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就是讓那些原本無法見光的事物,變得可以見光。()很多白手起家底子不自己干凈的大老板,都是利用這一招,獲得人前人后的風光。
林風當然也聽說個這樣的事,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因為他不是什么大商家,他只是一個強盜,即沒有漂泊的地資源,也沒有漂泊的資金,所以想這些跟本是沒用的。
“你總不想一輩子就這樣過吧。”胡憂看林風沒有出聲,繼續說道:“你是一個人才,走到這一步是種種無奈和意外造成的。你總不會想永遠過這種東躲西藏的生活吧。”
林風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道:“那你準備怎么幫我漂白。還有我的那些兄弟呢,他們怎么辦?”
胡憂大手一揮道:“全都漂白了,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的面前,只要你答應以后跟著我干,那么我就有辦法給你和你兄弟一個新的身份。到時候,你們和正常人沒有任何的分別。”
胡憂這個想法,也是臨時想出來的。之前他并不知道可以在大都會市遇上林風。既然是遇上了,那自然是不能放過了。經歷了那么多的事,胡憂得為小樓增加更多的自保力量,而四十大盜在這方面,正好符合胡憂的要求。他相信四十大盜只要同意跟他合作,那就會比任何的組織和個人都要更多的忠心。
林風聽出了胡憂話里的意思。胡憂的意思很明白,要林風跟他,才會出面幫他們漂白身份。
“跟你不是不行,正所謂是無力不起早,你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幫我。但是跟你到什么程序,有沒有時間性,是白干還是有錢拿,這些我們還是先說清楚會比較好。”林風猶豫了好一會,這才說道。
胡憂笑了,他一直都知道林風是一個有頭腦的人,只短短幾分鐘,就已經想到了這其他的關鍵。
“我自然是不會讓你們白干的,至于待遇等問題,我們再找一個時間慢慢聊好了。總之是不行談到行,大家都滿意,那就是最好的了。”
結束了這個話題,胡憂和林風繼續在賭場里流走著。一次打劫計劃,絕對不是人們想的那種拿著家伙沖進去,搶完就跑那么簡單。他需要很多的布署和觀察。行話叫這種事前的工作為踩點。踩點是搶劫能否成功的關鍵工作之一。
“我已經決定了,明天中午下手。”林風和手下商量完之后,來到胡憂的身邊。因為暫時沒有地方去,胡憂干脆鉆到了四十大盜的臨時住處,算是身入匪窩了吧。
“至于你說的另一個事,我也已經和兄弟們商量過。如果不出意外,這次行動就是我們的最后一次,之后我們就全都跟你干。”
胡憂伸出手道:“這是我聽道的最好的好消息,讓我們合作愉快。我可以保證,除了我和必要的人之外,沒有人會知道你們的真正身份。幾年之后,更是沒有人會再記得,曾經有四十大盜這個團體。”
兩只大手握在了一起,這標志著胡憂和林風一伙,正式成為合作伙伴。
收林風和四十大盜,是一件相對比較危險的事,一般人就算是有實力都不見得敢這么做。但是胡憂不怕,因為這一次四十大盜的事,剛好可以跟花如男的被抓扯上關系。而他們搶賭場,也可以被視為救花如男的行動之一。只要再加上一些說法,讓花如男的老爹花建國點頭,那一切問題都不會是問題。雖然胡憂也是一時興起想到的這次,但那不代表是他頭腦發熱而來的行為,他也是經過了一周密考慮的。
林風告訴了胡憂的絕定,就回來他的兄弟那邊布置具體的工作去了。而胡憂也沒有閑著,他正在把各種剛買回來的電子原件組裝起來,以破解賭場的電子系統。
第二天九點左右,胡憂和林風一行人陸續離開老窩,各自前往賭場。準備著中午的搶動活動。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山百合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的難看。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居然敢有人跟她開這樣的玩笑?
“小姐,五分鐘之前,一伙身份不明的匪徒打劫了我們的賭場,我們損失慘重!”電話那頭再一次重復著之前匯報的話。再打這個電話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必然會遭遇到山百合的怒火,可有什么辦法呢,誰叫自己猜拳輸了。
“給我馬上查出是什么人做的,我要他們死無全尸!”山百合從牙縫里擠出自己的話,一字一句聽起來,都是那么冷。
“是,小姐。我們馬上全力去查。”
“等一下,昨天關進去的那個女人怎么樣?”山百合突然想到了花如男會不會與這件事有什么關系。畢竟來的兩個人,他們只抓到了一個女的,那男的還沒有任何的消息。
“那女人在秘室里,沒受什么影響。”
“派人把她給我帶到這里來。”山百合強壓著怒火掛掉電話。這兩天接過發生的事,真是弄得她頭都大了。
仔細回憶著前后兩件相互關無關聯的事,山百合越想眉頭越是皺成一堆。手里的電話拿起來又放下去,幾次三翻,終于還是還是撥打了一個號碼。
與此同時,胡憂又出現在了風神科技對面的洋快餐店。林風那些人真是非常的專業,前后不過是五分鐘,就洗劫了風云賭場的全部現金,現在已經撤出大都會市。
“來了嗎。”胡憂看著手里的磁場感應裝置,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所有的布局到此已經結束,下面就看花建國的表演了。
大都會市風神科技一夜之間垮臺,讓所有的人都震驚不已。不但是大都會高,就連首都都有數不清的大小官員應此而受到牽聯,一時之間,所有頭上帶著官帽子的全,全都人人自危。
此時,胡憂再一次坐到了花建國的對面。幾個月不見,花建國表現上似乎與以前并沒有什么分別,但是胡憂卻能很敏銳的感覺到花建國身上多出的幾分霸氣。
“這所有的事,都是你搞出來的,我沒有說錯吧。”花建國平靜的看著胡憂。從第一次見到胡憂,花建國就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不一般。現在,他更是看不清楚這個年輕人在想什么。
“不錯,這都是我干的。”胡憂大大方方的點頭。花建國完全有能力通過花如男這條線,查清所有的經過,胡憂沒有必要隱瞞什么。
“你這么做,就不怕我生氣嗎?”花建國臉上閃過一絲怒意。這一次他幾乎是被胡憂牽著鼻子走。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喜歡。
“說起來,我也算是在幫你。”胡憂淡然的說道。打掉風神科技,對胡憂來說,不過是一次敲山震虎。而花建國才是這件事的真正獲利者,他不但是借著這件事,打掉了一個老對手,還順理成章的接管了很有要害部門。最重要一點,他的發威人人都看見了,這對他以后的工作大有幫助。
“你是打算教我怎么做事?”花建國哼哼道。在位這么多年,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比胡憂膽子更大的年輕人。還好他沒有從政,不然花建國一定會寢食難安的。
“不敢,花叔叔,我只是幫你加一點點推進劑而已。這個事,不是你一直也想做的嗎?”胡憂淡然道。
“你……你知不知道,囝囝當時有多危險!”花建國怒道。收獲再大,也沒有子女的安全重要。花建國最恨的,其實是這里。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利用花如男來達到任何的目的。
胡憂靜靜的看著花建國,直到他冷靜了一些,這才說道:“花叔叔,我想你已經知道我和花建國之間經歷過的一些事。雖然我和花如男認識的時間并不長,但我們已經幾經生死考驗。人生,在很多時候,是沒有什么絕對安全可言的。而這一次,花如男的安全也一直在我的掌握之中,風神賭場被劫的事,你應該也有所了解。只不過是短短五分鐘,我們就洗劫了賭場全部的現金,以這樣的實力,要保護花如男的安全,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的意思是說,風神賭場那單事,也是你做的?”
“不錯,我們是為花如男而做的……”
胡憂和花建國的談話,足足進行了三個小時。沒有錄音,沒有記錄,大大的門口隔開了這兩個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什么。只要跟花建國最親近的秘書隱隱可以看出來,在胡憂見花建國之前,花建國非常的生氣,而他在見完胡憂之后,那股子怒氣,就消散了。
“小樓外的人,這幾天少了很多。”吳良喝了口茶,繼續道:“但是并沒有全走干凈。”
“嗯。”胡憂認同道:“我們暫時可以做的就只有那么多,不過大都會市的事,引風的風波很大,他們短時間內,應該不敢太亂來。”
“我也知道,想要完全把他們趕走,是沒什么可能的。不過我們還是得再想些辦法才行。”吳良深沉道。胡憂的本事,幾次全都是他教出來的。如果說胡憂是小狐貍,那他就是老狐貍。
胡憂笑笑道:“放心吧師父,這個事我已經有了安排。”
“哦?”吳良半瞇著眼睛看胡憂。
“我想過了,為確保我們的安全,還得靠我們自己。加強小樓的護衛工作,是我們的唯一選擇。”
“你的意思是想找保安人員?”吳良隱隱感覺胡憂就是這個意思,但似乎又不全是這樣想的。
“保安是必要的,但是普通的人員達不到我們的要求,必須找一些特別的人來。”
“怎么個特別法。”吳良對胡憂心中的人選來了興趣。
胡憂喝了口茶,道:“師父你應該聽說過四十大盜的名號吧。不瞞你說,我一直與四十大盜有聯系。我準備讓他們來負責安全工作。”
“他們能行嗎?”吳良露出了幾分擔心。四十大盜鬧得那么大,他又怎么可能沒有聽說過呢。他們的實力是沒有問題了,可讓強盜來做安保工作,弄不好分分鐘反過來搶他們。
“師父你放心好了,這方面的事,全都交給我來處理。”胡憂哈哈笑起來。以前他的部隊里,就連死刑犯都不少,應該怎么用好林風這幫人,胡憂還是很有心得的。
“那好吧,這事就交給你來辦。不過有一點我得先講明了,我不希望出現任何的問題。”
四十大盜正式上崗成為小樓的護衛,這事說起來多多少少有些不可思意,卻也是事實發現了的。小樓外有了林風這一幫人,胡憂放心不少。他不能保證小樓百分之百的安全,但至少可以減少這里的不穩定因素。
“來來來,開飯了。兒子,我特意給你煲了好湯,一會你要多喝幾碗。”柳飄飄像捏幼兒園小朋友那樣在胡憂的臉上捏了一把,讓胡憂無奈又心里暖暖的。
“知道了,老媽。”胡憂趕緊應聲。他的經驗告訴他,如果不馬上回應,柳飄飄又會做別的事。
“這才乖嘛。”柳飄飄在胡憂的臉上很用力的親了一口,樂呵呵的又跑進廚房里。
“敢偷笑,一會你也得多喝幾碗。”胡憂狠狠的眼了在那捂嘴直笑的微微一眼,裝模作樣的哼哼道。
“好嘛,人家知道了。”微微委屈的噘噘嘴。小聲的嘀咕著什么。
小樓里現在住著的人算起來也有四五十個了,但是同時出現在飯廳吃飯的人并不多。林風他們是自己解決伙食的,并不會進來和胡憂他們一塊吃,而那些科學家,更是三餐不定,你跟本就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吃什么時候睡,所以正常在一塊吃飯的,也就胡憂一家三口和海凝兒,微微幾個人而已,連吳良都不見得次次都會來。
“兒子,你最近有什么要忙的嗎?”柳飄飄邊給胡憂挾菜道。
胡憂想了想,道:“似乎沒什么特別緊要的事,老媽,你想干什么?”
“老媽已經很多年沒有回過家了,我想你陪我回去看看。順便也認認門。”柳飄飄撩開幾縷垂下來的頭發,又給胡憾天挾菜。她總是很喜歡給老公和兒子挾菜,自己到是吃得不多。
“老媽你還有家的?”胡憂奇道。他從出生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親,與父母親相認也不過是幾個月的事,至于那什么外公爺爺之類的人物,胡憂就更是不了解了。
“老媽沒有家,難道是從石頭里崩出來的?”柳飄飄在胡憂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胡憂抱著腦袋苦著臉道:“你之前都沒有跟我說過,我怎么知道。好了,我陪你回去就好,不過這幾天不行,后天我和海凝兒要去見一個人。”
要不是海凝兒提醒,胡憂都已經快忘記了那四合院的老爺子約他們再次見面的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真是太多,胡憂的腦子都有些不太夠用了。
“對了,老媽,你好像還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是哪里人呢。”
“是你自己不問好不好。”柳飄飄給了胡憂一個大大的白眼:“還說孝順呢,連這些最基本的都不知道。”
微微和海凝兒對視一眼,又在一邊偷笑。她們最喜歡看到的就是這對母子的對話。很多時候都像聽相聲似的,偷笑得腸子都快要斷掉了。
胡憂被柳飄飄弄得沒有辦法,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老爸胡憾天。胡憂這個家與一般的家庭都不一樣。常規來說都是爸爸聽媽媽的,媽媽聽兒子的。換到這邊,則是胡憂經常被媽媽欺負,而只有老爸胡憾天可以站出來搭救。
聽了胡憂的解理,胡憂才知道原來柳飄飄是燕趙人。家里外公外婆都還見在的。胡憂當時之所以沒有被吳良送到外公那里,是因為吳良跟本不知道胡憾天和柳飄飄的出生。
“對了老爸,我似乎也沒有聽你講過,你又是在哪里出生的,家里還有什么人。”胡憂把目光轉向胡憾天。他之前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個家也挺神秘的。
“你知道你老媽的出生就行了,我的你用不著知道。”胡憾天猛灌了一口酒,臉上的笑容一下少了很多。柳飄飄也向胡憂打來了眼色,示意胡憂不要再多問。
胡憂人精一樣的人,怎么會還看不出來這里邊有事呢。不過現在不能急,等有機會再慢慢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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