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卷十七2724章 有線索

朱芳菲的藏身之處究竟在哪里?

這是個問題,而且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品書網》,解不開這個問題,一切的問題都休想要解開。

“是不是又想要出去?”

要起對胡憂的了解,除了紅葉真是不做第二人想。看到胡憂在那里靜靜看著窗外發呆,紅葉就大體的猜到了他的心思。

“我知道……”

“去吧,我支持你,無論任何時候。”紅葉打斷了胡憂的話。她知道胡憂一定有充分的理由,但她并不想聽。在她看來,胡憂是她的男人,而她,只要無限支持自己的男人就足夠了。

“謝謝。”

胡憂感覺一股暖意從心中升起,說心里話,如果不是一直有身邊的人支持,他真是到不了這一步。從天風大陸開始,胡憂的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的辛苦,還好,在最艱難的時候,總是有身邊人的支持。他們也許不是時時都在身邊,但他們總能以他們的方式讓胡憂知道,他們就在身邊,而且一直無條件的直接胡憂的所有決定。

哪怕那是錯的。

簡直的收拾行裝,胡憂一早上路,一個人,不帶白冰兒,也沒有石頭跟著。紅葉留在總部主理事務,黃金鳳主理財務,部隊方面有劉伯度他們看著,方方面面都有人,讓胡憂能放心的出去。

去哪?

胡憂并沒有一個確實的目標,天下很大,路很多,每一條路都能走人,每一條路的盡頭都可能就是胡憂的目標。

隨性吧,手中沒有任何的線索,不如走到哪算哪。

胡憂的心里有一個強烈的預感,他預感與朱芳菲總有見面的一天。可惜。他算不出哪一天究竟是哪一天。

文明倒退帶來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交通。記得之前最快的交通工具是飛船,而后變了飛機,汽車還沒能成為過主力就直接跳到了馬。臨出來的時候胡憂去選過幾匹馬,最后還是放棄了。豢養以久的馬已經徹底的退化成了玩物,奔跑已不再是它們的特長,還是靠自己吧,只要雙腳還在,天下去得。

沒有既定的目的地,出了城胡憂是隨意走的。走了三天,胡憂才發現自己下意識的往光明帝國的方向走。

“會是在那里嗎?”胡憂自言自語。

獨自一個人上路的好處就是想說什么說什么。想上哪就上哪,不用和任何人商量,更不用給任何人下命令。

反正手里也沒有其他的線索,胡憂認準了方向沖著光明城而去。光明城是光明帝國的都城,朱芳菲不在光明帝國那也就算了,如果她真在光明帝國,那毫無疑問一定是在光明城。

光明城還存在嗎?

光明帝國是被黑暗帝國、林河帝國給瓜分了,但光明城還是光明城,記得當時胡憂離開那里的時候。那里還保留著光明帝國都城大部份的樣子。胡憂知道朱芳菲恨他,可就算是再恨,她也不得不承認是胡憂保住了光明帝國大部份的基業,也許現在這些并不是在光明帝國王室的控制之中。但他們還在百姓的手里,并沒有被永遠的毀掉。

一路跋涉,胡憂來到了光明帝國的原址,現在這里已經被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瓜分。兩大帝國的勢力犬牙交錯,往往是原地不動屬于一方勢力,向前走不了幾步則是另一方的勢力。

由于林詩玉的原因。林河帝國的勢力要想對大一些,不過隨著海塞冬的回歸,黑暗帝國也有所起色。可以想像,要不是突然出現又一次的文明倒退,現在這里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

胡憂沒去聯系黑暗帝國的人,也沒有去惹林河帝國的部隊,他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老百姓,能進城的地方進城做一些補給,不能進城的則繞城而過。

這天,胡憂終于來到了光明城。

城還是那座城,比起當年的繁華,現在已經沒落了不少。這里同樣也沒有電力供應,老百姓又過上了無電可用的生活。

在光明城中轉了一大圈,胡憂并沒有發現朱芳菲在這里的證據。雖然這里曾經是光明帝國的都城,可它已經留不下多少優越,如果這里不叫光明城,大致對比起來和其他的城鎮真的是沒什么分別。

“沒有嗎?”

線索這種東西不是想有就馬上能有的,胡憂決定先找地方住下,多給點耐心慢慢找,只要朱芳菲在這里,那一定會有線索,反之,再急也沒用。

連續的戰亂和兩大帝國實力的進入讓光明城比起鼎盛時期蕭條不少,酒店客棧有很多空房,胡憂隨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叫了幾個吃的,先養養胃,再養養神。

身逢亂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胡憂沒有要求,酒店方面也不來打擾他,這一晚,胡憂休息得還算是不錯,第二天一早,胡憂繼續去尋找有關于朱芳菲的線索。

“怎么走到這來了?”

看自己不知不覺的走到光明帝國原來的舊皇宮,胡憂不由停下了腳步。兩大帝國已經搬空了舊皇宮里所有值錢的東西,曾經的金碧輝煌已經是百弊叢生,如果不是對這里印象深刻,胡憂怕都不記得這里是皇宮了。

哪里還有半點皇家的氣派。

嘆了口氣,胡憂剛轉身要走,究竟隱隱的感覺有雙眼睛盯著自己。

那肯定是人。

多年的戰場經歷讓胡憂對這方面極為敏感,更是從不出識。

是黑暗帝國的人,還是林河帝國的人,又或是朱芳菲的人?

胡憂沒敢大意。雖然經過一定的化裝,但對有心人來說,要認出他的身份還是并不困難的。現在文武界的局勢已經不能用亂來形容,任何一個勢力都有對胡憂不利的動機和理由。

裝在若無其事的離開,所有的精神已經被胡憂用來感覺那雙眼睛,在視線離開身體的一瞬間。胡憂一個前補,被自己藏在了那半人多高的雜草之中。

“難道是感覺出了錯?”

換了個方向,胡憂悄悄的又回到那個地方,這里是光明帝國原皇宮的后光園東角,當年的貴不可言已經煙消云散,各種的奇花異草卻還在快樂的盛開。

都說人是高級動物,其實很多時候人比不了植物。植物是忠誠的,它們只要扎根在一個地方,那幾乎就是一生一世,不會三心二意的總是去計算能有塊水土更好的安身之地。

那雙眼睛如有實質。胡憂百分百的肯自己不會出錯。可胡憂從離開到回來一直都在留意那可疑的方向,并沒有看到有人跑出去,怎么會找不到人呢。

突然,胡憂感覺有人對他發起襲擊,在千分之一秒的考慮過后,胡憂決定讓那個人得手,看看他究竟是什么要,有什么目的。

厚刀背砍在胡憂的肩膀靠后脖子的地方,胡憂一下‘暈’了過去。

“爺爺。打中了,打中了。”一個清純甜美的少女之聲吸引去胡憂的注意。以胡憂的經歷,這聲音的主人最多也就十五、六,這花樣的年紀怎么會對素未謀面的人動手呢。

沒錯。對胡憂下手的就是這個女子,不過那雙盯胡憂的眼睛卻并不屬于她。

“好樣的,咱們先把他綁起來再說。”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他一出現,胡憂就肯定之前的目光是屬于這個被稱之為‘爺爺’的。

“爺爺。你說他是黑暗帝國人還是林河帝國的?”女子今天立了功,相當的興奮。

“管他,反正肯定不是好人。皇宮都已經這樣了。他還要來打主意。來,幫我把手,魚兒也餓了,是應該開飯了。”

“我想你的那些魚怕是要再多餓一會。”胡憂突然開口氣。他本還以為這是朱芳菲的人,從他們的對話看來,他們應該與朱芳菲沒什么關系,胡憂也就不準備裝下去了。

“啊,爺爺……這……”女子被胡憂嚇得差點沒坐到地上。還以為自己一擊成功呢,哪想到敗得那么慘。

“別叫了,這次遇上高手,叫也沒用。哼,你要殺便殺,我祖孫技不如人,沒什么好說的。”老漢還挺光棍,知道打不過胡憂,干脆一挺身子,干怎么的怎么的。

“我為什么要殺你?”略一掙,綁在身上的強子就根根寸短,沒這點實力,胡憂也不敢有意讓那女子打‘暈’。

“不殺更好,你不殺,我們可走了。”老漢依舊強硬。

“請便。”胡憂知道老汗其實并沒有表現上那么淡定。他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不死也活了大半輩子,死了算一輩子,沒什么了不得的。那可十五、六歲,叫他‘爺爺’的女孩怎么辦。

老漢是吸引胡憂的注意力,為女子創造離開的機會。胡憂讓老漢‘請便’,注意力卻放在女子的身上,正是看穿了這一點。只要這女孩子在,老漢就跑不了。

“我只問幾個問題。”

胡憂已經盯死了女子,不怕老漢跑掉。

“你想知道什么?”老漢活了這么多年,對形勢看得很清楚,知道刀把在人家的手里,不合作就要有苦頭吃。自己一把年紀,死了也不算短命,可是孫女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呀。此時,他真是后悔把孫女帶出來。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胡憂其實已經從他們這前的對話中猜到答案,不過他還是決定從這里開始。

老漢是在這里保持皇宮的。雖然光明帝國已經被兩大皇宮瓜分,皇宮也已經廢棄,但在他的心里,這片土地是神圣的,他要盡自己的全力保護這片土地。

很忠心的國民。

這樣的人也許就只有光明帝國有,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都出不了這樣的人。

胡憂又問了幾個問題,突然不經意的問道:“朱芳菲在哪?”

老漢一愣,急急搖頭道:“不知道你說什么。”

“我的耐心不是很好,既然你是在這里保護皇宮的,那怎么可能不知道朱芳菲。只要你告訴我她在什么地方,你們祖孫都可以離開,否則,你知道的。”

“朱芳菲是我們的女王我當然知道,但你要問她在哪里,我可不知道。”老漢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往回找補。

“姑娘,看來你家爺爺是要放棄你了。”胡憂嘆息道。

“你殺了我吧,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說的。”女子經事不多,被胡憂一詐就露了底。

胡憂也是有栆沒栆打一竿子,卻沒想歪打正著,還真瞎貓遇上死耗子,這對不起眼的祖孫居然知道朱芳菲的藏身之處。

幸福是不是來得太快了?

“我不想傷人。”胡憂把目光再次轉到老漢的身上。他相信老漢已經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不合作會有什么后果。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先放人。”老漢長長的嘆了口氣,錢財什么的,他不在乎,可這唯一的孫女是他的命呀。

“我不喜歡討價還價,告訴我,我會放人,否則……”

否則怎么樣,其實老漢就算是什么都不說,胡憂也不會把女子怎么樣。不過在氣勢上,他要讓老漢深信他一定會對女子不利。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要的,我只知道城南外大約一百里的山谷與以往不大相同。”

“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胡憂追問道。

是在城南嗎,怪不得在光明城一無所獲,原來他們不在城中。

“戰機。”老漢回道:“幾天前,我在那里看到有戰機飛過。”

現在在文武界,擁有戰機的只有朱芳菲,老漢的回答幾乎等于是給了胡憂最直接的答案。胡憂松開了那女子,目的已經達到,就不需要再為難人家了。

城南嗎,胡憂決定去哪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