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卷十六漢唐王朝 1424章 武庫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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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六漢唐王朝1424章武庫意外

結束了與唐渾的談話,趙爾特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久久不能安睡,腦子里反復的想著唐渾說過的那些話。

候三和朱大能都沒有背叛胡憂,這事趙爾特是知道的,那本就是他設下的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陳大力是不是對胡憂心存了反意,趙爾特就真是不敢肯定了。

“如果是我,會不會?”

趙爾特把自己帶入到陳大力的角色里,答案可想而知,那是會的。趙爾特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有過忠心,就連他自己的父親都被他給親手弄死,為的就是早一步從父親的手里接過皇權,他又怎么可能會對任何人有忠心之意。

就像現在,嚴格來說本田龜佑幾個并沒有對趙爾特怎么樣,趙爾特就已經有了反心,他以自己的身份代入陳大力,那怎么可能有好的結果?

“陳大力當年在那巴坡就反過官軍,今天反胡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趙爾特在心里得到了一個他希望的答案,再加上唐渾傳來的秦明那些話,趙爾特覺得陳大力反胡憂的可能性真的是很高的。

心里打定了主意,趙爾特的心里就有底了,陳大力這張牌絕對是好牌,陳大力加上秦明,那可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實力,只要能一心合作,那能獲得的東西說不定要遠遠超過他之前的預計。

握緊拳頭,趙爾特在心里暗自下決心,這一次的大好機會絕對不可以錯過。能不能拿回失落的皇權,就看這一次的把握了。

在心里做出了決定,趙爾特終于可以安然入睡。在夢中他夢到自己再一次成為一國之主,什么權勢。什么金錢,什么美人,甚至是萬民都在他的腳下顫抖,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沒有人敢否定他半句。

在夢中的趙爾特并沒有想過如果陳大力不與他合作會怎么辦,更沒有想過說算是陳大力真的與他合作,未來的利益又應該怎么分配。這一切趙爾特都沒有想過,他只看到了有利于他的一面。卻忘記了權力是一把雙刃劍,可以讓他砍人,也有可能讓另人傷他。

自私之人通常都不會去考慮那些他不愿意考慮的東西,就像他殺掉自己的父親坐上皇位。卻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的兒女也學他當年的做法把給他干掉。

“趙爾特,好好做你的皇帝夢去吧。”唐渾遠遠對著趙爾特的方位冷笑。離間趙爾特和本田龜佑只是他的第一步,接下來他還有更多的部署,他要讓本田龜佑幾人的組合全都煙消云散,看他們還有什么本事。再給漢唐帶來麻煩。

“做得不錯。”候三像鬼一樣突然出現在唐渾的身邊,嚇得唐渾差點本能的跳了起來。

“你都已經知道了?”唐渾猛的定了定神,人嚇人有時候真是能嚇死人的,更何況候三在某種意義上說真算得上一個死人。

三很隨意的點了點頭。他可是做情報工作的,唐渾和趙爾特之間的事。他怎么可能完全沒有半點的查覺呢。

“除了你之外,再沒有其他人知道了吧。”唐渾有些緊張的問道。他和趙爾特在談事的時候。一直都有留意周圍的動靜,并沒有任何的發現,卻沒有想到候三居然已經知道了。

候三知道那不要緊,畢竟候三是自己一邊的,就算是他不知道,唐渾也會找時候對候三說出他的計劃。

換了其他人那就危險了,那可是隨時要丟小命的。

“還有一個。”候三臉色凝重的說道。

“怎么會。”趙爾特臉色都白了,讓候三發現雖然也不是他所愿,便那畢竟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他剛才在問這話的時候,心里也已經覺得應該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哪想到候三居然告訴他還有一個,那真是太要命了。

“確實還有一個人當時也在場,只不過我發現了他,他并沒有發現我而已。”候三說得非常的認真,絕對不像是那種說假話的樣子。現在大家都身在狼窩里,他也不可能有心情和唐渾開這樣的玩笑。

“是誰?”唐渾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的出手居然就讓兩個人發現,那真是太失敗了。現在他只要知道那個人是誰,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候三的臉色變得非常的古怪,沉思了好一會,才告訴唐渾一個名字——王憶憂。

“會是他?”唐渾聽到王憶憂的名字,那臉色變得比候三更加的古怪。王憶憂這三個字,唐渾可是早就已經聽說了的。那個讓丫丫神傷的男人,唐渾怎么可能忘記。

“你準備怎么樣?”候三看唐渾久久不說話不由問道。唐渾這個年輕人,不但是胡憂看好,他也很看好。他是在胡憂還沒有發跡之前就認識胡憂的人,打從心里講,他也覺得唐渾很像胡憂。

唐渾咬牙切齒道:“我們的計劃絕對不可以敗露,必要時只能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唐渾這句話很大程度上是說給候三聽的,雖然從認識秦明之后,他一直都有練武,可是一直以來進步都不是很大,以他的功力要想掉掉王憶憂并不是容易的事,反之被王憶憂給除掉到是很有可能的。

他把這話說給候三聽,是想借候三的手干掉王憶憂,那他不但是少了一個敵人,還少了一個情敵,就算丫丫對王憶憂還有幾分情,有一天知道了事情的真像,那也怪不了他。畢竟是候三出的手,與他并沒有太大的關系。

候三久久不語,一雙眉頭皺得都已經快擠到一塊去了。良久。他才對唐渾道:“這事不急。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都有留意王憶憂的動靜,發現他似乎并不是我們想像中的那樣?”

“不是那樣是怎樣?”唐渾有些急了,他沒想到候三居然會對王憶憂手軟。暗說候三這種在戰場上打了十幾年滾的人。不應該那么做才對的。

候三搖搖頭道:“我一時也說不清楚,總之我們暫時不要動王憶憂。”

唐渾提醒道:“可是我們現在有把柄在他的手上,如果他咬我們一口,那我們都活不成!”

唐渾這話用上了語言技巧,他嘴里說的不是‘我’,而是‘我們’,很巧妙的把候三拉進了他的戰壕里。

事實上只是他唐渾暴露而已,候三的身份并沒有讓王憶憂知道。王憶憂就算是要借以搞事,也還不到候三的身上。

候三對此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從跟胡憂到現在,這樣的伎倆一年不知道要在候三的身上發生多少次。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再說做為一個長輩,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把唐渾隔在外,在他的心里,唐渾暴露了也就是他暴露了,他并沒有打算把自己給撇出去。

候三沉吟道:“依我看。王憶憂也許不會出賣我們。”

“陳大力這幾天,每天都會接見一些人。有軍中的屬下,也有軍外的人士。”哲別把一份文件放到胡憂的桌上,似乎很隨意的說道。

胡憂看了哲別一眼。問道:“難道你也信不過陳大力?”

哲別道:“這不是信不信得過的問題,現在的局勢非常的微妙。我覺得丫丫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胡憂呵呵笑道:“原來你跟丫丫聊過這事。”

哲別急道:“少爺,我們需防人不仁呀。”

胡憂擺擺手道:“哲別。有些事你不懂。好吧,既然你那么擔心,我就告訴你好了。陳大力現在所做的一切,全都是我讓他做的,他不會背叛我,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哲別猶豫了一下,道:“你真能確定?要知道今時已經不同往日,陳大力如果背叛,會得到很多。”

胡憂笑道:“你們女人呀,真是喜歡胡思亂想。你知道這一次陳大力為什么沒有帶家人回浪天嗎?”

“不是為了安全嗎?”哲別猜道。

“他不是為了安全,而是為了讓我放心。他沒有帶家人一起回來,那表示家人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我可以隨時都可以向他的家人動手,懂了嗎。如果陳大力真有反心,那么他就會把家人帶在身邊,那樣就可以隨時應付任何的變化、。”

“f原來是這樣,這么說來陳大力是不會背叛的。”哲別這才恍然大悟。要知道無論是以前的不死鳥軍團,還是現在的漢唐軍,胡憂的位地都是致高無上的,就算陳大力又或是哪一個將領可以控制一些部隊,也不可能有人可以控制手下全部的部隊。如果真有反心,把人家留在軍中那是最蠢的事,只要胡憂一聲令下,多的是人會幫胡憂做事。

“放心好了,陳大力一定不會有任何的問題,這個事你不需要再去多心。陳大力、候三、朱大能、哈里森還有你哲別,都不會背叛我的。”

胡憂在說這話的時候非常有信心,他這一輩子收獲到的東西并不算多,這幾個人的忠心是他最大的財富。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去注意陳大力的動靜。”哲別相信胡憂的判斷,跟胡憂那么久,他從來就沒有見胡憂出過錯,在哲別的眼里,胡憂就是那種神一樣的人物,他是無所不能的。

胡憂擺擺手道:“那你就錯了,你不是要停止查陳大力,而且還要加大力度去查。”

“為什么?”哲別對胡憂的話有些不能理解,既然陳大力都不會有問題,為什么還要費時費力去查他。

胡憂道:“你想想看,以現在的環境,我有什么理由不去查陳大力?”

哲別這才明白了胡憂的意思。胡憂不是真要查陳大力,而是要做給人家看。在這樣的環境之下。胡憂如果什么事都不做,那更是容易讓人產生懷疑。

“明白了嗎?”胡憂看哲別一臉恍然的樣子淡淡的笑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按你的意思把事情做好。”

“陳大力被胡憂打了之后,頻頻約見他的老部下。從各方面的情報分析,陳大力對胡憂確實已經有了二心。”幾乎在哲別和胡憂談話的同時,秦上陽向本田龜佑報告著這幾天的發現。

本田龜佑挑了挑眉毛,道:“那邊有什么情況。”

本田龜佑口中的那邊,說的是趙爾特那里。趙爾特的心思他早就已經覺察到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連自己父親都可以殺的人,又有誰敢真正的信任他。

本田龜佑和秦上陽從來都不相信趙爾特,雖然大家是合作方。但是本田龜佑和秦上陽有很多安排趙爾特都是不知道的,他的地位甚至比不上王憶憂,雖然他為組織提供了大量的資金。

秦上陽冷笑道:“他這幾天有試著和陳大力接觸,效果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是嗎?”本田龜佑的臉上露出一種很異樣的笑。道:“那就讓他再多接觸接觸好了。”

“本田先生,你的意思是……”

“你還不明白?”

“哦,我明白了。如果趙爾特和陳大力接觸果然沒有問題,那我們就去和陳大力接觸。陳大力也是一個聰明人,如果他想要尋找合作伙伴。相信是知道如何選擇的。”

本田龜佑點頭道:“不錯,如果趙爾特中了招,那一切都不用說了。”

秦上陽佩服道:“本田先生這一招真是高,我們就讓趙爾特去做趟子手。有問題是趙爾特的,有好處就是我們的。”

本田龜佑和秦上陽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同樣坐在這里的王憶憂,只是默默的看著。不發一言,也不出一言,就像一個擺來好看的玩偶,本田龜佑和秦上陽對王憶憂的反應已經是習以為常,因為王憶憂雖然是一句話都不出,但是應該他做的事,他從來都沒有落下一件,這樣的合作者才是他們喜歡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自古權力之爭就是一個算一個。權力一共就那么多,他有你就沒有,要想比他人獲得更多,就要比他人想得更多,看得更遠,心更毒!

浪天城最近的話題有兩個,一個是朱大能被抓,一個是陳大力被打。朱大能的情況,除了右相府的人之外,知道的人并不多,可以用來茶前飯后娛樂的內容也不多,在火過一把之后,基本上也就沒有什么人再提起了。

反之陳大力的話題卻很多,現在浪天有關于他的消息幾乎是天天都有傳出,各種方面的都有,有傳他雖然被胡憂打了,卻依然忠心的,也有人傳他頻頻會見過方面的頭面人物,意圖不臣的。

陳大力現在心里想什么,很多跟陳大力多年的部下都猜不到。事實上陳大力的手下現在也已經分成了兩派,一派覺得胡憂對陳大力太不公平,而另一派卻覺得胡憂做的并沒有錯,陳大力公然抗命,本就應該罰。

而作為話題中心的人物,從來都沒有在任何的場合表達任何的看法,他就像是迷霧中的風景,讓人似乎看到了什么,卻又看得并不清楚。

“陛下,這是我這幾次所見過的人的名單。”一個不起眼的小酒館里,胡憂和陳大力相對而坐,除了他們自己之外,誰都不知道今天的約會。

“有什么收獲嗎?”胡憂接過名單并沒有馬上打開,寫在上面的字又不會跑,什么時候看不行呀。

陳大力點頭道:“你猜得沒有錯,軍中確實已經有了人心懷二心,不過他們表現得并不是很明顯,到目前為止只是用語言在試我的反應。”

“嗯,本田龜佑他們幾個。早就在我的視線之中,他們玩不出什么花樣,最讓我擔心的還是軍中的人。一定要把這些人全都給我查清楚”

“是的陛下,末將一定竭盡全力去辦。對了。還有另外一個消息,趙爾特曾經暗中派人和我接觸。”

“哦,除了趙爾特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目前沒有。”

“本田龜佑這人非常的狡猾,要想他中計還需要再下一些本錢。那這樣,加大與趙爾特聯系,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他一些甜頭。舍不得下料那是釣不到大魚的!”

陳大力應聲道:“是的,陛下。”

胡憂笑道:“好了,公事都說得差不多了,說說私事吧。怎么樣。家里一切都好吧。”

提到家人,陳大力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安慰,道:“托陛下的服,一切都好。”

“嗯,小力差不多也五六歲了。我都沒有見過呢。等過完這一段,把夫人孩子接回浪天來吧,這里的教育條件比較好,還可以和齊齊他們多玩玩。以后這漢唐還得他們來接班呢。”

小力是陳大力的孩子,陳大力這人比朱大能家里那個九姑娘還有意思。兒子都已經五六歲了,他都還沒有給孩子起大名。平常都是叫小名。

“是的陛下,我也是這么想的,到時候還請你給孩子起個好名字呢。”

胡憂哈哈大笑道:“這事可別找我,讓玉鳳來吧,她的水平比我高呢。”

陳大力的夫人特麗莎是西門玉鳳的愛將,就算是相隔千里,她們之間都還有書信往來,具胡憂所知,西門玉鳳早就已經給小力起好的大名,只是起好的名字有些多,還得再選選叫什么。

“有玉鳳將軍起名字,那真是求之不得呢。”

“好了,正事私事都說完了,我們還是來喝酒吧!”

浪天的天空陰霾一直揮之不去,一連好幾天都見不到太陽出來了。老百姓一如既往,應該做什么的還做什么,而那些有點權的,有點錢的人,一個個全都感覺到了空氣中的不對勁,全都小心起來。

這天胡憂剛剛處理完手中的文件,剛想叫哲別進來吩咐一些事,哲別就匆匆進來了。她并不是一個人進來,她的身邊還跟著微微,微微的眼睛紅紅的,不用猜都知道有事情發生了。

“出了什么事?”胡憂不等微微行禮馬上問道。微微雖然沒怎么上過戰場,但她是一個堅強的人,輕易是不會哭的。她的眼睛紅成那樣,出的事一定不小。

微微哽咽道:“陛下,剛剛接到兵工廠傳來的消息,兵工廠的火藥庫發生意外……”

微微說到這里,有些說不下去了。

“意外?怎么個意外。”胡憂的心都抽了起來。由于大陸板塊漂移,這前發現有大量硫磺儲備的硫磺島已經消失,現在兵工廠里的火藥都是以前留下來的,就剩下那么多了。

沒有了火藥,各種的槍就失去了作用,胡憂手里的王牌也就少了一張。

微微緩了口氣,這才接著說道:“火藥發生爆炸,兵工廠里的士兵過半當場炸死,多人重傷輕傷無數。”

“怎么會這樣!”

胡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火藥沒有也就沒了,反正現在是也沒有戰爭,失去火藥雖然讓胡憂很心疼,卻也還可以忍受。

可是兵工廠里的士兵,已經不算是士兵了。經過多年的培養,他們都已經是胡憂不可缺少的助力。每年經他們的手生產出來的各種裝備,不計其數不說,胡憂還準備將來發展科技的時候,把他們全都用上。

那可全都是人才呀,死一個就少一個,胡憂怎么能不心疼。

哲別看微微已經泣不成聲,幫她回道:“爆炸來得非常的突然,暫時還無法查明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

胡憂怒道:“那還等什么,還不快點快查。把內衛營給我調過去,里里外外的查,我要知道事實的全部。還有,把一切可以調動的物資全調過去,全力救助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