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么事?”胡憂一臉的驚訝。
胡憂也算是經歷過眾多大場面的人,一般情況下,很難有他看不明白的事,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看不懂那些黑林軍的地面部隊為什么突然瘋狂的開火。
“是不是哪個隊員暴露了?”劉和平猜道。黑林軍的地面部隊是因他們而派出來的,這劉和平心里是非常的清楚。如果真是被他們發現了什么,而不顧一切的開火,那也還算是很正常的事。
“絕對不可能。”胡憂肯定的搖頭道:“你聽這爆炸聲,四處都是。如果有隊員被發現,那最多不過是幾個點,不可以像現在這樣。說句不好聽的,他們這是在瞎打一氣。”
雖然深藏在地下十米,又關閉了一切的電子裝備,看不到上面的情況,可胡憂的耳朵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那么多年的戰斗打下來,胡憂早已經能聽風辨位,就算不能準確的聽出爆炸聲在什么地方,但是大體的位子他還是能聽出來的。地面的爆炸那么林亂,絕對不可能是攻擊一兩個目標造成的。
“難道說:他們在發、泄?”劉和平猜道。他的耳朵是沒有胡憂那么靈,但是在胡憂的提醒之下,他也聽出了那些爆炸聲不是很正常。
“發、泄什么?”胡憂皺眉道:“難道真發生了什么我們所不知道的事?”
猜始終還是還不到答案,胡憂考慮再三,最后還是冒著被敵人發現的風險讓劉和平打用通訊器聯系隊員,這樣做是很冒險,但就算是冒險,胡憂也必須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
劉和平接到胡憂的命令,打開了通訊器。這個一個特殊的通訊器,只能做單向聯系。也就是說:除非胡憂主動與隊員聯系,否則沒有任何一個隊員能和胡憂取得聯系。
一連問了好些狙擊隊員,他們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們都是在敵人的地面部隊派出來之時用盡全力把自己藏起來,所能知道的情況并不比胡憂他們多。
查不到,那就繼續。劉和平并沒有停下來,胡憂的命令是讓他去詢問下面的隊員,并沒有說問多少隊員,理論上來說,除非是從隊員那里了解到整個事的情況,要不然至少得把每一個隊員全都問過一次。
一個個問下來。劉和平接通了邰小風的通訊器。
“劉將軍?”邰小風整個人都藏在淤泥中,發現通訊器來信號,他必須得浮到水面上才能接通。科技雖然已經發展到現在的階段,可還是不足以讓人可以在水下開口說話,當然,如果是在潛艇上那算是例外,可邰小風這會可不是在潛艇那么舒服的地方。
“我是劉和平,在敵軍地面部隊派出的前后,你們小隊做了什么?”劉和平沒有半句廢話。開口就問道。要一個個小隊問過去,得花不少的時間,胡憂可是在等著消息呢,他不能太浪費時間。
邰小風愣了一下。不確定的問道:“劉將軍,你是指……”
“少帥,有隊員說狙殺了一個大佐。”劉和平按住通訊器向胡憂匯報道。
“什么?”胡憂嚇了一跳,追問道:“是哪個大佐。誰下的手?”
“是邰小風。”劉和平回道。他相信胡憂應該記得這個名字,并把這個名字和名字后面代表的人對上號。
“是他,那個瘦瘦小小的?”胡憂的記憶力一向強橫。這百多名狙擊隊員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誰是誰他自然記得相當的清楚。
“就是他。”劉和平點頭道。既然胡憂記得,那也就不需要他再補充了。
“讓我和他通話。”胡憂一把搶過了劉和平手里的通訊器。經情報查明,第七聯合艦隊只有一個大佐級的人,那就是指揮官山本武。邰小風要真把山本武給狙殺,那這個功勞可就大了。同時也可以解釋黑林軍的地面部隊為什么會突然瘋狂的無目的開火。
“我是胡憂。”從劉和平的手里拿過通訊器,胡憂馬上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少帥,一等兵邰小風向你報告。”雖然藏身的位子不是那么好,聽到胡憂的名字,邰小風還是本能的想要立正行禮。
“邰小風,我來問你,你剛才說狙殺了一個大佐?”胡憂平靜的問道。無論在任何的時候,對面士兵都必須要表現出無比的冷靜,因為他是指揮官,要是他都不能冷靜,那么下面的士兵就更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
“是的,少帥,我們小隊在半個小時之前成功狙殺敵軍大佐一名。”邰小風回道。狙擊隊三人為一隊,同生同生,雖然從頭到尾都是邰小風選定的目標并開的槍,但這份功勞邰小風不能全拿了去。
“給我講講當時的情況,盡可能的詳細。”胡憂道。敵軍最高指揮官是大佐級的山本武這個消息胡憂也是在敵人的地面部隊派出來之前一會才知道的,并沒有來得急發布給下面的隊員,胡憂相信邰小風并不知道這方面的情況,更不可能以此而冒領功勞。而且就算是邰小風真的那么大膽,這份功勞也不是說拿就拿的,敵人可不會為了讓邰小風領功而把自己從活的變成死的,天下要真有那么好的敵人,那也不能稱之為敵人了。
“是。”邰小風整理的思路,盡可能詳細的把當時的情況給說出來。其實這個詳細也不可能有多么的詳細,畢竟從那個大佐出現到被邰小風狙殺,前后不過是幾分鐘的事,真沒那么多可以拿出來說的。
“這個邰小風,真是踩到狗屎了。”胡憂聽完邰小風的匯報,忍不住笑罵了一句。此時的他真是從里到外的爽。
“少帥,邰小風真把山本武給狙殺了?”劉和平對胡憂還算是比較了解,看胡憂那么高興,想來應該是有好事發生。
“從邰小風和敵人的反應來看,應該是這樣的。”胡憂笑道:“山本武還真是不走運。邰小風三天來只開了一槍而已,就把他給干掉了。不過現在我們也還不能百分百的證實是不是山本武被干掉,最好還是不要那么高興的好。”
話是這么說,可胡憂臉上的笑意那是藏也藏不住的。從之前的種種情況來看,邰小風干掉的那個大佐很可能就是山本武。
“少帥,你一定有辦法證明的,對不對。”劉和平問道。他當然也愿意相信邰小風那槍是干掉了山本武,可是在沒證實之前,劉和平覺得還是應該保守一些的好。要知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萬一最后證實一切都不是想像的那樣呢。
“要證明山本武是不是還活著,其實很簡單,我們只要向敵軍的地面部隊發起進攻就行。”胡憂胸有成竹道。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面對黑林軍那么強大的對手,在交戰之前,胡憂自然要盡可能的收集敵人的情報。對黑暗帝國的行事規則,胡憂多多少少也算是知道一些。
“這怎么說?”劉和平不解的問道。胡憂所知道的他并不一定全都知道,比如這會他就不明白胡憂所指的是什么。
胡憂笑笑道:“按黑暗帝國的慣例,只有軍中最高指揮官才有動用地面部隊的權利。而這一次面地部隊被派出是山本武外出歸來之后的事,那也就證明應該是山本武派出的地面部隊。要是邰小風狙殺的真是山本武,那么山本武已經死掉,他所發布的命令也就無效。按習慣,按山本武所下達的命令行事的部隊會自動歸零之前的命令,也就是說地面部隊此時應該回到艦隊之中,所以就算是我們發他們發動進攻。在沒有新命令下達之前,他們也不會對我們進行返擊。”
“有這樣的事,要這么說來。那一但最高指揮官出事,那部隊不是很吃虧?”劉和平驚訝道。這樣的說法他不真是第一次聽說,在他看來,這樣的習慣真是太傻了。
胡憂笑笑道:“這沒什么好奇怪的,要知道黑暗帝國是一個帝國,而每一個帝國存在的首要目的都是為了保護當權者,所以就算是再荒謬的規矩,只要能保證當權者的利益,那都是可能存在的。”
從天風大陸到武界再到文界,胡憂見過的帝國真是太多了,可種常人看來不可能出現的事,他都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所以也就見怪不怪。
“這這樣對士兵太不公平了。”劉和平忍不住道。他沒經歷過帝國制度,對這樣的事真很難認同。
士兵在那些人的眼里不過是螻蟻,死不死他們是不會那么在意的。當然,這不過是其中一個規矩,圍繞著這個規矩,他們還有各種的配套準備,畢竟在最短的時間內認命新的指揮官,以免部隊出現混亂。不過這一次山本武死得那么突然,肯定超出了之前的準備,所以短時間這內,不可能會有人能接任山本武的職務,這正是我們的機會。
審時度勢,胡憂果斷的下達了全力進攻的命令,收到胡憂命令的狙擊隊員雖然感覺到意外,但命令已經下達,他們不能再有半點的猶豫,一個個全都從藏身之處鉆出來,對敵人的地面部隊發起了瘋狂的進攻。
一時之間,槍林彈雨成為整個世界的主題,第七聯合艦隊的地面部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可是因為沒有收到反擊的命令,他們只能加速返回戰艦,而并沒有就地反擊。
“少帥,果真被你猜中了。”劉和平無比的興奮。這一戰他可是全程都陪在胡憂的身邊,真可以說是成功的見證者。人生可沒有多少次這樣的機會,一但經歷,那可是能記一輩子的。
胡憂搖搖頭道:“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馬上傳我命令:不死鳥軍團但凡是可以出動的部隊,全都給我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咱們的時間不多,成敗就此一舉。”
打蛇不死反被其害,胡憂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多年來,老天給他的機會并不多,為了生存,為了家人朋友,他必須要抓住每一個到手的機會,別人可以錯,但他不能錯。因為他沒有錯過的本錢,錯過一次,那就得后悔一生。從小到大,胡憂就告訴自己,沒有傘的孩子必須要比別人跑得快。相比起其實人,胡憂沒有那么豐富的資源,沒有可以重來的機會,所以他必須要比所有人都更拼。
“是!”劉和平再沒有半點的猶豫,在狙擊部隊出發之前。胡憂曾經下過一個全軍一級戰備的命令,在當時的劉和平看來,那并不是很有必要,而現在他才知道胡憂是多么的有遠見。也只有這樣。不死鳥軍團才能在胡憂一個命令之下立馬出動,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需要他們的地方。
狙擊部隊的火力再強,那也不過是只能對會普通防御的敵人,對機甲他們是沒什么辦法的。所以對敵軍地面部隊的進攻,不過是胡憂一個試探,前后不到十分鐘。進攻就停止了。
夕陽西下,天地又恢復了平靜。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平靜不會太久。
野田信長此時已經是面如死灰,他知道這一次他是遇上勁敵了。可就算是知道,那又能怎么辦呢,山本武死了,而且在死之前并沒有把指揮權移交給他不說,就連之前山本武給他的代理指揮權也在山本武回來之時自動終止,所以此時的野田信長不但無法指令部隊,手里的權力甚至還不如山本武外出之時。
“難道只能等死?”野田信長不甘心的仰望著天空,此時的他真是很痛恨帝國那些高層定下的規矩。那些人定下這些規矩之時,真是一點都不顧下面人的死活,眼看敵人就要大舉進攻,可自己的手里沒有指揮權,那不是只能等死嗎?
“不行,絕對不可以坐以待斃!”野田信長在思考了一個晚上之后終于做出了決定,左右怎么都是個死,那不如拼了。為自己的前途和命運拼這一把!
野田信長沒有山本武那么好的命,山本武一出生就貴不可言,從小到大,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一切的條件也是最好的。有最好的老師,自然能學到最好的本事,山本武的成功其實并沒什么值得驕傲的,不過是各種豐富條件堆砌而出的成果而已,如果山本武沒有那么好的條件,怕和一個普通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野田信長雖然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很妒忌山本武。他曾經不只一次的幻想著能擁有山本武那么好的條件,因為他相信如果他能擁有像山本武一樣的條件,一定可以比山本武做得更好。
可惜,幻想始終還是幻想,夢做得再多再美,也不可能成真。野田信長也是一個沒有傘的孩子,必須要比別人跑得更快,可能得到想要的。走到今天這一步,是野田信長花了無數的精力,用血和汗換回來的,他絕對不允許因為山本武一個愚蠢的失識而葬送掉自己所有的心血。
做出決定的野田信長以副指揮的名義下令招集軍中數十位各級主要的官員開會,他心里很清楚,這個副指揮的權力和地位與在真正的指揮官差的并不只是半級,而是無可逾越的鴻溝,很多主管都并不會給他面子。但他并不在乎,他會以那些與會之人闡述自己的想法,愿意支持他的,他歡迎,不支持他的和那些不來開會的,那就只能是對不起他們了。
血、腥?
是的,逼不得已,野田信長只能用刀子解決問題。不聽的全都得死,別人死總好過自己死,他要為自己的前途和命運賭這最后一把,而不是一動不動的為山本武的錯誤買單。至于以后的事,那只能是以后再說了,先保命才有以后。命都沒了,那自然也就什么都沒了。
一個小時之后,野田信長的手生平第一次沾上了戰友的血,兩個小時之后,野田信長控制住了第七艦隊,此時他已經滿身都是血,但他并不在意,甚至沒有換衣服的意思。
“來吧。”野田信長再一次仰望上空,此時的他依然不知道對手是誰,他將在這里等待著對手的出現。然后把他們一一消滅。
在胡憂的命令下,新組建不死鳥軍團但凡是能戰斗的部隊全都開了出來。尤其是從文界而來的部隊,更是沖在了最前邊。他們是為武界不再受欺壓而來的,可是來到這里那么久,還沒有一次表現的機會,這一次他們不準備放過。
武界原有部隊,特別是原希望之城的部隊也不甘示弱,這段日子他們過得實在是憋屈,每天只能窩在希望號。過著如地鼠一樣的生活,誰心里沒有口氣。而且人家文界來的人都那么拼,他們這些本地的主人,誰又愿意讓人給看小。
比胡憂預計的還要快。不死鳥軍團就趕到了指定地點。胡憂早已經從藏身之處來到這里等待著,在簡單的戰前動員之后,胡憂下達了進攻命令。
不死鳥軍團的實力和第七艦隊是有差距的,而且這個差距還不小。但因為指揮系統的問題,讓第七艦隊的實力跟本無法完全的發揮出來,所以這一交手。雙方打了一個旗鼓相當。
“為什么會是這樣?”胡憂皺眉。雖然取得現在這樣的成績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但是與他希望看到的還是相差不少。
“敵軍似乎還有一套指揮系統,不過并不完善。”劉和平分析道:“這肯定不是山本武在指揮。”
“應該是野田信長。”胡憂冷哼道:“看來我到是小看了他,沒想到他居然有勇氣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傳我命令,邊打連撤,看他們會不會追出來。”
新命令下達,戰場形勢一下就改變了。戰斗之初是不死鳥軍團猛攻而第七艦隊全力的防守,一個攻,一個死守,戰場進入焦灼,而在胡憂下令邊打邊撤之后,第七聯合艦隊就開始混亂了。
野田信長畢竟是臨時搶到的指揮權,雖然不聽話的主管都殺了,可主管以下的那些人對野田信長并不服氣,大敵臨近那還好些,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全力的防衛,可看敵人撤了,他們也就不想打了。
胡憂看出了敵人的弱點,那可就沒那么好說話了。他下令各部就以這樣的戰術,打了走,走了打,不那么拼,給第七戰隊的那些手握權力者更多可以去思考的空間。胡憂的心里很清楚,他要是一直全力的進攻,那么第七艦隊的人就只能被動的防守,而要是給他們有喘息的時間,他們就會去考慮更多的事。
在當前的形勢下,第七艦隊考慮得最多的是什么?
絕對不會是殺敵。因為他們沒有獲得開戰的指令,就算是能獲大勝,也不會得到帝國的贊揚,反到是有掉腦袋的可能。
說出來似乎有些可笑,怕大多數的人都不怎么相信還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可放在黑暗帝國,那真是現平常不過的事,而且是早有先例的。
既然打贏也可能會被治罪,那為什么還要去打。一個軍官這么想,很多的軍官也跟著這么想,沒多久,就有軍官做出了決定——撤。
是的,用軍官的說法那就是撤。指揮官死了,敵人來了而他們又沒有得到進攻的命令,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帶隊跑路,那還是可以的。至于上頭怪罪下來,也好辦,把所有的事全都算在野田信長的身上就行。他已經殺了那么多的軍官,回到帝國那是必死無疑的,反正都要死,不如多擔當一些,把下令進攻和下令撤退的命令全都放到他的身上就好。
野田信長這會真是氣得不行,如果第七艦隊全由他指揮,那么他有百分百的信心可以打贏。可是在敵人大軍而來之時,那些不知死活的居然還磨洋工,愛打不打的像是人家不會要他們的命。可就算是這樣,都還能和敵人打成平手。只要在支持下去,不見得就一定會輸。現在到好,輸贏還沒分,那些家伙就打主意跑了。
“少帥,他們怎么自己打自己?”劉和平這會真是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擔心。擔心是因為他看不懂目前的敵軍形勢,高興自然是因為敵軍自己就打了起來。無論怎么說,敵人自相殘殺那對他們這些進攻方來說總不會是壞事吧。
“野田信長應該是想用強力的手段控制部隊,但是并不那么成功。”胡憂分析道:“也許我們應該把野田信長拉過來。”
“這……這可能?”劉和平猶豫道:“野田信長能做到艦隊副指揮,地位也不底了,他會接受我們?”
“沒什么不可能的。看他們的情形,野田信長肯定沒有得到授權,屬于私自作戰,就算是他能打贏,暗黑帝國也同樣不會放過他,投我們等于是獲得一條生路,他不可能不考慮。”在這方面胡憂有著遠超劉和平的經驗,要更能猜到野田信長的心思。
“聽少帥這么分析,到是挺有可能的。只是他可靠嗎?”劉和平問出了最后一個擔心。野田信長愿意轉投過來。那自然是件好事,可如果野田信長懷狼子野心而來,那這可就是抓了老鼠放米缸,最后吃虧的可是自己。
“可靠到不一定可靠。不過他沒得選。”胡憂冷冷一笑。和他玩花樣可不是那么好玩的,胡憂甚至都不用親自去看著野田信長,只要把他和江念祖放在一起就行。野田信長的心機再高,還能高過江念祖?
當然。江念祖同樣也是不可靠的。這是一個用起來很好用,但看不好就會咬人的家伙,要想從他那里獲到有利的。就必須要小心被他咬到。
胡憂想收野田信長不只是想以最小的代價盡快的結束這一戰,還想要拿到那些暗物質。雖然到目前為止,胡憂都還不知道武界的暗特質發生器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要怎么樣用暗物質去提高發生器的能力,但這種東西,有機會胡憂還是想要先收集一些,現在不知道怎么用那不要緊,關鍵是先弄到,要不然以后知道怎么用卻沒得用呀。
沸加爾城外,兩軍對峙,戰斗暫時停下,從氣氛上看,誰都不會懷疑再次開打的可能性。在野田信長連續幾次擊毀私自撤走飛船的前提下,第七聯合艦隊暫時被野田信長抓在手里,不過連野田信長自己都知道,這種控制是不長久的,隨時都可能會出現更大的危機。
野田信長在等待著,他知道自己的介值,所以他在等待著對方的開價。野田信長可不傻,他之所以把自己置于這樣的死地,并不是真想強列打一場勝仗而改變自己的前途,帝國的內部環境怎么樣他心里非常的清楚,這一戰就算是贏了,上面那些權力人物也不會放過他的。在那些人的眼里,寧可接受全軍戰死,也不希望看到部隊私下行動。因為這些人今天可以私下與敵人開戰,明天就敢把槍口對準他們的腦袋。
士兵死不死,那真是無所謂的。在那些上層人看來,只要自己不死那就是最好的。為了確保這目的,再大的犧牲那也是值得的。
為那些人賣命,野田信長真是夠了。他要利用這最后的機會,最大可有的保住自己和自己曾經付出過的努力。
當戰斗暫時停下來,野田信長的心開始忐忑。因為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如果對方無意出價,那么今后的日子,就只有里外不是人。
還好,野田信長這一次算對了。對方面確實是有意出價,他們發來了信號,野田信長也暗松了口氣。
“我是副指揮野田信長。”才一接通電話,野田信長就自報家門。
“我是胡憂。”
“原來是你。”野田信長恍然大悟。這前看到敵軍的艦隊同樣也有著很高水準的表現,他就在猜著這會不會也是文界的部隊。這下算是有了答案。
“你認識我?”胡憂的臉上帶著笑。野田信長愿意對話。那證明他之前的猜測是對的。也只有面以黑暗帝國的部隊,才可能有這樣的事發生。
“你認識文界會有人不認識你嗎?”野田信長笑道:“你一手改變光明帝國的權力爭斗,文界有誰敢不認識你。”
胡憂扶朱芳菲上位的登基大典可是直播的,就算記性差的記不得胡憂的臉,那也一定能記得胡憂這個名字。
“既然是認識,那也就好說話了。你現在的情況,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想給你一條出路,也算是給我自己一個機會,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胡憂和野田信長可以說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很快就達成了合作。這也是因為這樣的合作對雙方都有利,要不然這一戰還得打下去。
在野田信長的安排之下,胡憂開始有選擇的攻擊,那些不可能拉過來,哪些是可能成為自己人的,野田信長都標記得很清楚,胡憂只需要利用手中的戰艦來做清理就行。
第七聯合艦隊就這么完了。其實從山本武被狙殺開始,第七艦隊的命運就已對準定。只不過由于野田信長的出現。一些人的命運與事先寫好的劇本不大一樣罷了。
第七聯合艦隊以毀一部隊,逃一部隊,投一部隊的情勢,從黑林軍的序列中除名。這支戰前被眾多人士看好的艦隊。還沒有過輝煌,就淡出了人們的視線。究其原因,和黑暗帝國的制度脫不開關系,與山本武的大意脫不開關系。不過真正的功臣還得數邰小風。是邰小風的一槍改變了整個戰局。
“謝謝。”邰小風的功勞很大,但胡憂第一次道謝的并不是他,而是江念祖。如果不是江念祖的提醒。怕不會有狙擊戰的出現,而沒有狙擊戰也就沒有之后的那么些故事。
換在幾年前,怕是胡憂都不相信自己有一天會向江念祖道謝。但今時不同往日,對江念祖的仇胡憂記得,但對江念祖的功勞,胡憂也不能忘記。
“這是你自己做到的,與我沒多大的關系。”江念祖越來越像一個女人,之前只是身體像,而現在,胡憂感覺著她的眼睛里都有種藏不住的女人味。
想到這里,胡憂猛的打了一個寒戰,別人不了解,他可是太清楚了,就算是江念祖再怎么像女人,胡憂都不可以真把他當然一個女人。
“總之還是要多謝你。對了,我全你介紹一個朋友,他也許能和你做為伴。”
胡憂把野田信長叫了進來。
“你好。”野田信長沒想到胡憂會帶他來見一個女人。這女人長得雖然一般,可不知道怎么的,野田信長卻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危險,他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他是誰?”江念祖沒有理會野田信長,他可不會認為胡憂是給他介紹男朋友,他和胡憂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同一類的人,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
“他叫野田信長……”
胡憂做江念祖簡單的介紹了野田信長的身份來歷。這些本不是什么秘密,告訴江念祖也不會有問題。
“這么說來,你是想讓我和他幫你分析黑暗帝國?”江念祖一語就道破了胡憂的心思。是的,胡憂把野田信長安排到這里,一來是為了不讓野田信長有反水的機會,二來也是想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的東西,特別是關于黑暗帝國和黑林軍的。
“不錯,你會幫我的,對嗎?”胡憂露出笑臉。江念祖被黑林軍弄成這不男不女的樣子,對黑林軍和黑林軍身后的兩大帝國那是恨之入骨,都不用胡憂告訴他要怎么做,他就能比胡憂做得還要好,這樣的人不用真是可惜了。
“走你的吧,你里的事,不用你管了。”江念祖瞪了胡憂一眼,讓胡憂滾蛋。他不喜歡被胡憂利用,可目前來說,他只能選擇和胡憂合作。是的,他會幫胡憂。
“這些就是暗物質了。”
看著眼前那個神秘的黑球,胡憂不由感嘆。這絕對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就算是不知道它的作用,胡憂也能感覺到他的威力。
如果把它制造成一種武器,那會不會很可怕?
突然這么一個想法就閃過胡憂的腦子,以不死鳥軍團目前的弱小,他確實是需要一種強力的武力去對抗那些隨時都可能出現的敵人。
人不能靠運氣活著,這一次能那么輕易的打敗第七聯合艦隊,運氣占了很大的因素,這一次的好運已經結束,下一次還想要靠這種好運去取勝,那是不可能的。
實力永遠都是勝利的第一保證,其他的都不可靠。經歷過那么多戰斗的胡憂自然很明白這一點,只是要把暗物質變成武器,那真的可能嗎?
胡憂在這方面不是專家,不過他有專家。想法產生,胡憂馬上派人找來宋長矛。
“暗物質?”胡憂還沒開口,宋長矛的眼睛就死死的盯著那個半浮在空氣中的黑小球。它只不過像乒乓球那么大,可對宋長矛的吸引力卻超過了最漂亮的女人。
“你認識它?”胡憂驚喜道。暗物質在不死鳥軍團可是機秘,知道它存在的沒幾個人,宋長矛并不在其中。他能叫出這個名字,那證明他認識這個東西。不過胡憂最希望的還是宋長矛能知道它的使用方法。
“我在書中見過。”宋長矛道:“這是一種很可怕的物質,威力要遠超過古代的原、子彈。”
“在你的底火族的資料里有把它制造成武器的記錄嗎?”胡憂問出了心里最想知道的問題。
宋長矛的眼睛第一次離開暗物質小球看向胡憂,好一會才道:“千年來,有這個想法的人不在少數,但從來都沒有人成功過,包括我們底火族。”
“難道它就只能為暗物質發生器提供能源催化劑而已?”胡憂不甘心的問道。他有很清晰的感覺到暗物質的威力,那就證明它是強大的,不應該只是一種催化劑之類的東西,應該有更加強大的價值才對。
“不不,它可不是催化劑,它的威力是內藏的,只要能找到利用的辦法,就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宋長矛連連搖頭。
“那你愿意嘗試嗎?”胡憂問道。除了宋長矛,他手底下可沒有更專業于武器的人了。
“我可心試試,不過最好不要報太大的希望,這真的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