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和平風波909章板田ā子
胡憂一直躲在暗處,直到黃靈離去,才從黑暗之中走出來。
“誰?”歐陽寒冰突然發現又有人走出來嚇了一跳。今天是什么日子呀,怎么來完一個又一個。
“我”胡憂應了一聲。他這會自己忘記了現在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連聲音也不是原來的。
這時候歐陽寒冰也看清楚了‘松下一熊’的身影,滿臉寒霜的喝道:“你究竟是誰?”
歐陽寒冰今晚真是tǐng郁悶的,剛才來了一人不認識的女人,這會又來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這個‘你究竟是誰’,真是不知道要問多少次才行。
胡憂被歐陽寒冰弄得一愣,這才想起來現在的自己并不是自己,趕緊說道:“冰兒,是我,胡憂。”
聽到這個名字,歐陽寒冰的心頭猛的一跳,她都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著胡憂了。
不過,眼前這個人是胡憂嗎?
歐陽寒冰不相信。她認識胡憂十幾年了,胡憂長什么樣她怎么會不知道,就算是再怎么化裝,怎么打打扮,她也不可能不認識胡憂的。再說了,胡憂的腦袋什么時候有這么大過,而身子那有那么瘦弱?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是誰,不然你可別怪我不客氣”歐陽寒冰冷哼道。
要冒充胡憂也麻煩你專業些呀,這從上到下沒有一跟á像胡憂的,居然也敢說自己是胡憂。他居然還敢叫‘冰兒’,這是什么人都能叫的嗎。
胡憂認識歐陽寒冰那么久,對她真是再了解不過,一看就知道她已經生氣,要是再不趕緊的解釋清楚,一會怕就沒有機會說了。
“冰兒……”
“住嘴,這兩個字不是你可以叫的。”歐陽寒冰打斷胡憂道。
“好吧,你些別急,聽我說,我真是胡憂。事情是這樣的……”胡憂趕緊的把自己怎么抓到松下一熊,又怎么讓吳法子把他暫時變成松下一熊的事給詳細的說出來。
“你真是胡憂?”歐陽寒冰聽胡憂說出吳法子和紅葉幾個,略微有些相信胡憂的話。可是這什么‘借尸還魂’的事,還過于離奇,她一時之時還接受不了。
“真的啦”胡憂真是覺得一個頭有兩個那么大,這要怎么說她才相信呢。
“對了,我一個多月之前,不是給你來過信嗎。當時我在信里說過,將會潛入蘿卜頭帝國部隊里的。還有,你看這個,這是你在哥倫比亞軍校的時候送給我的護身符……”胡憂越說越多,差點沒把他們當初怎么相識相愛的事都給說出來。
歐陽寒冰又問了胡憂幾個比較的問題,看胡憂全都一一對答如流,這才確定胡憂說的都是實話,一顆跳動的心也放下來。
“嚇我一跳。”歐陽寒冰輕錘了胡憂一下,道:“以后沒有我的同意,不許你這么弄對了,你早就已經來了吧。”
“嗯,剛才的事,我已經看到了。”胡憂點點頭道。把身體變成他的人,可沒有相像中的那么好玩,就算是歐陽寒冰不說,胡憂下一次也不會這么來了。
歐陽寒冰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個……她是誰?”
歐陽寒冰之所以猶豫,就是怕胡憂對她的問題反感,她知道,很多男人都不喜歡女人問他們在外面的事的。
胡憂似笑非笑的看著歐陽寒冰不回答,直看得歐陽寒冰心里áá的,這才笑道:“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啊”歐陽寒冰輕叫一聲,連連搖頭:“沒,只是想知道而已。”
“放心了,我與她沒有任何的關系。”胡憂邊說著邊想伸手拉歐陽寒冰,看歐陽寒冰本能的躲開,抓抓腦袋繼續道:“她叫黃靈,是來自瓷器國的人。至于來這里的目的,暫時還不清楚。”
“又是姓黃的?”歐陽寒冰奇道。
胡憂苦笑搖頭。他本以為歐陽寒冰會問瓷器國是怎么回事,這黃靈的目的又是什么,卻沒有想到,歐陽寒冰最后關心的居然是最沒有的姓氏問題。
不過這也難怪歐陽寒冰會準意這個,因為胡憂有兩個夫人都姓黃呀。黃金鳳,黃圣衣,這以后不會再加上一個黃靈吧。
“放心了,這不過是一個巧合,并不存在有其他的問題。”胡憂自然知道歐陽寒冰在想什么,這天下的女人呀,她就沒有不吃醋的。
歐陽寒冰想想也是這個理,看來自己怕是真想多了。不好意思的對胡憂笑笑,稍微拉近一些兩個之間的距離。胡憂剛才想來拉她她是知道的。只是胡憂現在這個樣子,她真的很難接受。就算內里是胡憂,這外殼也不是胡憂的呀,這么被他碰著,就像是對其他男人碰一樣,她過不了心里那一關。
好不容易把身份和黃靈的事都解釋清楚了,胡憂和歐陽寒冰這才談起了正事。好幾個月不見,胡憂無論是在軍事上,還是在生活上,都有很多東西要跟歐陽寒冰說,這也是他現身的最大目的。至于以胡憂的身份與黃靈見面的事,暫時胡憂還不想那么做。至少在弄清楚黃靈真正目的之前,胡憂是不打算以真正的身份見她的。
和歐陽寒冰見過面之后,胡憂回到了板田ā子的軍營里。此時已經天都快亮了,胡憂剛準備回自己的帳篷,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誰在帳篷里?
胡憂的靈覺相當的敏銳,遠遠的就感覺到了帳篷里有人。
刺客?
胡憂在腦子里閃過這個可能性,馬上就否定了。他現在是什么身份呀,一個蘿卜頭帝國里的小兵而已,誰會來刺殺他,這也太不可能了吧,除非是誰吃多了沒有事干,想出來找人找著玩那還差不多。可就算是這樣,也不應該找他呀,他又沒有什么名氣,殺著也沒有什么意思不是。
左想右想,胡憂也沒有想出來會是誰在自己的帳篷里。又猶豫了一下,胡憂準備裝著什么也不知情的樣子,就那么走進帳篷看看,究竟是什么情況。
表面裝作無事,胡憂暗中戒備著拉開帳篷的én。這付身體沒有辦法用血斧,胡憂的手噎在了腰間,一但有什么事,他會第一時間拉出腰刀。當然,胡憂也可以把戒指里的霸王槍給拉出來。不過這樣一來,身份怕就會暴露了。
霸王槍雖然不是人人都見過的,但是它沒少出現在說書先生的口中。很多人對它的形狀樣子都非常的清楚,保不齊就會被誰給聯系到一起呢。
胡憂拉開帳篷一看,頓時就是一呆。他的判斷沒有錯,帳篷里確實是有人。但是這個人應該不是來殺他的。因為全天下最笨的殺手,也不會在去殺人的時候,在人家的帳篷里睡著。而眼前胡憂看到的這個人,就是在他的帳篷里睡覺呢。
“聯隊長,聯隊長……”胡憂輕輕拍著板田ā子的小臉。
沒錯,這個在胡憂帳篷里睡著的人,正是板田ā子。她應該是來等胡憂的,結果左等不見人,又等不見人,就在這里睡著了。
板田ā子睜睛看到胡憂,那小臉一下就滿是怒氣,指著胡憂的鼻子罵道:
“松下一熊,這一晚上你上哪去了”
胡憂暗道板田ā子這是怎么了,難道說自己上哪去,還得向板田ā子請示嗎?
可不是要請示嗎?
胡憂是當慣了頭子,一下當小兵,把什么都給忘記了。這里可是軍隊,軍隊是最講紀律的地方,哪里可以隨便làn出營地的。
胡憂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個事,不過看板田ā子的樣子,也不是來追查他違紀的事,于事也不多事自己提出來。
“睡不著,出來隨便走走。聯隊長,你找我有事?”胡憂給自己隨便找了個借口,這對他來說太容易了,張口就能說,都不需要編。
“隨便走走,跟誰去的?”板田ā子臉上的怒氣不但沒有緩和,反而硬加的生氣。
“沒誰呀,就我自己一個。”胡憂回道。
今天的板田ā子有些奇怪呀。難道是女人那幾天嗎?
“真的是一個人,沒有跟誰?”板田ā子還是不相信胡憂的話,又一次追問。她自己都沒有發現,以她的身份這樣問胡憂,那是有問題的。
“沒有。”胡憂搖頭道。就算是有,那也不能說呀。
“還敢說沒有。那我來問你,黃靈呢?”板田ā子哼哼道。
“黃靈?”胡憂一愣,板田ā子該不會以為他和黃靈一塊出去了吧。
等一下,就算是自己和黃靈一塊出去,那與板田ā子又能什么關系嗎,那生那么大的氣干什么。
難道……
不,不可能。以松下一熊長這熊樣,板田ā子會愛上他,那可真是瞎了眼睛了。
“怎么,有什么不可以說的嗎?”板田ā子看胡憂不回答,還以為他心虛了呢。
嚴格來說,胡憂還真是跟黃靈一塊出去的,不過胡憂是跟蹤的黃靈。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那是能做不能說的,就比如這個事,說出來那就得出事。
胡憂又不傻,怎么可能會說出來。
“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呀,我只是在想什么時候見過黃靈而已。”
“這還用想”板田ā子哼哼道。她是沒法不生氣。之前她做了一個惡夢,被嚇得不輕。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找胡憂說說。誰知道來到胡憂的帳篷,發現他跟本就不在。一開始,板田ā子也沒有多想,暗道他不在就去找黃靈好了。哪知道去到黃靈的帳篷板田ā子才發現黃靈了不在。
這三更半夜的,胡憂不在,黃靈也不在,他們會上哪去?
別說是板田ā子,就算是換一個正常人,遇上這樣的事,也同樣會去猜的。
板田ā子是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就決定在帳篷里等他們回來。可是左等也不見,右等也不回,大半夜就這么過去了,連個影子都見不著,板田ā子不生氣那才是怪事呢。
胡憂笑道:“當時得想呀,我今天一天似乎都沒有見過她呢。”
“你沒見過她?”板田ā子一愣,在她看來,胡憂是和黃靈一塊出去的,而現在胡憂卻說沒有見過黃靈。
“見是見過,不過那應該是昨天的事了。聯隊長,你來我這里,是找黃靈,還是找我?”胡憂一臉奇怪道。
“我……”板田ā子本想說自己來找胡憂。可是話道嘴邊,又給吞回去了。現在都已經是什么時候了,半夜三更的一個女孩子跑到男人的帳篷里,這話傳出去也好說不好聽。板田ā子的性子雖然是大大咧咧的,但也是女孩子呀,這樣的話,可làn說不得的。
“什么找你了,我是查營到此,順便看看而已。沒有什么事,那我就走了。”
奇怪的女人。
胡憂看著板田ā子離去的背影,暗暗搖搖頭,查營到此,誰信喲。
第二天,胡憂早起鍛煉的時候,又一次遇見了黃靈。在此之前,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和黃靈遇上了。
“早呀。”胡憂主動給黃靈打了一個招呼。
“早。”黃靈點點頭,很隨意的回道。
“昨晚沒有睡好?”胡憂在黃靈要錯身而過的時候,突然問道。
“嗯?”黃靈臉色微變,等下腳步看胡憂。
“我看你臉上有黑眼圈,猜的。”胡憂解釋道。以他的判斷,板田ā子昨晚離開他的帳篷之后,應該并沒有再去找黃靈。所以黃靈還不知道板田ā子昨晚因為他們不在軍營而生氣的事。
“昨晚蚊子有些多。”黃靈回了一句,似乎是解釋。
“嗯,我那里昨晚的蚊子也有些多。”胡憂呵呵笑道。
黃靈深深看了胡憂一眼,沒有見說什么。
黃靈離開之后,板田ā子就來了。胡憂到蘿卜頭軍中已經有幾個月了,不過從來沒有見過板田ā子起那么早過,今天來看是例外了。
“聯隊長早,我剛才見到黃靈了,她往那邊去了。”胡憂指指黃靈離開的方向道。
“我又沒有問你。”板田ā子瞪了胡憂一眼,道:“你鍛煉完了沒有,完了就跟我來。”
“去哪?”
“去了不就知道了,你為什么總是喜歡問那么多的問題”板田ā子看來心情不是很好,說話相當的沖。
胡憂ōō鼻子沒有回話,自顧的收拾東西,跟在板田ā子的身后。
跟著板田ā子一路往中軍大營走,沒一會的功夫,胡憂再一次見到了板田一夫。板田一夫還是老樣子,才幾個的功夫,他也變不到哪里。
“你們來了,坐吧。”板田一夫直到胡憂兩人行完禮才開口說話。
“父親,你要我們來……”
板田一夫一擺手:“這事一會再說,你在后勤部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雖然有些不務正業,但不得不說,你做得相當的不錯。”
板田ā子長那么大,還是第一次被老爹當面夸獎。也不知道是不習慣,還是什么原因,她的小臉一紅,回道:“這都是松下一熊教我的,如果沒有他,我也做不了那么好。”
胡憂在一邊聽到這話,心中一跳,昨晚板田ā子來帳篷里找他的事,又再一次浮現在眼前。
她應該不會真是……
這么一愣神的功夫,胡憂漏聽了兩句話,直到板田ā子拉了他一下,他才茫然的抬頭。
“爹爹在叫你。”板田ā子小聲的提醒。
拜托,那是你父親,不是我爹,別說得那么親熱行不。
“將軍。”胡憂兩手一合,行個軍禮,等候著板田一夫的指示。
“放松些,這里沒有外人,用不著那么拘謹。一熊呀,這幾個月來,還多虧了你幫我看著ā子呢。在這里,我得先謝謝你才是。”
自己人,誰跟你是自己人。還一熊呢,這名字怎么聽著那么像罵人呀、蘿卜頭帝國的人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起的名字都那么奇怪。
“將軍這里哪里的話,做為屬下,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而已。”胡憂回道。
“謙虛不居功不錯,不錯”板田一夫笑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年輕人,好好干,將來大把的前途。”
“好了,閑話就說道這里,接下來我們說說正事。”板田一夫的臉色轉為嚴肅道:“剛剛接到上頭的秘令,上頭要我們把瓷器國派來秘探給找出來。現在我把這個任務,jiā給你們兩個。一熊,你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我希望你能協助ā了把這個任務完成。”
什么卸助,你直接說有功ā子拿,黑鍋我來背就好了嘛。
“父親,這瓷器國秘探是怎么回事?”板田ā子問出了胡憂想問的問題。
“這事說來話長,我本應該晚一些再告訴你們的,既然今天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們好了。”
“不過你們得記住,今天這個事,知道了也就知道了,絕對不可以說出去,對任何人都不可以”
胡憂和板田ā子連連點頭,他們都很奇怪,板田一夫為什么那么慎重的反復jiā待這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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