整個吊燈在天花板下方的半空中被一條繩子牽著來回擺動。而固定繩子上面的鐵架已經是搖搖欲墜。
韋伯第一個沖進了房間,緊接著的是蕭伯特和杰克跟在他后面。
“不。”蕭伯特一口否認了,他慢慢走到了躺在地毯上的漢克前面,然后看了看漢克的臉,他的臉還lou出了幾分青澀,就像蕭伯特他們這種經歷過真正戰場的人,青澀早已煙消云散,你看蕭伯特那蓬亂的頭發就知道了。
他們在艦長室的門口安裝了炸彈,準備突擊進去艦長室,把漢克打得措手不及。不過要知道了,三個伙伴現在所裝配的武器是最低級的武器,最廉價的武器。
“我再說一遍,我的家事不關你任何的事情,我的家事我可以自己解決。呀呀呀……快把我解開這該死的東西,綁得好緊,呀呀呀……”
韋伯現在還蹲在地上,他看了下飛到遠處的那些碎片,然后思考了幾秒鐘后說道:“炸彈的控制量還算可以,沒聽到耳鳴的聲音,門也被炸毀了。”他在自言自語著,緊接著他拿起了放在地上的步槍,然后對著站在他身邊的蕭伯特說:“走吧!趁現在煙霧還沒有消散,時間可不等人啊。”韋伯站了起來。
漢克看了看那個人,心情貌似平靜了些:“不!不!不!那是我的舅……舅舅,也就是我爸的哥哥,他聽到自己的弟弟死后也很傷心的。”漢克也停止這掙扎,他不想讓自己的舅舅收到半點的傷害,因為漢克的親屬太多是戰死在戰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